第六十八章大虎去集市 2

    饭后，徐红萍，石头，大虎，陆续地赶到了集市。

    徐红萍选在街的一角，摆起了摊子。

    石头、大虎相继地搭起厂棚。

    徐红萍吆喝道：卖鞋垫喽！纯手工缝制的鞋垫，又厚又暖的鞋垫，一文钱两双的鞋垫。

    大虎搭好厂棚，呆在一旁，唤道：妈！天气这么冷！你就别再叫了，街上又没几个人，你这样嚷嚷有用吗？

    徐红萍停下吆喝声，回道：站了这么一会你就吵吵，今天又没下雪，会有多冷？你就不能跟石头学学？

    长大了，你就没个正型。

    石头说道：大哥，你就忍忍吧！

    “老板，给我2双鞋垫！”

    石头凑到摊子前，拿了两双鞋垫递给客官，唤道：大嫂，给。

    客官接过鞋垫，拿给石头一文钱。

    客官转身走去。

    石头叫到：大嫂，慢走！

    石头赶紧把手中的钱，拿给徐红萍。

    徐红萍一边接着钱、一边说道：虎头，你跟石头好好学学，这就是你妈十几年来，所做的工作，你不要漫不经心，瞧不起你妈这份工作。

    大虎应道：妈！我没有······

    徐红萍抢道：你敢说“没有”？

    大虎没有吭声。

    石头论道：大哥还在开始接触它，难免会有些许的抵触，加上现在的天气恶劣，妈就别在说哥了。

    再说：大哥那么优秀······

    徐红萍嚷道：他哪里优秀！我看！他就没有石头好。

    “老板，给我4双鞋垫！”

    石头说道：好的，伯母！你且等等。

    “老板给我两双鞋垫。”

    石头应道：是，是，是，大伯。

    “老板，我买2双鞋垫。”

    石头回道：好的，嫂嫂走好。

    “老板，给我来4双鞋垫。”

    石头答道：哦！老伯，拿好。

    老板递给石头两文钱。

    石头唤道：老伯，麻烦你把它交给我妈（石头手指向徐红萍）。

    老伯把钱递给徐红萍，笑道：小伙子真有礼貌。

    石头接道：老伯过奖了。

    徐红萍说道：大哥慢走。

    老伯缓缓地退下。

    石头问道：妈！大哥去了哪里？

    徐红萍辩道：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可能刚刚我说了他几句，他遛到前面逛街去了。

    “老板，给我来两双鞋垫。”

    石头递给客官两双鞋垫，说道：大哥接好。

    客官交给石头一文钱。

    石头接过钱，唤道：大哥走好。

    石头论道：妈！现在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哥这么久没有在家，他对街上也会比较陌生，我去找一下他。

    徐红萍想了想，回道：你去吧！

    石头转身走去。

    走在街上，石头来回地走动，依然没有发现大虎的身影。

    片刻，石头站在一个地摊前，双手擦着脸颊，四处看了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叹道：呼······

    石头转过身来要走，他看到对面的地摊前，走过去一群警察，走在前面的无疑就是法警官。

    石头相继地停了下来，躲到摊子的一旁。

    法警官叫到：老板，这个货怎么卖？

    老板答道：法，法爷，这个卖一文钱一条。

    法警官笑道：哦！遇到一个识相的。

    老板称道：法爷是谁！整个奉贤镇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法警官拿了一件货物，夸道：有意思。

    法警官站起身，正要走。

    老板唤道：法爷，慢！

    法警官回过身来，双眼盯着老板，微笑道：有事吗？

    老板畏畏缩缩地挥了挥手，回道：没事！没事！

    法警官毅然地向前走。

    突然，法警官的肩膀被一个人搭住了。

    法警官调过头来，随口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应道：你还没有付账呢！

    法警官瞥眼一看，嚷道：你小子是谁？竟敢碰老子。

    这个人接道：你还没有付老板的账呢！

    法警官辩道：关你屁事！你“小子”问问老板！老子有没有付账？

    老板回道：法爷付了，法爷付了。

    这个人喊道：老板不要怕！这个警官到底有没有付你的钱？

    老板吞吞吐吐，道：没，没有。

    石头很是好奇，他踮起脚，想看看这个人是谁？

    然而，法警官后面的几个跟班，挡住了石头的视线。

    石头只好偷偷地摸到一旁，一看！轻轻地捂着嘴！默念道：原来他就是大哥（大虎）。

    我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法警官喊道：妈的！你“小子”竟然和老子杠上。

    大虎叫道：你快付账。

    法警官笑道：你“小子”不知道死活是不是？

    法警官冲着大虎一脚踢去。

    石头正要大喊——住手。

    石头的心中一想：大哥这么厉害！

    不如？

    大虎一手握住法警官的脚，使劲一推。

    法警官“啪”地一声，被摔倒在地。

    法警官赶紧拾掇身子，喊道：你们快给老子整死他。

    法警官的跟班们，陆续地在自己的腰间，拉出电棒，举起电棒，冲着大虎打来。

    顿时，摊子的旁边围满了人。

    大虎扎开马步，“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撂倒在地。

    大伙纷纷地鼓起掌。

    大虎伸出双手，四周挥了挥手，谢道：谢谢！谢谢！

    即刻，大虎的面前顶过来一枝枪。

    大伙马上沉静了下来。

    法警官嚷道：你“小子”有两下子，难怪敢与老子抬杠！

    不过，你命不好，撞上老子，你“小子”就是软蛋，你“小子”什么都不是，你“小子”注定与阎王是一家，老子今天好好送你一程。

    大虎接道：是吗？

    瞬间，大虎握住法警官的手腕，把枪对准法警官。

    法警官吓得脸色泛青、双腿战战兢兢，说道：英雄，有话慢慢说！咱们慢慢说！

    跟班们跪在地上，求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现场响起了阵阵地掌声。

    石头钻了出来，叫到：大哥。

    大虎应道：嗯！

    法警官扭过头来，一看！请道：小主！小主！请你救救我！救救小人！

    石头唤道：我怎么救你！谁叫你仗势欺人，你是自作自受。

    法警官应道：对！对！对！小人仗势欺人，小人自作自受，小人狗眼看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爷爷，看在小人与小主旧识一场的份上。

    恳请小主为小人求情！小人必将鞍前马后，以报小主今日之恩。

    石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哥，你看！这？

    大虎推开法警官，嚷道：今天姑且放过你，如果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我保你没有这么好运。

    法警官赶紧作揖道：是的，是的，谢谢爷爷！谢谢小主！谢谢！谢谢······

    法警官立即掏出一块银光头，把它丢给老板，急急忙忙地领着跟班们“退下”。

    此刻，人群逐渐散去。

    老板连忙走了过来，谢道：谢谢这位爷！谢谢这位爷帮我出了一口恶气，这些警察，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我没少吃亏。

    石头接道：这些警察就是一些臭虫，迟早都会烂在厕所里面。

    老板说道：国民政府迟早会败，养了这些畜生。

    大虎笑道：老板，我也是国民政府军人，我是畜生吗？

    老板微微地笑道：不是，不是。

    老板说：你们慢慢聊！我去整理摊子。

    石头应道：大伯，你忙！你忙！

    老伯缓缓地走过去。

    石头问道：大哥，刚才若我不出来的话！你是不是真的就会杀了那个法警官？

    大虎答道：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我不会轻易杀人。

    石头叫道：大哥，我们回去看摊子吧!妈该着急了。

    大虎回道：过去站着很冷，我还是到处走走。

    石头说道：现在街上人多，你不如就去摊子前坐着。

    大虎一边走着、一边论道：现在街上慢慢热闹了起来，我也好过去凑凑热闹。

    石头辩道：我也喜欢热闹。

    然而，我们是来卖鞋垫。

    大虎接道：妈不是还在那儿看着吗？

    石头应道：还是大哥自己去逛，我过去帮着妈看摊子。

    大虎嚷道：也好。

    石头转过身来，正要走。

    忽然，石头回过身来，辩道：大哥，你这么久没有回来，现在街上的人这么多，你还是跟我回去，小心别把自己走丢了。

    大虎笑道：我是小孩吗？现在街上几个人，和外面那些城镇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石头道：什么屋！小屋里面还有大屋。

    大虎捂着肚子，大笑道：石头真是挺逗！这是一句话！意思就是：这条街上的人和别的城镇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石头笑道：哦！大哥见笑！大哥见笑！俗话说：“聋子说话好编歌”，它大概就是这个理。

    石头说：大哥慢慢逛！我先过去。

    大虎喊道：石头，你且等等！

    石头问道：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大虎论道：现在正是大冷天，我们过去吃点东西，顺便帮妈带点过去，也好御御寒。

    石头答道：好是好。

    但是？

    大虎嚷道：但是什么！

    石头唤道：我的兜里没有带钱。

    大虎微微地笑道：石头真是！我叫你过去，我还会要你付账？

    大虎拍着石头的肩膀，叫到：走，咱们过去。

    大虎推着石头缓缓地来到面铺。

    小二嚷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大虎问道：你们店里有些什么？

    小二应道：包子、馒头、粉条、饺子，应有尽有。

    大虎唤道：就来两碗饺子。

    小二答道：饺子有：精肉馅、肥肉馅、韭菜馅，还有······

    大虎抢道：慢，慢，慢。

    大虎叫到：石头，你喜欢吃什么馅？

    石头接道：随便！

    大虎喊道：你就上两碗精肉馅的吧！

    小二相继地走到里屋。

    片刻，小二端着两碗精肉饺子出来，把它放在桌子上。

    大虎把一碗饺子推到石头面前，石头拿起筷子，慢慢地夹了一个放到嘴里。

    接着，石头狼吞虎咽的食了起来。

    一会，石头把碗里的饺子吃了个精光。

    大虎看着石头，问道：石头，你是不是没有吃过饺子？

    石头伸出舌头，往嘴巴周边卷了卷，应道：大哥说的确切！我之前没有吃过饺子。

    大虎嚷道：老板！再来一碗精肉饺子。

    石头说道：大哥，让你破费了。

    大虎一边吃着饺子、一边挥了挥手，回道：别整这些没用的，你没吃饱就跟大哥说。

    小二叫到：客官，你的精肉饺子。

    石头拉过碗，迅速地吃了起来。

    大虎喊道：老板，再给我一碗韭菜饺子，顺便帮我打好包。

    小二应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