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唐伯帮着石头设家宴 1

    十月二十日，天空中零星的飘起了雪花。

    石头傻傻地坐在客厅，独自一个人夹着火盆“烤火”。

    石头反复地想着：想着去年这个时候，想着自己躺在猪圈的模样。

    想着想着！石头不仅嘟起嘴，呼呼地打起了“呼”。

    忽然，石头的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撑在火盆边上。

    石头赶紧甩着脑袋，他的头发上面沾满了灰。

    石头站起身，嘀咕道：这个鬼天气。

    “咚咚咚”徐红萍的家门连续响了几声。

    石头缓缓地走到门前，打开门。

    “石头，近来可好？”

    石头瞥眼一看，笑道：唐伯，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石头继续说道：我们都是老样子！唐伯出去了大半年，现在怎样！

    唐伯一边脱着外衣、一边嚷道：一切如旧。

    石头接过外衣，叫到：唐伯那边坐下烤火。

    唐伯凑到火盆旁，唤道：这些天蛮冷！我坐车都觉得冷。

    石头问道：唐伯坐什么车？

    唐伯论道：一般就是马车。

    石头抖了抖外衣，放下外衣，说道：唐伯······

    唐伯抢着问道：萍儿（徐红萍）他们去了哪里？

    石头回道：他们都在里面，二凤正在教、教她缝鞋垫。

    唐伯站起身，对搓着手，唤道：咱们进去看看。

    石头小声地说道：唐······

    唐伯一个劲地走向里屋。

    石头慢慢地跟上。

    “萍儿，学得怎样？”

    二凤抬起头，叫道：爸，你回来了。

    唐伯应道：二凤。

    唐伯问道：二凤怎么变胖了？

    石头缓缓地跟了进来。

    徐红萍辩道：二凤怎么变胖了，问问石头不就清楚喽！

    唐伯看着石头，问道：石头，这是怎么回事？

    石头低着头，满脸难为情的样子，回道：唐伯，我，我······

    徐红萍抢道：你叫他什么？

    石头满脸通红，小声地唤道：爸！

    唐伯喊道：石头干脆一点，这么婆婆妈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石头吞吞吐吐地叫到：爸。

    唐伯看了看二凤，说道：石头，你与二凤······

    石头抢道：我不是想瞒你，你没给我机会，我和二凤姐之间是真心相爱，我绝不会辜负二凤姐。

    唐伯拍着石头的肩膀，说道：你紧张什么！我没怪你。

    石头透了一口气，笑道：唐伯不怪我。

    唐伯立即接道：石头，你叫我什么？

    石头赶紧唤道：爸。

    唐伯叫到：二凤——你出来。

    二凤缓缓地走了过来。

    唐伯搭住二凤的手，瞟了瞟二凤的肚子，问道：二凤，你的肚子几个月了？

    二凤应道：三个多月，快到四个月了。

    石头嚷道：爸到外面坐，这样站着冷。

    徐红萍放下针线，喊道：你们通通外面坐着，我去煮中饭。

    二凤唤道：妈！我也跟你去。

    徐红萍、二凤走进厨房。

    石头他们坐在客厅，相互地忙着。

    石头忙着向火盆里面添火。

    唐伯拿了一本杂志，坐在火盆旁边看着。

    客厅里，沉静了好一阵。

    过了片刻，石头唤道：爸！你教我看书好不好？

    唐伯应道：好的。

    唐伯坐着，把身子移向石头，说道：我教你读这句。

    唐伯念到：“这是一个思念的深秋”。

    石头跟着读到：“这是一个思念的深秋”。

    石头疑问道：爸！“深秋”干嘛要去思念？每年不是都有秋天？

    唐伯问道：石头，这句话里面含有“几个字”？

    石头回道：到底是有几个字，我不清楚！让我来数一下。

    石头拿过书，慢慢地数着：1,2,3,4······

    一共有10个字。

    唐伯追问道：怎么会有10个字呢？

    石头信心十足，把书本摆在唐伯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数着：1、2、3、4、5、6、7、8、9，前面就有9个，后面还有一个豆子，拖着一条尾巴。

    唐伯笑道：那是一个标点符号，不是一条尾巴。

    石头红着脸，说道：爸！我是不是很没用？就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认识。

    唐伯看着石头垂头丧气的样子，不仅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办公桌前，唤道：石头，你想读书，就得学字，你先看看这本字典。

    石头问道：它有什么用？

    唐伯论道：小时候，石头不能走路吧！为何现在石头不单会走，还会跑？

    石头答道：石头长大了嘛！自然会走。

    唐伯接道：是的，石头长大了。

    唐伯继续问道：石头为什么会长大？

    石头应道：吃了饭！慢慢就会长大。

    唐伯笑道：对！慢慢就会长大。

    唐伯说：所以，石头就要慢慢学，往后，慢慢就会读文章，这本字典里面：注有标点符号，写着部首，也有拼音，并有每个字的解读，还有数字，更有不同的国度注解，你必须一点一滴的读，花时间去练写。

    哦！注意一点！每个字都是由部首组成。

    石头说道：这么复杂！

    唐伯辩道：肯定复杂！学海本就无涯。

    石头疑问道：爸！你没有牙吗？你要注意点！

    唐伯不解，问道：我要注意什么？

    石头应道：爸不是说！有学问的人，就会没有牙吗？

    所以！爸吃东西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它给呛着。

    唐伯“喷”地一声，笑了出来，唤道：看不出来，石头挺有想象力。

    石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爸！我说错了吗？

    唐伯挥了挥手，笑道：没错！没错！有空你去问问二凤，自己顺便多多看书。

    石头回道：二凤姐什么都好！我一定跟二凤姐好好去学。

    “石头想学什么？”二凤端着两碗菜走了出来。

    石头抬起头，应道：二凤姐如此精明！我什么都要学！

    二凤答道：只要我会的，我肯定教。

    二凤嚷道：爸！快点坐上来！吃饭啦！

    唐伯立即坐过去。

    石头连忙推着火盆。

    “石头小心点！火盆里的灰都已经洒出来了。”

    石头回道：菜里没有洒进去吧！

    二凤接道：肯定挥发进去了。

    石头说道：我慢一点。

    二凤转身走进厨房。

    石头喊道：爸！你的脚注意啊！别把裤子烫焦了。

    唐伯应道：嗯。

    “相公，聊些什么呢？”

    石头接道：妈！我们俩个闲谈呢？

    徐红萍唤道：聊得如此热乎！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石头答道：妈有什么坏话！能够让我们去说。

    徐红萍笑道：石头就是嘴刁！相公学到了多少？

    石头嚷道：学什么！跟我能够学什么？

    石头说道：刚才差点没让爸笑掉大牙，我都觉得十分尴尬。

    “什么笑掉大牙！能否说来听听！”二凤走了出来。

    二凤相继地盛着饭。

    石头道：二凤姐，刚才我与爸爸谈到“学海······”

    唐伯接道：我是这样说“学海本就无涯”。

    石头唤道：我以为爸没了牙齿，我叫爸注意！叫他别咬硬的东西，小心噎着自己。

    “呵呵呵”屋里响起了一片笑声。

    “所以！我要跟二凤姐学习念书！”

    徐红萍笑道：石头肯学，肯定能够超过你爸。

    石头回道：妈别抱太大的希望！石头就是厕所里面的石头——臭不可闻。

    “石头，你在说什么！吃饭啦！”

    石头赶紧端起碗，嚷道：二凤姐说得对！石头就是嘴贱，一把破嘴，爸妈别见怪！吃饭！吃饭！

    石头不停地冲着二凤碗里夹菜。

    二凤说道：够了，够了。

    徐红萍一边夹着菜、一边说道：相公，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们没敢做决定，如今你也回来了，你看着拿一个主意。

    唐伯一边吃饭、一边嚷道：萍儿想说什么！

    徐红萍论道：就是这俩孩子的事，我们应不应该给他们办两桌家宴？

    唐伯思索了片刻，问道：石头是个什么意思？

    石头答道：我想办两桌家宴。

    唐伯唤道：萍儿呢？

    徐红萍接道：相公也知道！我不讲究这些！我不想过多的铺张。

    况且！石头的亲人远在他乡。

    唐伯继续问道：二凤，你呢？

    二凤慢慢地嚼着饭，回道：我没有什么意见！你们看着办。

    唐伯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办几桌。

    一是：我们终究还是嫁女儿，我们不是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二是：我们族里都有族老，都有我们本房的亲人。

    三是：也好借此机会！对外宣称一下，我们女儿二凤已经出嫁。

    徐红萍应道：既然要办！又该怎么办？

    唐伯唤道：明天萍儿去集市购买一些菜，以及一些酒席必须用品，明天晚上我们请族老们过来商量。

    徐红萍答道：也好。

    徐红萍放下碗筷，说：你们慢慢吃！我去喂趟猪。

    徐红萍转身走进厨房。

    石头唤道：爸！多吃一点菜。

    唐伯放下碗筷，辞道：不了，我已经吃饱！你们慢慢吃！

    唐伯看到——徐红萍挑着潲桶走出来，不仅喊道：萍儿，我也跟你去喂猪。

    唐伯接过潲桶，缓缓地走出客厅。

    走在猪圈的路上，唐伯问道：萍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刚才没有听你的建议？

    徐红萍应道：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不过就是这种印象！我有那么小肚鸡肠吗？我们夫妻几十年，你对我就这么陌生？

    唐伯接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萍儿神情恍惚。

    所以······

    徐红萍抢道：刚才听到女儿出嫁，我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唐伯踏进猪圈，笑道：女儿终究是要嫁人，萍儿想要留她一辈子吗？

    而且，她就算嫁了，还是呆在我们家里，又不会走。

    徐红萍辩道：这些我懂！可我心里就是莫名其妙地······

    唐伯一边喂着猪、一边嚷道：萍儿不要这么······

    徐红萍一下子，抱着唐伯的后背，说道：想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妈也是如此伤怀！可在那个时候，我根本没能体会，做为一个母亲的心情。

    唐伯双手抱着徐红萍，轻轻地拍着徐红萍的后背。

    徐红萍说：看着石头与二凤能够携手，我打心眼里高兴。

    唐伯透了一口气，唤道：是啊！

    徐红萍笑道：石头，二凤，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相公还不清楚！他们就是在（徐红萍指着那边的稻草堆）。

    唐伯扭过头来看了一下，笑道：萍儿。

    徐红萍唤道：咱们赶快喂完猪，回家去吧！

    唐伯利索地倒完猪食，挑着潲桶走回了家。

    徐红萍紧紧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