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琳儿不甘心

    十月初一的早晨，气温急转往下。

    徐红萍一如既往，早早地爬起了床。

    徐红萍一个人呆在厨房里面，悄悄地忙着。

    徐红萍烧着火，火苗燃得“呼呼”地在发笑。

    瞬间，徐红萍已经放好了米。

    徐红萍蹲在灶前，慢慢地添着火。

    “妈！你醒了多久？你也不叫叫我。”

    徐红萍抬起头来，唤道：醒了一会。

    哦！二凤，你这么早起来干嘛！你现在挺着一个肚子，应该注意身子。

    二凤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回道：妈说到哪里去了，我的肚子还在两三个月，我站起身，别人不认真看的话！哪里知道我有身子，我哪有那么矫情？

    徐红萍论道：你这个丫头，一点也不懂事，你的肚子，现在是没完全长出来，可你终究是个怀孕之身，应该自己学会呵护。

    二凤应道：我去洗漱一下。

    片刻，二凤提了个桶走进厨房，自己慢慢地倒着热水。

    徐红萍说道：二凤慢点！小心自己别让热水烫着，这些水都快沸了。

    二凤答道：我会小心！

    二凤参了一瓢凉水，慢慢地擦着脸。

    徐红萍嚷道：二凤顺便把捞滤递过来。

    二凤放下脸帕，抓起捞滤，把它放在徐红萍手上。

    徐红萍慢慢地捞着饭。

    二凤提着桶走了出去。

    即刻，二凤又走了进来，马上蹲到灶前，利索地添着火。

    徐红萍一边洗着锅灶、一边问道：二凤，等会我们炖个腊肉汤好不好？

    二凤唤道：随便吧！

    徐红萍喊道：你去拿两个鸡蛋过来，我把鸡蛋和腊肉混在一起炖炖。

    二凤赶紧站起身，冲着徐红萍的房里跑去。

    徐红萍叫到：二凤小心！别老是这么冒冒失失！

    二凤立即停了下来，慢慢地走。

    立刻，二凤拿了两个鸡蛋过来，把它摆在徐红萍的面前。

    徐红萍嚷道：二凤别在这里矗着，你去叫醒石头，我煮两个菜就吃饭了。

    二凤相继地走进房间，唤道：石头，石头。

    石头没有回声，还在“呼呼”的睡觉。

    二凤凑到床前，弯下腰，一个劲地亲向石头的嘴上。

    石头脑袋一晃，醒了过来，立即坐了起来，说道：二凤姐别这样！我还没有洗漱，我的嘴巴很臭。

    二凤双手搭住石头的脑袋，拼命地亲。

    石头使劲避开二凤，唤道：二凤姐，你别这样。

    二凤回道：谁说我的石头臭了？我恨不得将石头吞在肚里。

    石头小声地说道：二凤姐别闹了，你妈就在外面，等下她看见······

    二凤松开石头，冲着门外缓缓地走去。

    石头赶紧穿上衣服，立即冲出房内。

    二凤走进厨房，捧着碗筷，慢慢地走了出来。

    石头提着桶走到厨房，唤道：妈！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徐红萍回道：石头醒了，今天赶集嘛！我肯定要早一点。

    石头一边倒着热水，一边说道：今天这么冷！妈妈无须这么早。

    徐红萍道：今天还算一般啦！你也知道！到了冬天，那才叫——冷。

    石头慢慢地把手伸向桶里。

    徐红萍叫到：石头，你别伸下去，这个热水沸了这么久！就连你的手也会烫熟。

    石头答道：今天冷吗！我把手烫一下。

    “啊！”石头赶紧站起，跑到桶里添了一瓢凉水。

    “石头，你怎么啦！叫得这么大声！”

    徐红萍嚷道：我告诉他，说水很烫，他硬是不听。

    石头抢道：没事！没事！

    二凤赶紧凑到石头的跟前，翻开石头的手一看，说道：还说没事！手都烫红了。

    石头把手握了握拳头，应道：看嘛！会有什么事！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过来端着这个汤菜出去。

    石头提着桶，慢慢地走出厨房。

    二凤端着汤缓缓地走进客厅。

    “二凤姐，我来。”石头跑到二凤的身旁，伸出双手去端汤碗。

    二凤喊道：石头接稳了。

    二凤松开手，急忙地钻进里屋。

    石头小心翼翼地把汤菜放到桌子上面。

    石头放下菜碗，双手搭住自己的耳垂，吐了一口气，呼到：噗······

    “石头，是不是很烫啊？”

    石头转过身来，回道：妈说得确切！是有那么一点烫。

    二凤跟在徐红萍后面，说道：石头——你干嘛接着！让我来嘛！

    徐红萍唤道：石头这么体贴！石头真是一个好男人。

    你们的爸就不会？

    石头笑道：妈不要这么贬低爸，爸肯定有着超凡之处。

    不然，妈也不会被他降住。

    徐红萍论道：傻女儿，这段日子，你幸福吧！被你逮着一个这么好的郎君。

    二凤一边盛着饭、一边答道：妈！你的女儿也不错，你干嘛老是夸他？

    徐红萍笑道：如果妈妈年轻一·二十年，妈妈必定是你的情敌。

    二凤嚷道：妈！

    石头喊道：妈不要再逗二凤姐，二凤姐不像石头这般脸皮厚。

    徐红萍叫道：好了，吃饭了，咱们吃完饭，一起上集市去。

    石头端起碗，说道：我就不等你们，我就先吃啦！

    “刷刷”地两下，石头放下碗筷。

    二凤唤道：石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快！一碗饭两口就吃完了。

    要不！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石头应道：不了，我去喂猪。

    石头冲着厨房走去。

    徐红萍问道：二凤，你的肚子有没有反应？

    二凤回道：偶尔会动两下。

    二凤反问道：孩子会不会有事？

    徐红萍接道：他会动，就表示健康。

    二凤不必担心！

    “二凤姐担心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红萍说道：呸！呸！呸！哪里不舒服？孩子健康的很。

    二凤跟着唤道：我们再谈孩子呢？

    石头应道：我放屁，我放屁，孩子健康！孩子健康！

    徐红萍嚷道：石头放下潲桶，我去喂猪吧！

    石头答道：我去，我去。

    徐红萍说：今天还要清理猪圈，你和二凤过去收拾好担子，我们等会就走。

    徐红萍过去挑起潲水，缓缓地走出客厅。

    二凤收着碗筷。

    石头说道：二凤姐就别跟着我们去赶集，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

    二凤回道：我不怕冷。

    二凤渐渐地走进厨房。

    石头站在外间，慢慢地准备着担子。

    石头喊道：二凤姐，我们不是还有鞋垫吗？

    二凤嚷道：有。

    石头问道：二凤姐把它放在哪里？

    二凤立刻走了出来，相继地把手甩了甩，应道：就是放在架子上面的袋子里（二凤指着正上方）。

    石头搬了一张凳子过来，伸着双手去拿那个袋子。

    二凤说道：石头慢慢拿！里面还有一个碗，我去把它洗干净。

    二凤马上钻了进去。

    石头把袋子取下来，陆续地翻着袋子。

    石头取了两沓鞋垫，把它放在担子中。

    “现在卖鞋垫啦！”二凤踏了出来。

    石头应道：今天这么冷！咱们试试看！

    二凤唤道：要不！再多拿两沓。

    石头接道：够了，有这两沓就行了。

    二凤坐到缝纫机前，说道：妈妈可能还要过会才会回来，石头坐过来，我教你缝缝手帕。

    石头毅然地坐了过去。

    二凤踩着缝纫机“哒哒”地响。

    二凤喊道：石头，你去拿一条旧手帕和一条新手帕过来。

    石头奔过去，拿了两条手帕过来。

    石头坐到二凤的身旁，把手帕一扔，手帕盖在二凤的头上。

    二凤转过身来，抱着石头使劲地吻。

    石头搂住二凤，吻得很是激烈。

    “二凤，准备好了吗？咱们走啦！”徐红萍站在客厅，喊道：

    二凤赶紧松开石头，站起身来，相继地捋下手帕，马上冲着门外走去。

    石头挑起担子，缓缓地跟上。

    “妈！咱们走吧！”

    徐红萍问道：二凤，碗筷洗好了吗？

    “二凤姐已经洗好了。”石头挑着担子走出来，应道：

    徐红萍看了看，嚷道：咱们快走吧！

    石头挑着担子走在前面。

    徐红萍他俩紧紧地跟着。

    走在前往集市的路上，徐红萍疑问道：今天石头有没有带鞋垫？

    石头接道：带了两沓。

    徐红萍笑道：石头的脑筋转得倒是挺快。

    石头说：不知！两沓鞋垫会不会卖得出去。

    毕竟，我们半年没有卖鞋垫了。

    徐红萍论道：今天这么冷！应该能够卖一些，就算卖不出去，我们可以等到下次再卖。

    石头唤道：以后我们改卖鞋垫，手帕尽量少做一点。

    徐红萍接道：二凤听见了吧！

    “行了，我明白了”。二凤应道：

    “妈！你看！街上倒是蛮热闹”。石头叫到：

    徐红萍看了一眼，说道：嗯！还行，虽然人不多，还算有几个人。

    石头答道：还早吗？等会人就多了。

    徐红萍喊道：咱们别说了！咱们快点过去摆摊子。

    走在集市的中间，石头嚷道：妈！咱们就在这里摆摊子吧！

    徐红萍唤道：也好。

    石头他们相继地搭起了厂棚。

    石头叫道：妈！把你那边的厂棚扯高一点。

    “石头，你叫她——妈了，是不是你们？”

    石头扭过头来，喊道：除大伯，你好！你好！

    除大伯指着二凤，疑问道：你们？

    石头回道：我和二凤姐已经定了终身。

    除大伯笑道：恭喜！恭喜！你们俩人真是俊男靓女、郎才女貌。

    徐红萍拉了一张凳子，嚷道：除大哥过来坐下，坐下慢慢聊。

    除大伯辞道：不了，不了，我还要过去看摊子，你们忙！你们忙！

    石头唤道：除大伯有空上屋里坐坐。

    除大伯挥了挥手，接道：会，会，会。

    “老板，给我两条手帕。”

    石头说道：大嫂，我们这里还有鞋垫！要不要也来两双？

    客官接道：还有鞋垫卖啊！一起给我两双。

    徐红萍递过鞋垫、手帕，唤道：一共两文钱。

    客官掏出了两文钱。

    徐红萍接过“钱”。

    “哇！”二凤赶紧俯下身去，吐出来一些清口水。

    石头立即凑过身去，弯下腰，拍着二凤的后背，说道：二凤姐没事吧！

    二凤吞吞吐吐地嚷道：没事！这里很重的油腻味。

    徐红萍说：怀孕期间，是有点忌油腻。

    “石头，你给我过来，咱们聊聊。”

    石头回过身，一看！叫到：琳儿姐。

    大妈缓缓地走了过来，唤道：萍儿，生意怎样？

    徐红萍应道：生意还行！

    琳儿看了一眼徐红萍，说道：婶婶，我们去一下。

    石头领着琳儿来到了一片安静处。

    琳儿使劲地抱着石头，拼命地亲。

    石头用力地挣开琳儿，唤道：琳儿姐，这样不好。

    琳儿冷笑道：会有什么不好！我爱你呀！你不爱我吗？

    石头低着头，回道：琳儿姐自重！石头是个有妇之夫。

    琳儿接道：我知道石头有了媳妇，我宁愿做你的另外一个媳妇。

    石头调转身子，说道：二凤姐已经怀孕了。

    琳儿站到石头的面前，问道：二凤姐怀了谁的孩子？

    石头埋着头，小声地应道：我的。

    琳儿“呼”了一口气，眼含泪水，极其哽咽地说道：我应该祝福你们！还是应该······

    石头抬起头，唤道：琳儿姐别这样！石头配不上你，配不上······

    琳儿擦了擦眼角，嘶哑地嚷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二凤姐不清不楚！你们之中存有猫腻，加上刚才······

    只是我不甘心。

    如今？

    石头答道：琳儿姐，是我对不起你！一切罪过是我，我不该让你想入非非。

    跟你？

    琳儿屏住眼泪，叫到：我祝你和二凤姐“白头到老、永浴爱河”。

    琳儿用手捂着嘴！一个劲地往前跑。

    石头赶紧地追上去。

    “大姑，我们走。”

    大妈立即凑到琳儿的身边。

    石头看着琳儿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喊道：琳儿姐。

    大妈一边走着、一边叫到：石头······

    琳儿拉着大妈赶快走。

    石头走到二凤的面前，唤道：二凤姐不是闻不了油腻味吗？我们回家去。

    二凤答道：咱们走。

    徐红萍唤道：你们俩人先回去，现在街上人多，我再卖卖手帕。

    石头问道：妈！你一个人能行吗？

    徐红萍接道：没问题！

    二凤说道：妈小心！

    石头，二凤，他们转身的走去。

    徐红萍喊道：卖鞋垫，卖手帕，纯手工缝制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