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板上钉钉

    初五的早晨，天空万里无云。

    徐红萍还是一样，早早地爬起了床。

    徐红萍洗漱好，一个人静悄悄地扎进了厨房。

    徐红萍蹲在灶前生着火，火渐渐地燃了起来。

    可是，火烧了一会，立即又暗了下去。

    徐红萍举起火筒，吹起火“噗噗”的响。

    “妈！你起来了多久？”

    徐红萍被烟呛了一下，咳到：咳······

    徐红萍缓了一口气，回道：二凤起来了，我才刚刚起来，我还在生火。

    二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唤道：妈，你先忙着！我去洗漱一下。

    徐红萍没有做声，一个人毅然地烧着火。

    片刻，火烧得“呼呼”直响，徐红萍赶紧凑到灶前，洗着锅灶。

    一会，火势明显变小了，徐红萍连忙拿着火钳添火。

    “妈！我来吧！”

    徐红萍抬起头，望了二凤一眼，说道：二凤来啦！

    二凤拿过火钳，拉了一张矮凳坐了下来，慢慢地往着灶里添火。

    徐红萍问道：二凤，昨晚睡得可好？

    二凤应道：也就那样！天天到了下半夜就会做梦。

    徐红萍接道：哦！梦到了什么！

    二凤答道：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我也记不太清楚！

    徐红萍叹道：哎！我还以为——你梦到了哪个如意郎君，你梦到了我的新姑爷。

    二凤低着头，小声地嚷道：妈！

    徐红萍论道：瞧二凤这个样子！倒给我害羞了起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怀上了你哥，你也不给我长进一点，就连八字都还没一撇。

    二凤唤道：妈！小心饭哦！别把饭煮焦了。

    徐红萍应道：你别管我的饭焦不焦！你也别给我打岔！你给我严肃一点好不好？

    二凤抢道：妈！你可说过不会干涉我唷！

    徐红萍指着二凤，说道：你，你······

    徐红萍轻轻地把手一放，唤道：好了，我不跟你说了。

    徐红萍叫到：你把那个捞滤拿过来，饭已经煮得差不多了。

    二凤站起身，递过捞滤。

    徐红萍接过捞滤，把饭捞在鼎里。

    徐红萍毅然地洗起锅灶。

    二凤立即跑了出去，拿了几个鸡蛋过来，说道：妈！我们用它煮一个菜吧！

    徐红萍接道：好吧！我们用它打个汤。

    二凤坐到灶前，继续添着火。

    徐红萍向锅里放了一勺油，火烧得油“啪啪”直响。

    二凤抽得像一个鸭子一样，想吞不能吞，想咽不能咽。

    徐红萍一边打着鸡蛋、一边问道：二凤怎么啦！

    鸡蛋倒在锅里“哩啦”。

    二凤捂着嘴，赶紧站起身，冲着门外跑去。

    “二凤姐怎么啦！”

    石头慢慢地走进厨房，问道：唐伯母，二凤姐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急匆匆地奔出去？

    徐红萍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石头嚷道：就得吃饭啦！我去洗漱一下。

    “石头，你快去准备一下，我们就要吃饭啦！”二凤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石头停下脚步，追问道：二凤姐，刚才——你是怎么啦！你没有什么事吧！

    二凤接道：会有什么事！大概昨晚没有睡好，有点反胃。

    徐红萍嚷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医馆诊诊？

    二凤答道：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我干嘛要去医馆？

    石头唤道：二凤姐果真没事！

    二凤应道：没事啦！

    石头叫到：二凤姐让让！我去洗漱一下。

    石头直冲外间跑去。

    徐红萍喊道：二凤，你过来端着这个汤菜出去。

    二凤走了过去，端着汤菜走出了厨房。

    站在客厅，二凤赶紧把汤菜放在桌上，立马奔出门口。

    二凤刚好回到桌前。

    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走了出来。

    二凤立刻拿着碗筷帮着各位盛饭。

    “对不起啊！唐伯母，石头今天睡得过了头，差点连饭都没赶上。”

    徐红萍扭过头来，看了石头一眼，回道：石头别说对不起！石头今天刚刚好，以后石头就像今天这个样子，我早就跟你说过，早上我们没有事情可做！

    石头回道：以后石头就跟唐伯母学学做饭，以免自己天天睡个半晌！

    不然，石头迟早会像唐伯母——猪圈里面养的猪，又白又胖。

    徐红萍他们“喷”地一声笑了起来。

    徐红萍笑道：如果石头是猪，那也确实挺好。

    石头抢道：不好。

    徐红萍问道：有什么不好？猪也挺可爱。

    石头应道：如果我是猪，到了冬天，唐伯母不就把我宰了吗？

    徐红萍指着石头，笑道：你呀！

    二凤笑得捂着肚子，道：石头，我们宰了你，谁敢吃你的肉！

    石头笑道：也是噢！

    “吃饭啦！吃完饭再唠！”徐红萍屏住笑声，嚷道：

    石头赶紧端起碗筷。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多盛一点鸡蛋汤。

    石头一边舀着鸡蛋汤、一边喊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也吃！

    徐红萍应道：石头休要客气！吃吃吃······

    二凤低着头慢慢地夹着饭。

    石头嚷道：二凤姐不喝点鸡蛋汤？

    二凤答道：不喝了，昨晚可能着凉了，今天对这些菜没有什么胃口。

    石头接道：二凤姐小心身体！

    二凤端着饭，一颗一颗地数着。

    徐红萍悄然地放下碗筷，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去喂猪。

    石头抢道：唐伯母，你坐着！我去喂猪。

    石头“刷刷”地含了一大口饭，立即站了起来。

    徐红萍辩道：石头这么狼吞虎咽，小心噎着，就是去喂趟猪，还是我去，你且坐下慢慢吃饭。

    石头应道：石头天天呆在唐伯母家里——无所事事，心里实在闷得慌，还望唐伯母趁此期间，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徐红萍回道：也好，一会我去跟二凤学缝手帕。

    石头急急忙忙奔进厨房，挑起潲桶走出屋外。

    二凤放下碗筷，缓缓地收拾着桌子。

    “哎呦！妈，我的肚子好痛，我要去趟厕所”。二凤弯下腰、捂着肚子，叫到：

    徐红萍嚷道：去吧！去吧！快点去吧！

    二凤急匆匆地走出客厅。

    徐红萍坐在凳子上，脑子立即一转，说道：不对呀！近段时间！石头怎么老爱往猪圈跑？

    而且，二凤今天如此状况？

    会不会？

    徐红萍赶紧站起身，直冲猪圈跑去。

    跑到了猪圈的前面，徐红萍放慢了脚步。

    徐红萍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她伸出头——看了看猪圈的里面，里面没有一个人。

    跟着，一个微弱的声音，叫到：石头，你把毯子扯开一点。

    “啊!石头，你小心一点，别把我弄疼了。”

    徐红萍捂着嘴，轻手轻地撤开猪圈。

    走在回家的路上，徐红萍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一支手握紧拳头，放在嘴边，笑道：这个事情终于板上钉钉。

    耶！

    跑到客厅，徐红萍利索地收着碗筷。

    站在厨房，徐红萍慢慢地洗着碗筷，嘴巴像是含了糖一样，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妈！你怎么啦！怎么站着发呆？”

    徐红萍一愣，立即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回道：二凤——回来了。

    二凤笑道：妈！干嘛不苟言笑！这么严肃干嘛！

    徐红萍笑了一下，问道：二凤，你去了哪里？

    二凤微微地笑道：妈！你干嘛！你的眼神让人看得瘆得慌。

    徐红萍唤道：二凤，那条红毯怎么样！

    二凤的脸通红，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妈，我和石头，不是······

    徐红萍双手搭住二凤，笑道：二凤，好样地，好样地，你终于把石头？

    二凤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双手捂着胸口，唤道：你吓死我了。

    徐红萍辩道：你终于与石头？

    二凤抢道：我还以为你要骂我，骂我没有听你的教诲。

    徐红萍论道：我骂你干嘛！如果我要骂你，我直接把石头赶走就是，又何必等到今天？

    说实话！我非常喜欢石头。

    恨不得！他就是我的女婿。

    但是，我们是人，有些东西还是应该顾及。

    我也知道！爱是盲目，爱不能用任何条条框框去束缚它。

    可是，我就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直到，琳儿的到来。

    瞧着！琳儿虎视眈眈地模样，我的心中六神无主，我真替二凤着急。

    二凤答道：我又何尝不是。

    二凤继续说：我得感谢琳儿！如果不是她！我与石头也不可能进展得这么快！

    或许！我与石头？

    徐红萍说道：二凤去把那条毯子拿回来，我去洗一下，往后，你与石头就睡在一起，你也知道！妈妈不是守旧的人，看着二凤幸福，妈妈非常开心。

    况且！石头是我心中最佳······

    二凤应道：我马上就去。

    二凤急急忙忙地走出屋外。

    二凤抱着红毯走回客厅的时候。

    石头见了，小声地说道：二凤姐，你这是？

    “当然是拿回来洗。”徐红萍缓缓地走了出来。

    石头扭过头来，一看！立即低着头，回道：唐伯母，我······

    徐红萍抢道：你叫我什么！你是不是应该改口？

    石头显得很是不安，说道：唐伯母，我不是故意骗你，我······

    徐红萍嚷道：好了，好了，谁要怪你！你改不改口？你再不改口，我把二凤嫁给别人。

    二凤放下红毯，接道：我不嫁。

    徐红萍笑道：臭丫头，这么快就胳膊肘向往拐。

    石头吞吞吐吐的喊道：妈！妈······

    徐红萍大笑，应道：呃！呃！

    二凤拉着石头的手，唤道：妈！我们谢谢你的成全！

    徐红萍笑道：二凤，你平时没有什么事情让我烦心。

    但是，此事！你真的吓死我了。

    石头嚷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妈有什么主意？

    徐红萍接道：我能有什么主意！以后你们可以在一起。

    石头说：我指的是——我们要不要摆两桌酒席。

    徐红萍辩道：没有什么好摆！

    一是：石头的至亲远在它乡。

    二是：鉴于石头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在乎世俗的条条框框。

    石头接道：妈说得有理！

    可是······

    徐红萍抢道：什么可是！等到相公回来再说。

    “啊！二凤捂着嘴赶紧冲向门外。”

    徐红萍紧紧地跟上。

    二凤陆续地吐出了一些清口水。

    徐红萍凑到二凤的耳边，偷偷地说道：你和石头有过几次（徐红萍伸出两个大拇指，相互勾了勾）？

    二凤小声地回道：这······

    徐红萍小声地唤道：二凤别跟妈害羞！妈也是过来人。

    二凤偷偷地答道：有过一·二十次。

    徐红萍笑道：傻孩子，你要做妈妈了。

    二凤笑道：我要做妈妈了，我要做妈妈了，我去告诉石头。

    二凤笑着跑进里屋，抱着石头，唤道：石头要做爸爸了，石头要做爸爸了。

    石头站在，不停地傻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