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徐红萍为唐伯践行

    25日的下午，天气逐渐回暖。

    唐伯正在翻箱倒柜地忙活着。

    石头见了，感到十分地困惑，他不仅疑问道：唐伯，你在忙些什么！不如叫二凤姐她们过来帮你收拾？

    唐伯回道：不了，我找几件换洗的衣服；我已经回家好几个月了；我也得出去活动活动。

    石头应道：“哦”！我差点忘了，唐伯是个生意人。

    唐伯接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倒卖一点杂货。

    石头辩道：要不！我也跟唐伯出去倒卖杂货？

    唐伯挥了挥手，唤道：不行！不行！我走了以后，你要留在我们家里帮忙，帮着萍儿（徐红萍）打理这个家。

    石头说道：唐伯，你太高看了石头，石头还是一个小孩，我哪能像你一样！囫囵地挑起这个家？

    唐伯论道：石头休要自谦！你已经是一个大男孩，是一个男人，你完全可以照顾好这个家。

    再说：我又没有让你挑起整个家，你只需帮着打理这个家，我相信石头完全能行。

    石头唤道：唐伯这么相信石头！

    唐伯拍了拍石头的肩膀，笑道：我的眼光不会错。

    “相公，你收拾好了吗？”徐红萍闯了进来。

    唐伯回道：萍儿过来坐！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

    徐红萍走到了床前“坐下”。

    徐红萍接着嚷道：石头，你跟相公在聊些什么？聊得这么入神！

    石头接道：我跟唐伯没有聊什么！唐伯是个生意人，我想跟唐伯出去学做生意。

    徐红萍说道：笑话！你跟他学做生意！你是不是打算不吃饭了？

    石头问道：唐伯母这是什么意思？

    徐红萍说：你看他——相公已经回来了这么久，整天无所事事，要是换做别人，早就饿死了。

    石头辩道：唐伯母此言差矣！唐伯现在也没有饿着呀！

    倘若，唐伯常年不回家，唐伯母不急死才怪。

    徐红萍笑道：石头又在耍贫。

    唐伯说道：说真的，我走了以后，你们要相互扶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徐红萍嚷道：这么认真！相公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唐伯论道：注意还是应该的，特别是二凤，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后，我的心中老是七上八下，总是忐忑不安，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徐红萍唤道：是啊！说到二凤，我也有同感，老是诚惶诚恐。

    石头嚷道：唐伯、唐伯母放心！二凤姐不会有事！

    徐红萍应道：但愿如此吧！

    石头论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该走的还是会走”我们都不必太过于担心。

    唐伯笑道：“呵”没有看出来，石头倒还是一个哲学家。

    石头回道：唐伯休要取笑！

    唐伯说道：石头说得对，我们必须坦然面对。

    徐红萍叹道：嗨！都怪我们没有这种福气！我们家里的家门太矮，拢不住石头这尊大神。

    石头说道：唐伯母这是什么话！唐伯，唐伯母，二凤姐，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会像亲人一样的对待你们。

    徐红萍回道：我们知道石头能够诚心待我们，只是我们的傻女儿福薄，她不能常伴石头左右。

    石头接道：是石头福薄，石头就是一个倒霉蛋，石头不配、不配。

    夜色渐渐地落下。

    第二日的清晨，徐红萍早早地准备着早饭，打算为唐伯践行。

    听到厨房“当当”的响声，石头悄然地爬起了床，他走进厨房，见到徐红萍和二凤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着。

    石头不仅走上前，唤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这么早！

    徐红萍回道：石头，你醒了，你赶快去洗把脸，去把二凤他爸叫醒，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石头答道：好的。

    石头提着水桶倒了一瓢热水，“刷刷”的洗起来，转身向里屋走去。

    里屋的床榻上，唐伯还在“呼呼”的睡着。

    石头唤道：唐伯，唐伯，唐伯······

    唐伯没有丁点反应。

    石头走近床前推了两下唐伯，唐伯依然没有反应。

    石头站着想了片刻，马上用手去戳他的鼻孔。

    唐伯的鼻子唧唧歪歪，不时的打起哈欠。

    石头喊道：唐伯，起床了，起床了。

    唐伯抬起手一拍，嚷道：呃！萍儿莫吵！我再睡一会，我再睡一会。

    石头掀开被子，喝道：唐伯，起床啦！

    唐伯立即爬起床来，浑浑噩噩地叫到：怎么啦！怎么啦！谁要怎么啦！

    石头赶紧附下身去，双手拉着被子，盖住唐伯，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石头多有冒犯，唐伯赶快起来吃饭啦！

    唐伯揉了一下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唤道：石头，是你啊！

    石头禀道：唐伯，你先穿衣服，我出去了。

    唐伯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接道：好的。

    石头转过身来，抬起脚要走。

    唐伯唤道：石头。

    石头“猛”的扭过头来，应道：嗯。

    石头一晃往后退了两步，他被绊倒在唐伯的身上。

    恰好，唐伯正在弯腰穿衣服，唐伯的嘴唇和石头的嘴唇靠得很近，彼此相距大约十公分。

    石头赶紧扭开了脑袋，马上爬了起来，此时的场面显得十分地尴尬。

    正巧，刚才的这一幕，徐红萍站在门外，已经全部看在眼里。

    徐红萍缓缓地走了进来，说道：相公，吃饭啦！

    唐伯穿起鞋，回道：好的。

    客厅内，二凤早已摆好了碗筷，等着唐伯出来吃饭。

    唐伯立刻钻了出来，一头扎进了厨房。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过来吃饭！咱们不必等他。

    石头毅然地坐了过去，说道：唐伯母，唐伯这次出去多久？

    徐红萍回道：不一定哦！有时他一年也就冬天回来几天，有时候就会回来三、四个月，就像去年，他在家呆了几个月。

    石头接道：哦！

    石头疑问道：唐伯母，你们不会想他吗？

    徐红萍唤道：想他干嘛！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见怪不怪。

    再说：我们俩人都是老夫老妻，还有什么放不下。

    二凤和石头都红着脸，弄得场面尴尬无比。

    “萍儿，你们还没有开饭啊”！唐伯走了出来。

    徐红萍说：相公，我们马上就吃！你快点过来坐下。

    唐伯凑了过去，唤道：刚才我洗了把脸，竟然忘了添热水，弄得我的脸都快裂开了，唐伯使劲地用双手往脸上戳。

    石头叫到：唐伯，现在天气还在这么冷，你注意身体啊！

    二凤一边盛着饭、一边说道：爸，妈，石头，大家先吃饭！

    唐伯端起碗筷，喊道：好啊！我先吃，我吃饱了好赶路。

    大伙陆续地食了起来。

    片刻，唐伯放下了碗筷，唤道：你们慢慢吃！我去拿好行李。

    唐伯转身走了进去。

    石头说道：唐伯母不进去看看唐伯！

    徐红萍应道：没有什么好看！他迟早要走，弄得这么婆婆妈妈干嘛！

    二凤接道：石头，由他们去吧！他们每年都是这样！

    “萍儿，我走了”唐伯提着一大包行李走了出来。

    石头喊道：唐伯，你出门在外小心点。

    唐伯答道：石头，我是个老蛇头，你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不过，我反倒担心你们。

    特别是二凤。

    前两天，那些人，统统都是灭绝人性的人，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前两天，我也看到过，那些狗腿子对石头格外顾忌，我把她俩托给你，我十分地放心。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的信任！石头但凡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不会让唐伯母她们受到委屈。

    唐伯双眼望着石头，笑道：唐伯有你这句话就放心。

    徐红萍说道：相公，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多多保重！

    唐伯冷笑道：萍儿，你今天怎么这么伤感！你不必悲天悯人！我不是一个小孩；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外面。

    二凤喊道：爸，走好，记得我们在家等你。

    唐伯摸着二凤的头，回道：二凤也要保重！

    唐伯毅然地走出了屋外。

    石头举起双手，嚷道：唐伯再见！再见！

    徐红萍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唤道：今天还早哦！二凤快去收拾，我和石头去趟集市。

    石头回道：唐伯母，如果我们要去集市的话！现在可以就走！干嘛还要二凤姐进去收拾？

    徐红萍接道：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我们拿一些鞋垫出去卖。

    石头应道：哦！是哦！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我怎么把这个日子都忘了。

    二凤挑了一担鞋垫出来，唤道：妈，这些鞋垫够了吗？

    徐红萍答道：够了，够了，今天多半卖不完。

    二凤关上门，说道：妈，咱们一起去吧！

    徐红萍感到非常的疑惑，问道：二凤，你不是不爱赶集吗？今天怎么想着和我们一起去赶集？

    二凤回道：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看看。

    徐红萍迟疑了片刻，唤道：好吧！我先去喂趟猪，你们再等等！

    二凤嚷道：那我就去收拾桌子。

    徐红萍，二凤，双双地走了进去。

    石头一个人静静地想着：想着唐伯在猪圈里面把自己救起的场景；想着唐伯上次拼命护着自己的片段；想着唐伯刚才临走时的叮嘱······

    “石头，你为何站在这里？却为何眉头紧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徐红萍问道：

    石头接道：我没有什么事啊！我在这里吹吹风。

    徐红萍质问道：不冷吗？

    石头微微地笑道：还行。

    二凤喊道：妈，走啦！

    徐红萍应道：好的。

    走在赶往集市的路途中，石头挑着一担鞋垫，晃晃悠悠，说道：二凤姐到了集市，一定不能乱跑；一定要跟着我们。

    徐红萍接道：石头今天怎么啦！变得这么啰嗦！

    石头唤道：唐伯母，你不要怪石头啰嗦！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徐红萍论道：是倒是。

    不过，平时石头不会这么磨叽。

    石头辩道：唐伯“千叮万嘱”一定让我把你们照顾好，我岂敢懈怠！纵然我有一点小事，你们能够平安无事，那倒好说。

    倘若，你们出了一丁点事情：我又有何脸面去面对唐伯？我又有何面目来面对自己？

    徐红萍笑道：石头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个男人，我真的爱死你了。

    石头回道：唐伯母又在说笑！唐伯母休要取笑石头。

    “我要买那个，我要卖这个”街上已经喧哗成了一片。

    徐红萍领着石头他们找着一片空处，毅然决然地搭起了厂棚。

    徐红萍一边搭着厂棚、一边嚷道：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鞋垫，独一无二的鞋垫。

    二凤低着头，正在忙着搭厂棚。

    突然，二凤的身边挤过来几个人，二凤看着几双皮鞋站在自己的跟前，她赶紧抬起头，一看，她马上退到了石头的怀里，双手拉住石头。

    法警官唤道：小姐，姑奶奶，别怕！我们不会对你怎样！

    石头喊道：你们想干嘛！

    法警官扭过头来，嚷道：各位大叔大伯们！这位是我们的小主，今后你们谁要是欺负他们，我要你们统统给我爬着走。

    石头接道：你们这群属狗的不欺负我们，他们谁会欺负我们，你们给我滚开。

    法警官低着头，应道：是，是，是。

    法警官带着手下赶紧退下。

    石头依然地搭着厂棚。

    “老板，来4双鞋垫”。一个小叔喊道：

    徐红萍递给客官4双鞋垫；徐红萍接过2文钱。

    “老板，给我10双鞋垫”。一个老伯喊道：

    石头递给老伯10双鞋垫。

    “老板，给我来6双鞋垫”。一个婶婶喊道：

    石头递给她6双鞋垫。

    “老板······”

    徐红萍的鞋垫被一抢而空，徐红萍走到了旁边的菜摊，称了几斤菜，领着石头、二凤走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