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爱菊为亡夫祭祀

    九月二十日早上，爱菊从冯府提着剩饭、剩菜回来了。

    过了片刻,爱菊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会，她便来到了集市，爱菊直冲那间花圈店走去。

    店里摆放着各种冥人用的器具，爱菊嚷道：老板，请你拿一对蜡烛、一沓冥纸、一串鞭炮过来。

    老板递过一对蜡烛、一沓冥纸给爱菊，说：对不起！客官，你还要什么！你刚才说得太快了。

    爱菊回道：哦！老板，刚才不好意思啊！我说得有点急，请你再来一串鞭炮！

    老板递过鞭炮，说道：客官，你还有什么需要？

    爱菊谢道：谢谢！暂时不用啦！

    爱菊转过身来，朝着屋外走去。

    忽然,“嗒”。

    从爱菊的身上掉下来一个袋子，爱菊没有发现，毅然地向前走，老板看着：慢慢地走了过去，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四个银光头，还有一些散钱。

    老板大喊：喂！客官，等等。

    爱菊立即回过头来，说道：老板，叫我吗？

    老板点了点头；应道：“嗯！嗯”！你过来。

    爱菊走了过去。

    爱菊看着老板手上的袋子，赶紧摸了摸衣兜，她发现自己的袋子不见了，唤道：老板，你手里的袋子好像是我的。

    老板说：这个袋子我也怀疑是你的！

    但是，这个袋子上面又没有写名字！谁知道是不是你的？

    爱菊非常紧张，说道：这······！可是，你为何叫住我，说明：你也知道！这个袋子是我的。

    老板回道：我叫你过来，并非说：这个袋子就是你的。

    我只是想：叫你过来确认一下。

    爱菊非常严肃地回道：这个袋子里面是我全家的家当！够我们吃上好一阵子！今天是我亡夫的祭日，我特意拿出来购买一些祭祀之物。

    没想？

    哎！

    老板笑道：哦！说得比唱得好听，你给我一些钱！我也可以说：我死了爸妈！

    爱菊心急如焚，哭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不信？这个袋子里面有四个银光头，还有几文散钱。

    老板赶快递过手巾，道：妹妹别哭！这是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

    其实，我早知道！这个袋子是你的。

    没成想：妹妹如此认真！

    爱菊擦了擦泪水，极其哽咽的说道：不好意思！老板，让你见笑了！我说地的确是真的，今天确是我亡夫的祭日，我只是出来置办一些祭祀之物，自己不小心！把钱包弄丢了，这个钱包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常！我们并非宽裕之人，幸亏我在冯家做了个下人。

    不然：我们的生计都难以维持。

    老板道：妹妹不必伤心！你是不是叫爱菊？

    爱菊应道：“嗯”。

    老板非常高兴的回道：我说了嘛！这么彬彬有礼，且在冯府做仆人，能有如此的肚量！多半就是爱菊。

    爱菊疑问道：老板，我们认识吗？

    老板说：我听旁人说起过你的事！

    没想：真有这么一个人，我今天能够碰到你，真的很高兴。

    爱菊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但不知！老板，你姓甚名谁？

    老板道：我姓：顾，名：权实；今年52岁，比妹妹稍长几岁，但愿妹妹不要叫我老板，叫我一声“大哥”可否？

    爱菊请道：顾老板，你不要开玩笑！爱菊的家里实寒碜得很！我怎能奢望与顾老板扯上关系？

    顾老板应道：爱菊千万别妄自菲薄，你可知道！为哥也是穷苦人出生，如今并非大富大贵，也能凑合着维持生计。

    所以，爱菊心中的苦处，我最为了解！我看中的：并非是你多有钱，你有如何的高贵！而是你对人的那种亲和力，那种态度。

    然而，你的这种实诚，就连冯府的三夫人都为之钦佩，我还敢有何计较！还望爱菊莫要再推辞。

    爱菊迟疑了一会，叫道：顾老板······，哥。

    顾老板笑道：呃！对！对！对！就要这样叫。

    爱菊禀道：顾哥，有空去我的家里坐坐？

    顾老板回道：一定！一定！

    爱菊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赶回家去。

    顾哥，记得上屋里坐坐啊！

    顾老板打断道：妹妹且慢！屋里有的是饭，我的儿媳大概已经做好了饭菜，你的嫂子今天回了娘家，我的俩个儿子还在外面做工！现在只有我、俩个儿媳和一个小孙女在家。

    爱菊答道：这样不妥！你我初次见面，我就上门打扰？

    顾老板道：妹妹休要和我见外！我们是兄妹。

    爱菊见着：顾老板的盛情难却，就随着顾老板走了里屋。

    爱菊走到屋内，见到顾老板的俩个儿媳和一个孙女，他们相互见礼！顾老板的孙女见到生人的到来，不免有一些羞涩，赶紧躲到爷爷的背后偷瞄。

    顾老板道：小梅，过来见过老姑姑！

    小梅躲躲闪闪地走了出来，喊道：老姑姑，小梅今年4岁，梳着两条小辫子，长得很是可爱。

    爱菊应道：乖！小梅真可爱!

    顾老板端过饭来，叫道：妹妹请用！

    爱菊谢道：谢谢顾哥！

    爱菊盛了一碗饭，赶快吃，爱菊心里非常紧张！显得特别地拘谨！心想：自己赶紧把它吃完，然后：自己快点回去。

    片刻，爱菊放下了碗筷，说：谢谢顾哥的款待！我先回去了。

    顾老板回道：妹妹何必急着走！再多玩会嘛！陪着我的俩个儿媳唠唠嗑！

    爱菊答道：不了，等下次吧!家里还有小孩。

    况且：我还在冯府做工，已经出来了这么久？

    顾老板回道：既然这样！为哥也不便强留，还望妹妹自行珍重！

    爱菊挥了挥手，喊道：顾哥再见！小梅再见啊！

    爱菊急匆匆地赶回了家，站在家门口，她喊道：倩倩！吃了中饭没有？

    倩倩回道：娘，回来啦！我们还没有吃。

    爱菊踏进屋里。

    土堆见着爱菊提着篮筐回来，立马上前接过篮筐！土堆翻着篮筐里面的东西，篮筐里面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土堆问：娘，拿这些回来干嘛！我们想要吃的。

    爱菊过去喝了两口茶水，回道：土堆，今天是你爹的祭日，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冯家提一点饭菜回来。

    说着：爱菊急急忙忙地冲着冯府跑去。

    片刻，爱菊来到了冯府。

    平伯见到爱菊走来，问道：爱菊，你怎么午饭都没有赶到？你早上不是说：只迟那么个把钟吗？

    爱菊应道：是，我是说过！可能会迟那么一小会回来。

    可是，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是我根本没有预料到的。

    平伯答道：好的，我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厨房端饭吧！

    爱菊直冲厨房走去。

    爱菊走到了厨房门口，看着胖婶（厨房的仆人）正在忙着收拾碗筷，自己那个大大的饭碗放在一旁。

    爱菊不仅走进去，招呼道：胖婶，你正忙着啊！

    胖婶回过头，说道：哦！爱菊，怎么现在才来呀！你的饭搁在那！

    爱菊谢道：谢谢啊！因为我有事才耽搁了那么久。

    “哦！我说呢！怎么中午没有看见你在大厅里候着。原来！你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二夫人说道：巧儿扶着二夫人走了进来。

    爱菊道：二夫人有所不知！我早已给鲍伯（管家）请了假，他已经答应：我才出去了一会。

    二夫人说：你休要再狡辩！我已经问过鲍伯，他是答应过：你可以迟来一会。

    但是，他并没有答应：你可以一整个中午都不回来。

    爱菊回道：那是因为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二夫人骂道：你这个死下人，你别不知好歹！我们管了你的饭菜，还每个月发给你工钱！你不给我们好好做工，反倒逃起了跑，就算我们养一条狗，它也会帮我们看门，你就和那个属狗的石头·····

    爱菊说道：石头，石头怎么样！你给我说清楚！

    二夫人支支吾吾的答道：石·····，石头怎么样！关我屁事！

    二夫人马上调过头来，缓缓地向屋外走去。

    爱菊隐约地感觉到：石头出走的事情！好像与二夫人脱不了干系。

    爱菊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思索着：难道石头与二夫人之间？

    算了！不要再想了，自己还是把饭送回家，等下赶紧赶回冯府来做工。

    下午，三夫人坐在冯府门口等着爱菊。

    爱菊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冯府。

    三夫人见着爱菊，道：爱菊姐，这里坐！

    爱菊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请道：三夫人，你有何事？

    三夫人问道：爱菊姐，你中午去了哪里？

    爱菊回道：中午我去了集市，今天是我亡夫的祭日，我去置办一些祭祀之物，没想到：中途耽搁了那么久。

    三夫人接道：哦！爱菊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爱菊谢道：谢谢三夫人！但不知：中午我不在这段期间！是否又惹出了什么祸事？是否各位主子怪罪下来，又给三夫人添加了麻烦？

    三夫人答道：没有，没有的事！

    不过，我还听说：刚才二姐找了你的麻烦！你没事吧！

    爱菊应道：三夫人没事就好！刚才二夫人的确找了我，开始，她很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中间，她提到了石头。

    我问她：石头怎么样？

    然后，她就慢慢地走了。

    我怀疑！二夫人与石头的离开。

    其中，必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三夫人说：爱菊姐，我们没有证据！你也知道！二姐这个人非常地难缠，我们不必去刨根问底，只求！石头能够逢凶化吉；石头能够福大命大。

    爱菊点了点头，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家。

    晚上，爱菊摆好了各种祭品，放了一串鞭炮。爱菊叫着土堆、水水、倩倩过来拜祭，土堆他们纷纷跪下作揖。

    爱菊道：相公，求你保佑我们的大儿子，能够化险为夷！保佑他能够快点回来，保佑我们全家能够平平安安。

    你要钱：我们烧给你。

    你要吃的：自己看见的尽管拿。

    水水伸出手拿了一个供果，往嘴里塞。

    爱菊拍了拍水水的手，说：水水放下，这是给你爹吃的！

    水水说：娘，你不是说；看见了就自己拿吗？

    土堆他们“喷”的一声，笑了起来。

    爱菊说：水水等一下啊！让你爹先吃，你爹吃完了你再吃。

    水水放下供果。

    爱菊唤道：相公你一定要保佑石头尽快回来，不然：倩倩怎么办？我们娘几个怎么办？我们还要靠他来撑起这个家，他的俩个弟弟还小，我没想到：去年，相公狠心地抛下我们，我们娘几个辛辛苦苦地走过来。

    可是，相公，今天······

    爱菊哭道：相公，你一定要保佑石头快点回来！

    水水哭道：爹！我要哥，我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