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石头的出逃 4

    九月初八的早上，阴雨蒙蒙。

    石头应爱菊的吩咐：来到了冯府。

    平伯见到石头的到来，不仅上前招呼，道：石头早啊！这么早就来啦！

    石头答道：“嗯”。

    说着：石头跨向府内。

    正当石头快要落脚的时候。

    平伯喊道：喂！石头，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你到底考虑得怎样？

    石头听了，感到莫名其妙！说：平伯，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究竟答应了你什么事情？

    平伯愣道：呀！石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说过的事情：怎么今天就不记得了，或许！我说的事情！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因为，我终究是个下人吗？

    石头回道：平伯说这个话！你还不如直接煽我一个耳光，这样来得比较痛快一些！我又怎敢！对你有丝毫地不敬之意。

    只是，当时的事情！我确实已经忘记。

    若是平伯执意要这么说：我当真无地自容。

    平伯说道：石头休要紧张！我并无它意，只是顺嘴说说而已！我叫你前来冯府当仆人的事！你是否还有印象？

    石头惊到！哦！这个事情啊！你瞧我这个脑袋，石头用手不停地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他继续说道：这个想法好哇！不过，我得考虑考虑！

    石头走进了冯府。

    可石头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嚷道：平伯，你要不要这个酸枣！你要的话！我拿给你一些！

    平伯谢道：谢谢石头！不用啦！你走好。

    石头揣着袋子，来到了走廊上。

    在走廊的前面，石头看到了三夫人，三夫人坐在栏杆下方，碧儿站在三夫人的后面。

    石头走过去，请道：三夫人，早上好！

    三夫人见着石头，说道：石头，来！来！来！你是不是送来了酸枣？

    石头回道：是的。

    石头拉出袋子。

    由于，袋子没有扣好，酸枣洒得满地都是。

    石头看着：吓得黯然失色。

    马上，石头蹲下去捡酸枣，其中的几个酸枣：掉在地上一蹦，朝着栏杆蹦去，眼看就要掉到池塘里面去，石头一跳，想去拦住那几个酸枣。

    然而：石头却没有站稳，他像一个醉鬼一样七歪八倒。

    三夫人非常紧张！想冲过去拉住石头。

    忽然，“哟”三夫人抱着肚子，跟着三夫人的两腿之间，渗出了鲜红的血来。

    碧儿看着：赶紧放下酸枣，上前搂着三夫人，道：三夫人，你怎么啦！刘医生！刘医生！

    石头撑起身来，大声嚷道：刘医生！刘医生！

    嚷着：石头赶紧冲向屋外去。

    瞬间！整个院子都沸腾了起来。

    大伙蜂拥而至，整条走廊都已经站满了人。

    冯财主跑了过来，见此情景！撒手抱着三夫人往屋里走。

    刘医生跟了上去。

    后院走廊里面，突然：变得冷冷清清，走廊上，只剩下：二夫人，巧儿跟石头在那儿。

    二夫人喊道：石头，你这个死混球！穷到骨子里的贱骨头！我想：我碰到你这么倒霉！可能你是我的灾星，没想到：就连妹妹也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真是倒霉到了家。

    石头道：我没有！

    二夫人喝道：没有！怎么妹妹会流血？从你开始来到我们府里，我就知道！你非比寻常，你就是一个倒霉蛋。

    你说：你害了我多少次？

    石头坐在地上，不吭声！

    二夫人道：你别以为你不吭声，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这个十足十的穷小子，就靠到我们家来蹭点东西，一点出息也没有！你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

    呸！

    二夫人走了，石头蹲在地上想了很多！他不仅怀疑！自己真是一个不详之物，小时候：自己跌跌撞撞的过来，去年自己的亲爹去世，累着母亲为自己忙着生计！现如今又害三夫人？

    冯财主抱着三夫人进了房间。

    刘医生走上前去为三夫人把了把脉，说道：三夫人需要静养！大伙先到外面。

    刘医生吩咐：吩咐碧儿去为三夫人擦身；去帮三夫人换好衣服。

    刘医生走到屋外，坐到桌前，专门为三夫人开了几个药方，说道：三夫人只是气血两亏，一时受到惊吓所致。

    幸亏，这次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今后：如果再出现这种状况！

    那就？

    “那就怎么样”？冯财主道：

    刘医生说：那就不妙！可能会流产。

    冯财主疯了似的,冲向里屋。

    老夫人谢道：多谢刘医生！你辛苦了。

    刘医生道：老夫人说哪里话！鄙人多亏了老夫人的收留，这些年来，我才得以维持家计！当年，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医生，若没有老夫人的提携！我怎可能走到今天。

    老夫人的再造之恩，我实难相报！

    老夫人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刘医生还苦苦记着：这样又何必！还是让她随风去吧！

    刘医生回道：圣人总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我并非圣人，但我也知道！是非曲直、恩怨与情仇。老夫人对我有恩！我岂可往事随风、安然自得？

    老夫人说道：好！刘医生真乃性情中人。

    果真，令老身佩服！

    刘医生请道：老夫人，请你别在叫我刘医生，你还是叫我“小刘”的好，这样比较亲切！

    顿时！碧儿走了出来，喊道：刘医生，我已经帮三夫人打理好了身子，请你继续为三夫人诊治！

    老夫人请道：是啊！刘医生，不，小刘，你请！

    刘医生回道：老夫人不用担心，暂时不用了！三夫人已无大碍！只需要慢慢静养，加上我的那几贴药，我保准她没事！

    老夫人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碧儿上前，答道：老夫人，鄙人原本扶着三夫人在走廊里面散步。

    一会，三夫人有点累了，鄙人扶着三夫人坐到了走廊旁边。

    刚好，石头拿着酸枣走了过来，后来······

    爱菊听了，赶快走上前，请道：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求老夫人原谅小儿的鲁莽。

    老夫人喊道：石头真是地，这么不小心！

    二夫人说道：娘，我看：石头是故意地，他总是毛手毛脚地！我就有几次：被他耍了个遍，弄得我倒霉透了，他就是一个倒霉透顶的人。

    老夫人问道：芬儿（二儿媳）怎么啦！石头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二夫人道：上次结婚的时候，他把我踩一脚就别提了。

    前段日子，他把我撞倒在地，弄得我的膝盖都青了，我都没有跟他计较！

    还有那几次······

    所以！娘，你千万别放过这个坏小子。

    畾伯禀道：老夫人，二夫人说的太过牵强！也不知说的是否属实！爱菊的心地那么善良！我相信：石头也不会差到哪去！石头的为人如何？我想：老夫人心中自有定夺。

    二夫人喊道：畾伯，你怀疑我会说瞎话！大家若是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的侍婢——巧儿。

    巧儿缩手缩脚的回道：是，是，是真的！

    畾伯说：就算二夫人说的无误！也算“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还望老夫人、二夫人多多见谅！

    二夫人答道：什么见不见谅！我可以不与他计较，但是，三夫人这种事情！若有闪失！你担待的起吗？

    畾伯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老夫人道：那就请石头······

    “慢”冯财主从房里走了出来，嚷道：

    冯财主大声地说道：娘，我们饶过石头吧！冲着爱菊和小雅的关系！我们不要再与他计较！况且，小雅已无大碍！就算为了小雅肚里的小孩积德吧！

    老夫人回道：难得贵儿（冯财主）今儿这么多话！且说得句句在理，好吧！此事谁也不许再提，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畾伯！谢谢大家！谢谢！谢谢······

    第二天的早上，爱菊和石头提着一只老母鸡，来到了冯府。

    当他们走到了三夫人的房前，他俩止住了脚步，爱菊转过身来，上前敲了敲门，碧儿听到门响，赶紧推开门。

    爱菊见到碧儿推开门，不仅叫到：碧儿姐早！

    碧儿见到爱菊他们站在门外，连忙回道：爱菊早啊！请进！

    爱菊他俩踏进里屋。

    三夫人躺在床上。

    三夫人见到爱菊走了进来，连声喊道：姐，你来了，过来坐!

    爱菊嚷道：三夫人别乱动！小心啊！

    爱菊跨至床前。

    石头“啪”的一下跪在地上，说：三夫人，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三夫人回道：傻孩子，起来！虽然；我摔了一跤，但也不是你的责任！都怪我的身子不争气，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石头唤道：当天要不是我，三夫人，你也不至于伤着身子！

    三夫人说：我和你妈是姐妹，伦理你应该叫我小姨！眼看你就要摔倒，我想去拉住你，这很正常！就算你是他人，我也责无旁贷。

    石头道：话虽如此！这又叫我如何安心！

    三夫人笑道：石头不必耷拉着脸，你也不必把它记挂于心，就当它从未发生过。

    不过，石头，你今后还得小心行事！不可再莽撞！小心伤着自己的身体。

    石头答道：是，幸亏这次没有铸成大错。

    不然，我真的万死难恕其咎。

    碧儿说：三夫人，爱菊还带来了一只老母鸡！稍后，我把它炖给你吃啊！

    三夫人回道：你把鸡交给爱菊姐，让她带回去！

    爱菊道：三夫人一定要收下，千万别辜负了我们的一番心意！

    三夫人说道：我们府里有的是鸡！而爱菊姐的家中：本身就比较紧巴！你可以拿它去换一些钱，补贴补贴家用。

    爱菊回道：三夫人莫要推辞！你叫了我一声“姐”，姐的家里是穷，全当为姐的一番心意！

    莫非！三夫人嫌弃为姐出生寒庐，带来一些不入流的礼物，当作唐筛？

    三夫人沉默道：这······

    石头嚷道：三夫人，有一个事问你啊！平伯跟我说了两次，叫我来你们府里做仆人，我拿不定注意！三夫人觉得合适否？

    爱菊道：你怎么从未跟我商量？

    石头应道：我之前不记得了嘛！现在我才想起来！还望娘亲见谅！

    三夫人说：好是好。

    不过，现在，好像还不是时候！等过一段日子吧！

    石头答道：好！那我们先退下。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留下，我们姐妹好好絮叨絮叨！

    石头独自走出了房间。

    当石头经过走廊的时候，巧儿扶着二夫人迎面走过来。

    石头看了，他出于本能地躲在柱子背后。

    二夫人缓缓地走过来，知道石头躲在柱子背后，她故意地在柱子前方停了下来，喊道：这个死狗！拉了一坨屎在这里，搞得我踩着，脏死了。

    说着：二夫人蹲下去脱鞋，她把鞋脱出来一看，叫到：“哎呀”这不是一坨屎，是一团泥，不知哪个死下人乱丢，丢在这儿，讨厌死了。

    她的一支手撑着柱子，另一支手提着鞋，使劲地往柱子后面乱敲打。

    瞬间！石头蹦了出来，唤道：你干嘛敲在我的脸上？

    二夫人回道：“哟”里面有人？

    石头嚷道：你早就知道我在这儿好不好！

    二夫人喊道：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你给我从实招来。

    石头道：我哪有干什么坏事！你不是说：看到我就会倒霉吗？我只想躲一躲！

    二夫人喝道：你在这里干嘛！你来我们府里，是不是想偷什么东西？

    石头说道：我来看看三夫人，难道不行吗？

    二夫人骂道：你这个穷小子、野小子，你怎么还敢上我们府里来，昨天害得妹妹还不够吗？难道你要害得她流产？

    石头接道：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尊重你，因为：你是府里的二夫人。

    二夫人吼道：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

    石头道：我不打你，但我可以骂你！

    巧儿说道：石头，三夫人不小心是会流产，这是刘医生说地！

    石头沉默不语。

    二夫人道：你这个贱骨头，没有我们府里撑着：你能有什么！一副死相，天生就是一个倒霉蛋！整天屁颠屁颠地围着我们府里打转！一点出息也没有！

    片刻！石头冲出了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