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觉醒 第7章 细说从前

　　突然，太突然了！钱一云的暴起发难时机掌握的刚刚好，本来嘛钱一云与大缸之间就隔了十来步的距离再加上身边也聚着不少的小弟；大缸心里还是有足够胆气的。可惜现实往往是不尽如人意的，缩头看着架在脖子上那明晃晃锐利的刃口，大缸的腿都哆嗦了。

　　虽说以前的恭敬有一部分是上面老大的吩咐，可钱一云在道上的凶名也不是吹的；自他出道以来几百场的血拼那可都是血淋淋的事实，他的狠辣，不单是对敌人，对自己更狠。要说以前那些几十上百个兄弟那么多人又不是纸糊的怎么说都不可能收拾不了他一个穷学生吧，确实，不过前提得是还没把他逼到绝路上。别看钱一云这小子在学校的表现差的一塌糊涂，可他其实机灵着呢。知道自己一个人势单力孤是没有办法也不可能在几十个拥有丰富打架经验且身强力壮的流氓手上讨到好的。既然没有办法那就跑吧，可别小看这逃跑；换做其他人当他面对着几十个肌肉发达且满脸不怀好意朝你冷笑的流氓时，恐怕早就吓傻了，胆子再小点的恐怕连逃跑都不会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嘿嘿，碰到这种事换做是你紧张不紧张，脑子肯定懵了吧。即便是心理素质好点的，身后被一大帮虎狼一般的流氓追赶；那两条腿铁定打颤，既然腿都软了，那么还能跑多远呢。

　　当然我们的主角钱一云是个另外，用流氓们的话说，这小王八蛋就是一十足的怪物。

　　别看在学校里钱一云整日的昏昏欲睡，看谁都是没睡醒的样子，再加上人还长得比较白净，人畜无害吧。哈哈，错！这小子其实就是一胆大包天的主。能读得起这种私立名校的，不是高官显贵就是豪商巨富的子女；换句话说他们的子女在学校里也都是无法无天的，可也没谁敢向钱一云看齐；当然也许你们会说那是因为钱一云上面没人管，对，也许是有这个道理在里面；可在学校里真要做出这种事来，没有足够的胆量还真不行。

　　记得在钱一云刚进校不久的时候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那时候学校在开学前高薪从别处挖来了几个纪律要求非常严苛的老师，并且组成了学校的纪律督察处以此来管理学生纪律。

　　像钱一云这种连家都没有更何谈家庭背景的穷学生在这个公子千金云集的学校里就像路边的杂草，没有人会注意；不过很快钱一云这小子就出名了。当然不是因为他在课堂上的睡觉也不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功课上交，像这种事在学生间也有不少；而是与学校的纪律督察处有关。私立学校嘛在管理学生的纪律方面还是放的比较宽的，即使是作为名门的郁金香学园，在这方面也是有待加强。所以学园的董事会与家长联合会商讨了几次，这才从几家同样是名门的公立高中高薪挖了几名教师过来。

　　像钱一云这样表现的如此突出的学生，在提醒警告无效的情况下自然会有课任老师上报到纪律督察处。

　　这几日纪律督察处的老师都是皱着眉头的，从公立高中过来的他们实在是对学生们的表现看不过眼；这才几天啊，就有课任老师上报了不少的学生问题，当然了他们也知道事实上一定还有更多，这些上报的恐怕都是学生中的刺头。在这些老师思考怎么做的时候心里也是感慨不已；学生的纪律管理如此宽松，郁金香学园还能和其他名门学校一较高下；如果纪律上去了那岂不是能稳压各地名门学校一筹，那么到时他们的年终奖金恐怕就要更加丰厚了；这些督察处的教师兴奋了。

　　察看这些天的所有资料，督察处的老师决定把钱一云作为典型重重的处罚；他就是那只儆猴的鸡。当然啦处罚那么重也与钱一云没有丝毫背景有关，督察处的老师真的是非常满意，作为一只鸡，钱一云实在是太理想太完美了。也不能说督察处老师的不是，没有家庭背景督察处的老师就可以放开手干，何况钱一云本身就….唉，人家那些刺头顶多也就是在当时不听老师的管教公然与教师对抗；不过他们也不傻，知道再闹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督察处的后台有两个，学园董事会和家长联合会。董事会，学生们才不鸟他们呢；爷爷我们可是你们的顾客，是上帝，是让你们赚钱的。可是家长联合会就不同了，学校里再无法无天的学生也怵这个。学园行政管理上面家长联合会只是处于监督的位置，没有任何实权。可它有一个用处，那就是把学园里每个学生的家长都联系在一起。而学生们怕就怕这一点，你想啊；如果犯了错被捅到这里，那不等于是全校所有学生的家长都知道了嘛。这些学生的家长们是谁，那可都是一方的显贵，一个领域执牛耳的人；如果哪家的子女的有什么问题被捅到家长联合会议上去，那家的大人的脸面岂不是丢到爪哇国去了。像他们这些处于社会显赫地位的人来说，丢了脸面比要他们的命还难受；而且还是在那些与自己拥有相同甚至不如自己地位的人面前，这不等于就是在说自己在教育子女方面非常失败嘛。呵呵，不管哪家大人碰到了这种情形，肯定会有一股异乎寻常大的怒气；而这股怒气最终也只能发泄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或者宝贝女儿身上。不管往日在家多么受宠，一定会受到家里很严重的责罚。所以，那些刺头也怕啊，犯事之后往往会老实几天。

　　而钱一云不同啊，你丫的一没什么背景的臭小子；从小吃苦长大的还不抓紧机会好好读书，反而愈发堕落了。看着桌子上这段时间专门整理的一摞资料，那都是钱一云的斑斑劣迹啊；虽然每天依旧有不少学生被督察处抓到，但与他一比实在是可以咱不理会。为什么呢，因为课任老师关于这小子的报告是每天，不应该是每节课；也就是说钱一云每节课的表现都很、非常、无比的差。每个来告状的老师都是气的不行，这可苦了钱一云的班主任，教了这么多年书想不到现在竟然每天要两头受气，不但每天要接受各科教师的抱怨，还要面对董事会，家长联合会的责问，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碰到这样的学生，身为班主任的他，作为一个大男人都想哭了，教了这么多年书什么麻烦的学生没有碰到过；偏偏面对这小子实在却始终是打不着力啊。你要来硬的，人家睬都不睬你直接无视你，反正你又不能出手，顶多是嘴上叱责；这对钱一云来说却是无关痛痒。真要动手教训，自己受到的教育不允许自己这样做，而且如果真这样做了，恐怕自己的前途也晚了；家长联合会是不会允许有这样的老师在学校的。

　　来软的，好啊。当你满口婆心，讲的温婉有理讲的剖心裂肺，讲的连自己都感动不已；这该有用了吧。看看钱一云的表现，不错，人家钱一云一反以往训斥时候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敷衍的态度；现在表现的很认真在听，看那样子似乎已经有了痛改前非的觉悟；而钱一云确实没让他失望，当场拍着胸脯保证他一定会痛改前非，端正态度。这样你放心了吧，感到欣慰了吧；当你第二天满怀期待来学校的时候，似乎已经看到钱一云第一次上交的功课，课任老师也不再来抱怨什么的了。可事实上呢，呵呵，不好意思；人还是那个人，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并没有区别，还是老样子，依旧在那睡眼朦胧的看人，依旧在那课堂上找周公打架去。

　　看到钱一云的那个样子，身为班主任的他非常泄气；他算是尝到绝望是什么滋味了。如今每天来学园里上班那都是一种煎熬，这位可怜的班主任神经衰弱已经很严重了，有时候碰到什么不顺的问题往往会变得歇斯底里。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这位班主任请假回家休养了一个星期，不是他不想多请几天；实在是学校就批这么多。其实他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钱一云的问题只是起因，董事会、家长联合会、督察处的不满和指责才是关键；因为这，其他课任教师也都尽量不在他面前抱怨了。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期间这位班主任好好的思考了一下；暂时远离了那些烦心事，精神放松了许多。仔细考虑了一下，他决定去找校长；钱一云的前后不一深深让他感到自己的失败，对钱一云的油盐不进亦是无可奈何。

　　当他满怀希望的去找校长，在校长办公室里墨迹了半天最后委婉且‘哀怨’的提出希望能够换班，就算不做班主任无所谓。

　　可是最后他还是失望的走出办公室，校长很遗憾的望着他；无奈的说道，“王老师啊，你班上的那个学生的情况所有班级的老师都知道了；把你调走了，总要有人替上去吧。到时，老头子我不还是要被人埋怨；你就多辛苦吧。督察处那边的老师已经准备把那小子作为一个反面典型，好好处罚。你暂时就熬过这段时间吧。”看着校长充满期待的眼神，王老师虽心有不甘可也只能无奈离去。他也知道，校长如果答应他了，不但校长会被人埋怨，自己也会被人怨恨。不过临出门，他还是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校长，你当初是怎么同意让他进校就读的。”

　　作为班主任，王老师首要工作就是要全面了解自己班学生的情况。当他看到钱一云的档案资料时，皱起了眉头。郁金香学园作为名门学校，自然它招生的门槛是很高的。先不说它那昂贵的各种费用，进来这里的学生成绩哪个不好。就算差，那也是相对而言。可钱一云的成绩真的是差的太过了；再说了何况大部分学生都是直接从学园的国中部升上来的，其他学校的学生如果想升入学园的高中，不但成绩要优秀而且每年要花不小的赞助费的。

　　怎么看钱一云的背景不想是付得起学费的人更何况是每年更大的一笔赞助费；虽然很好奇钱一云哪儿来的钱交学费，但王老师更好奇在这事上校长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特地交待招生办主任，给钱一云的入学要特事特办，一个字快，两个字更快；反正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办好。

　　听到王老师的问话，校长的嘴角抽了抽，好像想到了什么非常痛苦的事，满脸的黑线，不过校长掩饰的很好，王老师并没有发现一瞬间校长的脸色变了又变；沉吟了一下校长说道，“王老师，你要明白我们学校是一座私立学园；虽然以办学为目的，但更重要的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既然有人愿意出钱来我们学校，我们当然是欢迎的。”

　　“那不是，我们学校对外校进来的学生不是限定了考试成绩嘛。”

　　“是，那又如何。我们学校是私立的，不是公办的。换句话说，我们学校如果愿意可以指定更低的限定分数。算了，跟你扯这些事干嘛。”校长喝了口茶，“至于那个学生钱一云嘛。本校长看他很有诚意，而且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想想他才多大的孩子，所以本校长一时心软就帮了帮他；而且那每年一大笔的赞助费本校长也与董事会商议过了，给他免除了，毕竟学校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本来他就是一个特别例外，是学园计划外的指标。虽然这孩子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很不好，可能是孩子不适应学园里的那些千金小子们；呵呵，也许这也是青春叛逆期的一种表现吧；我们作为教育工作者要理解。”校长一脸崇高的的说道，在这一瞬间，校长的身影好像高大了许多。

　　不知道底细的人还真会被校长此刻的表情唬住，唉，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家伙在几分钟之前还在大谈办学园办教育就是为了赚钱。

　　别看校长现在一脸肃然崇高的样子，其实这老小子正在心里毫无形象跳脚大骂呢；你当老子愿意破例给人开后门啊。换做你，连续遭受了四十三个彻夜不休的在房子外传来的磨刀声，打铁声，砸玻璃声，尖锐刺耳的刻划声；你还会不破例嘛。可怜老头子我一大把岁数了，那一段日子正是最热的气分。一晚上的折磨没让老头子睡着。白天还有那个小混蛋堵在外面，现在想想老头子能熬过那么多天真像是做梦啊。对，那就是持续了四十三天游荡在地狱的噩梦啊。不过那小混蛋还真是让人高看啊，有毅力有手段。能够四十三天彻夜不休的坚持的那股顽强就让人不得不佩服啊；事实上是你老头子实在是撑不下去了，那段日子每天各种固本培元活血养神的补品就吃了差不多有两三百万吧。老头子也好意思的，还和一个孩子较上劲了。除了佩服钱一云的顽强毅力，校长其实更佩服钱一云的手段；期间校长不知向居住的别墅小区保安那里打了多少次投诉电话。小区保安也都全部出动，每晚都有人彻底的大搜查；就这样还挡不住那些可怕折磨人的噪音，还时不时的有保安被迷药迷晕。

　　一段时间后两人的较量较出默契了，白天，就是停战时刻。我不打扰你补觉，你也不许保安接近这里；你进你的补，我堵我的门。校长老头进补的时候也会让佣人也准备一份拿到外面给钱一云；钱一云呢也不客气，不吃的是傻子而且确实很好吃。到了后面两人就像两头正在角力的公牛谁也不肯退后，不过两人的心态变得不可所谓，‘我会输给一个老顽固！？’‘我会怕了那小混蛋！？’唉，这两人一个大小孩，一个老小孩；这就是所谓的‘两小孩之间的战争’，呵呵。

　　最终还是大小孩赢得了胜利，校长老头一直都没想明白对方是怎么躲过保安的搜查的；一个孩子能有那顽强毅力或许不算稀奇，但能有那些手段躲过保安的搜查就不简单了，何况保安队长还是自己那从特种部队退役后的远房外甥，他的厉害校长还是知道点的。嘿嘿，校长老头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在当时的保安中有一员，姓名为钱一云。而之所以找上他，也是因为一次喝酒，保安队长也就是他那不知道多远的外甥说出了他是郁金香这一明星私立学园。

　　钱一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那成绩说出去都嫌丢人；差点的高中都悬乎，真头疼怎么办的时候；保安队长的漏嘴，让钱一云眼前一亮。郁金香学园是多么好的学校钱一云不清楚也没兴趣去打听；他只知道那是所私立的就好了。在钱一云的印象里私立学校不就是要很多钱嘛，才不会要求你的成绩有多少分数；咬咬牙，把以前攒的钱都拿出来，钱一云还就不信了；你们还不收我。拿出去那么多的钱都是钱一云以前从流氓们身上搜刮过来的，说没就没了，钱一云心里还是有点不舍；从流氓混混们那里搜刮过来也是要费力气的。毕竟，换谁也不可能自愿奉献出来；更何况是流氓混混乎。

　　好在总算解决了困扰自己很久的就学问题，钱一云还是蛮想得开的。钱嘛，没了就没了；大不了以后多费些时间和力气而已。唉，只是苦了自己又要受累了。（旁白：众多流氓齐聚在一起游行示威，集体竖中指。靠！苦了你？是苦了我们啊！）

　　这也间接导致了今后一年钱一云与流氓混混之间的矛盾急剧升温，争斗愈发激烈。在这里也只能说钱一云这小子真的是钻到钱眼里了，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大；他还愣就是不怕把流氓混混们给惹毛了，碰到人数少的，落单的；往往是连内裤都被他扒下来检查是否有藏私。疯了，都疯了；一个是抢钱抢疯了，还不够还不够。流氓们则是急疯了，靠，老子们现在每天都靠吃萝卜咸菜过日子了；这还混个屁啊。

　　校长猛然回过神，怎么自己心里开始佩服那小混蛋了，这可不行，那小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死皮赖列的逼得我给他开了后门，让我晚节不保。在学校里又表现的这么差，好歹是通过我安排进学校的，别人怎么看都是我的问题；哎呀，老头子看来真的是被这小混蛋祸害惨啦。

　　王老师可不知道一会儿功夫校长脑子里转了那么多东西，他只是看到校长表情一会儿慈祥欣慰(他自己认为，其实是校长心里回想起来不自觉的感到佩服满意钱一云的顽强毅力。)一会儿变得深沉（其实是校长老头在想钱一云当初可能的手段），就好像正在忧心小辈的长辈。

　　是人都有点八卦精神的，老师也亦然；王老师正在猜测校长与钱一云可能的关系。爷孙两，校长的公子好像都不是那么花心的人呐；难道，钱一云是校长在外的私生子。怎么说呢，人啊都是有阴暗面的，越是假的，荒诞的越容易相信。心里这种潜意识的认为加上校长刚才脸上的一系列变化，王老师这位执教多年的优秀教师在心里给校长老头冠上了花心老头，衣冠禽兽，玩弄女人等等帽子。

　　幸好校长老头不会读心术不知道王老师心里竟然冒出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非得被起个半死；当然在那之前校长老头一定会一脚把王老师踹到北大西洋去洗洗脑子。

　　“王老师啊，不要沮丧。董事会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唉，我也知道你难，可既然摊上来那就坚持下去吧。钱一云那小混蛋，那小.混蛋。”校长老头手指头敲着红木桌面，“算了算了，那小混蛋爱咋样就咋样，王老师啊，以后你也不要在这小混蛋身上再花什么心思了。他既然这个样子，那就随他了。你就当班里没那个人！如果督察处的老师要管的话，就让他们管好了，你也不必插手。现在这个最大的刺头就让督察处的人烦恼去吧，毕竟学校高薪请他们来就是干这个的。”校长老头不负责任的做甩手掌柜状说道，校长老头虽然心里有点佩服甚至欣赏钱一云，但他想不到逼迫他的时候沉着冷静机灵顽强的钱一云进入学校后竟然表现的那么差劲；而自己最后还违背原则向他妥协了，气啊！说到底，校长老头虽然打从心眼里还是很欣赏钱一云的那股劲；但还是很不待见他，这不难理解，无论谁被连续折磨了一个半月，也不会待见那个折磨自己的人。校长老头现在是不想再与他扯上什么联系了，钱一云这小混蛋在校长心里就是他的灾星；不过校长还是耍了个心眼以督察处那些老师的性格是不可能放任钱一云的，当然这不是校长管教钱一云的一种策略；两人间的关系还没到你们亲近的地步。只是这老头还是很高兴能看到钱一云被教训的情景，他的心里正默默期待那些督察处的老师能够好好露一手瞧瞧呢。

　　（呵呵，情结一转，竟然写到从前了，感觉有点像番外了。自己也没想到情结转到从前，从前会有这么多。不过也详细介绍了一下主角。仔细的读者应该发现，从前部分还没完呢，很快了，接下去就是，再把前面的情节脸上。熬了一夜，总算可以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