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永生之太极仙尊 | 作者:不流光 | 更新时间:2019-03-13 02: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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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里漫步的滋味,好像是行走在岁月之间一般,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光线和蝴蝶。只有漫长的光阴,悠悠匆忙路过,它只是一个寂寞的路人,看着同样寂寞的风景,那风景就是看似不寂寞的唐华。
唐华一路杀伐而走,却也算不上是无聊,那些强者们,对他来说,却不正是磨砺身心,磨砺修为,练就大道最好的补品和见证者,死灵不会有人类的情绪,若是真有,见着唐华,必当是恐惧。
迷宫吗?唐华每每怀疑自己走在这道路上面,又迷了路,只是还好,碧落仙木那小兽化出了形体,在自己的身边炫耀着那一幅线条并不垂直的指路图,昭示现在的地点,提醒他路途还在继续。
唐华怀疑那什么可以走出迷宫的图卷完全就是谣传,也许知道这句话的,当世已经只有唐华和那少年了,只有两个人听到的话,却让两个人都相信,没有怀疑,这便是希望的力量。唐华心里面萌“希望”这两字时候,又忽然想起了修炼那大愿望术的龙小彬,若严格分来,那愿望之中,也是有许多“希望”的成份在的,他是和牧野流星一样善良的人,只是现在力量薄弱些罢了,不过天生拥有着大气运的人,无论如何弱势的时候,总会度过上去。
第四百八十二……
唐华的足迹已经过了四百八十二的坟墓,还剩下最后的两个,如果还是寻找不到那图卷,他就会绝望,也许终于明白那少年的情绪,三万年单刷副本,只是为了一个出去的机会。
唐华不知道那图卷的模样,对于甚至不太可能存在的东西,哪里会有人知道它的样子?他每到一处墓室之中,神识就会遍布每一个角落,用最大的努力去寻找任何疑似的东西。
甚至动用强大的力量,打碎了虚空,在墓室之中,空间的隙缝,寻找类似于图纸的东西。
除了这墓穴本身,在可以寻找到的东西上面,到处都是曾经被人动过的痕迹,唐华知道这是大墓之中的少年所留下的,他和自己,曾经进行过同样的努力,花费所有的精力来寻找。只是他没有像自己这样能够记录的地图,是以便不可能真正将全部的墓室都找过一遍。
也许图纸确然是存在的,唐华若有所思。
第四百八十三……
他的手上,正漂浮着几页白光,之所以说是“页”,便是因了那确是图纸一类的东西,微黄的身体让人想起世俗之中的麻纸。这便是唐华所找寻到的,也许也曾被那少年所看过的一页。
这一页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它唯一的特点,就是坚强,现它的时候,它正被腐朽的仙器和圣人的尸骨压在下面,虽然麻黄,但它确实没有残缺,没有腐蚀。
这样的纸张,唐华一共现了七页,此刻它们都在手掌之中,流转着和他们身体格格不入的洁白色的光华,散出惊人的明亮的辉煌。
七页纸纸张方方正正,并不像是什么残缺的拼图,反而像是各自独立的东西,散落在四百八十四墓室之中,唐华在七个相去甚远的角落里泄了这些东西。
能够比圣人更经受的住岁月的考验,就证明他本身的不凡。所以唐华把人收了下来,=期待有一天,它能够绽放出另一种光芒,虽然连能不能出去这个大墓,都是个未知数。但黑暗并不能破坏憧憬。
最后一个墓室了。
四百八十四,唐华一一走过,其实应该是四百八十五,最后一个,是那主墓,这大墓里真正埋葬着的人,其他的人,只是陪葬而已。
却说这第四百八十四座墓室,来到这里,唐华已经是来到了一个尽头,迷宫之中的死胡同一般的存在,那地方似曾相识,唐华忽然有了印象,是这迷宫开始的地方,大门的存在,自己就是从这里,走向最终的大墓的门里。
唯有这一条通道,可以直接穿越重重密道,只要一直向前,就可以回到这所有墓穴的中心,那真正葬主的墓穴里面去。
唐华重新推开了自己所经历的第一个墓穴的房门。
当年他离开的时候,若有若无,听到一线响声,似是叹息一般,这里散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当时实力低微,连隐藏都瞒不住,这墓穴之中,若是有可怕的存在,当场便要一命呜呼,哪里敢打开来看看?时隔多年之后,唐华修为已经是进步长足,回来之后,若再来看,也没有什么不安。
冰晶的棺材仍然是散着晶莹光亮,如万年的冰雪一样沉默不语,但唐华知晓他没有这么简单,这冰洁之外,另有玄机,是谁也瞧不见的。
唐华走过去,将手抚摸在这冰晶的棺材之上,不清晰的材质仍然如果很久之前一样的冰凉,上面一丝灰尘也没有落,像是那从后背凉飕飕过去的风,每天都在为它细心的擦拭一样。
周围的昏暗也没有变,这是比之初来这里的时候,似乎更兽道冰晶棺材的影响,变得冷了许多,让人颤。
唐华转头,细细的打量着周围每一处看得见或者是看不见地方的踪影,寻找着什么印象迹象。
如果说他内心最觉得哪个地方可能有着传说之中,那所谓图纸的画卷,那也唯有这个地方,这纯粹是一种没有由来的直觉,但偏偏的,越是直觉,那越是让人相信,他内心深处,对于这个地方,所抱的期待,是最大的。
也许期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现在唐华还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失望,但他会对这个地方进行最为严密的查看。
闭上双眼,冰晶的光亮消失成黑暗,和幻境连接在了一切一样,唐华在闭眼之中却看到了虚空之中的景象,他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神识,散布在每一个空间的缝隙,平行的空间之中,浓动着寻找着蛛丝马迹。
不过虚空比黑暗更黑暗,还是寻找不到的模样。
他移动开来脚步,缓缓的走到墙壁边上,将一只手按在墙壁上面,就开始细细的感知,循着墙壁而走动,活血能够现什么。
不过墙壁比冰晶更冰冷,还是一片冷漠的模样。
空气好像凝结成冰,成为水晶,要在这冰凉的昏暗致中国,下起一场无双的光雨,不过再明亮的光,也找不见这里所有的模样。
图纸在那儿呢?
唐华有理由相信这让那少年天柱都深信不疑的东西,或许看起来会平凡到比最平凡的图纸都要平凡,越是高的人,越是低调。就是这个道理。
“四处都没有,只剩下这里了——”
唐华的目光,落在那冰晶的棺材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主意。
这条道路是直接通往主墓的,这有冰晶在的葬室,是最外围的一处。
越是向着外围,周围死灵的强度,也就越是弱小,前五处外还有圣人的存在,后面的就层层递减,到了这里,已经什么死灵都很稀少了。
越是高贵的坟墓之中,不仅是主人高贵,陪葬的东西,当然也很高贵,不知道这一处貌似是最不高贵地方的墓室,为什么竟然可能存在着应当是最珍贵的宝物图纸?
墓室之中,所有的位置,都寻找过了,却还是没有,那就只有在这冰晶棺材之中看看了,唐华本来不想揭开这棺盖,不过目前看来,是非揭开不可了。
甚至如果没有,也许他会用尽手段,化身个盗墓贼,把所有的四百八十四做坟墓,都给挖个一遍,把里面的棺材,统统都打开瞧瞧,看是有着什么。
双手已经贴近了滨经棺材,刚刚来到这个一大片陵墓之中的时候,唐华没有什么力量,完全动不了这口棺材,现在已经强了很多,完全就可以将这棺材拿开了,这口棺材,毕竟是最外围的棺材,强度要比那些里层的棺材弱上了不少,如果连这个棺材都动不开,那就别说还想动里面的棺材。
这冰晶棺材的强度,不过圣人,对唐华来说,并不困难,神力运用,妙法萌生,已经是将这棺材给举了起来,其中赫然不正是一片晶莹?
就像是先前曾打开那蕴含碧落的碧光流转的棺材一般,这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冰光错乱一个世界,几乎是要把人的眼睛都耀的瞎掉了,不过唐华眼神锐利,像是划破了坚硬岩石的匕,深深地嵌入了进去,知晓里面的存在。
“咦?”
这冰晶的棺材之中,却是让人意外。
一个女子。
一个人族的女子。
样貌自不必说,原来是风华绝代,这冰晶棺材,似乎也有驻留容颜,保存身体的作用,看起来,正是年轻至极,如天歌一般的年岁,身着冰衣,确切说来,是大海的颜色,身躯露出的部分,百色无暇,宛如白瓷一般,是与冰晶共处了太久,而沾染了冰的气息。
人美是妹,唐华却是无心观看,只差默诵一声罪过罪过,就要转过身去重新合上这棺材,不过他记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乃是一份图纸,还没有找到。
却说当时离开,从这里传出的那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音,并不是什么女声,而是沧桑苍老的男声。
“这冰晶棺材,有什么秘密?”唐华眉头紧蹙,“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疯狂?竟然生了这样多不正常的事情,呵——还真实考验人的智力,我要仔细的想想。如果真的没有,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把其他四百八十三坟墓全给挖上一遍,这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了,不急于一时之间。倒先琢磨琢磨,这冰晶里,到底有什么!”
他所说的,是“冰晶”,也就是制造棺材的材料之中,藏着什么玄机。
那时他来的时候看不清,现在也仍然是看不清,不仅看不清这冰晶之中,是不是藏着什么璇玑,也是没有办法,在棺材闭合的时候,透过冰晶棺盖,才察觉其中葬着什么样的人。
他的目光,变化称为天地的颜色,天地好像都扭转了出来,周围的空间,也因此出现了一阵阵的波动。
“嗯!”
唐华正在全神贯注地查看着这棺材的特异,却忽然感觉到,那从棺材之中,出来的女人,生了变化。
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的感知,他就转过了头去,然后,浑身僵硬。
消失了。
这样一个人,虽然似乎不能说是大活人,但她,就一下子消失了。
好似被风吹散一般,身躯原来的地方,留下低低浅浅的水纹,水波,水滴在漂浮着,而那躯体,已经不见了。
唐华被这突兀事件,也惊骇的几乎要颤抖起来,这太诡异了,对方虽然没有什么意识,只是一具躯体而已,但身躯之内,那恐怖的波动却早早让他知道,这女人的身体内的力量,不在一般的皇者之下,甚至,唐华感觉,这只是一座冰山,露在水面的部分,而水下的部分,是这的七倍!或许还不止!
那一刹那,唐华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原来这冰晶棺材,是用来温养人用的,为何会如此弱小,追究起来,却是因为将自身的精气,都给了那女子,好让拥有恐怖的力量。
确实是有了,那女人的力量,恐怕比古皇都恐怖,连天主也要退避三分,甚至在天君手上,都可以走下几招,乃至于被天君追杀都不会死去。温养不会让一个人拥有天君的力量,但用天君的力量温养一个人,却能让他轻松到达天主的地步,这女人就是这样被温养着的,不过她本身的灵魄,已经近乎于消散,三魂七魄,只有三分剩余,其他的都是空缺,这么重的伤痕,哪怕是十个纪元以上的人,也不能救赎,唯有传说之中,永生之下最高的境界,到达了仙王的程度,才有可能恢复。
心惊肉跳。
这里面,又有什么事情?
且先不想那样多了,唐华重新将心神凝聚到手中散出厉害冷气的棺盖之下来,那棺盖如同冰一般,像是失去了什么的支持一般,竟然渐渐开始像凡常的冰雪一样,融化消解了。
一页丝图。从其中来。
“……”
唐华怔怔着,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埋下了这种东西。
那丝图出一叹。
这却是吓了唐华一跳,差点把这丝图……不,丝帕,给扔掉。
丝帕是天空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唐华看到这丝帕的瞬间,忽然就想用天空来比喻他,虽然它确实仅仅是蓝色。
天蓝的颜色,天空和大海,唐华不知道这正是牧野流星后来一辈子都没有忘记和找到的景色,难以形容。
“这明明是一卷丝帕,会是那人所说的出去的钥匙么?”
唐华沉吟着,他实在不能确定,“这丝帕出了叹息,但上面却没有完整的阴灵,只有……一丝执念。也不知道这会是多古董的爱情故事?”
收起这天蓝水蓝色的手帕,唐华略微停顿,还是向着那少年所在的中央大墓之中走去。
也许这手帕就是所谓的图卷,只是唐华不知道如何用处,或许还需要什么仪式,必须要拿去与那少年鉴定一番,才可以知道,或许他会晓得怎么用这手帕,召唤出传世之门,当然也有可能这仅仅就是一方普通的手帕,什么也不是,只是个纪念罢了。
当然也不排除连纪念也不是的情况。
出了这里,唐华便往那中央大墓而去,没有理会周围的死灵,现在他是真正的归心似箭,恨不得一步跨越十万大洲的距离,回到天界的土地之上。
再次回到金碧辉煌的陵墓之中,唐华有些不知道为什么死人还要住这些华丽的地方,岂不是浪费资源?却忘了这只是品质稍好的金银,在下界世俗是珍贵之物,但于修士而言完全无用,就算是修炼金系神通的强者,随意找出来一块炼器用的金铁,哽咽不知道比这金银要好多少的倍数,看起来奢华,其实还挺简朴。
唐华大步走入这个地方,在明晃晃的金光之中,找寻着一个少年的身影,不料却看见他睡在地上,哪怕明明知道自己进来了,也毫无反应。
唐华想如果是自己单刷了三万年的副本还被困在这里,恐怕一头就去撞死,绝对是没有这么强的忍受能量,可以在煎熬之中活到现在,但这个小孩子就做到,虽然很绝望,但他竟然活了下来。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独一无二的,却又是相互交织,而不独立的。
唐华冥冥之中,又有了一点感悟,不管就他自己来说,也觉得这实在是浅薄的很。
“我回来了。”
少年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不过没有任何的呼吸声音。
“我回来了!”
唐华稍微加重了语气,认真道,然而那人却已然是没有反应,就连翻滚身子换个舒服点姿势的趋向都没有。
也许从很久以前,他三万年寻找未果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唐华叹息一声,还有些纳闷为什么他可以知道自己的过时间是过去了三万年,而自己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却是忽略了他自己的世界之中,已经又经过了一亿年的演化,一直在燃烧元气将时间延长,逆转,却是也过了万千年的时光。
“这个东西要怎么用啊……”
唐华拿出那卷手帕,对着高空之中,一面装饰的镜子,照啊绕的,反射出一大片好像是手帕颜色一样冰晶的光芒。
一点神识从地面升起,慢慢渲染一般到达天上去,只是腾的一下,那少年已经来到了唐华的面前,手上比他的脚度更加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手帕。
“这么快……”唐华一瞬间有点无言,但又有些振奋,心道或许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看他这般焦急的模样,说不得这手帕便是什么所谓的图纸,但既然是图,手帕上面,为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天空颜色为的流光?
也不知道这手帕是哪个天君和女天君的定情信物。
少年身形就要往空中飞去,他把手中的手帕双手高高举着,一大片辉耀的光华出现在地面上,墙壁上,照耀的如同蓝天大海,唐华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一切似乎很美好。
“砰零!”
只是又忽然消失了。
消失的是镜子,或者说,是完整的镜子,它已经变成了破碎,掉落在地上,再也照耀不出蓝天碧海的模样。
少年的脸充满遗憾,嘀咕道,“真是可惜这么好玩的东西……”
唐华大惊,“你说什么?这不是开启地图的图纸?”
“图纸?”少年鄙夷道,“有点常识好不好?什么是图,什么是纸,这玩意是图还是纸?”
“……”唐华长大嘴巴,愣愣无语。
“轰!”
忽然之间,一股冰冷的威严,蓦地降临下来。
已个蓝色的女子,出现在这方大殿之中。
这威压太强大了,不光是唐华抵挡不住,就连那几乎是天主级别的少年,也一屁股就被压得坐在了地上。
“天君!”少年失声道,疯狂一般,“这里怎么会有天君!”
因为镜子的破裂,导致少年的放手,一直飞扬在了空中的手帕,一下子仿佛被吸引的磁石一般,向着那女子飞去,冰蓝色的手帕冰蓝色的人,并更有至美意味。
只是现在不管是唐华还是那少年,都无心在意这世间最美了,心中是冷汗涔涔,不知道如何事情,为何这女子,会降临在此处。
唐华心里最是复杂,这不正是消失在了墓室之中的女孩儿,如今出现在了这里,还夺取了手帕,相比对于她,这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那手帕被她轻轻地抓在了手中。
“哗!”
那一动的风情,是诡异无比,唐华脑门上冷汗一直在冒,他看见了一扇大门,不,已个黑洞,在女子身后冉冉出现,仿佛就要把她给吞进去了一般。
然而还没懒得及喊出一句“小心”,装作自己风流门面,那女子,已是自己转身,进入到了那黑洞之中去了。
“走!”
唐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一步先行,身法急急而动,好像无视了一切的阻碍,要抵达半空hi重磅股,那个黑洞一般。
唐华瞬间就明了了,这黑洞,却不正是同往外界之处?
这却也是赌博,万一不是,与那女子去向了同一个地方,对方要做什么,也是完全无法把握的,万一将他们给灭杀了,又是如何好?
但唐华也不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咬牙一奋力,身体周围,大道全部运转起来,也是闪烁之间,就冲击进入了那黑洞之中!
“轰隆隆隆……”
临走之前最后的一瞬,唐华忽然听见倒塌的声音,是整个陵墓在倒塌。
其实他早也知道这样的结果,这大墓之中,死气遍野,阴阳完全的失衡了,只有那碧落木气和这少年,是阳气的存在,自己进来以后,也算是一个,可是现在,完全不存在了,阴气占据了整个陵墓,世界是不允许纯阴的全结构出现,没有了阳气的支撑,就要倒塌下去。
当然,这其中,还是有许许多多的细节,阴阳之气的辩证,唐华在思悟之中,浑身上下的气息,再次迎来了升华的时刻,变得更加清晰透彻纯粹,仿佛彻悟了天地一般。
“嗯……”
瞑目思索,大有收获,睁开双目……
我嘞个擦!
这……
唐华目瞪口呆。
他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是一片漆黑,他当然知道,任何从一个界面,向另一个界面过渡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下一个界面是什么样子?
就在面前显现!
一座座的城池,进进出出的,最低都是天主级别的高手,天君满地走,皇者不如狗……
界、上、界!
没有错,这一下子出来,竟然是要到达天君都梦寐的修行之地,界上界之中!
“这!”唐华震惊一番,暗自思忖道,“我在天界之中,都没有寻找到过天歌,这一番来了界上界,又该怎么好?从界上界出去,没有几个纪元的修为,又是不可能了……而且……我的财富,也不足够使用,在界上界之中,天君满地走,天主不如狗,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到达这里,随意已个人,就具备捏死我的实力……想要凭借气运历练,也是不可能,随便给我来一头凶兽,就是古皇,天主的级别,而且听说这些凶兽,还是群居的!”
这是一个比天界更浩大的世界,也是一个比天界更激情的世界,更是一个比天界更**裸危险的世界。
你想要实力吗?来吧,这里有,只要你不死。
你想要财富吗?来吧,这里有,只要你不死。
你想要势力吗?来吧,这里有,只要你不死。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坑爹的世界。
对于界上界,唐华一向是不想很快就去的,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人呆的!
他只是想去找天歌而已。
精神一阵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墓道之中,寻过了几年,或许……天歌也早飞升,到了界上界了。
她的天赋,她的气运,一千年还修炼不到天君,那就荒谬了,只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界上界这个存在。
正思考间,黑暗全部消退,光明到来,界上界的风景,展现在了眼前,双脚已经踏上了界上界的土地。
“该来的总是回来的,该面对的总是会面对,没有什么可怕。”
唐华心灵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向着高高的天穹上看去,那里放佛正有一章善意的脸庞,在朝他微笑,说要赐予他梦想和实力。
“那就是天空吗?”唐华一阵恍惚,界上界的天,是最高的天,所谓的天,到这里就撑顶了,与之相对的地,是第十九层地狱的地,到了那里,地也真正的撑顶。
不过十九层地狱,飘渺难寻,就连黄泉大地,也只是寻找了前十八层,并仿造出来,作为黄泉宗的一个本营。
“这就是界上界吗?”
少年神采奕奕,他竟然也知道界上界这个名词,一扫贪睡时候的懒惰情怀,双目比之鹰隼都更加的犀利,扫视向高天和大地,豪情江山,尽在不言。
“是界上界,”唐华叹息道,“从那里已出来,竟然直接到了界上界。”
“不过这样也不错。”少年忽然又笑了,身形跃起,在旁边一个树枝上像是猴子一般的动作,翻转了一周,却没有落下来,而是随着甩动的力量,滑翔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谢谢你了……”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充满着朝气,“算是你放我出来,我欠你一个人情!”
唐华失笑,修真之人,三千相争,那里讲什么人情,要么我活下来,得到永生,你们全部都死,要么我死去,你们也死,世界终究只有一个人才能永生。
死亡并不可怕,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他们成长起来的过程,正是踏着血雨和腥风,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杀将出一条无敌之路,死亡的瞬间,经历过了无数次,早已没有了害怕的本能。
差点死去了这么多次,许多人够归隐了,追逐永生的信念,也当作玩笑而略过,但仍然有些人矢志不渝,但他们的心念已经变质,只是不想自己的努力打做了水漂,待到真正永生的时候,再他妈大笑问天,“这就是永生吗?”
可惜,还是没人永生,永生的信念,诸天万界之中,没有人能拥有。
本来方寒是拥有的,但他被唐华杀死了,唐华却没有。
唐华不会比方寒更强,但那要方寒成长起来之后,方寒的气运,是一路成长起来的,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固定的,拥有大气运的人和气运低弱的人作战,从来都是碾压,但方寒每每面对大敌,都是万分危机,就是一次次的劫难,使得他成长起来。
方寒一死,世界就淡了,甚至唐华想,这个世界,没人能永生,也就不叫永生世界了。
界上界永远如春,至少唐华所在的这地方,是如此。
对于天君们来说这种手段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唐华一路走着,却叹息这世界缺少了变化,春色温暖固然,但尽是春色,却失了变化,违反了天地必然的规律,界上界不会长命,从它存在起,注定会很快覆灭,不过因为有永生之门的存在,才使得他延续了下来,但也不稳定。
天界之中一日是世俗之中的一年,至于界上界,那便不好说。唐华静静找了一块洁净岩石,坐了下来,一半的思索用来规划自己接下来的目标和生命,另一半是在感悟“天”意。
逆天逆天,太多的逆天,唐华倒是对这个词没有了兴趣,顺天也好,逆天也罢,若他能掌握自己,又有什么区别?不管是逆天的人,还是顺天的人,不到达一个高度之前,都不能真正的掌控自己,唐华也在上下求索而行,看遍一路暖风吹遍桃花开,心中,也是稍稍了然了。
……
“肖行!”
一声惊雷的喝响,绽放在唐华听不到的碧落天穹,所叫的正是唐华所熟知然而时光太悠久快要淡忘的已个名字。
肖行。
听这个名字是很瘦削的,但那淡薄身躯,在这惊雷声音面前,半点儿也不动摇,双目里氤氲白水一般的雾色,世间的迷蒙,都潜藏在其中,问红尘尘沙弄几许,一眼眸藏起万古愁。
“你们来了。”
肖行坐在棋盘前,虚无的双眼似乎是望着棋盘,但又不似。
“还是这么嚣张。”另一个听起来很沉定声音,从另一个方向,淡淡道。
云沙如飞雪,风舞萧萧的幻境一般场所,气氛却如是剑拔弩张,许多人都来了,许多不对调的人都来了,许多跟小型有仇的人都来了。
“嗯……”肖行摇摇头,如是无奈叹息一声,似在惋然,无奈过后又是淡然的沉静,背后秋叶落下海潮生,一片秋海的声音涨起。
“少废话!”一人眼神尖锐神色冷漠,一看就是龙套的角色,“引我们来天外天,是想要自杀吗?”
原来此处是叫做天外天,这是个好名字。
天外天的场景,是一处蓝海之畔,秋叶飞舞的地方,肖行生生将大海和枫树,移动到天穹之上,立下这天外天。
不过如今,天外天的大海之中,掀起了万丈的巨浪,惊雷阵阵,潜流旋转,是厮斗,是大笑,是末日,来者之中有一人,在这海洋之中,卷起了旋风,要开始狂乱的杀伐。
肖行双目忽然望向那里。
那一望如千万时光的长河,红尘欲乱,金戈铁马,天地宇宙的辽阔,大海的潮语,像是能容裹一切或者已经容裹一切的浩大,重重的,顺着目光而去,压在那人肩膀上。
错乱忽然停止,大海之上恢复宁静,这人被这一望,已经失去了一半灵魂。
“道!”
一个声音,忽然响彻起来,顿时所有人,都向着又到来的一个人望去,虽然早已经知道是谁,但仍然忍不住想要看一眼,膜拜几分,仿佛这已经是一种荣耀。
那被肖行切去一半灵魂,真正失魂落魄的人,忽然又清醒回来,虽然一半的魂魄没能保住,但至少不会再陷入那种状态之中,不能自拔。
所来的人,一身仙风道骨,穿一件阴阳道袍,浑身阴阳郎朗的气息,叫人觉得灵台一阵的清明。
“阴阳之主!”
已经有人开始叫出他的名头,好似今日来杀肖行,只是阴阳之主一个人,他们都变成了啦啦队,前来助威,只是这啦啦队,连服装也没有统一,虽然声音汇成洪流,可是一眼望去,好像大海之中鱼龙各处,还是没有气势。
“你也来了,这算算,也就差不多了。”肖行盯着棋局,若有所思。
“哦?”阴阳之主似笑非笑,“算算?你在算计什么?传闻你纵横天君,最长布局,如今八方高手都在,你就算有惊天算计的能耐,又能如何?”
“呵……”肖行呵呵一笑,忽然棋盘上落满黑白子,“听说阴阳之主也是对弈的高手,不若来与我对弈一局?”
“好!”阴阳之主哈哈一笑,却是毫不客气,正对坐在棋盘另一边,单手指点,便落下了一白子一黑子,正在黑白不分之际,却让棋中局势,更加混乱不清。
“说阴阳之主会下这棋,原来是妄语,”肖行哑然,“阴阳之主,可忘了黑白。”
“黑白?”阴阳之主哈哈一笑,大袖挥舞如乾坤,一个阴阳图案就显示了出来,“我说是黑,就是黑!我说是白,便是白!”
“好一个黑白颠倒的本事!”肖行也一笑,“我也有个爱玩黑白的朋友,不过他似乎不会下棋……罢了,你还要接着下么?”他伸手点下,同样是一黑一白两子,仿佛是脑残儿乱将围棋做玩具,又好像是自己与自己对弈。
阴阳之主目光微微凝滞,不过很快又灵活过来,四下溜溜的转动,呵呵笑道,“自然是接着下的。”
说罢一指点下,白子已落,黑子未明,却做思索的形状,似乎不知道黑子下到了哪中去。
“咻!”
那黑子终于出手。
却是……点在了肖行胸口之处。
肖行摇摇头道,“想不到传说中的阴阳之主,也会开玩笑。”
阴阳之主顿时目光呆滞。
别人未必看出来,他却是知道,他使用出来的,乃是无上的绝艺,银洋一击,这一招的威力和名头一样大,哪怕是乾坤之主,承受了自己这一击,也是不好受的,怎想得到,这纵横天君肖行,居然是未有半分的反应?
阴阳一击,是问心的一击,诛心的一击,直是到达心内深处,挖掘出最深的记忆,但……
肖行,丝毫也无动容。
一轮明月海上生,界上界永恒不落的光明,忽然消失,变成了最深的,黑夜。
“不必下了。”
轮到肖行下子,他如是说。
他身影缓缓站起身来,似乎并不英伟,但又像这夜晚一样遮盖了整个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