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娘子 【028】绣得很有个性,毫无理性
一笑 城 | 作者:风之孤鸿 | 更新时间:2016-11-24 02: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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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眸色幽冷,自看到柳如雪被人带回来时的样子,心里不免担心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公主来。
柳如雪,齐大将军北侯之女,他没把她赶出府已经算是仁志义尽了,至少这个柳慎,现在他是动不得。
不过眼前浮现的是一张倾秀的脸颊,脸颊的主人弯唇一笑,酒涡在双颊处打着转儿,那灵秀的眸子里是调皮与狡黠。
她应该没事吧,那么鬼灵精怪的一个人。可是她到底是个弱女子,有些莫名心痛似裂,担心在体内散开,再散开,钻入血液,渗透肌肤,缓缓围住了他整个人,层层罩下。男人的脸色显得更加的冷冽。
柔弱的公主?天知道,他身上的玉锁又不知何时被她摸走了,他突然感觉心里被掏空了一样,他只是担心他的玉锁而已,那是绛儿留给他的。他不能丢!至于那个荆紫荨,关他屁事!
祁钰的眼前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赵公主居然说自己姓荆?姓荆呵,是心里某外破裂开的声音。
乌云层层地压了下来,空气里的颜色更加晦暗,男人的手按上身前的红木桌几,垂首之际,任墨丝垂落眼前,红木泛上的暗光,祁钰一横眉,有种压迫的烦躁。
“全部给我去找,找不到,就全部去乱葬岗自剔!死了也别弄脏本王王府。”站直了身子,拂袖,目光冷锐如狼。
“轰!”桌几破碎的声音,天际破空的雷声一时迸发。诏示着他的怒意。
身后的靖柏惊颤,感觉生命已经失去了大半,身子被人拽着,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
侍卫一颔首:“诺。”赶紧走了出去。
秋雨如断落的玉珠,疯狂得让人生怯,咆哮的寒风吹打着光秃的树干,呼呼扫过几片零散枯叶。
有种寒意袭卷过来,荆少棠一扬长袖,左侧窗门“嘭!”的一声送上,将风雨隔绝在窗外。
公子一脸愠怒地盯着斜躺在梨木雕花软榻上的妩媚男子,直差没吼一句:人妖!了。
“你叫什么?”阿荨柔荑托腮,睨着男子,看得痴迷,那眼神像看一只小白兔?有惊艳,有欣喜,有探究。
男子轻含长发倾泻,眸光冷淡。
荆少棠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胃里酸味正浓。他似乎晕了头,把她宠成无法无天了。
“你是哑吧?还是你害锌放心啦,爷我不吃人。你会舞吗?你教我好不好?”女子突然问道,语气轻柔,有种哄她那头小驴的味道。
“管他干嘛?”公子一扯女子的手臂,男人怎么会跳舞,亏她想得出来。
“三哥!”强烈的抗议,阿荨挣扎着不赚手指紧紧地攀着桌沿,一点点的泛白。荆少棠双臂一揽,抱女子横腰抱起,气呼呼地走出去。
“凌丹青。”
白衣男子突然开口,声音似清泉般甘甜。男子眸色不变,刚才荆少棠强行拖走阿荨之际,他似乎看到了她男衫胸口露出的一小抹抹胸,原来是个女子呵。真够特别的!
“啊,凌丹青,你会舞对不对?明天教我啊。”
“好。”声音轻得融入空气里。
公子皱眉,气愤地一摔房间,细碎的尘土闪过。
荆少棠青袍翻飞滚滚,扬起飘逸的风采。抱着阿荨回到旁边的上房,问道:“你学舞干什么?”
“抢花魁的位置。”听说花魁很风光。
“丫头!别打花魁主意!”荆少棠即使知道,她一定能行,不过就是反对,他不喜欢花魁会上别的男人用贪婪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丫头。
“三哥,我只是想证明,我比花魁强许多许多倍。楚子毅宁可要花魁,也不要我。他会后悔的。”她确实很记仇,一直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楚子毅不要你,三哥要你的。我们已经惹了不少的麻烦了,你不能再出风头了。”公子眸色渐冷,无可奈何,他也知道不管怎么说都无用。
“三哥,别生气。我送件东西给你。”阿荨突然说道,笑得狡黠。勾着三哥脖子的手放了下来。
女子径直地走向,在枕头处翻了半天。这才满脸欣喜地叫道:“找到了。”
一只绣得很有个性,毫无理性的荷包。荆少棠眸底升温,薄唇微勾,俊脸上有笑意慢慢浮现。
“这只鸭子绣挺可爱的。”
虽然绣得很狼狈,但还能勉强看出来是只鸭子,公子不能不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是凤凰。”三哥的眼睛绝对有问题,是不是最近纵欲过度?
“我看这条纹像水,还以为……”是鸭子?公子脸色微青,自道说谎的能力有待加强。
“这是祥云,三哥!”凤凰在云间飞翔。女子眸里的怒意随时迸发!
“呵呵,挺,挺好的。太好了,送给我吧。”太好了!好得天怎么都不塌下来呢。
“三哥,你要天天戴着。”有人欣赏她的绣艺,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好,好啊。”天天戴着出来现眼。
“我也给凌丹青绣一个。”
“太好了!”公子笑意深深,蛊惑又迷人。荼毒他就好了,荼毒别人就更好了。
飞絮阁的老板娘江倾凤,告诉她,女子就得有能让男人为之倾倒的一技在身。比如刺绣,比如厨艺,比如诗画,又或者歌舞。男人才会依赖你,然后宠着你。
阿荨的眸子一转溜,拍着老板娘的肩膀,一脸的崇拜:“姐姐,你牛得很!”
傍晚时分,飞絮阁的后厨一声爆料声,废墟落下,空中飞起一片紫色,如一只死里逃生的飞鸟。
阿荨飞向房顶,手里端着的是一只烤得带焦的乳鸽。美丽的小脸沾上些黑泥,发髻凌乱。十指纤纤,沾上的也是黑染染的颜色。女子一撅嘴,哼道:“幸好抢回了我的乳鸽。”
荆少棠脸上的苍白没有淡去,看着站在房顶处一脸无所谓的女子,公子嗓音低沉似弦按:“我要把江倾凤给宰了。”
那个老女人不知道给阿荨蛊惑了些什么?居然让他的丫头学做这么危险事情?
公子担忧的眼底有细碎的锋芒快速掠过,手指处的银针泛着致命的寒芒。或许还应该把凌丹青也给宰了,只因为他的丫头这些天,天天细腻在那妩媚男人的身边学跳舞。
“丹青哥哥,这个送给你,你要是要走路,摇摇铃铛,七绝小宝就出来了,它会驼着你去大厅,睡房,院子,当然也包括茅房。”阿荨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铃铛,挂在了凌丹青的脖子上。女子扬眉,笑得清畅,明亮的双眸似水洗一般的清澈。
荆少棠藏在袖中的双手握得更紧了,连驴都送给他使唤了!还上茅房,凌丹青没有脚吗?
公子眸勾起,诡谲的目色流连其间,腕中微微一运气,公子手中的银针急急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