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3 两败俱伤？

    “是吗？那我还真要见识见识了！”成昆不屑说道。

    “那好，接招吧！”刘海说着，剑尖一转，一记剑一横扫就挥了过去。完全没有什么花俏，上面夹杂着彭湃无比的九阳真气。要么中要么不中，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剑未到，剑气先至。成昆杏黄色的僧袍立刻舞动起来，那劲风更是吹的他睁不开眼睛。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还是在关键时刻让他做出了正确的判断，知道这招绝非自己能抵当的了的，连忙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了这招，那剑尖离他的鼻子尽是几寸距离，当真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哈，不错！躲过了呢！”刘海冷笑一声，却是手下不慢，又是一招剑二刺出。若说先前黯然**掌还是武功，那么此刻的剑法就纯粹的杀人伎俩。想当初刘海还一穷二白的时候只能由简入繁，哪能理解什么高深的武功，只知道武功是用来杀人的。这剑法上自然就染上了极重的戾气，出手一是一，二是二，虽没有一般武功的多种变化，但在这杀伤力上却独领风骚。

    须知剑乃死物，剑法也生不出杀气。那杀气都是自刘海身上散发出来，成昆这时就觉得好似身处泥潭之中，动上一动竟要比平常耗费近一倍的心神，就好似被猛兽盯住一般，面对这粗俗不堪的剑法竟是无法反击，只能左支右闪，败像渐生。

    电光火石之间，刘海四招已出，成昆身上便多了四处伤口，虽然没危机性命，但也着实不轻，尤其实左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也不知是不是刘海故意所为。

    “你这……这是什么剑法？”成昆呼哧呼哧的喘气问道。

    “你管什么剑法，能宰了你的便是好剑法！”刘海既然用了这套剑法，自然心中杀气彭湃，根本懒的解释。每向成昆前进一步，皆是带着无上威压，那杀气散步四周，竟是连树头的鸟儿也纷纷坠地，哀鸣不已。

    成昆靠在树上，额头冷汗之冒。看着步步向自己而来的刘海竟是再生不出反抗之心，苦笑一声，心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想自己不论谋略还是武功，皆是人上之人，哪想今日竟碰到楚笑秋这个怪胎，小小年纪，竟是有这般可怕的剑法，真不知他这样的年纪，何以会有这般万物寂灭的心境。这样想着，成昆闭目待死。可这眼睛一合，小师妹的模样便在脑海中浮现。猛地，明教的深仇大恨就浮上心头。成昆到底是隐忍了二十余年，心智早就坚如铁石。这么一想，立刻在舌尖上一咬，在疼痛的刺激之下头脑终是恢复了清明，刚才轻声望死的念头更是不翼而飞。

    经过这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转变，他的心境终是更上一层，而刘海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也在他眼中变了个样。

    “哈哈哈……”成昆大笑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道你小小年纪怎能有如此实质的杀气，原来这根本就不是杀气，而是死气！”

    刘海闻言皱皱眉头道：“死到临头你说什么疯话？”

    “你不明白，你还不明白！”成昆叫喧说道：“杀气是杀气，死气是死气。前者需要斩杀万人所练，后者却是随心而生。虽然只是一字之差，本质却是天差地别。怪不得我竟是生出了等死的念头，原来是被你的死气影响了！楚笑秋，你也有过悲痛的往事吧？不如咱们联手如何，你有武功，我有谋略，咱二人联手，这天下还不是随便玩弄？哪怕你就是想做皇帝，也是轻而易举！”

    刘海眉头皱的更加厉害：“我记得刚才好像没打过你的脑袋，你怎么就傻了呢？什么狗屁杀气死气的，老子只知道应该杀了你。至于联手？开玩笑，跟你联手，我还得时时提防你被背后给我一刀，就更是想都别想了！”

    成昆听了很遗憾得摇摇头道：“楚笑秋，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或许你武艺高强，在别人眼中是一代大侠。可你心中总有一个结，一个你自己怎么也结不开的结。只有我能理解你，只有我能接受你。你也只有跟我在一起，才能有机会解开你心中的结！”

    “我呸！”刘海骂道：“老子可不是玻璃，没必要非跟你这个秃驴在一起。什么心结不心结的，老子才不管。你惹我，我便宰了你，皇帝老子惹我，我便宰了他！”

    成昆又是哈哈一阵大笑道：“若我说的不对，你又怎么会如此恼羞成怒呢？来吧，跟我联手，向这个世界报复吧！”

    “我干！你个死玻璃！”刘海大骂一句，手中长剑一转，所剩不多的九阳真气立刻汇聚于剑上，只听嗡的一声，剑尖便弹出近寸长的剑芒，一招剑五便向成昆刺去。

    若是刚才，这惊天动地的一招剑五必能了结了成昆。可刘海此刻心情激动，难免就失了几分水准。加上成昆又看穿了他的本质，知道他只有死气而没有杀气。高手过招，若是被对方看穿，本就大大的不妙，何况失成昆这等武功心智皆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原本这必杀的一剑竟是让成昆接了下来。

    看见成昆一双肉掌牢牢夹住自己的长剑，刘海更是气恼，大喝一声，九阳真气喷涌而出。那成昆好不容易止住了剑五，本就是强弩之末，受了不轻的内伤，再经九阳真气这么一震，立刻大叫一声向后跌去。刘海此刻气恼之极，提剑上前就要结束他的性命。可刚踏出一步，却见成昆右手一扬，一股白色粉末就砸了刘海一脸。

    “太阳的！”刘海怒吼一声，掌风一扫，那股白色粉末就烟消云散了。虽然吸入了少许，但他也相信有九阳神功护体，虽达不到百毒不侵，但那寻常毒药也绝对伤不了自己。于是继续向着成昆而去。

    成昆这等枭雄，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拼死凝聚出一丝功力，又是一记幻阴指向刘海胸口点去。刘海冷哼一声，只提剑刺向成昆胸口，竟是不避不闪。按他所想，刚才成昆强接剑五，此刻能有多少内力，那幻阴指又能发挥出几分，就算被点到了，凭借九阳神功的厉害，也能抵御的了。

    抱着这个想法，刘海根本没有管成昆的那根指头，一剑便向成昆胸口刺去。

    可成昆那记幻阴指击中他的胸口，他却只觉一股阴寒之力直入自己七经八脉，那九阳真气竟好似年后的股市一般疲软，别说防御了，竟是连调动也调动不了。几乎立刻的，他就觉得五脏六腑好似被冰冻了一般，心口更是疼的厉害。手中长剑也不免偏离了几分，只刺入成昆左侧腹部，虽然严重，但还不至于要了性命。

    “啊！”

    “啊！”两声，刘海成昆双双惨叫跌倒，成昆是捂着小腹，疼的汗水直流。而刘海则是浑身颤抖不已，出得汗水竟是化作冰珠，叮叮当当的掉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