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苗宫习艺 时之变

　　窈窕的女体彩蝶一样舞蹈，忽然向后一个弯折，头后抵住绷圆的臀。ｉ。如水的目光正对上万蠡痴痴的黑眸，眸中充满了惊喜、赞叹、还有隐藏很深的**。夷光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做出杂技演员的动作。

　　身体育得更成熟。胸如山峦起伏，双腿笔直修长，纤腰恰如一握，丰腴起来的臀儿稍显浑圆的曲线，晶莹玉润的皮肤就象上好的白玉，表面如有莹光流转。

　　当初脖颈上那道伤疤，竟然只过了十天就再也看不出存在过的痕迹。面对万蠡惊异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很有些问题。她只能认为是灵魂穿越事件，导致自己身体生了某些未知变异。幸好，除了外伤愈合能力比别人强一些，还没被现更怪异的变化。

　　当她对着铜镜的时候，很少能忍耐蹂躏这个躯体的冲动。变身小说不是没看过，真到自己身上，才现对着完美曲线无动于衷根本不可能。自摸这种事，没有什么恶心抗拒的感觉，反到有“偷”的刺激。身体的愉悦忠实地传达到神经中枢，小说果然是瞎编的多。

　　三年来的各种训练，她总是努力做到最好，这样可以获得很多赏赐。夷光一分未动，全部送给了娘亲。前一个原因是那些东西对自己没用，后一个原因是她很快就要逃跑。

　　也许，今生再也不会回到希村，再也见不到这一世的娘亲。虽然娘俩儿的感情比真正的母女要差得多，夷光总希望没有她的日子，双目失明的老妇人尽可能过得好一些。

　　令她真正烦躁的是，她越来越需要洗浴，每天都要洗两遍。虽然她可以用女性的生理构造本来就需要清洁，来安慰自己。但实际上，自己的躯体很少出汗，甚至还有点自动清洁的功能，稍微沾水，皮肤就变得纤尘不染。因此，一出汗，涂抹的化妆品就自动离开皮肤表面，她必须多洗澡以掩饰又一个易于常人的变化。这种变化还有一个最大的坏处，使得化妆成为一件困难的工作，严重影响了逃跑大计。

　　苗国的君主苗践和他的王后被囚禁在景国王宫。

　　四年前，景王僚在具区泽打败了苗国，俘虏了他们的君主。然后景与苗会盟与杭地，苗割“簪”千里之地于景，从此获得了景国小弟的资格。

　　本来默认的规则是，国君与贵族可以缴纳物品或土地赎买自由。但是这一次，景僚不打算遵守这个规则。他最爱的父王死于上一次的景苗大战，因此，他把苗践放在自己的马棚里当了马夫，他要狠狠羞辱这个仇人。

　　景僚让苗国流放了其他王族，只留下最不成器的公子缅处理国政。然后雄心勃勃地把目标转向了另一个邻居，江国。他要完成父亲的遗志，称霸江南。

　　万蠡家族原是冀国陶地巨商。万蠡在苗国受封上卿位后，举族搬迁到苗国。

　　四年前苗国战败后，万蠡和相国闻淼就制订了一个救援计划：利用美色迷惑景僚，伺机解救苗践。这个计划被称为“美人计”，参与者是苗国全体贵族。

　　指望苗缅这个纨绔公子奋图强显然不现实，他的行为曾让苗国全体贵族利益受损，他唯一的本事只有败家。唯一比苗缅更合法的统治者只有苗践。强国之路别无他途，苗践必须归国。

　　万蠡现在有绝对的把握让景僚上钩。看着眼前的美人，被国人称作“沉静睿勇”君子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克制多久不去碰她，而景僚那个寡人不可能有克制**的习惯。现在他越来越不敢见到她，或许是因为太欣赏她，喜欢上她，让他每见她一次，抵抗都会减弱几分。

　　不知从何时起，万蠡只敢每月见她一次，考核她的训练成果。其实他从未担心她不能成功，她也从来只会越他的期望。她本是应被精心呵护的珍宝，但他的时间不多，只能逼着她不停地训练。操琴，识字，书刻，礼仪，舞蹈等等填满了她的生活，每天只有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三年来天天不断。幸好，这个柔弱的躯体异乎寻常的坚韧，这些年还没得过一次大病。

　　她就象一颗嫩芽，在石缝中坚韧成长，然后变成美丽的花朵。她总能是带给他惊讶，不用训练就可以平视权贵，即使在公子缅的面前也保持了不卑不亢，她甚至额外向施旦学习了剑舞。

　　施旦是最后确定的十名人选之一，出身苗国西南大贵族施氏，苗国流传最广的苗女剑派是这个家族的附庸。

　　考虑到解救计划的备用方案，有利用刺杀制造混乱的环节。万蠡默许了夷光习剑这个行为，他甚至填补了这个计划的漏洞。让希夷光获得施氏出身，改名施夷，这样，她的击剑技能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将作为两名施氏美女之一进贡景国，为与被称为“苗施”的施旦区分开来，曾经的希夷光将被称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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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很不开心。

　　国君的征集令又下达了，这一次是大战，真正的大战。家里的男性都要出征，除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痛恨它，我害怕再见不到即将出征的家人。这一世的亲人给予我的关怀并不少于上一世，甚至更多。我现在是家里的“无价之宝”，被视为家族兴旺的最大希望，而我对家人的感情，并不因为实际上三十八年的人生阅历而更理性。

　　文明世界的已知范围，名义上归成天子统治已经有两千年。成天子曾经册封了一百诸侯，这些侯国经过不断的展扩张，在中央政权丧失统治力后，它们又开始互相找茬。毕竟文明世界就这么大，谁都想拥有更大的权力。

　　从前有个聪明的国主，宣称他的贡献太大了，他有权替成天子惩罚那些不恭敬的诸侯。“侯爵”爵位明显已不适合他行使惩罚权，于是他明了一个爵位“公”，在天子之下诸侯之上。

　　当时的中央政权四周围满了侯国，自己无法再取得展，中央政权的力量已经比许多侯国都要弱小。接到申请“公爵”的报告，也只能认可，因为中央政权已经无力惩罚那些强大的侯国。与其眼看树倒猢狲散，还不如死要面子维持住表面秩序，这样，还能继续保持天下共主的名义。由此开始，就有了“公爵”，公爵国主也升格为“国君”，可自称“寡人”。后来，有些低等爵位的贵族抱着浑水摸鱼的心态，也把自己的封地称为国，也自称国君、寡人，结果天下就彻底乱了。

　　没人有胆子明目张胆地吞并别国，都怕被群殴。于是又有聪明人进行了艺术性吞并，具体做法是：先惩罚不臣，然后把罪臣的家族一股脑儿地搬迁到自己国内，对罪臣的封国美其名曰：代管。期间用种种手段断绝罪臣的香火传承，几十年后自然都成了自己的领地，剩下的事儿就是给成天子一个通知，顺便获得法理上的名正言顺。

　　斗争艺术总是在斗争中展，另一位聪明人又出现了。他是个小国君主，虽然被几个大国盯上了，还好儿子够多，每个大国分一个做人质：“我对你最恭敬，你看，我继承人都直接放你家了。有困难，大哥千万要拉小弟一把。”于是，这个小国被每个大国都至少攻破过一次，但从来没有亡国。这以后又诞生了一个非常有前途的职业，“质子”，有资格参与的都是各国继承人。后来，这个职业泛滥到无一国例外。

　　只要成天子存在一天，其他人就没有灭国的权力，这也是中央政权能一直存活几百年的重要原因。它的存在等于是每个封国存续的最后保险，如无绝对把握一统天下，就不能侵犯中央政权的现有利益，就让它挂在头上看风景好了。

　　即便是有了质子职业，也不能完全保证国祚存续，质子有可能“倒霉”死掉。这又促生了男性最伟大的福利事业，“后宫”，男性的生育能力逐渐成为考核国君是否合格的要标准。上行下效，三妻四妾制开始在贵族间流行，这也符合当时由于战争因素造成女多男少的社会现实。

　　虽然有以上种种措施保障，我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天下还是只剩下了十几个诸侯国。毕竟成天子已经没有能力再进行分封，天下诸侯只能是越来越少。

　　当今天下剩下的几个主要大国是：西北的夏国，中部的代国，东北的幽国，东部的冀国，南部的江国，东南的景国和苗国。中部代国是第一大国，长期占据霸主地位，与第二大国江国的争霸战争已经连续打了几十年，几乎年年都生战争。

　　这一次大战，夏国和江国尽弃前嫌，歃血为盟，横下一条心，誓死打倒霸权主义，一定要把代国这个黑老大拉下马。而以代国为的黑恶势力自然不甘心失败，纠集了所有小弟，要对吃了豹子胆的两个泼皮施以老拳胖揍。

　　这一次大战，从景僚俘虏苗践开始，历经数年，被史书记载为“景僚称霸”。实际上，所有的国家都将卷入其中，是有史以来的最大混战。只不过，这时候江国还不知道景国在背后盯上了自己，随时准备下黑手，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两个国家实力差距太大，江国国土是景国的六倍，人口更是十倍还多。在江国眼里，景国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大毛孩子，完全不值得担忧。

　　我五岁这一年的秋天，父兄领一旅正兵出征。天下兵制：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什，五什为一卒，两卒为一营，五营为一旅，两旅为一师，五师为一军。加上负责后勤的五百辅兵，秦氏家族倾尽全力召集了一千秦氏私兵，战车十乘。

　　同在这一年秋天，万蠡率领百人使团进贡景国，内有贡女十人。行至两国交界的杭地，宿营荒山，一名贡女夜逃。

　　景国宫内，景僚接受群臣的朝贺和苗国贡使的献礼，出爽朗的笑声。看着九名绝色苗女翩翩舞蹈，脸上溢满得色，他下了一道命令：“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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