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碰撞

    这两天的韩琦着实郁闷的很，可以说有点焦头烂额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怎么也没想到明陵旅游区会暴发那么轰动的事件，而且陆续有同样症状的精神异常者被送进医院。

    有关部门通过新闻媒体对外发出通知，让此类精神异常者集中到总医院来治疗，通过这一举措也能进一步得知此一疫情的具体情况和扩散范围，已经被视为一次重大的‘疫’情了，可见上面是何等的重视？

    同样是这天的下午，韩琦在办公室听了行动处处长陈子辉的汇报。

    “……那个慧能和尚不在普觉寺了，我们问过其它僧人，都说好几天没见他回来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在明陵区第一天有精神异常者出现，韩琦就想到了慧能，甚至怀疑这事件背后是慧能在搞鬼，更有可能是林慎的指使。

    但没有确切证据来有力的证明这一切，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可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鬼，他是绝计不信的。

    结果一连三天都找不到慧能，这更加深了韩琦对自己的想法可能是正确的，如果不是慧能搞的鬼，他为什么要消失呢？

    叫陈子辉派人寻找慧能，实则是要抓捕这个嫌疑犯，只是没把这层意思说明罢了。

    但是到了韩琦焦头烂额的时候，仍没有慧能的行踪消息。

    “你干什么吃的？你的行动处是一群饭桶吗？连一个大活人也找不见？”

    韩琦拍着桌子训陈子辉。

    “政委，象慧能这种异人，行踪无定，的确不好找啊……”

    “异人？我看他的嫌疑最大，为什么只有他能治了精神异常者？而这么发达的现代高科技医学却不行？肯定是这个野和尚在暗地里搞鬼，林局长有可能我夺了他的权指使慧能这么干，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陈子辉咽了口唾沫，心里惊震不已，韩政委居然把脏水往林局长身上泼？此次事件还是单纯的明陵事件吗？

    这一刻，陈子辉敏锐的感觉到，事件发展明显的推向了派系斗争，而韩政委敢往林局长身上泼脏水，那是因为他背后有强有力的支持，国院有王副总，核心层有袁大书记，但是，他们也不能一手遮天啊，听说林局长的背后是杨家，而杨家的背后是楚家，这真要撞到一起，鹿死谁手还难以预料，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角色，搞不好就会成为他们斗争中的炮灰。

    听韩琦问的这个话，就能听出来，他是在引导自己的认识朝他这想法转变，然后让自己去端着这盆子脏水去泼人，万一将来有了什么问题，他可以把自己揪出来承担这些责任，这就是上位者‘弃卒保车’的一贯伎俩。

    陈子辉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悲哀，自己能当上现在的行动处长，的确是韩系运作的结果，在一些同事的眼里，他们都认定自己是韩系人，眼下有了冲锋陷阵的任务，自己这个韩系干将能不上吗？

    想到林局长的强势，和他背后站着的楚杨势力，陈子辉心里一抖，仔细分析一下韩琦这么做的深意，他似乎认定慧能在搞鬼，而不相信世上有鬼这一说，慧能是林局长找来的人，那么，林局长就不能洗清嫌疑，明陵事件造成这么巨大的影响，是不是林局长以此为他自己攒功积勋呢？只怕韩琦是这样想的，可万一事实不是这样呢？

    陈子辉垂着个脑袋，一时间难以答复韩琦的问话，顺着他的思路说呢，那自己就要充当这场明争暗头的先锋，不顺着他的话，那可能失去韩家人的信任，从此被扔到一边去。

    此时他心里矛盾的很，按理说，他是老韩家人提拔起来的，应该义无反顾的去执行韩琦的命令，可他就觉得韩琦这次做事太偏激，太武断，甚至有点冲动，来不来就把一盆子脏水泼向林局长，是想改变一下眼下焦头烂额的局面吧？

    但与之前林局长挂帅处理这个事件时，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林慎找出了慧能，一举把轰动的精神异常症状给摆平了，也摸清了大致脉络，但韩琦接手之后没几天，明着是把事件定了结论，可后续暴发出了这种异情，却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最后，陈子辉咬了咬牙建议道：“政委，没有什么证据，纯粹的怀疑就去针对林局长，这个似乎……”

    他心说，你韩琦也是堂堂的共和国高级将领，不知道凡事讲个证据吗？这次怎么能如此武断？

    他当然不知道韩琦心里有什么想法。

    “陈处长，我这是合理的推测，难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有鬼，也有可能是这个慧能搞出来的……”

    这时候的韩琦，认定了慧能嫌疑最大，他又道：“公安机关办案子，不也是在合理的逻辑下进行一系列的推测吗？许许多多的悬迷案子也都是这样揭开的，慧能这个以前没听说过的人突然冒出来，他要是没嫌疑，你相信吗？”

    “问题是一时半刻找不到这个人，而上面却不象韩政委你这么认为，之前林局长办处理这个事件时，他们认为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没几天的时间变成这样，上面肯定认为是恶化了，政委你这时候把矛头指向慧能甚至林局长，上面会怎么看？”

    这话说白了就是，你韩琦无能，却把嫌疑推到曾救人的慧能头上，还要说是林局长指使他干的，相比之前林局长主导调查这个事件时的情况，可谓天壤之别，当然，这显打脸的话，陈子辉他不敢说，所以说的很婉转。

    韩琦听后沉吟不语，这时候的他也渐渐冷静下来，主要是焦头烂额的局面让他太被动，太丢面子，简直没法向上面交代，段总长敲了几次电话过来问情况，他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热门

    这时候把脏水泼向林慎，真是有点冲动了，慧能是可以怀疑，但是林慎真的不能牵扯进来，这会引起他背后势力的反噬。

    冷静下来的韩琦在椅子上坐下，朝陈子辉点了点，“子辉啊，我是真的无法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林局长他写的报告很有问题，这是什么年头儿了，还拿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出来糊弄人？所以我……唉，的确，你是说的有道理，没有证据终归是不成立的说法，因此会受到上面首长们的批评，毕竟，我们不能轻易的去怀疑自己的同志啊。”

    听到韩琦的语气缓和下来，陈子辉心里一松，只要斗争不牵扯林局长进来，即便是怀疑慧能甚至调查慧能也是可以的。

    “你继续追查艷有的行踪，同时分出人手对明陵一切可疑事物进行排查，不要放过任何细小的异常，人手不够向公安部借，向京市公安局借，总之，要大力度的去深入调查，尽快找到有利于调查推进的线索。”

    “政委，要不要我亲自跑一趟思陵村，我也不信有鬼，但我真想见识见识思陵村是怎么闹鬼的。”

    “我听说为了调查精神异常者，林局长还从粤州调过来一个懂催眠术的女警？”

    “是有这么回事，但这个女警就是进入思陵村调查精神异常的，在这之后，林局长不知从哪找来了慧能和尚，才改变了被动的局面……”

    “这个女警叫莫妙妙是吧？把她吸收进调查组来。”

    “是。”

    “嗯，你去忙吧，我得去一趟总部了。”

    韩琦看了看腕表，脸色沉凝了几分。

    ……

    这天下午五点半，在总部的会议室，韩琦和林慎碰面了，而主持会议的是段总长，还有总长助理刘正先中将，另外还有分管特勤局的郝副总长。

    郝副总长是继陈副总长之后第二位分管特勤局的总部首长，前任陈副部长因为特勤局暴发枪击事件而承担了部分责任，和孙丽芸一样，都不再管特勤局的事务了。

    郝副总长同样是中将军衔，他虽然分管特勤局，但基本不过问特勤局事务，其实就是挂了个名，实际上段总长一直在关注特勤的一切，另外郝副总长兼任国防大学校长，他的主要精力放在国防大学那边的。

    “叫你们两个过来，是想听听你们俩对当前事件的看法，毕竟之前是林慎在主导调查那个事件，韩琦，你先谈谈……”

    段永淳冷峻的神色显示他对明陵调查事件的不满。

    韩琦心中没压力是假的，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林慎，才道：“我想先问一句林局长，你知道那个慧能和尚的行踪吗？”

    “知道。”

    林慎回答的很干脆。

    韩琦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竖着眉毛对林慎道：“行动处的人这几天都在找慧能和尚，几乎把bj城翻了个遍，林局长你倒是撑的很稳啊？难道你不知道明陵发生的这些事？”

    林慎淡淡的道：“韩政委，你成立新的调查工作组，也把慧能和尚排除在外了，之前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全部排除在外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不知道情况的新调查组更能胜任这项工作？慧能和尚他是民间人士，同时我也告诉你，我和慧能是旧识，他等于是我半个师傅，我的一身本事都是他传授的，调查组不借助他的力量是调查组的事，人家去哪是人家的自由，难道要向有关部门报备吗？再说了，调查组找了几天慧能，可曾向我询问过他的行踪？谁来问过我？”

    “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应该主动向调查组反应慧能的情况，眼下只有他能解救那些精神异常者。”

    韩琦振振有词的道。

    林慎却道：“说实话吧，我以为调查组一直在和慧能和尚联系着，我也是刚刚听说你们调查组成立后就不再借助他的力量，因为以韩政委为首的调查组不信这世上有鬼，所以认为慧能和尚没什么用了，只是没想到明陵旅游区会发生这些状况而已，调查组在这个事件中连关键的臂助人士都忽略掉，现在怪我没有告诉你韩政委他的行踪，真是很可笑的指责……”

    就差说他韩琦无能了，气的韩琦再也没有了什么儒雅形象。

    啪，段永淳一拍桌子，瞪着韩琦，“坐下，你想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总部首长？”

    韩琦黑着脸坐下来，目光却盯着林慎。

    不过他再开口时的语气也缓和下来，“好吧，林局长，告诉我，你把慧能和尚藏哪了？”

    “我把他藏哪了？韩政委，请注意你的措辞。”

    这一刻，林慎的目光也锐利起来。

    “难道不是你把他藏了起来？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你不就是怪我夺了你的调查权吗？”

    蹭的一下，林慎也站了起来，黑着脸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倒想问问韩政委你，政委干涉局长分管的行政事务这算什么？算不算越权？你韩政委知不知道是段总长指示我挂帅调查这个事件的？其实我本来在进修，就是因为上面特别关注这个事件才叫我暂时放下进修去主导这个调查，你一调过来就把调查组撤了，重组一个新调查组，我说什么了吗？我完全服从你的指示，因为你是局党委书记，我没做错吧？现在事件变成这个样子，你却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不想承认你的无能是你的行为，但请你不要把我拖进来当你无能的借口……”

    “你……”

    韩政委被喷的脸色铁青。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强势撤了调查组，闪电给揭墓事件下了结论，我的报告你没看到？只凭你主观臆断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就武断的结案，你去调查了吗？你亲自去思陵村感受了吗？你一天坐在办公室发号施令，就办出这么个结果？还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为你的无能承担这个后果？你想想可能吗？”

    “好啦，都住嘴，我叫你们来是看你们相互推卸责任的吗？”

    林慎却对段总长道：“首长，您这话我有异议，压根就没我什么责任，我用得着推卸吗？是人家硬要给我头上扣一份责任，新的调查组又没有我什么事，这是事实吧？”

    韩琦也得承认这一点，他有点慌了，本来以为凭借自己韩家人的威势，可以压住这个姓林的，哪知这小子是个炮筒子，半点面子不给姓韩的，居然当着段总长、郝副总长的面直斥他无能。

    这对活了几十年的韩琦来说，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他就恨不得上去煽林慎几个大耳刮子。

    段总长都被林慎顶的没话说了，的确，是自己用词不当，林慎还真没什么责任，就更谈不上什么推卸了。

    韩琦却趁机抓住了林慎顶撞总长这一条，他道：“几位首长，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态度？啊？目无首长，简直不可理喻。”

    “韩政委，别上纲上线的，没用，我占一个理字，首长们都是讲道理的首长，怎么可能象你这样避重就轻呢？初识你韩政委的能力，不敢恭维啊，我以为特勤局调来一个很高水平的政委，现在看来和我想象中的高水平有差距啊。”

    “林慎，你在置疑总部的人事任命吗？”

    “经过这件事，我真的要置疑了，相信首长们也要对这次任命持一个怀疑态度了，因为眼下摆的事实叫首长们看到了真相，看到了能力实践中的残酷事实，无能加推卸责任，这是一个过硬的党员的作派吗？简直不可想象。”

    林慎的话象刀子戳在韩政的心窝里，因为他心里有鬼，这刻也的确心虚的更厉害了，气的嘴唇哆嗦，都不会说话了。

    “林慎。”

    段总长最终开了口，“你，重组明陵事件调查组，我不管你用谁，你要尽快把眼前的局面改观，要控制住明陵旅游区精神常异症的扩散，尽可能的把已经精神异常的患者治癒……”

    然后，段总长转头望向韩琦，“韩琦，写一份近日事件的详细报告给我，明天向总部权力监察委解释你成立新调查组和排聊前调查组所有人员的理由，就这样吧……”

    韩琦好象斗败的公鸡，底气差点都泄了，才来了特勤局几天，这就被撸光了脸面，这个一把手还怎么当下去？

    他深深的盯了一眼林慎，小子，这个怨我们结定了，韩家人不会叫你好活的，你等着吧。

    从始自终，郝副总长和助理刘正先都没插一句话，在他们看来，韩琦林慎虽是下属，但这俩人背后的势力吓人，他们要是介入就得掂掂自己的份量了，搞不好惹火焚身，最明智的莫过于旁听，看着段总长处理就可以了。

    ……

    一天之后，明陵事件引发的轰动疫症得到控制，之前因精神异常入院的患者纷纷恢原出院，媒体一片赞声。

    对于林慎来说，重组调查组也好，治那些精神异常者也罢，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慧能出马，那些入院的精神异常者全部搞定，没任何的后遗症，调查组还是之前的原班人马。

    这期间还治疗了一个特殊异常者，就是亲赴思陵村去见识‘鬼’的陈子辉处长，这位也不相有鬼的上校处长，从鬼七叔的院子里一出来就一头栽倒了，成了最后一名精神异常者。

    就因为这件事，被拿掉了调查权的韩琦也心惊不已，不是真的有鬼吧？

    他还亲自去医院看望了被救治过来的陈子辉，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

    陈子辉回忆着思陵村的经历，“……院子里阴森森的，小南房有口棺材，进了院我就觉得冷，彻骨的阴寒，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遇到，前后不过几分钟，出了院我就晕倒了……”

    这样一段经历，不由得叫人毛骨悚然，鬼上身吗？鬼附体？还能怎么解释？

    “可能是人为的吗？”

    “不，绝对不可能，人为的总会有些痕迹，但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不是任何人任何东西能营造出来的，除非是鬼。”

    连陈子辉都相信有鬼了，至少相信思陵村有鬼了，韩琦都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再不相信就得亲自去感受一下，但他不准备去，他怕自己精神失常没人给治。

    总部叫他陈述组建新调查组的理由，并解释排除之前所有调查人员在外这一情况，他都找不到一个好的借口。

    就是因为他解释不了，解释的糊弄人，所以上面给他定了个‘职权擅越’行为，他说林局长在进修中，不想叫他分心，所以才接手调查的，又因为上面重视，怕林慎太年轻应付不了，所以亲自挂帅，那么快结案是因为11月要召开党代会，所以……

    可这些理由也遮盖不住他的‘无能’，后续发展的事实证据他新成立的调查组把揭墓事件搞的一团糟，还没仔细研究林慎之前的报告，认为是无中生有，什么珠子涉及到的王姓高官问题，纯属是胡扯，所以韩政的调查组根本不按照林慎之前的调查线索走，但是段总长等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段总长看过林慎的报告，关于珠子和王姓高官涉嫌在内这些情况他是清楚的，然后果然是王姓高官给他打了电话，把韩琦调来特勤局主持工作，这是巧合吗？最初时他不认为，但韩琦主导调查后的实际作为让他产生了怀疑，甚至开始支持林慎的论调。

    王姓高官，现在看来是直指国副王匡，他在节骨眼儿上，推荐韩琦来特勤局，还强势插手揭墓案，甚至飞快结案，不去探掘可疑的后续，就是有意掩盖某些真相，实际上，高层也看到了林慎的报告，对王姓高官的隐晦指控都有一些不满，可是明陵大规模异常情况暴发后，所有人都认为有些隐情是压不住的。

    段永淳责令林慎重新介入调查，然后就此事的个人看法向军委做了汇报，军委做出一致意见后，由楚天舒向书记处会议报告，最后就是上达核心层各大佬。

    连一直看好王匡的袁大书记都觉得这里面有些隐情，不然王匡在这个时候把韩琦调去特勤局做什么？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责成对国副王匡的调查吗？这是要经过中政局常委们慎重研究的，毕竟王匡是副国级大员。

    结果，楚天舒的报告上去后，上面暂时失声儿了，看来要决定对一个国副进行调查，是非常难拍板的重大决策。

    起码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上面不会成立对国副的调查特别组。

    两天后，上面的指示下来了，四个字批示：缺乏证据。

    ……

    “缺乏证据，这样的批示模棱两可，既不叫调查，又没指明不能调查，对不对？”

    这是林慎的分析。

    汪晴也被找来献策，她道：“但特勤局要暗中调查国副，没有上面的指示，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上面指的是总参。

    只要段总长首肯，林慎就敢动用一切力量和手段去调查。

    “那个盛宝轩的经理还没什么异常？”

    他问林丹，这个事是林丹在盯着。

    “没有。”

    林慎目中幽光一闪，“不敢暗中调查国副，还不敢调查这个小经理？只要能从他身上破开僵局，获得有利证据，就是把这个事件彻查下去，甚至直指王姓高官，林丹，我命令，对盛宝轩经理实施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的监控。”

    “是。”

    林丹随后联系了惠天秀，她现在是市局特警大队的政治部主任，向她借点警力好办事，警方刑侦人员更擅长监控作业。

    与此同时，韩琦向总部申请调离，段总长接到申请后皱了眉头，很儿戏啊，刚来了又想走，过家家儿呢？乱弹琴。

    实际上韩琦没脸在特勤局呆了，这才来了几天，刚成立的新调查组因为明陵事件暴发，就弄的灰头土脸，随后林慎又恢复了原来的调查组接手工作，一下就稳定了事件的恶化，这是赤果果的抽韩琦的脸。

    韩琦根本不去上班了，闹情绪呢，请了‘病假’呆在家里。

    国副王匡还亲自给韩琦打了电话，问明情由之后脸色也阴沉的很，局势的发展显然没朝他预期的方向发展。

    他打发儿子王彦亲赴韩琦家中研究。

    说起来王匡娶的是韩家第二代的小女，正是韩琦的小姑姑，那么，王匡就是韩琦的小姑夫了。

    王彦和韩琦就是姑表亲，他三十来岁，已是副处级干部了，在部委某司工作，能量很大，毕竟人家父亲是国副，他就成了能办大事的王公子，仰他鼻息者数不胜数，京城公子中也有王彦这号人物呢，老是老点，称公子不伦不类，但身份摆在那里嘛。

    韩琦向王彦发了顿牢骚，把林慎骂的狗血喷头，心里也不无怪怨王匡的意思，自己为小姑夫办这件事，落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地步，还损了韩家名声，甚至被老爷子批了一顿。

    但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他一个军方高级将领，没什么外来财源，这些年没少受小姑夫的好处，其实王匡是想培养韩琦在军方混出个样子来，等他挤身进了核心层后，也能倚靠他在军方释放一定的影响，但现在看来韩琦很难达到某个高度。

    经此事一打击，韩琦近期上升的可能性都没了，不沉寂一二年，都说不过去，所以他是恨透了林慎。

    “哥，你要调离特勤局，去哪？”

    “我想好了，去军纪委，我就不信，手里捏着权查不到姓林的一点小把柄？”

    “好，我回去和我爸讲，让你调军纪委去，好好整一整这个姓林的，他算个什么东西？身后有杨家支持就不得了吗？”

    “杨家还好说，怕的是还有楚家的支持。”

    这是韩琦的忧虑，但是上前林慎和孙丽芸碰撞的内情他不知晓，实则知者寥寥，不然他得重新估量林慎这个对手了。

    王彦是公子哥，父亲是国副，他当然不把林慎这无名小卒子放在眼里。

    从韩琦家出来，就给父亲打了电话，说了韩琦的新想法。

    王匡沉吟之后，决定试试，但却知道可能性不大，毕竟总参这么大部门，任命下达后没几天再撤换，如同儿戏啊。

    果然，他给段总长敲去电话后，谈了意向，段总长几乎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王匡心里一沉，段永淳的绝然，让他看出想把这个人拉入韩系的可能性更渺茫了。

    当然，他不知道有一份不利于他的报告已经在核心层讨论研究了，只是包括袁大书记在内，都没向他透露这个情况。

    而上述情况，是绝对的绝密，没有实据是不会有决策性指示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