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引情之吻 | 作者:倪净 | 更新时间:2016-12-12 00:5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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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曼轻敲房门,因为门没有锁,所以她直接打开,反正也不会再有今早的画面出现了。
入目的是躺在衣衫不整的崇楚炩,似乎还没发觉她的闯入。
钟可曼轻步走到床沿,轻抚过崇楚炩的检,但那脸上已布满泪痕,无声的落泪真令人心疼。
直到两人肌肤相触时,崇楚炩才惊栗地望向她,空洞的眼中没有了生气,只是呆望着她。
“楚炩,是我啊。”坐在床爆她弯下身想要将崇楚炩的衣服穿好,倏然发现一件惊奇的事,“楚炩!”这是怎么回事,楚炩有胸部……而那是女人才有的。
这么说……钟可曼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楚炩是女人?
那她为什么要假扮男的?
“对不起,一直欺骗你。”崇楚炩着手拉拢她的衬衫,这二年她唯一的服装就是衬衫及长裤,扮女人男人对她而言都没有多大差别了。
钟可曼见她这般失神,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房间里似乎发生过暴动似的杂乱,有些东西都掉在地上,最明显的是楚炩身上的衬衫扣子全被扯落了,而她胸前及手腕处还有多处红印,那意谓着什么,她数来人,所以她明白崇震尧刚刚对她做了些什么。
“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我能够了解。”
是啊,她能够了解楚炩受的苦,及她内心世界的无助恐慌,扮男人的生活她竟这么地过着,这几年里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像今早崇震尧的怒意是随时会发作还是偶尔?
“谢谢你。”因为崇楚炩也不确定自己真能说出,那一切都太遥远了,她的记忆似乎遥不可触了。
她的嘴唇有些,怕是红肿了吧。
钟可曼紧紧地拥住她的身于,难怪打她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楚炩特别,一点也不像个男的,原来她真是个女人。
这样单薄的身子,背后到底背负了多少责任及重担,竟让她这个才十八岁的小女孩如此早熟到必须面对男女之事。
当崇楚炩是男孩时她像疼弟弟般地爱着他,而今她是个女孩,自然她更是想疼爱她。从小她就是家中最小的女娃儿,如今有个比她年纪小的女孩出现她眼前,更能激起她当姐姐的责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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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钟可曼想要陪楚炩过夜,但被她拒绝了,崇楚炩不要她这么做,那只会更惹来崇震尧的怒火。
所以她只得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当她洗好澡后,魏洛天也同时回房。
“她还好吗?”魏洛天问的人是谁她知道,所以她点了个头。
“过几天震尧就要离开了。”意思也就是说崇楚炩也得离开了。
“楚炩可以留下来吗?”她舍不得她赚她想多疼爱她一些时间。
魏洛天拉她坐在,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曼曼,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懂吗?”
这一夜是个多情的夜,他们的情在于感性的倾诉而非平日的,那样感性的对谈,似乎要感谢另一对让他们找到这种相处之道。
隔天醒来,钟可曼以为崇震尧又带楚炩去研究院了,但她猜错了,今天他们没去。崇震尧吃完早餐后即独自一人外出,留楚炩在位子上吃早餐。
不是假日的日子就是魏洛天上班的时间,所以他随后也离开了。厨房里只剩她们两个女人,而气氛似乎也不再那么凝重,反倒有种松口气的轻快。
“楚炩,等一下我们出去逛逛好吗?”钟可曼想让她快乐些。
楚炩没有反对,所以她认为她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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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街上,崇楚炩身上依旧穿着衬衫及长裤,最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她只有这种款式的衣服,除了颜色及款式略有改变外,她的衣柜里再也找不到一件女性化的服装。
钟可曼真想亲手掐死崇震尧,他竟如此扼杀崇楚炩的女性权利。所以她当下决定马上带崇楚炩上街买些衣服,她要崇楚炩拥有她自己的衣服,不再是崇震尧规定的,而是她自己喜爱的新衣服。那对崇楚炩而言该是重要的开始。
百货公司里人来人往的,其中不乏见到年轻女孩,个个打扮得青春有活力。
来到百货公司服饰专柜前,里头的衣服颇适合崇楚炩,所以拿了几套要她试穿,她自己则是完全没有试穿新衣的打算。她打算若是她要买衣服的话,她一定要魏洛天陪她来,让他利用逛街的时间,多让她了解他的喜好及兴趣,她发觉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而他对自己的付出却又是太多了,显得有些不公平。
在她沉思的空档里,崇楚炩已穿好站在镜于前。钟可曼早就发现崇楚炩的美了,当她还打扮成男孩时,她略带英气俊美的五官,混血儿般的白皙肌肤让穿上女装时的她完全改变,她相信不是只有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崇楚炩身上,其他人也是。她自认自己不差,她很美等等这些话从小就有人告诉她,她美得自然不做作,美得清纯脱俗;可是崇楚炩不同,她的美来自一种古典美人的气质,但因她本身深刻精细的五官,及一身的英气让她又有某种不同的俊美浮现。她的美是男人女人都会陷人迷失的美,两性皆受之魁惑。
不过看得出来,崇楚炩还不太能适应这样的改变,她想马上换回本来的男装,因为她的身材标准,不须反复试穿。但只要合适,钟可曼几乎全拿上柜台结帐。
不到一个小时,她们手中已提了大包小包的袋子,可说是满载而归。这其中崇楚炩想要拿信用卡付帐,但被她拒绝了。她什么都不多就钱多,太公给的嫁妆、父母给的钱、丈夫的无度供给,让她这小女孩至今还不曾为金钱烦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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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钟可曼在回到家后,丢下买的东西,并再次冲进魏洛天的书房,她想再冒一次险。
“可曼,这不太好吧?”崇楚炩被迫要配合她的行动,身上还是一身男装的崇楚炩皱着眉头表示不赞同,前两次的可怕经历令她退却。
钟可曼哪是轻易被人说服的,强拉着崇楚炩的手就往书房赚来到书房门前,她得意地伸手想打开门,但她按了老半天,门就是不动,之后她才明白,门被魏洛天锁上了。
“怎么打不开?”钟可曼用力敲打着门,口中还不住地咒骂。
崇楚炩则是站在一旁,等她死心。
魏洛天似乎早预想到她的举动,将书房的门上了锁,任凭她怎么敲打也没有用,气得她差点想放把火烧了书房。
但聪明如她怎么可能死心,她的目标转向崇楚炩,眼笑得都眯了。
那一副不怀好意的脸,别说崇楚炩察觉了,就算是背对着她的人都可以轻易看出。
“楚炩,我们是好姐妹对不对?”钟可曼拉住崇楚炩的手臂,不让她逃开。
崇楚炩两面为难地想挣开手,但钟可曼就像是八爪章鱼似地贴住她,任她无法如愿。
“可曼,算了啦。”她其实多少可以猜到钟可曼想进书房的目的,但她没有说破。
“不行,哪能算了,难得我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怎么可以算了呢?”而且两个男人都不在,崇楚炩又刚好有时间,这难得的机会,她若是不好好把握还等待何时呢?
“可曼!”崇楚炩尝试再劝服她,但钟可曼心意已决,拉着她往屋外走。
“可曼,你要去哪里?”她不以为钟可曼放弃了,而是担心她另有主意。
“我就不相信拿不到钥匙。”她抱着崇楚炩来到屋子外头的后院,两人站在草地上一起望着二楼,钟可曼正在找寻书房的位置。
“找到了!”钟可曼兴高采烈地拉着崇楚炩的手赚终于来到书房下方。
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无他,纯粹是因为书房里有个窗户,而窗户外正好有一排高大耸立的树木,那正是她想到的方法。
“可曼,你要干什么?”躲开佣人的视犀钟可曼开始帮崇楚炩解开她袖扣,并帮她把袖子往上摺。
崇楚炩搞不清楚她的举动只能任她。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钟可曼将她两边的袖子摺好并退到一旁,笑看着一脸茫然的崇楚炩。
“开始什么?”
“爬树啊!”难不成还要她爬,她是没关系,但长这么大了她还没爬过树,而且她自知自己力气不够,崇楚炩自是最恰当的人选。
“什么?”崇楚炩退了三步,离她更远。
“不要叫,等一下会被人发现的。”钟可曼又拉回她,并要她小声些。
“可曼,我不认为这方法行得通。”’爬树她是有办法,但她不想帮钟可曼拿到钥匙。
“没关系,快点!”钟可曼推着她,而后又拉她的手攀在树干上,迫于无奈,她只好顺着钟可曼的意思,直往上爬。
“对,小心点,再一点点就至了,楚炩,加油!”钟可曼站在树下小声地为崇楚炩加油。
终于崇楚炩爬上书房的窗口,轻轻一推,窗户被她推开了。
而钟可曼也在树下欢呼。“楚炩,你先进去帮我打开门,我马上就来。”钟可曼一溜烟地消失了,她跑步冲进屋里,目标当然是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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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太棒了!”
崇楚炩打开锁上的门让钟可曼,并且找到了钥匙,全部车子的钥匙都在里头。
钟可曼这次没有拿走全部钥匙,而是挑了其中一支交到崇楚炩手中,她认识那支钥匙,是那天她开的车一BMW,那台百万名跑车。
“可曼,我不觉得我们该这么做。”那台车前几天才修理好,花了几十万元。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走。”钟可曼兴奋地来到车库,看着里头的车,她果决地走到BMW的车前。“就是它了。”
崇楚炩只好打开车门让两人进去。
“楚炩你想不想发泄情绪?”钟可曼其实并不是自己要开的,她自知自己的能力,但她想要崇楚炩好好地将心中的忧愁抛开。
崇楚炩睁大眼定住瞳孔,现在她才知道钟可曼不是为了自己想开车,而是为了要让她发泄情绪,所以她才会这么做的,瞬时感动在她眼眶汇成迷濛。
“可曼,我……”
“我们去好好地狂飙一番,什么事都不要管,都不要理,你说好不好?”钟可曼已先坐进车内,崇楚炩也随后跟进。
是啊,她多想要抛开一切烦人的事,暂时地放松心清,好好地享受短暂的快乐,那曾是她每日每夜所期盼的。
“走吧,我们出发了。”BMW的引擎声响起,车子在热车后疾速地往前冲,两个女人又不怕死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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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女人大胆地上了高速公路还打开车上的天窗,任狂风扫进车内,风吹乱了她们的发、吹皱了她们的衣服、也吹开了她们的烦闷,此时她们浸浴在风的洗礼下自在地前进。
“可曼,你想去哪里?”崇楚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种属于年轻人特有的欢笑在这短暂时间里闯进她的灵魂,感染了钟可曼疯狂冲动的细胞。
“我想想……”钟可曼只知道车子疾速往南赚而南部她并不熟悉。崇楚炩更是不认识路,她回台湾才没多久时间。
“不去哪里,我们就这么开车。”四个窗户都大开,不再透过玻璃看外面的世界,人的心似乎也跟着明亮了。
“好。”之后她们沿着指标,沿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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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魏家正陷人愁云迷雾中一
魏洛夫和崇震尧有些不耐及担忧地抽着烟,脸上还不住地看着时间。
魏洛夫从下午五点多就回家,哪里知道一回家就听到佣人急忙地告诉他,太太又不见了,而车库里的车又少了一台。
魏洛天冲回房间,果真没见到她的人影,连崇楚炩也不见踪迹,拨了电话给崇震尧,他也急速地赶回魏家。
“她人呢?”一进门的崇震尧说的就是这句话,但魏洛天只能。
而后崇震尧回到房间没多久又出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魏洛天看出那是他爆怒前的征兆。
两个男人除了在家等人外,似乎没有其他方法了。
就这么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是不见她们的人影。
他不是担心她们出去,而是担心她们开车。
客厅里沉静得吓人,气氛更是凝重。
就在这时,电话声响一打破了宁静。
魏洛天接过电话,脸倏地转白。“麻烦你,我马上就去。
“怎么了?”崇震尧读出他话出的紧张。
“她们在医院!”
两人急忙地拿了钥匙及外套冲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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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充满着浓郁的消毒水药味,人来人往的好不匆忙,而钟可曼此时正被人推进进急诊室。
脑子里还有些恍惚的不真实感,她只觉得全身好痛,好痛,像是要死去般地难受,她不想死去,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魏洛天她爱他,可她又不想要这么痛苦……
不知护士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她注意到护士帮她打针,那针头注入肌肤时的微刺,让她感觉到些许。而后她发现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完全地消失了,所以她安心地睡去,沉重的身子似乎不再是她的……
当魏洛天来到医院见到的是全身绑着绷带的钟可曼,青灰的脸没了血色。“曼曼!”他的心像是要炸开般地走近病床。
“先生,请问你是她的家属吗?”护士询问。
魏洛天点头。“我是她先生,她发生了什么事?”
“危险期还没过,身上有多处外伤,腿骨也有些裂痕,不过最幸运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流掉,小生命像是吸盘似地附着母体。”
“护士,你说她怀孕了?”
“嗯。”
护士走后,魏洛天才轻轻地摸着她的脸颊,就连脸上都还有些轻微的擦伤,血丝浮在表皮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生气、没有意识,钟可曼只是安静地躺在,让病房的仪器告诉他,她人还活着,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可他怎么觉得钟可曼离他似乎好远了。“曼曼,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但钟可曼确实听不到,因为她还在沉睡着。
不久,崇震尧进来了,他脸上有着慌张及怒火。
“洛天,她有没有怎么样?”
“还在观察。”而后他转头向着好友。
“楚炩呢?她怎么样了!”是啊,从刚刚护士就没提到崇楚炩的事,她究竟怎么了。
崇震尧了无生气地告诉他:“不见了。医生说送来的患者只有一个。”
“什么?”魏洛天站起身惊叫。
“似乎是发生意外,现场只找到车及可曼,并没有发现楚炩。”这一点令人觉得奇怪。
怎么会这样呢?没发现,那表示什么?
“我想她可能被人带走了。”这个理由及结果是他们不乐意见到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楚炩确实不见了。
而她究竟去哪里?
被什么人带走了?
一切都要等钟可曼醒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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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人沉睡中的钟可曼似乎不愿醒来,她身上的伤都已明朗化,除了骨折需要上石膏外,其余的伤势医生已确定了。崇震尧则完全发挥他医生的本能,是他解救了钟可曼,帮钟可曼迅速恢复的。只是没有人可以明白他内心的痛苦,他的妻子不见了,那个发誓要跟他一辈子的女人不见了,这要他如何承受,不知是生、不知是死,这种结局真令人倍感无助。
可以看出崇震尧所有的希望全放在钟可曼身上,唯有钟可曼醒来才能解开谜底。
魏洛天更是辛苦,他将公司交给他人处理,全心全意地照顾可曼,要她一睁开眼即能看见他。
但一个月过去了,钟可曼依旧没有醒来,她还是安静地沉睡。
这样的等待几乎逼疯魏洛天,等待的痛苦及漫长,但崇震尧有信心钟可曼会醒来,所以他抱着所有的希望在等待着。
而钟可曼的家人,上至太公、下至她父母叔伯全来看她了,大家心疼不舍地担心着可曼,也安慰着魏洛天。
就这样有天半夜,当魏洛天准备好人睡前,他似乎听到声音,像是病发出的低吟,他仔细地靠近,发现钟可曼的手指动了,而且她的眼睛尝试着醒来。
“楚炩!”
那样细小的声音让魏洛天非得贴近她耳边才听得到。
“曼曼……你听得到我吗?我是洛天啊!”他一手将她的短发拨开,一手更是紧紧地握着她。
“曼曼……”
像是听到有人叫般,钟可曼急切地想要张开眼,好不容易当她微微地张开眼时,她看到了,她看到那个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洛天……我好怕……”她因久未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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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曼醒来后,隔天一早魏洛天马上要崇震尧赶到医院。
经过一个早上的休息及恢复,虽还不太有体力,但她的状况非常好,连肚子里的小生命都很平安。
“曼曼,累不累?”魏洛天听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时,心痛地流下眼泪,为自己无法保护她而难过。
钟可曼嘟着嘴,摇,她最怕魏洛天每次都要她睡觉,似乎嫌她还睡不够久似的。而且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她竟然可以连睡一个多月的时间。
又醒来后才知道原来她怀孕了,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成长,更是震惊了她。
“我想回家!”
魏洛天通知家人她已醒来,但因为怕她太累,所以要他们下午再过来。只是他马上通知好友,他可以体会好友的心清,那种等待的煎熬。
“还不行,你还太虚弱了。”虽然他也想她回家。
半个钟头后,崇震尧出现在病房里了。
钟可曼见到他急得询问:“楚炩呢?她好不好?”醒来后她第一句话就是楚炩,魏洛天怕她伤心而避谈,希望等到崇震尧来后再把话说开来。
“曼曼,你和楚炩是不是发生事情了?”魏洛天让她坐起以方便讲话,并让她靠着自己。
钟可曼点头。“有人在追我们,楚炩为了要甩开他们,所以开得很快,但是那些人还是不放过我们,他们拼命地追,最后因为车速太快了,楚炩转弯时车子被抛出去,我和楚炩都被甩出车外,然后我记得那些人好像停下车来。”
“那楚炩呢?”这是重点。
“甩出车外时,楚炩甩到另一个方向,可是我有看到她也落在一旁的地上。”没错,她印象是这样。
那就是说崇楚炩可能被人带赚而那些人为什么要带走她呢?
崇震尧的唯一希望也破灭了。“楚炩不见了,我们四处都找过了,却找不到她。”
“不……怎么可能,我们明明在一起。”可是她又不确定,因为那些人车停下来后,她似乎听到有人大叫。
“没关系,我会找到她。”崇震尧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向全台湾大小医院发出讯息。
“曼曼,你才刚醒来,再休息一下,别想太多了。”魏洛天看她激动,连忙要她躺着。
“洛天……”钟可曼难过的不能自已,要不是她怂恿崇楚炩偷开魏洛天的车,今天也不会发牛这样的事情。
“不要想太多,先睡一觉再说。”魏洛天暗示崇震尧不要再问了,让钟可曼平静地睡着后,两人才到门外细谈。
“震尧,我相信楚炩还在台湾。”
崇震尧闷着声仰头,是什么人要带走崇楚炩,又为什么要带走她呢?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因为没有崇楚炩他睡得不好、吃得不好,他甚至不再回魏家,他怕触景伤情,所以今天他打算和魏洛天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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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曼终于回家了。
而她也知道崇震尧走了。
魏洛天不理会她的抗议地抱她回房,她柔嫩的双手握住他的大掌。
“对不起洛天。”
魏洛天也宠溺地握住她的手,“累不累?”连声音都那么温柔,钟可曼地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间,想要吸取他的气息。
魏洛天更是紧搂住她,最后他放她躺着,“曼曼,该休息了。”
钟可曼听话地闭上眼。
连日来的劳累奔波魏洛天瘦了,也瞧怀多了。
魏洛天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天空中没了星星,只有一片漆黑。
望着魏洛天的背影,静静地耸立在那里,她想要过去向他撒娇,可是她又害怕,她怕被拒绝。而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不敢承认对他的爱,
那是因为她太害怕了,她怕受到伤害,只是她的行为不止伤害了自己连带的也伤了那个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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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的长夜,魏洛天看着熟睡的钟可曼,见她依旧信赖地枕在他怀里,寻求他的保护。
可现在的他有些累了,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放手了,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更不愿她受到伤害。
就在他这么想时,一只小手滑过他的胸膛,他惊了一下地一看。
是钟可曼的小手。将它放回原位,她又抬了过来,一连两次后魏洛天才明白她是清醒的。
“曼曼?”小声地叫她,注意到她睫毛的闪动,更是确定她还没睡着。
钟可曼这才睁开眼,并且哀怨地直视他,“洛天最讨厌了……我最讨厌你了……”说完她反扑倒在他身上直槌着他的身体。
“曼曼?”不明白她何以来的怒气,更不明白她为何一睁开眼就直往他身上拍打。
“哇……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呜……”打完后她干脆像以前那样地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着。
她哭得肝肠才断、好不难过,嘴里还直嚷着:“我不要……我不要……”
魏洛天先是安慰她,最后抬起她的脸,要她看着他。“告诉我你不要什么?”
“我不要离开你,我爱你,而且我肚子里还有宝宝,你不可以不要我。”
_原来她担心的就是这个,她以为魏洛天气她的行为,打算离开她了。
“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魏洛天吻去她的泪水,安慰着。
“我好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那时好气自己。”她的手又在他胸前画圈了,这似乎是她的习惯。
“为什么要气自己?”魏洛天忍著不稳的呼吸,一个多月没有碰她对他而言是个极限,但她现在身子骨还虚弱,他不能如此自私。
钟可曼移到他耳爆哺哺说着:“因为我还没告诉你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这告白是如此的真情流露。
“曼曼!”魏洛天不相信地闭上眼。“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礼物太贵重了,让他想一再确认。
“你不要是不是?我就知道……哇。”说完又委屈地哭着,还不忘捶他的肩。
魏洛天任着她而没有阻止,最后她打累了、不住地抽噎时,他才问她。
“若我说是呢?”他故意捉弄她。
“钟可曼没料到真是这种答案。“我……我……我一定会让你再爱上我的,所以你不能丢下我。”说得好不认真,一双大眼还闪着泪光。
“那你要怎么做呢?”魏洛天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忍耐了,他想要她,想得快要发疯了。
钟可曼这时才明白魏洛天是在开她玩笑,他的眼满是戏谑,手更是明白地贴在她腰际来回轻,那代表什么她了解。
她也跟着笑了,并且回吻他,吻得热烈又狂野,她想要感受他的存在,所以她放大胆量地解开他的衣扣,拉开自己的睡衣让两人地贴近,感到彼此的心跳。
不需要告诉他她要怎么做,因为她打算只用行动,再多的言语已是多余。
她一再地魏洛天,让他不得不翻身压在她身上,确认她能接受后,他再也忍不住地展开探索,惹来她不住地及她的回应。
这一晚是属于他们真正的洞房夜,彼此真诚地交出他们的真心,不需言语即能让对方感受到,满室的风情包围住他们,沉浸在爱的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