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虎狼群中救忠臣
英雄宝刀美人泪 | 作者:江南熊 | 更新时间:2017-05-01 00: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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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果然离开,就如他杀入时一样迅疾。缰绳一抖,跑远了。女孩子忽然意识到完了,她立时大叫道:“你回来!漠天鹰说的全是鬼话,你快回来救我呀!”人早已不见了。她的哭声发出来。瘦子又嘲笑几句。这时候的女孩子心里除了痛恨,会不会想有朝一日学了绝世武功来报仇呢?
玉儿被带到一个极隐密的地方。能看见的时候,是在一座石室内,里面也有床被之类,还算宽敞。那老大一个人在她的身边,老大装出一种温和的语气来,说:“我的五弟是个好色的人,恐怕要于严小姐不利。但我在的时候,绝对可以保证。我真的不希望严阁老如此的忠臣后人被谁凌辱,那怕是我的兄弟。我们没有搜你的身,在你昏迷时,我们什么都没作。你从你的衣服不曾凌乱就可以知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也要遵守许多的律例。不可以随心所欲的。把图交给我吧。不要落在那些江湖恶贼的手中。从此,我们可以是兄妹,我可以教你武功,让你替你爷爷报仇。杀他的人是谁你知道吗?是王善手下的河东猛士。你不相信我吗?”老大没完没了地说。玉儿当然不会相信他。
玉儿考虑了一下,说:“那我叫你大哥,你先教我一年的武功,然后我把图给你。怎么样?”老大笑了,老大说:“我是真心对你的。我岂不能立时杀了你?我无论如何对待你,你都是没有办法的,但我不,我选择这种极端仁义的做法,不管我的上司将如何指责我。而你却耍小心眼。一年之后,你早就逃了。而上面命令我是在半月之内就把图拿去的。我跟你罗嗦,是因为我不想凌辱你。先交给我。我明日开始就教你武功。”“那,你告诉我,刚才的会什么魔蝶奇功的人是谁?”“肯定是魔蝶真人的徒弟或者孙子了。我让人报告我们的公主了。”“大哥,那图就让他给抢走了。你出去,我可以换下衣服让你搜。”“你说的是真话?”老大盯住她。“大哥对我这么好,我骗你作什么?反正这图我是保不住的,给大哥总比给那些恶贼要好。大哥又不是坏人,又不曾杀害我们。”老大急急出去。许久,他带着一位姑娘进来。
这位姑娘戴着小小的精致斗笠,斗笠前垂下一片薄薄的红纱,把她的脸蒙住。斗笠两侧耳旁垂下两根长长的红丝绦。手中握着一把剑。老大说:“苹儿姑娘,你搜搜她,我在外面等你。不要为难她。”老大出来,心里乱想着,搜得到,搜不到……苹儿出来时,他急急问:“如何?”“她身上真的没有。唐括大哥,你说那个魔蝶真人的孙子真的很厉害?”
“你想,如果他是泛泛之辈,有胆量来抢夺严阁老的藏书图吗?但苹儿姑娘可能是他的对手。当然,如果帮主出山,谁也拦不住了。就是少林派方丈慧通大师和武当派掌门一步真人这两个中原武林现在最高的宗师,也不在话下。帮主这次为什么又没有伴公主出来呢?万一公主有闪失——”“我娘总不能作公主的保镖吧?公主身边又有大兴安岭七雄。唐括大哥,我们去找那个会魔蝶的家伙吧。”“好的。苹儿姑娘,我如果收严小姐作义妹,帮主会不会责怪呢?”“大哥真是好笑,你们原都是公主亲自领导的,我娘能干涉什么?大哥要纳妾,我娘也管不了。”“真的不是这种思想。”老大就进石室,向玉儿说了几句,老大要玉儿不必惊惧。他给玉儿拿来一些乐器,及几本书籍。
漠氏兄弟押着绝美的女孩子回到汴京以北的金营中时,他们得到消息,他们的大帅斡离不和粘没喝已经决定近日拔营回国了。既然楚帝已立,而众将士又都有归心,还呆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了。大帅传下命令,让各营加强防备,免得被太行山或者其他宋蛮子偷袭了。带着伤的漠天鹰和老四漠天鹞往他们主子的营帐去。相距很远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歌乐声。他们的主子正坐在中帐的案几后,一边搂着几个宋美女一边喝着酒。空出的左手在女人的一些部位活动着。这几个美女都是此次战事的收获。她们的父母原本都是京官,人上人的,京城既破,金人索要美女,就把她们都送过来了。
只要金人能退回去,要多少美女多少金银多少布匹多少粮草都是允许的,当时的皇上赵桓想。但他永远料不到,金人却把他押在营中作质,直到美女金银等物都交齐,还不放他。且要把他押解至金都如此遥远如此偏僻如此落后的地方去。皇上意识到自己完了,要终生作这金贼的俘虏了。
现在,漠氏兄弟微笑着走进去。那些歌舞的人都停下来。他们的主子,一个三十多岁的,长得白白壮壮的人立时抬眼看过来。他的眼睛定住了。在老昏虫赵佶内院寻见的中原第一美女终于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了。哈哈哈哈……主子是副大帅粘没喝的儿子,名叫完颜真珠。他的目光想立时看穿美女的外衣内衣,把最隐蔽的地方也看个够。这目光令美女恐惧。真珠立时吩咐歌舞者全退下去。他称赞了两个抢人的手下,便来搂美女的腰。原先的美女像吃饱的油腻,现在没有兴趣了。
真珠靠近她,他的心在激动地猛跳。他先握住她的小手,美女一把甩开。真珠冷冷一笑。当时天色已暗下来。真珠命几个婢女带美女去入寝的帐内。那里点着几枝粗长的红烛。映出真珠的身影是实实在在的鬼魔。美女一进去,泪水就难以自抑地下来了。她除了恨皇上和金人,是不是还恨那个灰衣的青年愚蠢呢?他本是神赐予我的救星,却这么容易就失去了。婢女退下时,美女开始犹豫不决。死了算了,免得受凌辱。可是,我实在想活下去。可是没有人会来救我。可是,我得便总能逃出去的。可是,今夜这恶贼就要玷污我了。可是,人总是要被男人玷污的。可是,自己不喜欢的强逼的自己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可是…………她把自己的心包在“可是”里,一个过惯了荣华富贵生活的人,一下子跌到了人生的深渊,总是极难平衡的。
真珠又靠近她。她冷冷说:“这五日之内你敢逼我,我就死给你看。”真珠愣了一下,笑道:“好好,我不逼你。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我走,我走。”真珠就离开,他吩咐手下好好看护。再让婢女侍候好她。她轻松地舒了口气。我总要自由的。
当时,在粘没喝的营中,发生了一种混乱。几名将军急急奔进元帅的帐中。粘没喝正在部署撤离的事。“大帅,刚才漠天鸽巡逻时,发现好像有个不明身份的高手闯入营中,几名守哨的士兵已经死在他的手里,等察觉早已不见。”粘没喝立时命令全营搜捕,最重要的是要守住两个宋皇的帐子,免得被夺回去。那些将军开始执行命令时,营中又有几处莫明地起了火。那些胆小的人开始惶恐。美女听到混乱,心内暗喜。但是她的帐外守着八名大汉,里面也有四个婢女。她的向往自由的心让她开始祈祷。
金将在每个营帐中穿梭着。每当他们赶到起火的地方,另外的帐子又落在了火里面。那作乱的却始终不见。可以猜测这人的机敏和大胆。他既然来了,肯定不会放几把火发泄一下就了事。粘没喝见如此下去不但擒不住人,反倒自乱阵脚,就命令各军守住自己的地方,分出几队人专门灭火。如此一来,虽然秩序显得好了许多,但因为夜逐渐加深,而放火者一时并不止息他的工作,所以不安依旧缠在众士兵的内心。粘没喝开始愤怒。他召来手下的四名外帐侍卫,命令他们立即各带五百人马把各营的间隙处都搜查一遍。又派了得力的亲信去斡离不的营中请长箫公主一干人。两个大营相距有极多的路。一时之间是难以到达的。
这时候外面风一样闯进一个大汉,长得虎背熊腰,目光灼灼,执着一枝火把,远远就叫道:“大帅,岂能容宋蛮如此骚扰?待属下去擒了他。”粘没喝一笑,道:“不用劳四太子了。本帅已派定其人。”来的人正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又名完颜旻)的儿子完颜兀术,又名完颜宗弼。兀术抽出身上的宝刀,便要讨这个差事。粘没喝同意了。兀术带着自己的八名亲信在空地上乱寻。还真让他给发现了。兀术见一人身影一闪,向前面关着宋朝不臣服之人的大帐去,便立即追上去。八名侍卫紧随其后。兀术示意手下人分开。要用几面包抄的方式来捉住这个该死的家伙。
放火者轻功高得几乎难以看见,已消失了。现在是黑夜,天帮了这个家伙。他选择这个时间,岂不也是为此?白日他敢来万虎齐集的营寨算他了不得。兀术朝这个影子追去,但是再难以发现什么了。他思忖是否再去召集自己的人。如果让我得手,我在众军中就可以立时扬威得名。二哥斡离不已年老,兵权将全部握在粘没喝的手中,父皇建立大金,已经完成他的伟业,把国传给叔叔了。我们几个兄弟如果不行,就将完全失去权势,最后连安宁的生活也不会有。叔叔虽然还敬重我们,但他也年老,眼看将不久于人世,而他的十来个儿子无不出色,又都那么咄咄逼人,长子蒲卢虎若得了尊位,我们兄弟就岌岌可危了。于是兀术吩咐下去。
兀术往前乱寻。然而依旧没有得到什么。兀术猜测着,便奔向关押宋皇赵桓的地方。那里大队精兵正在紧张地防备着。昨夜的事还没有让他们的神经放松。昨夜也就在此时光景,几十名宋人不知如何混入营寨,四处放起火来。当时所有将士虽然也有戒备,却只是寻常的戒备,心里却是很轻松的。凡在京城的宋臣有不服者都已被抓起来了。诸如不在大金议立新帝的名帖上署名的孙傅张叔夜还有秦桧都已押在自己的营中了。还有逃走的几名小官什么太常寺薄张浚什么开封士曹赵鼎什么司门员外郎胡寅,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何况被我们册立的新君楚帝张邦昌不会放过他们。而其他什么人都还在遥远的地方。太行山的又是根本不足道的。那些武林中人又是素来对赵氏没有好感的。思量遍了,不料还有这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敢来送死。
当时他们的大帅命他们守卫赵氏两个过去时皇帝的帐子。虽然混乱一时很盛,也不过毁了几顶帐篷而已。而正如大帅所料,来的人是冲这年轻倒霉的皇上赵桓的。他们分散的人聚在一起向这座帐子来。但如何能得手呢,只有不足一百的人。在激烈的战斗之后,他们无一生还。会有谁记住你们这些莽夫呢?除了你们一夜之间丧失亲人的亲人。他们的尸体被堆在一起,用火焚烧了。这种火就是大金点燃的一直叫整个宋朝天翻地覆的得胜之火。这件事唯一的受损者就是他们大帅的儿子真珠,刚寻到的美女乘机逃出营帐了。
现在,兀术走近。他们报告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兀术叫他们小心一点,今晚来的可不是昨夜那些只有一腔报国忠君之心却无实际能耐的人。他们就请四太子进去看个仔细。兀术于是立在了赵桓的面前。赵桓抬眼看他,抹去自己的泪痕。他的胡子变得又长又脏,穿的是胡服,整个精神完全崩溃了。这副神情真的好可怜。兀术冷冷瞟了他一眼,就在整座大帐子间谨慎地察看。如果来的又是为这个蠢货的,一定潜藏在周围。但没发现异常。
兀术用傲慢加讨厌的口气问道:“你有没有见到生人?”生人?赵桓微微摇头。兀术有些恼,叫道:“你没有嘴巴?你铸出一把金龙刀,就能使你的命运得到改变?现在我知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告诉你,现在一切都太迟了。你要荣华富贵,唯一的途径就是顺从我们。若有人来救你,而你敢逃的话——”兀术立时抽出宝刀,把赵面前的几案的一角挥下来。
赵颤了一颤。他说:“我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的命还仗上国皇帝和元帅太子的垂怜才得以苟存,现在岂敢再有非份之想?”“苟存,你现在过得还不好吗?锦衣玉食,不须劳作。你治下的百姓若有你现在的千分之一好处,也就不会屡屡起事作乱不服你的统治了。现在你想想那些百姓的日子吧。他们每日连薄得只有三四粒米的粥都喝不上,十七八岁的女子连遮住胸脯不致**露出的破衣都没有。你的那些奴才还要一天三次去向他们催讨各种各样的钱粮,交迟了的还要把他们关进大牢,你自思你们父子当政给百姓带来什么好处没有?你现在还不满足。他们当中有成千上万的人因为你的可恶而饿死累死冻死病了无钱买药而折磨死,被恶吏害死逼死他们的亲人无处伸冤而气死哭死吓死,更多的人让你残杀而死,现在又有难以计数的人因愚蠢地忠于你而战死,你依旧坐在这里安享人生的快活,依旧有美女伴你入寝,有奴仆侍候你,你还不知足。我们是替天行道废除你们赵氏的黑暗统治,你居然还耿耿于怀,还整日垂泪,还痴心妄想,还愤愤不平。且问,你赵桓凭什么高过万民?凭什么得到现在的特殊地位?要是我们像对待辽国的暴君一般对待你,把你斩首示众,然后用万马来践踏你的尸体,你就知道我们的手段了。仁慈待你尚嫌不足。”
赵桓一句话也不敢答。内心开始恐惧。非常确切的是,自己的命运全握在金人的手中。曾几何时的皇上的尊权都永远地成为记忆。兀术出去时,赵桓又在那里轻轻地哭泣。
兀术刚寻思是回去还是如何,便听到不远的地方发出大声的喧哗,好像有人抢了什么东西去,将士在追击的样子。兀术立时往那边飞奔。几队巡逻的士兵已经跑向那边了。在火把的急速移动中,兀术隐约发现一个极其粗壮的人向外面逃去。这个人粗得奇怪。却异常敏捷。兀术一眨眼,就不见了。中原怪宿?兀术冒出这个答案,内心有些惊。但他的脚却并不停止。许多人都追那个粗得奇怪的人去。兀术见自己一时追不上对方,便拦住一名将军询问。那将军喘着粗气,说:“太子,属下该死。让一个武功极高的人夺了人质去。”“谁?”兀术一惊。“是那个死忠的家伙,张叔夜。让这个人救去了。”兀术松了一口气。救张叔夜而不是赵氏父子,可见不是那忠臣赤子之辈,对我大金自然也没有威胁。可以推断这个人是张的至亲好友。兀术急急向那边追去。
粘没喝得知这消息时,沉默了片刻,便传令各部不要乱动。他依旧叫他的四个侍卫去执行此任务。当然兀术太子可以请便了。粘没喝密嘱四侍卫之首完颜白不要伤害张和那个人。他在内心敬重他们。兀术跃上他的白色的龙驹,提着他的那把长斧,往外冲。你的轻功再高,也比不过我的龙驹呀。何况你还背着一个老家伙呢。兀术出了营寨时,发现北面有马蹄声,只有单骑的。肯定是这个人了。龙驹,不要叫我失望。兀术提着一枝火把。夜风在疯狂地呼啸,他的长袍发出一声声的傲笑。龙驹的步伐令兀术得意。这是十万骑中挑选出来的,是父皇还在时赐予我的。天下所有的良马都难以匹敌。但是兀术却发现一直难以把双方的距离拉短。他难道也有天下一等一的良马?可是他的马要驮两个人,即使与我的龙驹相匹,也是吃亏的。那么他的马要胜于我的龙驹了?龙驹,你不要给我丢脸。兀术狠夹一下马肚。
他所估测的都不错,好一程后,那前面的马蹄声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兀术离开营寨也有几十里的路了。这些马都是一日千里。兀术并不死心,他继续寻了一阵,发现前方有一片极大的桑树林。哼哼,原来藏在这里面。兀术为了不打草惊蛇,下马施展轻功入内。也把照明之物放在龙驹的旁边。
他行进约有一里,便听见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兀术泛起喜悦,今晚看你逃得了还是逃不了。我的神斧三十六式要让你尝个够。兀术像一只蜗牛靠近。说话的声音渐渐能听清。一个年轻的说:“张相爷,为什么非要忠于这样的君主呢?我爷爷特意差我来这里的。从相爷被金狗抓去爷爷获悉时就来了,几千里的路,孙儿一刻也不敢耽延。爷爷本要亲自来的,父亲伯父他们极力劝住他。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倘若有个闪失。爷爷要孙儿一定带你去太清院。同爷爷一起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岂不爽快?爷爷说,五十年前,他和相爷曾同师学艺,他是大师兄,相爷是小师弟。弹指一挥,两个人都被残酷的时间夺去了大半截生命。爷爷极追念那时的光景。后来天各一方,相聚一如高山深渊,难以如愿。生命无多,相爷为何还对赵氏存着幻想呢?”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自然是张叔夜了,他在哭泣,他说:“料不到兄长依旧挂念老夫,同窗之情远胜于骨肉。但老夫既然世受国恩,义当与国同存亡。今二帝蒙尘受尽凌辱,老夫岂能偷生?孩子,你要听老夫的话,要救出皇上,皇上年轻,经验不足,又在危难中登基,却是可辅之主。决不像其父道君皇那么昏庸荒淫可恨。大丈夫立世,该行非常之事。今日之事,就是要你去救出皇上。老夫的身要为国而捐,老夫的血要为国而流,你把对老夫的这种情转到皇上身上。知道吗?”
“相爷,这件事孩子不会作。赵氏无道应该灭亡。”“可是孩子,取代狼的是一头虎,贪得无厌的虎。我们汉民族立于中原数千年,从来都是自家人接替自家人。现在却灭在金贼的手中。赵氏之辱即是你我之辱,赵氏之亡即是汉民族尊严之亡,救一个赵氏,岂只为一个赵氏?是为天下百姓。扶助一个赵氏,岂只为赵氏?是为大汉的荣耀和尊严。你的君主在别人手中做奴隶,你还无动于衷?”张越说越激动。“相爷,凭孩子一个人能作什么呢?孩子从来没有得过赵氏什么好处。救他的应该是他所养的臣子,食其禄占其职的那些官员。”
“你给我住口!你既然不听我的话,我也再不会理你。你给我走。我从来没有给你什么好处,我也不需要你来救。”“爷爷,你为什么逼我?我从来不想得什么名立什么功,我也不愿替一个咎由自取的家伙去送命。他让天下哀鸿遍野,难以计数的人因此丧命,还想搭上一个吗?我根本没有义务救这个家伙。”
在他们的激烈舌战中,不同思想的交锋中,一个意志欲压服另一个意志的较量中,兀术已经离他们只有五丈了。哼哼,都别吵吵,让我来决断好了,都顺从我就是了。一老一少的话音顿止。兀术对这个闯营者的所有顾忌现在全消了,就因为听到这年轻的声音。乳臭未干,嘴上没毛,兀术冒出几个关于年轻的成语。他举着长斧高叫道:“你们听真,你们已经逃不了了。如果乖乖投降,还有活路。”没有回答。兀术朝刚才判定的位置扑去,没有反抗。兀术挥动锋利的斧子就砍过去。但是接受他利刃的却是一棵老树。对方显然在眨眼之间带着张叔夜闪过去了。该死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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