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冬日祭

　　冬天有很多的活动，除了过年以外，冬日祭是最让人们开心的。在冬日祭上除了一些才艺等的展示以外，还有等等的热闹活动，在这银白的包裹下，让人们分外的觉得日光温暖。

　　冬日祭第一天，是一些才艺展示。皇城广场上，一早上就分别按照皇家规定，建立起了一个个的小摊位，分贵族场跟平民场。倒不是说贵族瞧不起平民，只是为了展出时，分门别类更加容易些。帝国的贵族等权臣高官，自然是高高在上的，他们手握着权利跟金钱，这都是努力得来的结果，但是贵族同时受着高等的教育，他虽然高贵，却并不代表着他象征着皇城由他支撑，而自己手下很多人才，可是由平民建立起来的。所以有才识见识的贵族，对待平民，是没有负面情绪的。例如咱们主角他爹——罗恩。罗斯家族虽是书香门第，但要想跟公爵家看齐，那是无数代的拍马都赶不上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是在痴人说梦。可咱们的舒华跟阿履却诞生了，这也很充分的表现了，社会相对还是比较和谐的，不至于能是小说中的平民都快跟贱民差不多了似地。要真是那样，这国家还真没有存在的可能。

　　有人提出意见，或者是疑问也行：“凭什么贵族的命，就比我的值钱，谁不是爹妈生养的？！”这话就让人无奈了，你一没钱二没权，国家没了你，还有千千万万个你，而国家没了他，而他的父母只有唯一的他，而他父母又是千千万万才出那么一对，这样的情况下，你总该明了了吧？

　　你还不明了？你……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见以后分晓。

　　晨曦中，罗斯府上一片忙碌。天尚是朦朦，不见大亮，但少爷跟小姐的屋内灯却已经大亮。

　　阿履是喜欢冬天的，喜欢这座跟他生活的世界有些相似的世界。他是北方人，一年四季更替。虽说冬日略寒，但阿履却并不羡慕南方的气候，并不是阿履受不了南方的夏天，只是喜欢北方。干燥的空气，略带灰色的天空，冰冻的河面……这些记忆中的美好，在这皇城中，也为阿履增添了几缕思绪。

　　皇城的冬日，阿履喜欢在已经没有树叶的树下看书。有时带上毯子，扑于树下，与母亲跟舒华在树下抚琴也成了阿履的仅仅可以拥有的几个爱好之一。不过舒华跟瑞斯却并不喜欢冬天。瑞斯不喜欢冬天，她很怕冷，一到快过年的那段时间，每日外出都是裹的严严实实的，而起初阿履跟舒华也是每个冬天包裹的连脑袋都快没了。起初到还好，阿履跟舒华都乖乖的任由瑞斯施为，自从能够行走之后，包成那样，实在是不便于行动啊，瑞斯起初是坚决反对，直到3岁阿履的体质得到改善后所表现出的能力，才由罗恩说服了瑞斯，任着阿履在家可以随意着装，但是外出时，一定要穿上皮袄。

　　府内，罗恩携着瑞斯来到了心爱儿女的房间，“时间差不多了，要走了。”进屋后，瑞斯松开罗恩，紧了紧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后，拉着出去上了下人们已经准备好的马上，朝广场行去。

　　此行是去冬日祭上，阿履的一个小展示位，其实是舒华要来的。在冬日祭前，舒华在公爵府上，以公爵的几根胡子的几日太平生活所签来的展示位。其实很多贵族子弟在16岁的时候，会开出展示位，来展示才华，有的是赚点零花，有的是向异性宣示，还有的是要拜师。

　　说道拜师，在这个大路上，很多名家的徒弟虽然有贵族，但是剑师来自平民的更多，而魔法师也是如此，毕竟贵族的人数太少，而天赋这东西是后天所无法改变的，只可能好的天赋被荒废，而差的天赋即使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会出现跨越式的进化。而名师，也会在这里化名化妆前来观看，寻求自己比较中意的年轻人。

　　马车在XYZ－520号展示位停下，展示位的长比自己家的马车要小一些，有3米，宽约莫也是三米。下人们将车上的物品办下来之后，就将马车牵走了。毕竟道路并不宽广，也不能挡住他人通行。

　　阿履跟舒华在瑞斯的指示下，都穿了一身浅黄镶兰花的琴袍，而瑞斯也相同，只不过她镶的是罗兰花。

　　阿履背着自己的琴盒，抱着姐姐的琴盒，看着母亲收拾着抬下来的东西。

　　片刻后，东西都已收拾妥当。角落放着一个箱子，箱顶是平面的，上面有块方巾，方巾上有茶盏跟果盘。箱子边上是张木椅，上面铺有黄色裘皮，看起来柔软而温暖，很是舒适。

　　左右各放了两张琴桌。舒华在自己的左边那张琴桌前，已经摆好了琴，正在调音中。另一张桌上，放着雕着一朵粉色花的琴盒。深红色的琴盒上，那粉色的花开的很是艳丽。看着妩媚动人，却又并不惑人心悬。那是一朵没有记载的花，最少公爵夫人，自小学习女红等知识，就没见过。

　　那是阿履在幼儿园毕业后，雕的。阿履学文，有刻印这一门功课，所以雕的还算能看，至少能看出那是一朵花。而事后罗恩发现儿子所雕的那么用心，就询问了阿履意见后，给予修补，并着色。罗恩在儿子的述说下，才知此话名为“莲花”，乃一日阿履无聊时，在树下根据书中所提的罗兰花，所想象出来的一朵花。

　　“母亲，开始还要片刻，我去随便转转，不走远，马上回来。”母亲放下手中的书，点了点头，嘱咐阿履自己注意看路，别撞着人，再次询问了阿履摊位号码，确认无误后，方才放行。

　　舒华没有跟阿履离开。舒华可不是心血来潮要在这里弄个摊位，是跟自己在学校新结识的小朋友一较高下，才去磨着外公，要来这么一个展示位的。此刻正忙着调琴，好摆出自己的最佳状态而忙碌着。

　　此时天以大亮，摊位也七七八八的有人在忙碌着，什么的都有。舒华的展示位，位于靠近中心广场的一线位置，同时也是靠近平民区的一线位置。片刻，阿履已经来到了平民展区。

　　阿履在大路上缓步前行，看着周围忙碌的人们，脸上却是一副失落。周围的人们都洋溢着笑容，他们基本上不是一起工作的以外，就是拖家带口的。不是朋友之间的情谊，就是亲人之间的亲密温馨。阿履不自觉的脚步加快了。

　　阿履有些失神，一阵寒风吹过，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展区一段路。举起小手，哈了口热气，搓了搓略带冰意的小脸，准备转身，回去。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快把你手中的饼交出来……”难听的声音，有点像鸭子叫似地，吵得很。周围还跟起了一阵起哄。

　　“这是我的饼，是你妈妈给我的，不是我偷得。啊~”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力申辩着。

　　阿履停下了脚步，望向了边上的几个胡同。那几个应该是声音的来源，这是一条小路，旁着并没有人。

　　在平时阿履一般是不会管这些事情的。他在这个世界是个客人，而他觉着自己也是个可悲人。除了身体上的不允许以外，他也并不没有心力去介入这里的生活。大家觉着阿履是不是太没有正义感，没有身为一个男人，一刻热血善良的心。其实不然。阿履自己是实在没有存在感，他吃饭并不意味着吃饭，他上幼儿园也并不意味着他上幼儿园。他多数时间是像少了一魂一窍似地行动着，他看着自己在吃饭，他看着自己在幼儿园中。没错，就像他看着自己一样。

　　在原来的社会中，阿履曾经想过模拟出自己的第三视角，来观察自己，这样子阿履就可以更客观更正确的来指导自己。我们通常不是看别人的问题特别能，看自己的问题就是那么的难于上青天么！这就是一种概念性的模拟，模拟自己成为别人，然后以已经成为第三者的自己来观察现场中的自己，已达到提高的目的。可惜一位中年前辈指导说，这基本是不太可能的，我们能做的只是极尽可能的冷静对待。人们连冷静着对待都难以做到，更何况说是第三视角呢。而本身还涉及到能力的问题。而这里的阿履一直是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不过渐渐地，在家中，阿履的心告诉阿履是暖的，而阿履也慢慢的在回到家中时，恢复了些许魂魄。

　　阿履想起了刚才所见到的情景，看着他们幸福的面庞，轻轻地呼了口气。

　　“哎~”阿履像面前的几个胡同走去。第二个胡同里见到了经典的书中情景。一个略大的男孩，带着几个跟阿履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围着一个瘦弱的身影。那个瘦弱的身影周围并没有放出她所有的气，看来还没有到6岁。

　　大地大陆上，小孩子是6岁测试，而小孩子也是在6岁能够测试，因为那时，他才会有他的气，也就是本体属性出现。

　　大家别担心，刺客这个职业还是存在的，并不是有了气之后就会一直缠绕在周身。不过这是需要法门来回收的，还有就是只有等自身对斗气的熟练度越来越自如的时候，才能收回。所以一般没有气息的人，是不被人骚扰的，因为没有气息代表着功法的特殊以及能力已经很高。

　　而自然对于连初级能力都没有的剑士，自然是感觉不出气的。而阿履也不明白他的这一个能力，从不在意，也没有问过别人关于这方面的能力，所以就一直被隐藏了起来，直到阿履有了自己的孩子时，才明白了原来孩子是没有能力看出来别人的气的啊~！

　　“你们在做什么？”阿履来到胡同口，停下，打量着面前的小朋友们。

　　众人回身，其他几个跟阿履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略微缩了缩身子。而较大的孩子挺了挺小胸膛，当看到是一个跟自己的‘手下’差不多大的孩子时，才让略微紧张心松了松。

　　一个小小的身影，缩了缩身子，紧了紧被拉得有点开的上衣领子，理了理头发后，像胡同口看去。那是一个身形比自己大一点的小哥哥，他的脸似乎跟自己平时见到见到的小朋友们不太一样。长相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的，可是他长得好像还跟每个人的不一样都还要不一样。有点像酒吧的吉尔大叔，不过吉尔大叔的双眼总是张不开，而这个小哥哥的眼睛很亮，而且很漂亮，不过总感觉怪怪的，也没有醉醺醺的啊，怎么会跟吉尔大叔那么像呢？

　　“那家的小孩子，大人办事，一边玩屎去，别找不自在。”那个最大的开口了。

　　“就是，哪来的孩子，我们大人办事呢，一边玩去吧。”周围的小朋友们顺着带头的人，也听听小胸脯，更是在那句‘大人’之下，兴奋地把自己在做坏事被发现的胆怯都给暂时收在了死亡森林的最中心地带了。

　　阿履看着周围的小朋友们随着那么最大的一起起哄，那虽然调皮却很天真的笑容，不觉得皱了皱眉头，“他们还太小啊，看着虽然是在欺负人，但也就是小孩子闹一闹，显示显示自己很厉害罢了。”

　　“那边的卫队兵就要来了，你们要是再不走，被看到欺负人，可是会被抓起来的哦，今天又是冬日祭，说不定会受到处罚。”阿履回头像边上望了一下。

　　“好你小子，别想骗我们，我们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小的们，他就一个人，给我揍他。”带头的见自己的手下露出了怯意，也因为自己的怯意与身为小男子汉，不容被质疑的骨气，决定铤而走险，虽然他没发觉。

　　“踏，踏踏，踏……”硬皮鞋底在冰冷的路面踏出一声声，而在这还算安宁的早晨，是那么的清晰。

　　“撤，老地方见。臭小子，你等着，坏了大爷我的好事。快跑！”开像阿履冲来的小朋友，刚迈开步子，准备战胜下这个让自己险些退缩的小子，结果“踏踏声”唤回了他们原有的小聪明，转身就撒欢了的跑了。

　　看来是一群生活在这里的小朋友啊，逃跑都不带重道的。

　　“呵呵……”阿履理了理被街口的风吹散了的头发，轻笑道。看着这帮淘气的小鬼，阿履的心似乎活了一些，‘这里的小孩子也是这么可爱啊。’阿履想到了小时候，在自己家还没有富有之前的楼房邻居们家的小朋友们。他们曾经一起捣蛋；一起调皮；一起惹祸……而现如今，看着自己那虽有些薄茧，却无不透着细腻稚嫩的‘成年人的手’。看着平时周围的欢声笑语，阿履虽有的时候被感染，可是真的就能这样么？阿履很迷惑，他虽然看过穿越小说，书中的主角去除道德问题以外，都很容易接受异界，转性期短暂到比做错了事还让人感到时光的流逝是那么的无情。而自己都已经来了6年了，虽然生活安宁舒适，且家教虽严却合适妥协。罗恩跟瑞斯虽然对自己关怀胜过自己的父母，却无法过于亲近。母亲虽死，却还有父亲，更何况，母亲就算是去世了，可不代表母亲就不是自己的母亲啊。虽然自己不会觉着父亲再婚什么的有任何问题，在不考虑对方跟自己合不合得来的前提上，也是带着大家走到一起不容易的想法去接触的。但是称呼可以由普通转为信任，但是称呼却是没法改变啊，因为那不是啊，因为那不是啊……

　　“你怎么了。”软软的声音，带着惹人怜爱的些许怯弱，来自已经快行至身边的小身体上。

　　阿履回过神来，将双手习惯的**裤子口袋，打量起面前的小姑娘。虽然衣着并非艳色，但也是女款，衣角跟线条都略显委婉。其实对于孩子来说，她的身体并不单薄，只是对于一个已经承认，或者说，曾经是**的阿履来说，这身子显得单薄了些。

　　阿履扯动嘴角，想以温和的笑，在这个冬天的早上，给予这个刚被欺负的小女孩些许力量，可惜因为刚脱离出回忆，哀思并不能立即消散，虽然笑容灿烂，却带着些许不明物质，让小女孩的心灵有了些微妙的记忆。笑的是那么灿烂，为什么感觉他好像是在难过呢？小女孩的世界终归是简单纯净的，这样的问题远不是这个年龄所应该思考跟会去思考的。

　　“你还好吧……”

　　阿履带这个小女孩来到了摊前，拿了两块点心，当做是已经脏掉的肉馅饼。瑞斯看见这个小女孩后只是礼节的点点头，而舒华看到这个小朋友衣着跟自己的朋友不一样，也没在意，继续弹着琴。小女孩，有且怯意的拿了点心，并喝了两口热茶后，借口大人担心，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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