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另一边

　　后院中，一个大的厅里，除了门口的两个家丁以外，全是内眷人员。

　　“小丫头，对爷爷笑一个，叫一声爷爷来听听。”那中年人开心的道出。

　　旁边的夫人抱着怀中的小东西，随意逗弄着，除了惹来那小东西想要挣脱出这关爱的抚摸以外，不曾出言呼救过。“孙子都不看一下，就抱着那小丫头，你看着小家伙在生闷气呢！都是因为你。”夫人笑着打趣道。

　　“我都两个孙子了，但是每个孙女。那臭小子还是个外孙，一边呆着去吧。看我家孙女（外孙女）多亲，我漂亮，多有我当年的风采，你看那小子，差远了。”

　　无奈的摇摇头，正在此时。门前来了两位儒衫打扮的中年男女，们还没跨进来，就开口道：“公爵大人可真是爱惜我的孙女啊，不过有我老头子在，我孙子孙女就不劳你费心了。”

　　公爵大人尴尬一下，笑道：“我就随口说说，这小子看俊俏的，谁说不好了，好着呢。哈哈哈哈~我是开开玩笑，为以后我孙女欺负那小子做个铺垫。这可都是为了宝贝我孙女啊。”

　　两家人坐在一起，笑声在缭绕在富丽的大厅上空。

　　夜晚，在罗斯院内的一间房中，瑞斯跟罗尼逗弄着两个惹人爱的小东西。瑞斯还在产后恢复期，不过她的面庞充满了光彩，依旧苍白，却也让罗尼的戴上了笑容与幸福。

　　“也不知道舒华与阿履喜欢什么……”

　　灯光下，在舒华先睡了之后，阿履也靠在她附近闭上了眼睛。而灯光在不久之后也熄灭了。

　　夜晚的星空，无云。几个人眼可及的星星在一眨一眨在的站岗，为了敬爱的至高神，一丝不苟。罗斯家的院中，除了那刚刚熄了灯的房间中还有喃喃的低吟，也就剩下夜虫在工作了。

　　数日后，瑞斯抱着阿履跟她抱着舒华的二姐凯伲在大街上逛着，从凯伲的脸上看得出来，对于妹妹瑞斯不在家好好静养着还是担忧着的。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们主角惹的祸了。

　　阿履在糊里糊涂中呆了几日之后，才缓过一些劲，才迷迷糊糊的开始了解目前这个身体跟身边。每日除了在床上滚两下，就只有一个看着还是很可爱的小女婴在他的身边。常常那个小女婴会看起来很睿智的跟他依依呀呀一阵子然后过来动动他，但看着他没什么反映，就又滚到一边去等着一双棕绿色的大眼睛，对着房屋进行一些结构研究去了，顺便用自己的口水在身上记录一些重要的测量数据，为以后作参考。

　　在这几日中，阿履的思维几乎处于停滞。他没有考虑为什么早餐没吃完来到这里；没有考虑最后花了2个夜晚拼完了的工作；没有交到一直很关照他的前辈那里会给前辈带来多大的麻烦；没有考虑父亲一个人会如何；也没有考虑有些大条的姐姐的生活……他什么都没有考虑，除了必要的在一些巨人来到他的身边时依依呀呀几下，除了因为不耐而移动移动身子，没有对进食时买年前那柔软的触觉又任何感觉，没有对满脸胡茬扎在现在稚嫩的脸上的不适，没有对赤身**的出现在各位女士身前有什么尴尬，没有……

　　他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自己似乎又做了，记忆似乎从终生制变成了分钟制的了。直到一个雨夜，将它的思绪拉回了一些。这一夜，光线若隐若现，配合着光线，树影在床上左右摇摆着，似乎在倾诉者什么。雨，在屋外倾泻着。没有节制，也没有限制，似乎这时间有了什么它所不能接受的污垢似地，要狠狠地给冲刷干净。

　　听着熟悉的雨声，闻着满屋的清新，阿履的的瞳孔慢慢的扩散了，他似乎回到了从前，可能说回到了数十天前会更加合适。窗前的他，看着窗外的淅沥。玻璃上流淌着这生命的河流。“难道是想灌溉人们的心田么？”阿履又开始被年龄以外的思维侵入。缓缓地来到窗前，推开。“呜~~~~”大风呼啸。“滴滴答答，噼噼啪啪”河流打散队伍，进入了他的家，进入了他的地板，进入了他的衣服。洗刷了了他的身体后，再顺着中短发的发梢聚在了他的心间。

　　这是阿履最喜欢的感触，最喜欢的抚摸，最喜欢的温度，最喜欢的味道，一切一切的凉意让他感到舒适，通透。他没有母亲，14岁那年，母亲因为偷税漏税被捕入狱。经过2个月的审判，证实了偷税千万，判刑6年。在阿履最爱的雨天中押往监狱的途中，出了车祸，去世了。叛逆的阿履的心情不是很明了，他没有体会到书中所说的丧母之后，那痛彻心扉以及抑制不住的泪水。他看着身边的人为母亲流着眼泪，而自己却不曾落下，又或者应该说是在眼眶中不肯落下。很长的时间，阿履的眼睛中，总是莹莹生光，水润润的，也红红的。

　　你要是以为阿履的母亲是很坏那可就错了。生意是父亲跟母亲一起经营的，分工不同，却很协调。父亲会犯错，母亲也会犯错。不过生意实在盈利的。家中，父亲是个爱看书的人，虽然是农业大学毕业，可是也是个有学问跟度量的人。母亲可以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家做着饭。

　　可是在生意慢慢的发展过程中，零花钱随之增多后，阿履也因为青春期，渐渐地暴躁，无礼开了，常常跟父母跟年长的姐姐闹矛盾。不过毕竟都是比阿履阅历深的人，哪怕只是刚开始工作的姐姐也是没有留任何负面在心中。

　　14岁，他的生活开始拮据起来，一度富裕以如他最爱的雨滴滋润大地一样，还给了国家。为此还抱怨了很久。呵呵。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阿履几乎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阿履小时候很穷，穷的生活需要靠卖铁来维持，在未上小学之前，就已经学会了偷东西，不过手不会忘别人身上伸，也没那个能力。在小学1年级，他的偷盗范围从拾取集团性物资转成个人，不过也仅此一次。那是在一天去约同班同学一起上学的时候，他来到楼下的时候他还没有吃早饭，亲切的阿姨将门打开，并顺带着煮了一碗他的面。阿履很开心，不过也仅此而已，似乎除了嘴上的谢谢之后，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他可能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买着吃吧。在饭后，阿履的同学换衣服时，阿履瞥见了门口衣架上的小黑色皮包。忐忑的心在扑哧扑哧，犯黑略显粗糙的手伸进去一真乱摸，抓着一张，就慌张的退了回来。从这天之后，阿履没有再进过同学的家，因为他偷了50元出来。在小镇上，这可以干很多事情。他赢一盘台球，不过平均赚1元。不过他也在没有进一步往深发展，因为他自责。大家别以为当时的阿履能有多高的层次，也不是他思考很周密。而是他的那个同学，从吃7毛钱的方便面，变成了5毛钱。而他每天3角的零花钱也没有了。阿履平时放学会跟他一起买点小吃，一般两个人就花2毛钱，偶尔多花一毛钱，买一包‘酸角’吃吃。可是在得知朋友的状况之后，他没有伸出援手，大气的帮他多买一份。去除每个同学的坚挺情况都差不多以外，更关键的是，阿履害怕跟他接触，尤其是钱，因为他偷了他妈妈的钱，而也是如此，让他的好朋友的生活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阿履自责，且害怕。阿履是个男孩子，而且在他们镇上唯一的学校中，整个年级也是个比较男子气概的男孩子。大家除了大家一起来，不然就他们那几个人厉害。不过他们那几个人中，就只有他一个人学习好的，还是老不完成作业的学习好。不过那时候课程简单。考试的科目更是只有两门，跟大城市的学校可是天差地别。

　　在4年纪的时候，阿履的生活开始富裕起来，并且去了大城市。

　　一晃眼来到了阿履工作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他的生活也渐渐的轻松了，没有以前那样富裕的零花钱，但想买个手机啊，换台电脑啊，手紧一紧还是有的。

　　阿履不是教徒，也没沉醉在迷信与科学中。他从小怕鬼，直到**，才开始好起来。而从小的成长环境，让他不能不相信世界上有神灵鬼怪。他参加过国外的基督教，教中人们虽然也被俗世所困扰，不过在教会中不仅是相亲相爱的，还很和谐安静。同学中有亲戚是伊斯兰教的，除了一些教规让我们这些不是伊斯兰教生活背景的人感觉到惊奇以外，他们的生活也很平静。

　　阿履有个分手了半年的女友，是女友提出分手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我们周日去新开的商店看看吧，你的衣服该换了，目前的工作气氛，衣服的款式跟颜色好像有一些不太合适。”

　　“好啊，那我们周日就去。”

　　“我想吃你做的奶油海鲜烩饭，我要双份虾仁。”阿履起身，亲吻一下女友略显肉感的嘴唇，亲亲抚摸一下带有一两个浅浅得青春痘印记的脸颊。走向厨房。

　　“水流声，器皿的接触声，菜刀声，火声，食物翻滚声。”算不上老练，却没有慌乱，一步步缓缓地进行着。画面让女友淑君感到满足，“唉~”。

　　25分钟后，“啵”的一声，白葡萄酒的塞子被拔起。两个德国弧线的玻璃杯被注入了略微发黄的透亮液体。杯中四溅的葡萄酒在杯壁上留下了他或是她的足迹，每一秒他们都在充分的享受着彼此，并感激着空气所赋予他们得以实现自己最高价值的机会而感激的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渐渐地散发出他们最高价值的气味。

　　淑君用餐布抹抹嘴，放到了右手边。面前盘中的食物已经吃完了，盘面基本干净。餐具在它本来上菜之前的位置。抬起头，看着正起身，端着盘子欲往水池边走的阿履。目光柔和亲切，带着微微的羞意。嘴角的美丽弧度，无不涌现着她的满足。在这一个，似乎她的浑身都散发着幸福。

　　他静静地清洗着碗碟，简洁的流水声，冲刷干净银色镶边的碗碟——“银色之恋”。这是她们一起选购的一套景德镇瓷器家具。银色的镶边，雅致简洁，盘面跟玩玩边穿插着被剖析了的的柳叶，清晰地纹路，却给人朦胧给人迷惑。阿履很开心，开心为她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也很开心接受她做一些自己不是很在意跟擅长的事情。在很多的时候，阿履感觉淑君是上天赐给他的，他很满足，他也给了她满足。阿履的生活比较简单，当然这是相对于他来说，他追求普通的幸福。并不是他认为普通的幸福是最好的，而是他感觉这是他的能力所及。纵使别人并不这么认为，不过阿履却没有想过要改变他的这些追求——普通的人幸福。

　　淑君不是漂亮型的，不过淑君非常的充满智慧跟灵气。淑君比阿履要大3岁，先阿履5年开始工作。他们认识也有很多年了，不过相恋是在2年前的一次同学会之后。

　　“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阿履将碗碟等放入消毒柜中，擦拭着双手。那是一双大手，拇指与食指之间的凸起显示着这双手的有力。而这是一个男人最佳的选择，当然不是绝对的。手指修长，骨节略显凸起，指甲整齐。给人整洁健康的感觉。阿履缓步来到沙发前，轻轻的坐下，缓缓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来让淑君可以多一些舒适。而当阿履坐定后，一双不白皙却带着光泽手拢了拢耳边略显调皮的‘她们’，带回‘耳朵幼儿园’后，轻轻地来到了那跨扩却有些单薄的肩膀上，那双光泽感很好的手，伏上爱侣的胸，一曲华尔兹在指尖温柔的开始了，那丝丝电流穿梭在她的指尖跟他的心房，似乎这是一个暗示，似乎这是一个交流，似乎这是一个……

　　“说‘你爱我’！”

　　阿履抬起头，带着微微上翘的嘴角。“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我要你再说一次！~~”

　　阿履抬起头，带着微皱一下的眉，和那双依旧如出见般古井不波的眼神，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让他生活充满喜悦的女子，就这样好久好久，时间滴答滴答……

　　阿履轻轻的扶正淑君的身体，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上他的额头，那里有一个阿履的战地，那是他攻陷的——‘一个凸起’。近看也发现不了的处女地，是一次阿履在淑君露出可爱的睡容时，所偷偷侵占的。这个难以发现的小东西，是一个可以让淑君兴奋地圣地之一。亲吻这里，淑君曾说过‘我好幸福’。

　　秀气的食指点了点湿润的嘴唇。

　　又是一个轻轻地吻，一沾既离，似乎很害怕因为过分的喜爱而不愿离开那润人心扉的柔嫩。”我还要！”

　　依旧是轻轻地一个温柔。

　　淑君再次伏下。

　　阿履似乎感到了淑君的加快了少许的有力“咚咚声”。渐渐地竟然感受到了些许湿润。阿履没有说什么，静静地坐着，轻抚着淑君的背脊。阿履很擅长聆听，也可以说他很温柔。不过那湿润带来的可不是静静地聆听，以及思考。而是让阿履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因为这对于阿履来说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经历过成熟温柔的淑君的盈盈泪水。

　　“我好喜欢你，阿履。我想得到你全部的爱。呜~~~我们分手吧。”

　　带着抽泣带着无奈带着忧伤带着些许的迷离的低音被阿履接收到。刚脱离的短暂失神，顿时又来了惊慌失措、目瞪口呆及思维停滞！“……”

　　“抽泣声，咚咚声，为了供给大脑更多的氧气来支持超负荷的运转能力的急促的呼吸声,以及渐起的淅沥声，还有那无言声……”

　　“我好喜欢你，你让我爱上了你，深深地、不愿回头的爱上了你，我越陷越深，我爱你。我也想你爱我。”

　　“我爱你啊！”尚未情形的阿履吐出这带着惊慌和惊喜的下意识心里映射。

　　“可是我很贪心，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你，我的全部爱上了阿履，在你身边我的身体没有一处是在非幸福状态下的。可是我的心却在幸福以外住进了‘不满’。因为你的心不是全在我这里。”

　　“我……”才指示了亲吻指令的淑君的食指，再次席上双唇，不过这是阿履的唇。

　　哭泣似乎更加急促。“你为了做了很多很多，多到我有时都感到些许不好意思。可是你在我这里的心，太少太少了。你没有注意到可能。你的目光总是淡淡的，永远是淡淡的。你处世淡然，你胸襟广博。可是你对我的眼光在我们两年甜蜜之后，竟然还是古井不波的淡然。那可恨得淡然~！为什么~为什么总是那么淡淡的。”

　　“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喜欢你给我的触觉，喜欢你的微笑，喜欢你的一切，一切。可是我想要你的一切，不过这好难，真的好难~！”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爱你……”淑君沉沉的在阿履的胸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