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去与留？

　　猎户和张文远进入屋中，里面灯光很暗，只有一盏煤油灯发出微弱的烛火，把三人的影子给印在有些开裂的泥墙上面。

　　“闺女，去煮一只腿儿来吃，也好让客人尝尝味道。”说完，老猎户把手中的包裹仍在桌子上面。沉重的包裹落在桌子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从此便可以看出桌子的年份估计也小不到哪儿去。

　　少女打开沉重的包裹，发现里面血淋淋的几只肉腿，每一只都比人的大腿还好粗一些，这让她感到新奇万分。

　　“老爹！没想到今天的收获这么丰盛，我还以为今天最多只有几只小野兔，小野鸡之类的东西呢，哦！对了，老爹，这是什么动物的腿呀，怎么这么大呀！”

　　少女好奇的问道，双眼无邪的看着老猎户。正是因为她双眼那么的纯真，不染尘垢，所以显得那么的灵动与可爱。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快点去做饭，还有今天晚上把那猪腿给我做香一点，否者看我怎么收拾你。”猎户恶狠狠的说道，但双眼中却充满了慈爱之意。

　　“就知道吓唬我，好了好了，我受你的威胁，现在去还不行嘛！”说完。少女提着一只腿儿便向着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虽然张文远现在身上血迹斑斑，但是她却并没有显得害怕，反而脸上很平常的样子。显然对于这样的场景有点司空见惯。

　　因为生于猎户家庭的女孩，自己家里面的人很多时间都是和山上各种野兽动物打交道，时不时身上挂彩也是正常的，只要人活着，便没有多大的事情。

　　而张文远此时灰暗的双眸也开始清明不少，虽然沉痛于与父母爱人的相隔，但是他不能永远的存在于那种思绪之中，否者以后的生活，那将没有光明。

　　张文远看到胡大全女儿提着野猪腿出去的样子，才发现原来胡大全的女儿长相还算清秀。凤眉、丹唇，虽然没有琼鼻高挺，但是却长有一双单纯的大眼睛，看上去永远是那么的活泼、灵动。虽然穿着普普通通的麻布衣服，但是依旧是那么的出尘，乖巧。

　　“小伙子，我这丫头就是这个样子，还请你莫要见怪，等一会儿你尝了这丫头的手艺，就知道我这闺女的手艺也还是不简单的，呵呵！”猎户热情和蔼的说道，并没有为了张文远没有了家而抛弃他。

　　“还有呀，你身上的伤势我看过了，并没有多么的严重，只是血流失过多，多敷几次青懵草碾碎的草药就可以了。”

　　“那多谢老伯了，不知道刚才那位姑娘是？”

　　“哦！对了，刚才那个是我闺女，她叫胡巧巧，现在也有十九岁了，她做菜的手艺可好了，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是吗？巧巧姑娘年轻貌美，而且还做的一手好菜，谁若是娶了她，那可就真的有福气了。”

　　“是吗？”听到张文远的话，胡大全眸子中眼珠子不停的跳动，似乎带有一些亢奋。

　　胡大全世代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家里面世世代代都没有接触过太多的书籍，即便偶尔有几个先辈读过一点书，但也只是半吊子，根本就不能真正称为读过书，对于那种知识渊博的人，胡大全还是很崇拜的。”

　　二来就是在他救下张文远的时候，便发现张文远虽然身体并不是多么强壮，但是谈吐斯文，双手细嫩吗，皮肤白攒，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人定当饱读诗书，是一个真正有才华的年轻小伙子。

　　三来，他因为靠打猎为生，所以家中根本就没有存下多少的钱财，更不用说给他的女儿留下多少嫁妆，而且因为没有钱，所以他闺女现在也不识几个大字。

　　像他这样的条件，基本上以后只能和普通老百姓联姻，女儿也过着每rìcāo劳的生活。这让他这个作为父亲的人很是为他女儿担心，听到张文远的话，他心中也不禁有些另外的想法。

　　随后两人慢慢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而胡大全却一直都是高兴的回答着，脸上也一直洋溢着和蔼的笑容，越看张文远，心里面就越是喜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屋子里面开始弥漫着迷人的香气，淡淡的白sè雾气从胡巧巧走进的那间屋子里面传出，好似清晨的白雾。

　　“真香啊！”张文远由衷的赞叹道，对于眼前这种迷人的气味，简直抗拒不了。刚才因为沉寂在思念家人的情怀中，所以只吃了一个烧饼，根本就没有解决温饱，现在肚子依旧饥肠辘辘，现在闻到这种肉香，简直抗拒不了。

　　“开饭咯！”一道清脆如黄鹂的女声从厨房里面传出，随后胡巧巧端出盛装猪肉的木盆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巧巧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张文远，从中国来的，以后你要叫哥哥，知道么。”胡大全看到自己女儿把猪肉放在桌子上，便开口说道。

　　“咦！张哥哥，你从其他国家来的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呢？”胡巧巧好奇的问道，一双大大的眼睛憧憬的看向张文远。

　　“我……”

　　还没等张文远开口，胡大全便打断了胡巧巧的话“你怎么问东问西的，没看见张小弟现在还没有吃饭吗，等吃了再说吧！”

　　“哦哦！来张哥哥，尝尝巧巧我做的饭菜好不好吃。”说完，一双筷子夹着一块肉已经递到张文远的碗边。

　　“谢谢~我自己来吧。”张文远说完，便夹着那块猪肉往自己口中送，与此同时，胡大全也开始挑起猪肉吃了起来，唯有胡巧巧则是眨着大眼睛，看着张文远吃这猪肉。

　　“巧巧姑娘做的菜真好吃，真的让人流年忘返啊。”一块猪肉下肚，张文远不禁赞美的说到，虽然吃起来对比以前的饭菜只能算是一般，但是张文远知道“知足长乐”这个词语。

　　“是吗？老爹，你看看，连张哥哥都说我做的饭菜好吃，看来我真的有做厨师的天分，怎么样，嫉妒吧！”胡巧巧得意洋洋的说道。

　　得了吧，还是先吃饭，吃完后，快点去睡觉，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做。

　　“哦！知道了。”胡巧巧答应了一声，便开始埋头吃了起来，但是却吃的很少，大块的肉都留给了胡大全和张文远。

　　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餐桌上面只留下一堆骨头，和一盆汤汁。里面的肉已经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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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胡伯的款待，小子该离开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定当报答胡伯的救命之恩。”

　　或许人就是多愁善感，当身体各种机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能量，便开始想着以前的一些东西了，而他现在思绪也开始陷入哀愁之中。

　　“呀！大哥哥，你这么晚了，还能走哪儿去啊！不如就留在我们家住一晚吧，明天再启程吧！”胡巧巧惊讶的说道。

　　“不了！现在已经是打搅二位了，我还是现在就离开吧！”说完张文远便转身准备离开，走出大门。

　　而胡大全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的说道“不知道小伙子你现在出去，有地方住么？而且小兄弟你现在打算是什么！能够告诉猎户我，看看猎户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说实话，现在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怕是很难见到我的家人和朋友，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出这一句话，张文远感到深深的苦涩，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孤单过，也从未想到自己会和爸妈离开，直到永远。现在的他脑海也是一片迷茫，不知到自己人生的路在那个地方。

　　“既然如此，为和小伙子你还要走，为何不留下来住上一晚，再做打算。”

　　“那怎么可以，胡伯能够款待小子一番，小子已经感激不尽，怎敢奢侈那么多。”

　　“小伙子你这是那里的话，是不是看到猎户我家居简陋，看不起我这塌下，所以才要走，如此明说便可，何必拐弯抹角。”说出这番话，胡大全的语气高昂，明显不悦。

　　而胡巧巧则是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回答，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在看戏一样。

　　“怎么会，胡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对于你的恩情。小子百死难报，怎么会嫌弃这里简陋。只是我一个人，什么都不懂，更不知道赚钱之道，在你们家逗留，害怕会给你们带来更大的经济困难。

　　“哎~”听到张文远的话，以胡大全几十年的经验，怎么会看不出真伪，知道张文远这句话是真心话，也不由微微一叹。

　　“如张文远所说，他们家里本来就很贫穷，每天有两张嘴巴吃饭，而且他们的收入很少，如果留下张文远，多一张嘴巴，以目前的情况，恐怕并不是多么乐观。”

　　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眉目紧皱，最后舒展开来，轻轻的说道“小伙子，既然你现在找不到家人，不如就住在我们这里吧，一直到你找到回家的路为止。至于现在，你可以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也是一样的样。”

　　“亲人？”张文远迷茫的说出这两个字，双眼带有复杂之sè，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于现在形影孤单的他，他是多么渴望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亲人，和他们在一起生活，而不是孤苦伶仃的生活着。

　　看到张文远久久不语，胡大全也不禁生气的说道“怎么，小伙子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生活艰苦，觉得猎户我穷酸，所以根本就不愿留下来？”

　　“对啊，哥哥，你留下来吧，这样巧巧可以做菜给你吃了，好不好啊。”巧巧也开始劝说道，对于眼前这个一米七左右的男子，她还是希望张文远可以留下来，陪她们一起生活。

　　看到眼前这两个人。张文远也感到一抹温馨，虽然条件简陋，但是那份心却是真实的，没有带有丝毫的作假之意。他那失落的心灵也不禁颤动了，开始慢慢的苏醒过来。

　　“既然胡伯如此说，那小子便打扰了。”

　　听到张文远答应下来，胡大全那张皱纹很多的脸也舒展开来，绽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这样就对了嘛，巧巧，去把你妈妈以前住的那间屋子给收拾一下，今晚让小伙子就住那里。”胡大全老颜开怀的说道。”

　　“嗯！”说完，张巧巧便匆匆的离开了。

　　看到眼前的场景，张文远目光中开始湿润了起来，暗淡的灯光中，把他的泪光给发shè了出来吗，让人看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