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断臂美女

　　倒地之前，林锐只觉得耳边呼啸闪过一道凌厉的劲风，然后听得“嘭”的一声，山洞石壁被劲风击打得石屑飞扬。

　　“哇。好险。小骨，你没事吧？”林锐惊魂甫定的站了起来。

　　“爹。是傀儡士兵，躲一边去。千万别出来！”

　　小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借着月色，奔出了洞口。

　　“嘭――”

　　“喀……”

　　铿，轰，乒，砰……

　　山洞外边传来剧烈的声响，相比打斗的很厉害。偶尔还有些劲道波及洞内，也是击打得石壁“砰砰”作响。

　　鲜血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山洞。林锐摸着石壁，小心的走到洞口，然后将之前昏倒的女子拖回洞内。

　　洞内昏暗，看不清脸面，也无法替她细致检查伤势。只是很明显看到女子的左臂已断，伤势很严重。大半截的断臂只有些许的皮肉组织连着根部……

　　血染了一身，断臂是连着骨头被很锋利的兵器所伤……

　　鼻息、心跳都非常微弱，想必是失血过多而昏迷，如果不立即救治，她肯定会因为虚弱而休克。

　　林锐撕开自己的衣衫布料，缠着女子断臂根部，替她做紧急伤口处理。

　　治疗术！

　　林锐第一反应想到应该立即用治疗术帮她疗伤，他出来时并没有随身携带法杖，在阿诺的空间戒指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法杖，最后只得徒手念咒，施放治疗术魔法。

　　“无上的祭祀之神莎娅蒂芙，请赐予你神圣的法力，带走世间一切的苦难和伤痛……祭祀治疗术！”

　　……念动咒语。

　　一道乳白色的圣光打下来，如波浪的觳纹闪了几闪，随即圣光消散……

　　血是止住了。

　　但是，伤口却并没有如林锐预想中的那样快速愈合。

　　不。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连愈合的迹象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难道伤势太重，治疗术没有用吗？

　　……再次念动咒语。

　　林锐又施放了一次治疗术，他的精神力本就不高，连续两次施放治疗术让他有种筋疲力尽的疲乏感。

　　断臂的伤口却依然没有愈合的迹象……

　　“哪里出问题了吗？”林锐愣住了。

　　“你……你不用白费心急了，我的手臂已经断了，怎么都治不好了。”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喔。你醒了啊？”

　　“你施放了两个治疗术，我若不醒，岂不是证明你的祭祀法术太不到家？虽然我的手臂是断了，但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女子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虚弱的咳了咳，显然说话也是费了很大的劲。但林锐惊的是，她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冷静的说笑，好像断臂的不是她一般。

　　“……对不起。我的法术太差了，帮不到你。”

　　“你是个祭祀吗？”女子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恩。我叫林锐，是个医……我是个祭祀学徒。”

　　“喔。”

　　女子幽幽应了一声，却不在说话。显然，断了一臂让她有种对人生的绝望。不过她倒是冷静的很，即使自知手臂断了，也没有大哭大嚎，似乎是以一种无奈的心情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为什么治疗术没用？”林锐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语气和表情变化，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何神奇无比的治疗术竟然无法让断臂愈合？难道因为他施放的治疗术等级太低，效果太差吗？

　　“不用白费心思了。恐怕最伟大的祭祀都没办法接合我的断臂了，何况你只是个祭祀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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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治疗术能愈合伤口，却不能接合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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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锐脑子里被这个疑问充斥着，试图从前世林锐的记忆和今生阿诺的记忆里寻找答案。

　　治疗术能够快速愈合伤口……从现代医学角度说，就是凝固伤口、止血、生经活络……多重效力的同时作为。

　　可是，如果伤口太大，比如断臂，治疗术便完全起不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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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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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如果……

　　林锐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我想我有办法接好你的断臂了。”

　　女子没有应声。幽暗的山洞光线恍惚，林锐只能依稀辨识女子清丽的脸庞，却看不清细致的五官表情……大概，她是不相信自己有办法治好她吧。

　　“你的手臂断了多久了？”

　　“你真的有办法治好我？”

　　女子语气很惊讶。虽然她并不相信一个祭祀学徒能够做到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但是林锐的语气又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坚持。或者，只是她是为自己找寻一个虚假的希望吧。

　　“我可以试试看。”

　　林锐对自己这个大胆而新奇的想法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只有传说中的神才能让断了的手脚重新接驳。”

　　“我不是神。只是，我想到一个办法，将两种祭祀术融合起来，或许能有用。你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时间拖的越久，对你的恢复越不利。对不起。得罪了。”

　　“嘭――”

　　林锐陡然出手，从后颈将她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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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醉药，酒精，医用缝合针，胶原蛋白缝合线，绷带……

　　这些简单的手术工具材料都是林锐从老院长的炼金密室里得来的。当时他刚与阿诺融合，意识很不稳定，三分清醒七分模糊，一会是阿诺的意识，一会是他自己的意识……也许是医生的潜意识本能驱使他用阿诺的炼金术知识铸造了这些手术工具。

　　先局部麻醉……

　　然后处理伤口，清洗，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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