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暗王国 3王国

　　前面还会有什么可怕的情形吗？我在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再让我看见什么了！不要再出现可怖的情形了！这黑暗的王国充满了丑恶和罪恶！莫雅是不是欺骗了我？而且我也没有闻到甜甜的糖浆的味道。

　　“是不是感到失望？”莫雅问，“我是让你看到王国最丑恶的地方，接下来，我还要带你去看一看王国最黑暗的地方，那也是宇宙最黑暗的所在！所有的光都会被它吞噬！没有什么能逃出它的掌心！”

　　“那我们岂不是也要被它吞掉？”

　　“不会的，我们只是在很远的地方看它一眼而已。”

　　“你在这里生活的很久，一定知道这个世界的构成吧？”

　　“我不知道，我所触及的范围，不过是王国的一个小小的角落罢了！”

　　“好吧，那就把你了解的讲给我听听。”

　　“首先，在这个世界里什么可能都有可能存在，千万不要流露出惊奇的表情，这样会遭到鄙视的。”

　　“一切可能？”

　　“是啊，你想像不出的，也可能是存在的。”

　　“王国的本质是什么呢？”

　　“没有本质，只是一个七零八落的聚合体。”

　　“怎么会呢？攻打卧云山庄的部队，是多么组织有序啊！”

　　“你错了，你把这里想像成一个帝国吗？”

　　“很难不这么想！所谓的四大魔王，摩雅麾下的部队，他们所做的事情不是相当一致吗？”

　　“那只是出于本能，黑暗的本能。”

　　“黑暗的本能，指的是什么呢？”

　　“黑暗，它积聚、膨胀、自我发酵以及繁殖，必然要占据更多的地方，由此引发了入侵。这就是它的本能，明白吗？”

　　我回味着她的话，眼睛看着前方，一个绿色的亮点在闪烁。

　　“那是什么？不会是一盏灯吧？”

　　“这里没有灯，应该是一个能发出绿色寒光的精灵吧！”

　　“精灵？我们在这里还可能遇到什么？”

　　“各种各样的东西，魔鬼、精灵、逃避审判的灵魂、躲避轮回的野鬼、失意的神仙、走火入魔的修仙者，甚至还有误入其中的人，就像你和我；还有很多未知之物，难以用语言表述，比如阴阳之气交合而成的虚幻之物，或影子一类飘忽不定的东西；一定还有更多未知的东西等待着我们发现。”

　　“失意的神仙？神仙也会到这里来？”

　　“是的，他们是真正隐者！不过数量很少，我在这里多年，也就只见过一位。”

　　“照你这么说的，我甚至有点喜欢上这里了！”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莫雅的眼睛靠得我很近，现在我能很清楚地看见我在她眼中的影子。“我并不憎恨这个地方，它让我想起我的童年，还有我童年的伙伴们，调皮的精灵费娜，胆怯的鬼魂根，总是笑个不停的巴亚……”莫雅沉浸在回忆之中，她的一双眼睛凝视着远方，或许她能够看清隐身于重重黑暗之中的一切吧！

　　事实上我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是好奇而已，那些传说之物在这里或许成为真实的存在，我渴望一一见到他们。“也许你还能遇见他们，就像九叔一样。”

　　“是啊，现在我特别想见到他们。”莫雅用两根手指捏住双唇，吹出一阵极为细微而悠长的哨声。“但愿能找到一两个熟悉的。”

　　我感觉到冷嗖嗖的风从四面八方向这边吹来了，伴随着一些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听不清说什么，又仿佛在哼唱着什么。但是，我什么也看不见。

　　莫雅张开双臂转了一圈说：“你们当中有谁认识我吗？”

　　“认识我……”

　　“认识我……”

　　“识我……”

　　“我……”

　　“开玩笑！”

　　“玩笑！”

　　“笑！”

　　这些奇怪的声音似回声一般，慢慢变弱，一会儿都消失了。

　　“这里的变化太大了！”莫雅有些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