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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桃木梳 | 作者:虫鸣 | 更新时间:2016-12-12 04: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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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逸把沉重的行李搬进宿舍,来茴和张琳拆了箱子,拿出单和被套,开始铺,寝室里其他的三个孩儿也都热心地帮她们把桶和盆放进卫生间里。忙活了半小时左右,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来茴才把一只软软的大绒熊放到单人上,又拿了张卡给张琳道:“大熊是我买给你占的,平时也能陪陪你,这卡里是学费和生活费,生活费是在你找不到工作时应急用的,密码是我的生日。”说完,她接过家逸递来的袋子,从里面掏出几盒金莎巧克力分给寝室几个孩儿,跟她们道:“我是张琳的,以后还要烦劳你们多多帮助她!”

  其中一个身材苗条,小麦皮肤的漂亮孩眨了眨灵活的大眼,跟来茴玩笑道:“那可不成,张琳有漂亮的还有英俊多金的夫关心,我们可是嫉妒得要欺负她呢!”她开朗地笑,寝室里的孩儿也跟着笑了。‘

  张琳站在爆看着来茴,眼眶湿润了,她走上前拽住来茴的手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等我拿了奖学金,就去德国看你!”

  来茴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道:“行了,我不是下个月才走么?你周末还可以回来的,在这儿就安心学习,不能再三心二意的。”

  张琳还是有些不舍,又怕自己的小孩子气给宿舍的室友取笑,便用力的点点头,眨眼把感动的眼泪给收了回去,然后挽着来茴的手送她和家逸下楼。

  驶离艺术学院的大门,路两旁参立了两排翠郁的梧桐树。来茴想起了当初就读的大学,路边也是栽了梧桐树,周末的晚,她挽着家逸的手踏过地上的树影,偶尔有枯黄了的叶子落到肩上,抖落前被家逸拿掉,那时候他的每个动作都是宠爱着她的,她愿意跟他就那样静静地走着,企望校门永远不要关,企望天永远不要亮起,企望那条路长长的,永远没有尽头。

  但她和家逸结束也是在梧桐树下。

  而今,又来到一条相似的路,她坐在他的车里,看着他开车时每个娴熟的动作,得空时他也会问问她:累么?累就睡会儿,到了我再叫醒你。

  这次,他们是不是能一直走下去,到路的尽头?

  下午三点,他们约了徐亚,也是他们最后一个要相聚并道别的人。回到市区,时间社,来茴说:“直接去徐亚家吧,回荔就没见过他,这次该多点时间相聚的。”

  家逸应了,把车开到徐亚所住的公寓楼下。这楼是十多年前建成的,有些老旧了,白墙上到处是斑斑的黄水迹印子,尖尖的屋顶,木头扶手刷了黑的漆,走道间的墙是空的,只造了铁栏杆,若是有小孩儿经过得特别小心,贪玩一点儿,没准儿就从缺了口的铁栏杆里跌出去了。这样的楼是A城经济腾飞的见证,最初的有钱人住在这里,等地产商盖了新楼便搬走了,然后再租给普通的工薪阶层住。

  徐亚住在六楼,敲了许久的门,里面才传出一声粗声粗气的“问候”,没一会儿门开了,酒气醺天,徐亚脸红得跟关公有得一拼,身体贴在门框上,含糊不清地跟家逸道:“是你啊,我正找你呢!”

  说完,他自个儿便往前倒栽下去,家逸松了来茴的手及时扶住他,又是抱又是拖地才把他扯到了沙发上——屋里真够乱的。

  来茴看到茶几上的一堆空啤酒瓶,木地板虹视机屏幕积了厚厚的灰,两只黑袜子被扔到一南一北地角落里,鞋子也东一只西一双的,报纸、各种单据飘得满屋都是,她想,这男人也邋遢得够有水准了。

  家逸转个身跟她道:“他估计还要有会儿才能醒,你看这屋里乱得,要不我们出去找个咖啡厅坐坐,等他醒了再上来?”

  来茴笑道:“你以前跟他也差不远,五十步笑百步,也别嫌了。”她挽起袖子,从地上捡了个方便袋,走到桌前把酒瓶子装进去,又道:“趁他睡着这点儿时间,我给他收拾一下吧!”

  徐亚醒来的时候,来茴在厨房里刚用洗衣粉拖完地,还没用清水冲洗,便听到客厅里传来骂声,她扔了拖把就冲到客厅,正看到徐亚暴瞪着双眼——脸和脖子活像烧红似的,揪着家逸的衣领一拳正中他清俊的脸。

  家逸因突如其来的攻击傻愣了,徐亚又趁势将他推到墙爆捏了拳头,踩过矮茶几跟着又要揍他,来茴反应极快地抱住徐亚的胳膊,大声质问道:“你发什么酒疯,打你表哥做什么?!”

  徐亚这才冷静了些,但脸上怒火半点未消,手指着家逸骂道:“这一顿我忍了几年了,现在我还能忍,我他妈的就不算是人了!”

  家逸趁空整了整衣服,走上前擒住徐亚的双手,将他拖到沙发上制住,才说道:“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还要动手,如果你不是我表弟,我今天非揍得你喊爹!”

  徐亚的头被按在沙发上动不得,怒气憋得脖子上一条青筋,他骂道:“我早就说过要揍你了,你他妈的别装成没事儿人,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家逸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来茴,试图跟徐亚讲道理:“不就是来茴跟我出国,你以前都能忍,现在忍不了了,何况你爱的是谁你心里清楚,纠缠过去还有意义么?”

  徐亚一听更怒了,挣扎了几下,但喝过酒没什么力气,只能拼命地摆动脑袋,大吼道:“我说的不是来茴,是肖钰!她怀孕半年了你不知道?那是你的种!”

  语出惊人,家逸怔怔地松了手,徐亚趁机站起身,把他推到沙发上,没功夫理茫茫然的来茴,指家逸的鼻尖骂道:“我昨天才找到她,看她大着肚子,妈的,我还高兴了一场,以为是我的,谁想到她吱吱唔唔半天,才说按日期算,那孩子是你的!她还说是个儿子!几个月后会是个健康宝宝!”

  徐亚骂完两行眼泪也滚了出来,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的双手抱住头,语气无比痛苦地道:“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儿?我跟她在一起的第一次,那孩子就在她肚子里了,我们在一起整整三个月,三个月啊,这孩子,这孩子就是出世了,我又怎么去面对他?”

  来茴总算听懂了,她身体晃了几晃,险些跌坐在地上。而家逸这时也忘了她的存在,这个意外的惊喜等同于一个威力无比的炸弹爆开来,炸得他魂飞魄散。

  “难怪她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原来就是没办法面对我,也怕你知道,可她糊涂啊,这孩子怎么能留下,她就是被自己那些小说害的,没常识,又没有人生经历,只知道真爱,没佑质的真爱,昨天看到她都是脸蜡黄的,全身上下浮肿,人不人鬼不鬼的,看着就心痛死了!”

  “她现在在哪儿?”家逸眼神空洞地问道,徐亚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我问她在哪儿?说!快说!”家逸提了他的领子大声地又问了一遍。

  徐亚说了个地址,家逸重复确认了一遍就冲了出去,他忘了还呆愣在客厅里的来茴,下楼才想起,于是又跑上来,急急地跟来茴道:“对不起,我现在得去见见她,我得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一起去!”来茴说道。

  “我也去!”徐亚也道。

  一栋跟徐亚的公寓差不多老旧的房子里,简单的几样家粳屋里甚至连饮水机都没有,只有那种插电的水壶,壶口冒出一股白雾般的热汽,肖钰提起来倒进三个一次纸杯里,要端给他们,家逸及时接了过来,说道:“我来,你歇着吧!”

  肖钰的脸像是大火煎过了的蛋黄,脸颊和鼻梁起了些茶褐的妊娠艾她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来茴还是认出了她,那个宴会上眼眸澄澈,格率真的孩儿,原来她能把自己的过去联想得那么准确,都是因为家逸啊,原来那时候她是他的朋友。

  肖钰鼓了些勇气才抬起头对来茴勉强地笑笑,说道:“好久不见了,对不起,我说话不算话,这次没有小说可以送你了!”

  来茴也礼貌地笑道:“没关系,我去书店买得到的!”

  “嗯,也许有吧,但那都数去出版的,我现在不能写书了!电脑都不敢开呢!”肖钰眼神黯淡,那双澄澈的眸子如今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最能让人读出的,便是生活中的苦难使那不再坚定明亮,而是闪闪烁烁的。

  “那你现在靠什么生活?”家逸关切地问道。

  “以前还有些积蓄,我的房子也租出去了,现在住这里便宜,省着点,靠两套房子的差价是能凑合着过的,也许等孩子大一点了,我还能继续写小说!”肖钰低声道。

  家逸一阵心疼,以前肖钰都是饭来张口的,家里条件好,除了写写小说外,并不需要心生活,视钱财如粪土。而今,她也得为了孩子的未来打算,即便有积蓄也不敢乱了。

  “你的家人呢?”他问。

  “爸妈不同意留下这个孩子,连我表哥表嫂也要我拿掉,可我舍不得,跟他们决裂了!爸妈气得到现在也不肯见我。”肖钰说着,眼里分明地闪过懊悔,她并不掩饰,直言道:“其实我真悔了,当初该听他们的话,我以为自己能做个快乐坚强的未婚妈妈,可生活没那么简单,邻居知道我一个人独居,他们看我的眼神也不是友善的;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什么家务都要自己做,不知道有多累,这跟我以前写的看的,受尽宠爱跟呵护的准妈妈截然相反,现实是这么的残酷——可现在想拿掉也晚了,我都看到过孩子的手和脚了,不能拿了,也真舍不得拿了……”她说着把脸埋到双臂里,嘤嘤地啜泣着。

  徐亚心疼想抱住她,但家逸动作更快地把她揽到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来茴看得心里难受,索不看了,盯着自己的脚尖,偶尔也把眼光移到阳台上,那里置放着一个天蓝的婴儿车——

  然后,她走了,没人察觉到她的离开——

  寇多人说这篇狗血,虫子要说明一下,有关这段不是临时起意,在很久前就埋下了伏笔,参看我从前文中选取的两段:

  一、半时,家逸酒醒了些,便搂着来茴一阵亲热,正要攻城掠池时,来茴把他推开了,小声地说道:家逸,这是在别人家

  家逸满不在乎地说:他们都是成年人,我们就算没干什么,他们也会以为我们干什么了,你担心啥?

  说完,他又翻身压上去,来茴再次推开他,说道:不行,没有买那个……

  家逸喝了酒,现在又火焚身,哪管得了那么多了,凑嘴吻了起来,边吻还边嘟囔:就这么一次,我还不信真能有什么事!

  二、然而在子弹上膛时,他迟疑了,但那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办法对着的肖钰说出——我送你回家,或是,我刚刚想到了别人!

  所以,在肖钰询问的眼光下,他找了一个恨不得把自己灭了的借口——

  “对不起,我忘了买安全套!”

  肖钰温柔地攀上他的肩,体贴地说道:“没关系,今天是安全期,再说,我也可以吃药!”

  谢家逸神凝重起来,随后闭上了眼睛,若他此时是衣着整齐地跪着,再在胸前划个十字,那就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在惭悔,也是在告别——

  一切都发生了!

  虫子对这样的男人很纠结,爱就爱,过后就让人受伤害,所以,家逸有今天,可能说是跟他的个有关,这个桥段早就安排好了,各位大大虽然觉得狗血,但虫子却认为这就是现实!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男人更要学会珍惜自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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