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

　　式月，景悠，会长最后还是选择乘车回市区，虽然在晚上公车很少，但总不至于碰不上一辆。这可能首先就要归功于津江市的交通，时代总是发展着的，所以交通也就顺便发展着，不像从前，谈到公车就是堵车拥挤，索性到现在，这种情况好转了许多。

　　公车穿梭于各大街道，这些地方，式月之前从没有来过，因为没有必要来，城市这么大，真的好像有许多地方是自己不熟悉的，或许也不需要去熟悉。

　　透过车窗，首先想强调一下，这车的车窗出奇的干净，可以清楚的看见玻璃反射过来的自己的倒影，式月蓝色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从玻璃窗那显出的是一双忧伤的眼，望着外面，有些迷茫。

　　车窗外，路旁的行人快速地后移，留下的影子短暂的停留在脑海中然后马上被下一段画面替代；街道两旁是一些名牌服饰的专卖店或者是食品店，现在的小情侣老爱往这些地方跑，还有些就是全国连锁的超市，24小时营业，所以在这个时候，超市门口还是人来人往，提着大包小包进进出出……

　　“到了。”景悠突然说道，打破了为时已久的平静。

　　“嗯。”式月答道，将目光从窗外移了回来。

　　车慢慢停了下来，停在站台旁，他们依次下了车。

　　眼前是“一心”音乐会所，会长说：“先进去坐坐吧。”

　　“好的。”景悠答道，应该还有很多想说的，而式月看看他们，跟了进去，心里还是在想着希尔的事。

　　“会长！”会所中的一名接待员看见会长走进来，顿时喜上眉梢，急忙跑了上去，“您回来了啊，我们以为您失踪了，警方已经介入了，还好现在您回来了。”

　　“嗯，我没事，你现在去通知警方吧，我没事了。”会长径直向电梯走去，身边跟着那个人。

　　“好的，会长，那您现在需要什么，我们为您准备……对了，这两个小孩是？”那人回过头看了眼景悠和式月，然后问道。

　　“小孩！？”式月惊讶地说，“我们看上去真的那么嫩吗？”

　　景悠没说话，眯着嘴，强忍着笑，“嗯”地点了下头。

　　“呵呵，对不起，应该说是少年吧……”那人笑了笑。

　　“不用管他们，我现在也不需要什么，你先通知下去我回来了，让大家不要太惊慌了，快去吧。”会长平和地说道，想了想，然后补充道，“你待会派人去看看夫人和小姐，叫她们也不要担心了。”

　　“好的，会长，我现在就去。”那人转过身向后走去，挥挥手示意让正赶过来的其他工作人员回去。

　　他们走进电梯，表情沉重。

　　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周围的世界也跟着慢慢变得安静。

　　式月首先说话了：“刚才会长一直说的那个叫什么‘血契’的是什么东西啊？”

　　会长咳嗽了一下：“血契——是人类或者像元之界他们这样的灵体和时间之吏签订的一项交换契约，即灵体付出代价得到时间之吏给予的某种以交换的能力。”

　　“时间之吏是？”

　　“时间之吏，嗯，应该怎么讲呢……”会长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突然一阵眩晕，正好电梯停了下来，红色的楼层号显示的是6，电梯门打开了，他们便相继走了出来。

　　灯开着，明晃晃的白色，宽敞的走廊的尽头是会长办公室。

　　会长向办公室走去，然后继续说道：“时间之吏，是控制时间流逝和走向的存在，但是作为普通人，是无法感知它的存在的。它没有实体，但可以以任何方式存在，就像吏使，管理着所有。”

　　“可是与血契有什么关系？”景悠问道，现在已经进入了会长办公室。

　　“正因为时间之吏没有实体，不能存在于空间之中，所以它通过血契获得人偶，在合适的时候，驱逐灵魂，霸占身体。”会长示意让他们到会客厅坐下，自己去了另一个房间。

　　这间房间很明亮，不是非常奢华，但也算精致。他们两在沙发上坐下，沙发旁摆着两盆小巧的仙人掌，甚是可爱。式月忍不住过去拨弄了几下。

　　“这些仙人掌的确蛮不错的，种下去不用怎么照料，自己就能够适应环境慢慢长大，生命力挺强，而且还能进化空气、减少辐射，像我们这些总是忙碌的人很像真的很适合种这个。”

　　会长端了两杯热茶走了过来，腾腾地冒着热气。

　　景悠接过茶，透明的杯子晶莹剔透，其中的茶叶碧绿，有的漂浮在上方，有的已经沉淀在下面。

　　“那希尔最后究竟会怎样，真的再也不能回到自己吗，如果时间之吏控制了他，不，应该说是侵占了他的身体，后果会很严重吧。”式月坐回沙发上。

　　会长也坐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会怎样，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我想刚才希尔那样痛苦，肯定是本我和血契在相互抗衡吧。”

　　“那就是全要靠他自己了？”景悠放下茶杯，看着杯中的茶叶静静地沉入杯底。

　　“我想是吧……对了，你们两个小孩以后要小心，不知道希尔现在会在什么地方，还有虚之空间的人可能随时都会回来。”

　　“小孩？我们其实都不小了。”式月笑笑说。

　　景悠接着式月的话继续说：“会长，您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

　　“目的？嗯……希尔曾经说他来向我拿钥匙，是为了打开空间之门，然后来这拿什么东西，好像挺重要的……而虚之空间的那些人，我就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是为了我们这的灵魂碎片吧，他们那边的那些异形的构成都需要碎片，所以会向其他空间强行索取吧。”

　　式月看着那些仙人掌，然后回过头问道：“会长啊，您掌握着钥匙，那您是开门者啦，那还有其他开门着吗。”

　　“呵呵，”会长笑了笑，“开门者就我一个，但是还会有其他秘密的人，掌握着各种其他的能力，守护着我们的空间。”

　　“还有其他的？”式月非常吃惊。

　　“其实我们的世界是非常神秘的，有许许多多你不知道的事，就是那些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因为这些并不属于科学……”

　　会长这样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了对面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夜景真的很美，各色的灯光装扮着这个城市的夜，人们安静地存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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