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春色满居

　　进得浴室，闻股药香，只见个女子，正伸手试水，看她穿薄纱行头，那细腰、粉臂、纤腿皆半露，望之吸睛，细瞧、却是静依。觉察聂人敌至，她忙轻低下头，双额出绯，款行礼道：“少虎主！”

　　聂人敌，双目移向别处，甩下额前碎发，道：“嗯。”

　　“奴婢、伺候，少虎主！”

　　静依说了，不见阻拦，便上前关紧门，帮着褪衣，只觉玉手柔轻，又闻淡淡女香扑面，这会，宫舞早换好衣物，与静依穿一般，从屏风后转出，看时，是另一般风味，那腿结实、白而长，蛮腰紧窄，臀娇俏，似劲道不小。

　　二女一齐、上下动手，转瞬，只剩条底裤，便齐指浴桶，道：“少虎主，请！”

　　这时，才见那象牙色浴桶，内盛如红糖般滚水，整缸有三尺高、四尺宽、一丈长，便是三人同洗，也绰绰有余。

　　等踩上踏凳，下入水中，掀一阵浓浓药香，待坐稳，二女竟也入了水，看她俩，娇颜稍含羞带粉，那两身纱薄，又透，再沾些水……，端的不可方物。

　　聂人敌看了，忙眼半闭，深吸口气，只是女香入鼻，不觉心神一荡，忽地，两双温温玉手，竟朝他身上洗起，直是撩心酥麻，但觉胯下已升起一股杀气，他强自镇定，睁开眼，干笑一声，道：“余需行个秘法，你俩先在外候着。”

　　二女茫然、对望，满是疑色，自到屏风后收拾了番，便于门外侯着。

　　门关紧，聂人敌取烟，划着火，摇头喃道：“王者之道，王道，王之道，实不容易！”

　　等吸几口，望平头案上那一盏器形灯，悠悠寻思：“莫真当已是少虎主！

　　虽祭天时，得了位列，可余之生死，却在二人之手，若他俩要杀，余将难活，便是处处小心，也无甚用。

　　只不知，吕、豈二人，是否真想借余之手，重振白虎天宫，若这般最好，放吕姜不说，豈西只怕别有算计。

　　静依、宫舞，乃豈西之人，可别吃了坏肚子。

　　余一日无力钳制二人，便是一日傀儡，尽量先借二人之势，提升修为，其它……”

　　半时辰后，聂人敌穿衣物、鞋袜，出门，见二女还候着，便客气两句，自回住处，随带还了油伞。

　　等人定时分，又听门响，开了，却是丽芸着少妇装扮，见打灯、端着夜宵过来。

　　丽芸点起十二连枝灯，整屋亮堂，又吹熄灯笼，关上门，灯下，那一汪春水，柔望一眼他，将熟牛、白鸡、腌蛋、甜食都摆了，道：“今日晚膳，见少虎主似不惯使箸，因而未带。”

　　听了便知，丽芸不简单，当下道：“甚好。”

　　等伺候着，吃完、饱了，丽芸才烫了两盅酒予他。

　　连接两口下完，问：“你怎知，余习惯吃饱再饮？”

　　丽芸浅笑，显些韵味，说：“奴家即伺候少虎饮食，当需知晓。”稍待，又见她挽了耳边乌丝，问：“不知少虎，可已用完？”

　　“好了，便收了。”

　　等丽芸收拾碗碟，拿了铜盆，倒些水，弄潮干巾，给他净手，碰着那手，若无骨柔香，竟比静依、宫舞要甚许多。

　　“少虎，可要歇息？”

　　“差不多了。”

　　“那奴家、伺候如何？”

　　转目，见丽芸满身诱人风韵，眼里春水又浓了几分，像似在荡漾一般。

　　“这不合适。”他抽出手，起身道。

　　丽芸展颜，洗净湿巾，挂了脸架，道：“少虎不知，白虎宫历来食色一味，奴等厨娘，白日管虎主饭食，晚间做虎主色食，是万年规矩。”

　　“真这般。”

　　“确是。”

　　“那吕姜、豈西为何不曾言？”

　　“这虎主内事，又涉男女勾当，怎好开口。”稍停，丽芸又道：“且，这男女之道，房中之术，也乃王者必修。”

　　“哦！”

　　见她朱唇轻启，气若幽兰，道：“天宫近来势弱，原先设厨娘十八名，皆各通男女房术，专授虎主，如**经、合气术、补益术、阴阳方、提金方，金锁玉环，飞燕喜春等。”

　　“哦，你也习得？”

　　“奴家通晓熬战之法。”

　　“熬战之法？”

　　“是，想来少虎未经人道？”

　　“嗯。”

　　“那奴家且做个死人，任由少虎摆弄、把玩三日，后再授熬战之法，保管半年学成。”说时，她早褪成肚兜，剩一丝底裤，似团柔雪化千工床上。

　　当夜，聂人敌像掉入了春水池，丽芸又熟得烂透……，待日上三杆，才想起吕姜、豈西之约，忙提裤子衣物，抹把干脸，穿了鞋袜，也不顾丽芸煮的蛋肉，甩下额前碎发，便往大堂去。

　　二人早侯正堂左右，心底稍有不耐，见聂人敌，起身道：“少虎主。”

　　“坐，这般早，不知何事？”

　　“少虎主，现你已取得位列，得天认可，不知可就天宫有甚么打算？”吕姜。

　　“二位呢，可有些主意？”

　　“只等少虎主修至人王境，再寻白虎前额骨，等合一后，成就真王，重振白虎天宫！”吕姜。

　　“晚了些，真人境便得走。

　　中原，乃天运大陆之中心，天云六郡只是西荒边角，到那隔山藏海，又隔海藏山，不知几许远，不早去，如何能至？”聂人敌。

　　“可那间路，灵兽成群、妖兽出没、百族林立，不到人王境，又怎到得？”吕姜。

　　“我看二位，都瞧远了些，先顾及眼前，再说其它不迟。”豈西。

　　“何以？”吕姜。

　　“点苍？”聂人敌。

　　“不错，点苍！”豈西。

　　“不是老朽不慎，若非我等，其早被南郭、毒龙两家灭宗，况且，那上人、萧铁山、霍无影，又怎是你我敌手？”

　　“此一时，彼一时，若是他们拿了少虎主？”豈西。

　　“那便让整个点苍陪葬！”吕姜。

　　“可那天宫，也照样救不回。”豈西。

　　“那依豈长老之意？”聂人敌。

　　“先下手为强。”豈西。

　　话音落，三人半晌不冒声气。

　　之后，吕姜先道：“也需、再等瞧，若动静过大，传至贼宫之耳，哪里再有容身之处？”

　　“少虎主以为？”豈西。

　　“莫轻将友、变作敌。”聂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