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木山春生的正式加入

　　又一次坐在了那辆蓝sè的兰博基尼里，不过这一次，不管是驾驶员还是乘客，心态都已经截然不同。

　　“这时候应该恭喜你吧，试验成功了。对你能力的提升应该有不小的帮助吧，毕竟连那个姓木原的家伙在看了实验的报告后都很激动呢。”

　　木山chūn生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金天，用不咸不淡的声音说道。

　　“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可是怎么也不会感到有多兴奋的。能力只是手段而已，如果不能达到目的，一切手段都没有意义，而且……虽然我算不上什么大善人，但是亲眼看到五十个参加实验的孩子只剩下两个勉勉强强没出事，心里也不怎么好受的。”

　　一只手轻轻扶着下巴，金天没有看向木山chūn生，而是看着路边不断掠过的栏杆，用同样不咸不淡的声音说道。

　　提到了实验的话题，木山chūn生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大概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学生们吧。金天却丝毫没有顾忌木山chūn生的感受，继续说着。

　　“更何况，恐怕那两个孩子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那个二十八号是被另一个木原下辖的研究所领走了，那个二十七号则是被半强迫着加入了暗部【Item】……”

　　“你不也是要加入【Item】吗？还有什么不同吗？”

　　木山chūn生打断了金天的话，强行把话题支到了金天自己头上。不过金天也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回答了木山chūn生。

　　“这可不太一样的。她是在成为了为数不多的成功者之后才被【Item】看上的，而我要加入【Item】是在参加这个计划之前就定好的。想必你也是很清楚吧，如果不付出什么代价，那些统括理事会的家伙是绝对不会给你给你好好办事的。说起来他们还真是会做生意，不过是许诺了一个空洞的不侵犯约定，给了几条语焉不详的情报，解散了一个只剩下一两条杂鱼的低级暗部，解决了本就该解决的废弃LV5的问题，就收获了一个为他们服务的NO4——也许很快就是NO3了——实在是太值了。”

　　“废弃的LV5？那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不尝试多得到些什么吗？”

　　也许是出于对盟友最底线的关心，又或者是出于对同类的怜悯，木山chūn生这样问道。

　　金天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毛，随后便平静地回答道。

　　“哦，忘了跟你说了，我那个因为细菌而失去意识的朋友是学园都市的NO7。至于多得到些什么，你觉得我还缺什么吗？对于我来讲，获得足够强的力量才是根本，其他不过是细枝末节。不过统括理事会那帮不缺钱的家伙在资金上虽然不慷慨，但也没有吝啬。他们把高坂，就是我那个LV5的朋友，他的奖学金都交给我处理了，他们又垫付了高坂所有的医药费。另外，我在【Item】里也有三分之一的佣金支配权，在那个算上我和那个二十六号也不过五个人的暗部里，这可是很难得的了。”

　　金天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向木山chūn生问道。

　　“我已经说了我的信息了，现在该你了，告诉我你的计划，你的需求，然后我给你你需要的资金。”

　　“我的计划很简单，通过改变人的脑电波来建立起一个AIM扩散力场的网络，然后用这个网络来整合所有这些大脑的计算力，以此模拟用来让我的学生们复苏的方式。你只要给我足够的资金，剩下的一切都不成问题。”

　　木山chūn生很简短地将自己的计划描述了一遍。

　　“你可以说的详细点吗，具体怎么改变脑电波，建立那个网络的，麻烦说清楚些。”

　　金天对于木山chūn生过于笼统的解释显然并不满意。

　　“我准备通过‘共感觉xìng’原理来编辑一段音频，用这段音频来刺激其他各感官，最终达到改变使用者部分脑电波的目的。改变后的那一部分脑电波是相同的，而拥有这部分相同脑电波的大脑将影响到AIM立场，并将之连结起来，形成一个网络，并最终汇总到一个终端上。从这个终端可以向各个使用者的大脑派发计算人物，利用其大脑的计算力进行计算。”

　　一边用手在空气中比划着，木山chūn生一边向金天更详尽地解释了她的计划。

　　金天稍稍思考了一会，微微皱着眉头又一次问道。

　　“那你考虑过如何找到拥有足够计算力的使用者吗？虽然经过这次实验，我的计算力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估计跟你所需要的计算力来比，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木山chūn生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小弯，随后解释着。

　　“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尽可能的多找到人来使用就好了。如果在终端上把这个网络设置成共享的状态，就可以让每个使用者都共享到其他使用者的计算。”

　　展开了皱着的眉头，金天接过木山chūn生的话说道。

　　“这样就可以达到提高使用者计算力的效果，而对于学园都市里绝大多数计算力低下的学生来说，哪怕能提升一点点的计算力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自然会有很多人去使用，对吧？”

　　木山chūn生点了点头，接着说。

　　“没错，不过并不全面。因为这个网络的基础是AIM扩散力场的互相干涉，所以不但能共享计算，由于同类能力拥有者的共同拥有的想听思考模式，还能愈发促进能力的使用。说起来，我能想出这个计划，也还多亏了另一位LV5。”

　　“是这样的吗？不过我们已经到了，有时间再给我讲吧。来，我带你进去，在我们的盟约结束之前，你就准备在这里常驻吧。”

　　当金天挺完木山chūn生最后的介绍之后，这辆兰博基尼就已经再次泊在了秋嗣研究所的门口，金天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木山chūn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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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木山chūn生走在秋嗣研究所的通道里，金天有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九年前，木原中钵也是带着金天走过这个通道；几十个小时前，木山chūn生带着金天走过了另一条通道。而现在，金天带着木山chūn生走着这条无比熟悉的通道，这让金天不禁感慨万分。

　　不过，留给金天抒发感情的时间并不多，很快他们就到了所长办公室的门口。

　　站定在办公室门前，金天转过身来面对着木山chūn生，用手指了指“所长办公室”的标牌，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

　　“这里就是所长办公室，我估计中钵所长和博文先生都在里面呢。就是早上你见到的那两个人，那个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是赤濑博文，另一个看着非常温和的是木原中钵。”

　　听到了“木原”这个姓，木山chūn生很明显地jǐng惕了起来，金天看出来木山chūn生的担忧，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

　　“你不用担心，他虽然也是姓木原，但是绝对与你见到的那些木原不一样。况且，我也没有蒙骗你的理由吧？我身为学园都市230万人中的NO4，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把一个小小的研究员拐走而以身涉险去参加‘黑暗的五月’，不是吗？”

　　金天这一番话说完，终于让木山chūn生勉勉强强放下了戒备。于是金天便转过身去，轻轻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用平常一样的声音问候道。

　　“中钵所长，博文先生，我回来了。”

　　木原中钵第一时间把目光移开了几乎空无一物的屏幕，迅速放下手里的咖啡，坐起身来，带着一脸欣慰的微笑迎向金天；而赤濑博文也是一下子扔下了手里一笔未动的报告，向金天快步迎去。

　　但是当两个人看到了跟着金天走进来的木山chūn生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木原中钵是愣了一下后，就带着一脸关切的微笑望着金天，而赤濑博文则是一下子呆住了。

　　看到两个人，尤其是赤濑博文的反应后，金天无奈地先侧过身向两个人介绍道。

　　“这个是木山chūn生，就是早上接我走的那个人。她也有她想拯救的人，所以我把她带回来了。”

　　木原中钵首先反应了过来，微笑着对木山chūn生自我介绍道。

　　“我是木原中钵，这里的所长，你好。”

　　赤濑博文也随之恢复了正常，紧跟着自我介绍着

　　“我叫赤濑博文，木原所长的助手，也是副所长，你好。”

　　金天瞥了一眼仍然有些疑惑的赤濑博文，继续侧着身，用之前跟木山chūn生说话时从未用过的温和声音说道。

　　“欢迎你来到秋嗣研究所，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一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