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大霸星祭（8）

　　在不动用某些特殊手段的状况下，雾崎才人的实际力量应该是介乎于Level6附近的——和没有解放圣痕的圣人相差不大。这不是开玩笑，因为想要维持着‘人类’的姿态所付出的代价，而过于强大的力量无疑会引发世界本身的排斥。

　　人类的位格所允许容纳的力量是有限度的，一旦超出，其位格就会升华。

　　真要严格区分，圣人和人类的位格已经有了区别，只不过区别还没有大到分属两个不同的位格。可一旦圣人开启了圣痕的力量，那么就表明此时的圣人无限的接近于‘神之子’，说白了，圣痕的作用就是强行提升位格而已。

　　但，无限接近始终不是等同。因此同样全出力的状态下，圣人这种怪物对才人来说，仅仅是感到棘手而已。一如他对史提尔所说的，能让全盛状态下的他感到棘手，足以想象圣人的实力有多强大。

　　像【刺突杭剑】这样能够随意杀死圣人的灵装，在才人看来根本就不存在，会对此感兴趣，也不过是身为人的那丝仅有的好奇在作祟。只不过史提尔没有体会出才人话语里更深刻的含义——

　　“想要一击杀死圣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即使是我也不行。”这是才人的原话，这句话里所隐含的讯息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雾崎才人的话，其表面意思是无法一击杀死圣人，在不考虑他的话的真实xìng前提下，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是一击无法杀死，而不是无法杀死。也就是说，杀死一个圣人，雾崎才人或许需要出至少两招。更深一步的意思就是，他可以杀死圣人。结合在《法之书》事件里神裂火炽曾说过的话，雾崎才人的实力可以进行一个模糊的定义了。

　　可惜很遗憾的是，听到那句话的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没有时间和jīng力去深入分析。当他得到土御门反馈回的消息时，已经是午后1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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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是大霸星祭，参与了运动会的学生们正处于可以光明正大使用能力的状态当中。这带来的副作用就是AIM扩散力场的大规模干涉，原本这是统括理事会所期望的，因为通过对这种相互的干涉可以发现许多有趣的东西，一些新技术的诞生也与此有密切关联。

　　可是对于依靠AIM扩散力场进行侦查的才人来说，要在茫茫人海里jīng细的甄别出每一个不同的人，有点难度。这和他使用AIM扩散力场进行反击时不同，那个时候只需要进行大方向上的引导就可以了。

　　不过，这种难度却是才人所想要的。

　　他既不需要期待大霸星祭能圆满举行，也不需要保证这期间不出什么纰漏。对他而言，任何事情，都比不上让他感兴趣来得重要。既然他的兴趣从大霸星祭转移到了那个入侵的魔法师身上，那么大会的过程与结果对他来说就无意义了。

　　或许他这样放任的态度会让事情闹大，会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会让学园都市面临外界的责难。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这些都是上位者需要考虑的问题，以他对亚雷斯塔的评价，这次的事情绝对早已在其掌控之中，不然理事长大人不会那么随意的就将这次的事情交给那两个废物来处理。

　　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后，才人遇到了两个人。

　　土御门元chūn和上条当麻。

　　只不过他们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上条当麻还没什么，而被他搀扶着的土御门就很惨了。

　　“诶？怎么是你？”上条当麻对于这个状态下的才人感到有些陌生，不过还是认出了他。土御门艰难的咧嘴一笑，说：“是亚雷斯塔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想来？”

　　“我感觉到有点意思，嗯，我是说那件名为【刺突杭剑】的灵装。本来我只是想在引发sāo动前把入侵者清除掉的，不过在听了史提尔的说明后，我对那个灵装有点兴趣。毕竟就威力来说，那确实很逆天。”

　　“如果是这样的话……”土御门的笑容更加难看了，“看样子你要失望了喵。我们的情报出了点差错，这次的事情并不是有关【刺突杭剑】的交易。嗯，具体的状况，我们正要跟史提尔进行会合，你感兴趣的话就跟过来吧。”

　　“喂喂，土御门，把外人牵扯进来真的没关系吗？”上条当麻似乎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虽然他之前了解到雾崎才人似乎在替学园都市的高层办事，但也仅限于此了，更深的内幕他并不了解。

　　“别担心喵，阿上。雾崎他本来就是学园都市高层派遣的专门处理和魔法师有关事务的能力者。所以啊，这个时候他能帮忙是再好不过的了。”土御门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有关才人的事情他没有办法说明，只能这么打马虎眼。

　　这个解释得到了上条当麻的认可，虽然他总归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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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里巴士整备场很近的露天咖啡座，史提尔看着刚刚接收到的情报皱眉。

　　“使徒十字……又名彼得的十字架。真是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没法抽烟的红发魔法师感到有些烦躁，正不耐烦的磨着牙。土御门半死不活的靠在椅背上，上条当麻则坐在他旁边，一脸的莫名其妙。

　　而才人坐在史提尔对面，土御门的旁边，四个人围着一张圆桌。他们面前摆着一些杯子，还有一壶咖啡，只不过除了才人，其他三人都没有心情去品。

　　而魔法的门外汉上条当麻，正在听取着有关使徒十字的说明。当然才人也在听，只不过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可当他听到有关圣人尸体的特殊利用手段时，好奇的插口问：“那么如果在埋设了‘神之子’尸体的地方上建立教堂又会如何？”

　　两个魔法世界的专家闻言看向才人，史提尔是觉得不可理喻，他奇怪为什么这个超能力者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土御门倒是很认真的思考着，想了想反过来问：“首先问个问题，圣人和神之子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光依靠神话里的记录来判断，实在难以有个清晰的概念。”向一名超能力者询问这种问题，连土御门都不正常了吗？

　　不，恰恰相反，能给出一个准确答案的只有雾崎才人而已。

　　“就光实力来说，差距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只不过……两者的本质是不一样的，在不使用圣痕力量的状态下，圣人就相当于普通人，而神之子……就是没有解放圣痕的圣人。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土御门点点头，说：“建立于圣人遗体上的建筑物相当于一处圣域，往往都能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特极为特殊的魔法含义。这种魔法象征意义往往受到所埋葬的圣人的影响，就比如我们现在讨论的使徒十字，这原本只是圣彼得坟墓上树立起的十字架，可这个十字架却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使徒十字所树立的地方，就是教会的地盘。这就是彼得的十字架所具有的力量，这是远比【刺突杭剑】还要恐怖的灵装，两者的威力和产生的影响根本就不是一个xìng质的。”

　　才人点点头表示理解。只不过他所想的却是，如果自己挂掉了，那么会不会也被人拿来这么用？自己怎么说也比那些个圣人要厉害，所能发挥出的功效应该会更强吧？

　　说不定……可以立刻建起一处【地上天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