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道》卷八 永远的牛头公爵 Act66 鸿蒙青丘方寸山

　　世界与世界之间称为无间，其中的介质介于混沌和现实之间，被称作鸿蒙、或曰浑天之沌。

　　……无间之中，除了时间与空间以外的一切法则，都将被冻结！

　　冥界到苦境之间，有人为的八道鸿蒙气旋。

　　那八道气旋，称为伏魔井：是半花容以唯我独尊印的异能出入无间、配合九宫图的四方圆鉴之术、才能开启的神秘隧道。那些隧道还是首尾相连的圆形环道，鸿蒙气流在隧道中永远的流动，于是任何跌落其中之人都要在这永不落地的无底洞中，永远循环着飘零。

　　伏魔井中，某人以右手剑指催动昆仑十三剑·剑神下的剑芒绝学，抵抗着天下无双四人催动的唯我独尊印；又以背部巨翼施展森罗剑狱·万象轮回，反过来压榨着四人生存空间：局面因此陷入了僵持，就看哪边的底气更足……

　　只是，萧某某依靠天罚眼沟通浑沌，拥有无限补给。而半花容依靠混元之物，唯我独尊印，也能够获得一定程度的恢复。

　　这样下去，不是死循环？

　　可是越来越焦虑的，无疑是半花容。嗯，萧某某时间很多，半花容却……

　　焦虑中的半花容突然就看到萧某某哈哈一笑，紧跟着撤去了森罗剑狱·万象轮回的先天杀阵，连剑芒奇招都散去！

　　惊见有异的半花容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饱含四人之力的唯我独尊印，势大力沉的砸中某人，却仅只在某人的若干层防护上、泛起若干层涟漪、然后就淡化乃至消失！呐，某人的若干层防御乌龟壳，从金乌血蚕衣到横炼浑圆功体，防护强度当真不是盖的！

　　四人的惊愕中，萧某某抬起头来，无所事事的摸了摸头发：“啊啊啊，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小事有待处理，少陪一下！”

　　顺着渗透出鸿蒙气旋的翼，某人变成和被挤出去的牙膏一般的流体，也渗透了出去……

　　鸿蒙气旋之外，某人渐渐远去，留下半花容四人面面相睽。

　　嗯，某人已经相当饥饿，偏偏在这里进食可能会把半花容四人一起的进食掉：半花容四人貌似还有用处，他也只好去别的地方猎食。

　　末世魔眼开眼后的巨翼，有着出入幽冥的特性，能够扇动无间之力。

　　所以萧某某在无间之中一路畅行，也不管具体的方向和前途，只管往鸿蒙气团聚集最多的漩涡而去。

　　感悟盘古之力和命运之力的统一，萧某某也开始研究本身体内的真祖之力、和始祖之力的融合。既然真祖/始祖之力的概念区分、和某剧情中的盘古/命运之力的区分、是完全类似的，那么以之为基础研究真祖始祖的合一，也不是就彻底没有可能。

　　某人现在的情况，真祖、能力为始祖，其实只是一个错觉。

　　萧某某身体内的始祖部分，说到底也仅只是外物带来的福利：在根本上也只是和其本源相互排斥的、另一股力量！

　　两股力量的相互压制和排斥，让某人作为真祖的能力、和作为始祖的能力、都无法浮现出台面，才是”真祖、能力为始祖”情况的真相：注意啊，末世魔眼虽然厉害、却属于是一种形式的能力觉醒、却决不是最根本的东西！

　　……最根本的东西，也决也不会以魔眼这种表现的形式出现。

　　……真祖或者始祖的能力，和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系列里面，盘古一族命运一族的异能觉醒，要是类似的东西才对！

　　始祖和真祖的矛盾下，也只有把两种能力放弃一种、或者让两者融合，萧某某的异能才能够真正觉醒！

　　放弃一种的思路当然被否决：真祖的部分是本源绝对不可放弃；而始祖的部分一旦放弃始祖，某人手下那一群死徒也要瞬间灰飞烟灭，这是某人绝对不能接受的发展；可是要直接的融合两种背道而驰、互为彼岸的相对力量，却没有实现的契机……

　　命运转化下的紫眼僵尸，貌似把这样的契机送来，萧某某一边陪天下无双消磨时间，一边借大日如来之眼汲取着一切需要借鉴之处。

　　就连萧某某在无间之中的本体，也因为那些所得，而自发的蠢蠢欲动、且进化起来。暗红色的末世魔眼，本来笼罩着漆黑的神秘：如今那层漆黑却要化开，渗入原本的眼球，让某人的目光中，紫色越来越厚重！

　　两种力量的交融，终于是让某人的**，直接产生了进化：是进化，带来了极度的饥渴。

　　萧洪知道，他必须进食一些必要的元素，来填补各方各面异变后产生的空缺：选取元素的充足与否、都要直接干系到进化的效果！偏偏这些元素，必须是世界中天地万物的属性，天谴目转化的混沌之力绝对不能作为**进化的养粮……

　　……并非是混沌之力的档次不够，而是某人还没有能力演化混沌为后天万物，那是混元境才能持有的特异……

　　好在无间之中、浑天之沌，有数不尽的鸿蒙气旋。呐，不同的存在总是要影响彼此，世界和混沌彼此间也不例外：于是从世界的壁壳往外，总是要有各种各样属性的存在一团一团的喷射出去，那就是浑沌了……

　　浑沌和混沌的纠缠，便是鸿蒙气旋最初的成形……

　　……若两个世界之间、彼此靠得较近、各自往外扩散的鸿蒙能够连接起来、连接起来的部分也就称作无间了……

　　如此说来，鸿蒙之于世界，也就是……

　　啊，从某种意义上说，吞噬鸿蒙气旋进化**，当真有一种吃出翔来的赶脚。但是情急下的某人，因为极度的饥渴，已经没有了其它选择。认准了附近最大的一团鸿蒙气旋后，某人也只能拿”鸿蒙可以镇压除时空法则以外的任意法则”这样的好处，来安慰自己了……

　　北冥神功全开下，左近的鸿蒙气旋，一团又一团的消散，纷纷被某人化纳入本身**功体，去契合真祖之力始祖之力融合后，得到的新力量。连本应不再沸腾的完美之血，此刻也开始沸腾……

　　好吧，完美之血本身并没有发生任何构成与意义上的变化，那或许不是沸腾，而是激活！

　　是的，与最初那次的本源进化不同，完美之血这次的异动称为激活才更加的合适：与那次完美之血融合世间一切之恶后、完美之血发生变化不同，这次完美之血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活性在瞬间变得最大化、开始不断的分裂繁殖……

　　结合不断融合中的两股力量，完美之血令萧洪的**发生改变，不论是物质要素、还是基因层面的特殊记忆，都在极度的浓缩：原本丰润白嫩的**，也于瞬间干瘪，那便是萧某某目前极度饥渴的缘起！

　　饥渴的某人，就连刚才唯我独尊印的气劲轰击、四个先天至极强者的全力施为也不放过，直接的吞食化纳！

　　鸿蒙气旋，消散了一团又一团。

　　在无间之中，萧某某却又意外听到了人声：那是婴儿的夜啼，令地动山摇、似乎整个的无间都晃荡了起来！

　　无间之中，除了时空法则，其余一切法则皆被鸿蒙镇压，声音本该无法传递。只是归根结底，声音的本质也就是振荡：能够振荡空间的声音，便能在真空中传播；而能够振荡鸿蒙的声音，自然以可以在无间中传播！

　　无间在振荡，所以萧洪听到了声音，仅此而已！

　　因为不断进食、不断升级、不断……嗯，以上这些，总是会带来一些特殊的感官，或许就像寒冬腊月裹上一床棉被那么温暖，萧某某已经沈醉梦迷，昏昏沉沉的就往着婴儿哭声传来的地方靠近！

　　一路上，鸿蒙气旋先后消散，终于是露出了一块方寸之地。

　　那似乎是一座山，又似乎是一条狭道，借鸿蒙气旋的保护存在于无间之中。在山巅有两个若有若无的大字，青丘方寸山……

　　……那两字暗藏玄机，青丘为实、又有方寸在意：明明是两个字，任何人若以目视之，青丘方寸山五字便要脱口而出！

　　萧某某一路吞食鸿蒙，偌大动作，自然是惊动了此地的主人。“大胆啊，那边小祖宗不消停，这边又是谁人要搅动鸿蒙，危及我青丘一脉存亡！”一群妖族之人，蜂拥而起，等看到萧洪，话音大变：“是个人啊，抓回去煲汤！”

　　懵懵懂懂的萧某某，又哪里会和他们纠结！

　　感应到令自己不顺畅的气息，他伸手一指，就有数道断脉剑气。

　　此时的断脉剑气，却不再是龙火玄罡，而是鸿蒙旋气锁。那是让鸿蒙气旋如龙卷风一般激烈旋转、而成型的刺棘之鞭、细长且锋锐！

　　那鸿蒙旋气锁，裹挟着手中各自拉长的天君丝孟钵，数目能够无限，瞬间锁定了眼前一切的一切、会动的活物……

　　这些杀招，某人无意识使来，竟然不带一丝杀意！只是其中各种刁钻凌厉，不足为外人道也……

　　那些妖族，眼见萧洪的杀招凶残，都各自胆寒。但某人一路吞食鸿蒙气旋，妖族之人实在不敢放他过去祸害青丘方寸山、断了自己根基，也只好硬着头皮各以护身奇招护住自身要害，却哪里保护的住！

　　啊啊啊啊啊的几声惨叫，一轮交锋便有几人直接被鸿蒙旋气锁绞做飞灰。

　　那几个绿色头发的酋长之类，同样也接不下几个回合，稍后便护身罡气崩溃、赴了那群杂兵的后路！

　　一路杀戮，这群妖族，便已经崩坏。等萧洪终于是出现在一个婴儿身边的时候，连那婴儿也止住了啼哭。着朝天辫大红肚兜的婴孩吸着鼻涕，就这样静悄悄看着萧某某发呆。连看着他的萧洪也在发呆！

　　那婴孩似乎是才满月，又似乎是经历千百年岁后依旧不见任何成长……

　　咦？胖嘟嘟？可爱？我看是可口吧！

　　区区稚子，也能声震鸿蒙，这等根基，又何等的强横！

　　吃！吃了他，就当吃了个人参果！

　　因为进化冲动而沈醉梦迷的某人仰天长啸，口中两颗寸长的獠牙暴涨，发出了无声的嘶吼……

　　低下头去，也似乎是只要那大嘴的张合之间，怀中婴儿就要被无可匹敌的罡气碾碎，化作最最精纯的元气被萧洪吞咽！

　　就连那婴儿，似乎也看到了什么相当可怕的事情，一对瞳孔飞速的散开！

　　“呜哇！”平地里一声惊雷，婴儿再度哇哇大哭起来，顷刻间再度的地动山摇。

　　首当其中的，自然是正面对那婴孩的萧洪！

　　在那声波的集束轰炸下，某人的眼前一黑，再恢复过来以不复懵懵懂懂，而是灵台一片清明。

　　“青丘方寸山？”看着手中的小祖宗，萧某某摇头苦笑。

　　记得，这里貌似有狭道直通苦境，还有狭道直通无涯之涯、中阴界，称为丘山百妖道：只是一边有圣兽谛听守护，无涯之涯和中阴界都不是那么好去的，而另一边的苦境嘛……萧某某的脚步踏出、又缓缓收回：“罢了，不急在一时！”

　　青丘方寸山，貌似是霹雳布袋戏里面妖族的聚居地之一；而萧某某手中婴儿，更是大有来头！

　　据说，在苦境到中阴界的无间之中，有一小世界存在，称作蜃海冥都。

　　那蜃海冥都，也是如此地一般借鸿蒙气旋的掩护存在于无间，又有魔、妖、厉三大种族势力。在魔、妖、厉三族争雄期间，佛门也第四者插足，终于是上演了一番激烈的你争我夺、史称圣魔大战……

　　大战结束后，蜃海冥都正式更名天佛原乡。而原住民三族，魔族被灭、厉族被封。也只有妖族见机不妙，早早的撤出蜃海冥都觅地藏身，在无间之中隐居：现在被萧洪所灭的、貌似在之后剧情中有发挥大作用的青丘方寸山，正是那数支妖族部落的其中之一！

　　“希望不要因为此地的事情，令妖族和我对上！”林林总总，让萧洪的眉头，不由得深皱了：“……毕竟，除了佛厉双天，妖族和魔族总要有相当的战力，才能够并称四巨头：那些可是绝对的混元至境，论修为也不知道要丢下俺几条街，俺可消受不起！”

　　萧洪的目光，再次落到手中婴孩之上：能声震鸿蒙、无疑是天生的混元根基！手中这婴儿，搞不好就是那种存在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