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陡劳

　　“你爱的到底是谁？”

　　可兰曾经，从没有怀疑过这个问题。

　　但她找不出男人喜欢她的原因，也不知道，男人喜欢的是曾经，还是现在？

　　亦或是说，他不过是在她的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不管如何，这些已然不重要，可兰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要做什么，要如何面对，放弃并不是不爱了，而是爱得太深，深到太累。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身子微僵，抱着女人的手轻颤了下。

　　“是你。”

　　男人的回答，依旧很坚定，没有踌躇。

　　这么些年来，他心里念的都是她，她难道不知道？

　　亦或是说，曾经的她付出太多，现在的他付出太少，让她感到不安全吗？

　　竟然如此。

　　他会把自己的更多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只求不要再次离开。

　　可兰听到男人的回话，忽轻笑出声，伸手推开顾城炎，坐直了身子。

　　“是我？还是你记忆中的‘她’？”可兰话锋微挑，氤氲着水气儿眼珠儿，直直的瞅着男人刚毅的脸庞。

　　明明近在眼前，却让她觉得遥不可及。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儿，神色微怔，指尖轻颤了下后，渐渐握成拳。

　　可兰轻笑，低头，没再吱声。

　　竟然做了决定，已经觉得不重要，她便不应该不舍得。

　　顾城炎没回答，已然是给可兰最好的回答，她们之间，不过是因为一段前缘，如果没有前缘，她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车里里的气氛，忽变得有些诡异。

　　可兰和顾城炎都没吱声儿。

　　顾城炎的答案并非不确定，只是女人的一度怀疑，让他也开始觉得，他们之间，并不合试。

　　沉默许久。

　　“你想怎么办？”顾城炎沉声开口，寻问着可兰的意思。

　　可兰听到顾城炎的话，心中蓦然一空，男人的话，于她而言，不如不说。

　　思至此，可兰垂眸，踌躇了许久，道：“离婚吧。”话落，可兰心头骤紧。

　　竟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可兰只能把话继续说下去，舍不舍得，都是暂时的。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眸光阴鸷，变了几变后，复而又恢复平静。

　　“好。”

　　男人声音沉缓，垂眸间，看不出眼中的神色，但面色却是平静自然。

　　可兰听到顾城炎的话，面色骤沉，指间轻颤了下，复而恢复平静。

　　她低头，心头涌上了一股儿难堪，不舍。

　　猜想着，男人心中的想法。

　　或许顾城炎也发现了，他爱的只是记忆中的‘她’所以，他悬崖勒马了，不再把她当成‘她’。

　　但，顾城炎不是说，她便是‘她’吗？

　　为什么……

　　思至此，可兰在心中嘲笑自己，明明决定放弃，为什么心里却紧张不舍得像团麻线，越绕，越是令她透不过气儿呢？

　　顾城炎的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过她的一丁点儿位置？

　　可兰忽觉有些焦急，想要从男人口中问个答案。

　　然……

　　她转头，在看到男人平静的面色时，她又怯了，心中忐忑着一个字也不敢说。

　　车子一路平静的行使着，两人谁也没说话。

　　回到顾家，顾城炎下车后，迈开步子，便往屋里走。

　　可兰随后，急步想要跟上去，却又停下了脚步。

　　待男人走远后，可兰这才迈开步子。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顾城炎脚下没停，直接上楼进了书房。

　　可兰则跟着男人到书房后，在书房门口，停了停，复而又回房。

　　顾家人都去了西南，顾家只剩下可兰和顾城炎，平时除了佣人，整个人宅子，显得异常安静。

　　窗外春雨连绵，树尖新吐的小绿牙儿，透着一股蓬勃的朝气儿。

　　可兰在房里走了两步，踌躇了会，打电话让叶惠，帮她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

　　电话接通，可兰正想说话，房门却忽然被打开。

　　顾城炎打开房门，正好瞅见可兰打电话，心中莫明莫明的升起一股躁气儿，没吱声。

　　可兰瞅见顾城炎忽然进屋，心中一抖，原本想和叶惠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可兰？可兰？……”电话那头，接到电话的叶惠，一直喊着可兰的名字。

　　可兰蓦然回神，走了两步，低头回答道：“我在，你现在有空吗？”可兰声音柔缓，尽量压低。

　　顾城炎瞅见可兰的动作，神色微滞，复而迈开步子，走到可兰身后。

　　“有空，有事吗？”

　　“帮我找律师公证一份离婚协议。”可兰尽量压低声音，希望顾城炎别在意她说的话儿。

　　然顾城炎就站在可兰的身后。

　　他在听到可兰的话后，心头骤紧，伸手将可兰手中的电话夺过，放在耳边道：“不用打了，我会解决。”话落，顾城炎将电话挂落。

　　男人的忽来的举动，让可兰整个人都懵了。

　　她急急的转头，瞅向正站在身后的顾城炎，张口想说话儿，但在看到男人面色阴鸷时，她又将话吞回到肚里。

　　两人面对而站，可兰一直低着头，心中忽觉有些惶恐，她害怕，自己会不舍得。

　　但，她必需舍得。

　　顾城炎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愈发觉得烦躁，握着手机的手，紧紧收紧。

　　少顷。

　　“我会准备，你不必找人准备。”男人声音沉缓，自有一股儿令人不敢怀疑的气势。

　　可兰听到顾城炎的话，神色微沉，点头，却没再吱声。

　　顾城炎见可兰点头，没再说话，吐了口气儿，转身进了浴室。

　　可兰见顾城炎进了浴室，忽觉气氛缓和了些，但站在屋里的她，又觉得怪异。

　　踌躇了许久，可兰从衣柜里收拾了两件衣服，离开房间，轻轻合上门，决定先离开顾家。

　　可兰走的时候，顾城炎还在洗澡。

　　她交待过刘妈，便离开，没有停留。

　　顾城炎则站在楼上，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面色冷毅。

　　夜色渐浓。

　　离开顾家的可兰，原想接母亲一起住到她原先住的房子。

　　但又想到房子是顾城炎给的，心中忽像是被什么堵着了，赌气的想不住。

　　可面对母亲的情况，可兰最终还是住了进去。

　　当初房子是做为奖励给她的，矫情的不住，只会令自己受苦。

　　屋子几个月没住，依旧和可兰当初搬走时一个样儿。

　　杨素芳的疯癫，比可兰之前见着的要好一些。

　　坐在屋里的沙发上，玩着遥控器。

　　可兰则收拾了房间，做了晚饭，叫杨素芳吃饭，杨素芳听到吃饭，忽像是被什么刺激到，整个人趴进了沙发里，用枕头捂着头。

　　看到杨素芳的动作，可兰心中骤沉，急急的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杨素芳跟前，正想安慰。

　　杨素芳却又想受刺激帮的将可兰推开。

　　可兰受力，身子磕到了茶几上，腹中一阵绞痛。

　　但杨素芳还在屋里跑，可兰只能急急爬起，跟上杨素芳的脚步，希望她能安静来。

　　然……

　　她没能跟上杨素芳的脚步，自己却因为腹中的疼痛，而晕倒在地。

　　杨素芳跑了一会，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瞅见可兰的模样，脑中似想起什么，煞时间急了。

　　转身急急的打电话，叫救护车。

　　*

　　可兰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杨素芳就坐在她身边，模样没变，人看似安静了不少。

　　可兰挣扎着要坐起来，杨素芳却伸手，将可兰按了回去。

　　“不……不能…起来。”杨素芳的声音有些结巴，她伸手摸了摸可兰的肚子，腊黄的眼珠中，泛着母爱般的光芒。

　　可兰瞅见杨素芳的动作，神色微怔，低头看向肚子，心头像是被什么击了下。

　　怀孕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

　　思至此，可兰的手渐渐收紧，在留与不留中徘徊。

　　忽然，病房里响起了金昊的声音。

　　“自己的种，不理不采的，不生也罢。”

　　金昊是因为金家有事，得来医院处理，恰巧又听到可兰怀孕的消息，便过来看看，

　　看到了可兰的模样后，他心中变得有些烦躁。

　　他不管可兰和姓顾的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但眼前的情况，让他看着不爽。

　　顾城炎如果不要，他不介意捡漏。

　　可兰忽然听到金昊的声音，心中微滞，抬头目光落在了金昊的身上。

　　“金总真是消息灵通。”可兰杨声回了金昊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金昊瞅见可兰露出笑脸，忽觉得不高兴了。

　　“这种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金昊走至可兰跟前，坐下，幽黑的双眸中，簇动着怒火。

　　梁宝儿和林启业，私下资产转移，梁氏都快被掏空，林可兰现在竟然还在儿女情长上纠结。

　　果然，女人都没什么用。

　　金昊的反问，让可兰心中微怔，低头踌躇了会儿，复而抬头看向金昊道：“难道我要哭？”可兰并不觉得，哭能解决问题。

　　这边，她不想再纠缠顾城炎，那边，梁氏的事儿还没有完。

　　之前梁宝儿之所以带她去见她妈，不过是想打击她，让她无暇分身梁氏的事儿。

　　但梁宝儿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金昊。

　　金昊可时时刻刻都盯着梁氏，他的目标，便是以踩梁氏为已任。

　　尽管可兰不太明白，现在梁秀璃都死了，金昊为什么还死盯着梁氏不放。

　　但这其中，必然有着利益关系的纽扣，让这些商人们，斗得你死我活。

　　“我不介意你现在哭。”金昊听到可兰的反问，嘴角扬起了一抹讥笑，这种时候，林可兰是应该哭。

　　和顾首长闹翻了，梁氏又被林启业掏空，她不哭，那真是脑子被门夹了。

　　可兰听到金昊的回话，心中微滞，垂眸踌躇了会，复而抬头瞅向金昊道：“如果我要你全力支持梁宝儿当梁氏的董事长，你愿不愿意？”

　　林启业的事，可兰并非没筹谋过，她不想掺和，只能想法子退出。

　　金昊听到可兰的话，神色微怔，幽黑的双眸瞅向可兰琢磨许久后，觉得女人的法子可行。

　　梁氏必竟是梁秀璃一手创办的，在梁氏里多少有着梁秀璃的旧部支持梁宝儿。

　　林启业虽然在梁氏呆的时间不短，但到底没有多少实权，凭的不过是这些年在林氏建立的信誉度，才得意有资格争夺董事长的位置。

　　两个人之间，夹着一个林可兰，关系才得已缓和，如果林可兰忽然退出，必然能引爆两人间的关系。

　　难不成，这就是可兰要和顾首长闹翻的原因。

　　欲盖弥彰、坐山观虎斗？

　　不不不……林可兰应该知道，和顾首长闹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纵使能让梁宝儿和林启业斗得你死我活，但没了顾首长的支持，林可兰依旧成不了气候。

　　所以，他们是真的闹翻了？

　　为了什么事儿？

　　“当然愿意。”金昊心中虽多有疑问，却并没有向可兰寻问出口。

　　他不管林可兰和顾首长是不是真的闹翻，他要的，就是将正站在悬崖边上的梁氏推下去。

　　“金总竟然都这么说了，觉得我还有哭的必要吗？”可兰听到金昊的话儿，轻声回了金昊一句。

　　她不过是不想再掺和这件事。

　　越是掺和，越是受伤，犹如当初，如果她只是找一个普通的男人，拿一百万。

　　那她妈，受的伤，受的痛，一定会少一些，但可惜的是，她碰到的是顾少。

　　金昊听到可兰的回话，忽然轻笑出声。

　　心中说不上是佩服可兰的勇气，还是欣赏她的果敢。

　　但，林可兰的存在，到底是帮了他一把。

　　“说的是，你应该开怀大笑。”金昊轻笑着回了可兰句。

　　这事，可兰只需做好障眼法即可，而剩下的事儿，全由他来办。

　　可兰听到金昊的话，从鼻间轻笑了声，开怀大笑倒还不至于，只是，看着梁宝儿和林启业斗得两败巨伤后，还有金昊从中搅合，可兰忽觉得有些精彩。

　　思至此，可兰心中蓦然一沉，侧头，目光停在了杨素芳的身上。

　　林启业辜负了她妈这么多年，她一定要让林启业身败名裂后，再离开京城。

　　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了，平静的过接下来的日子。

　　金昊瞅见可兰的神色变了几变，心中涌上了一股儿莫明的烦躁，抬头，欲拍拍可兰的肩膀安慰她。

　　但却被别的抢了先。

　　顾城炎伸手，轻拍着可兰的肩膀，没有掩饰眸中的无奈与关心之色。

　　他原听到可兰说要离婚的事儿，一口应下，是因为气愤女人的做法，他是男人，亦有自己的尊言。

　　他在她的面前，放下所有的尊言，但换来的，依旧是不信任与要离去。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离婚的事儿。

　　但现在，他听到女人怀孕的消息，便什么也不顾，过来看她。

　　忽然被人拍住了肩膀的可兰，心中一怔，熟悉的感觉，让她僵硬着不敢回头。

　　她以为，顾城炎分清了自己喜欢的是谁，就不会再来找她。

　　而现在，男人的出现，让她不知如何面对。

　　继续在爱与互相伤害间徘徊？

　　可兰没回头，顾城炎却伸手，将女人的脸给扳了过来，幽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可兰清瘦的脸庞。

　　“我并非不给你答案，而是你的猜疑，让我害怕答案太轻。”顾城炎的声音并不大，却流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可兰听到顾城炎的话，心中微怔，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没想到，男人竟然会这么说。

　　金昊一直站在一旁边，在听到顾城炎的话儿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带着杨素芳离开。

　　两人走后，病房里，变得极为安静。

　　可兰抬眸，幽黑的双眸，紧紧盯着男人俊逸的脸庞。

　　“是因为我怀孕了，你才过来的？”京城是顾城炎的地盘。

　　她怀孕了金昊都知道，顾城炎不可能不知道。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问话，神色微滞，复而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他会继续和她冷战，让这个女人看清楚、看明白，他才是她最好的港湾。

　　可兰瞅见顾城炎点头，心中蓦然一沉，低下头，心中颇为不快。

　　“我不会留。”可兰低头扬声而道，赌气的告诉顾城炎，她不会要这个孩子。

　　而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后，手中的力道骤然收紧，伸手捏着女人的下额，两人四目相对。

　　可兰被迫抬起头，看到男人眼中簇满了怒火，她的心中陡然一怔，咬唇不语。

　　顾城炎却先开了口。

　　“我要你留下，有千种法子，但我要的，是你的心。”

　　“长久以来，我的确因为知道你是‘她’才会关心，注意你。”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要我只是单纯的要找一个影子，梁宝儿、林宝儿比你像百倍。”

　　顾城炎的声音不急不徐，话中已然解释清楚。

　　他并非不关心她，不在乎她，只是女人的话，刺痛了她。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她的心里，有没有他的位置，他们之间，就像是隔着一层捅不破的轻丝；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总是无法坦然以对。

　　可兰听到顾城炎的话儿，神色微滞，眼珠儿紧紧盯着男人冷峻的脸庞，一时没了言语，

　　男人的话语虽简单，但却已经将话说得清楚明白。

　　然……男人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可兰心中，却依旧有种恍然的错觉。

　　她依旧不刻曾经，依旧只刻自己就是林可兰。

　　她害怕，在令后，可能会出现另一个女人，介在她和顾城炎之间。

　　如果她不是，不是他要找的‘她’那么，顾城炎对她，还能像现在这样么？

　　可兰对顾城炎，并非不爱，只是爱得太深，让她越发害怕失去。

　　他们之间，终归是门不当，户不对。

　　“你明不明白？”顾城炎见可兰久久的没有回话儿，沉声提醒了一句。

　　话都挑得这么明白，可兰怎么可能听不懂。

　　可兰听到顾城炎的提醒，心中微震，她明白，只是她害怕。

　　少顷。

　　可兰一直没有回答顾城炎的话儿。

　　让顾城炎的心中变得愈发的烦躁，他手中的力道渐渐收紧，对女人的怀疑与不相信，让他感到颇为无力。

　　他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但可惜，在可兰的心中，永远都有那一层，捅不开的纱。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变得颇为压抑，顾城炎握着可兰的手，渐渐松开。

　　可兰心中却变得颇为焦急，伸手急急的握住了男人欲松开的手掌。

　　“我都明白，但你不明白我。”可兰急声回了顾城炎一句后，复而松开握着顾城炎的手。

　　她是不舍顾城炎，但并不是不会离开。

　　她们之间的不合适，并非是猜疑，而是大家本就不是同路人。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心中愕然，伸手急急的握住了可兰的肩膀，面色却变得阴鸷冷毅。

　　可兰瞅见顾城炎的面色，心中微颤。

　　但她嘴里的话，却是异常的坚定冷毅。

　　“我们……就这样吧。”可兰说话，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考虑。

　　两个人在一起，并非只是两个人的事儿，而是两家人的事。

　　她不想，顾城炎承受太多压力，自己也不想再看到伤与被伤，阴谋和算计。

　　所以，她清楚的看到，门不当，户不对的人，根本没法在一起。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心中蓦然一沉，伸手抓紧了可兰的肩膀，指间轻抖。

　　然，四目相对，却是没了言语。

　　沉默许久。

　　“呵”顾城炎忽然自嘲般的笑了声，复而松开可兰，站直了身。

　　男人笔直欣长的身影，沉沉的立在可兰跟前。

　　可兰见男人站直了身子，心中微怔，复而低头，没敢看向顾城炎。

　　顾城炎瞅见可兰的动作，眉头紧蹙，幽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可兰的脸道：“妄我对你一片真心，却没想到……呵。”话落，顾城炎伸手捏了捏眉心，给自己提提神儿。

　　这些日子，政界内部出了些问题，顾城为不得不日依守在指挥室里，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好不空间寻着了空档，来看林可兰，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女人要离开他的消息。

　　他自认已经尽力了，但听到女人坚定的说要离开时，他才发现，他的努力，不过是一场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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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想今儿结局，但发现卡文卡得厉害，不过，这两天，一定会结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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