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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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被站在不远处的欧阳天翊,白术,璃殇,樊然,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樊然,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他自打进安平王府以后,就没有看到过老王妃哑口无言的样子过,这世子妃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三言两语就能气得老王妃损失了一个伺候她多年的人,老王妃本想着娶慕容侧妃进来牵制世子妃的,这下看来,这世子妃会略胜一筹的。
“你们在外边候着。”欧阳天翊冷冷的交代。
“是,世子爷。”
“哇!那世子妃真是厉害,以后咱们得小心一点了,这样观察入微的女人,可是最难对付的,还有世子妃身边的三个丫头,全都不好惹。”欧阳天翊走了以后,樊然才敢开口。
“不用太担心,世子妃越是这样,世子爷就会越讨厌世子妃,世子爷最讨厌心机重,又步步为营的女人,世子妃今天想在安平王府立威,还得看世子爷允不允许了。”璃殇很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格了,世子爷之所以讨厌女人,就是因为这安平王府里的女人只知道勾心斗角,就连一向溺爱他的母妃也变了,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管别人的死活,这才是让世子爷心寒的地方。
“璃殇,依我看未必,世子妃虽然有那么一点小心机,可是我总觉得世子妃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你看看世子妃,就连耍心机都那么理直气壮的,白术,你说是不是?”樊然转身去看白术,却发现白术一脸忧伤的看着前面,看到白术这忧伤的模样,樊然都被吓了一跳。
“白术,你怎么了?”樊然问道。
可是白术却充耳不闻,依然忧伤的看着前方。
璃殇也发现了,樊然和璃殇对视了一眼,顺着白术看的方向看去,没什么特别的人在眼前啊!就是世子妃的三个丫鬟啊!白术有什么好忧伤的。
“喂!”樊然推了推白术,“白术,你想起什么伤心事了,你这样子,到让我们突然不习惯了。”
“我没事。”白术轻描淡写的带过,在没有弄清楚含香的动机之前,他还不能说出他和含香的关系,这个世子妃一定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
樊然和璃殇都知道白术没有说实话,可是白术不说的事情,他们就别想知道,只能等着白术想说的时候,自己说出来。
含香就是背站着,她也能感觉到白术注视着她的眼神,她,含香,现在虽然有勇气面对他,可还是迈不出那一步,当年对她的伤害太大了,她不能轻易的原谅白术。
几人就这样站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安静的等着自家主子出来。
沁阳宫里,慕容沁憋着一肚子气,喝了云追月敬的茶。
欧阳天翊进来以后,什么话都没有说,静静的做在一边,时不时的喝口茶。
慕容忆想过去欧阳天翊身边,可她很清楚欧阳天翊的脾气,惧怕欧阳天翊不领她的情,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只得呕心抽肠的坐着,死绞着手中的丝帕,昨天晚上,他没有去云追月的房里,也没有来她的房里,在加上是二十八日,她心里便不计较了。
云追月不经意的瞟了慕容忆一眼,这慕容忆居然装作不懂礼数,今天不去翊坤宫给她这个正妃敬茶,到是一大早就跑来婆婆这里,现在她都给婆婆敬完茶了,这慕容侧妃还在无视她,这些她都可以不计较,慕容忆敢这样做,背后当然是有慕容沁给她撑腰的,今天是交妃印的日子,她是欧阳天翊的正妃,妃印理应由她掌管,不过看慕容沁的样子,是不想给她了。
“月儿,南召国四季如春,到了大齐,不会很快适应吧!大齐已经进入正阳月了,很快就会满地银装,虽然冷,可还是难得一见的美景。”欧阳建华难得开口,看着眼前时而温顺,时而伸出利爪的儿媳妇,欧阳建华感觉,终于出现一个能降得住儿子的女人了。
“追月多谢公公关心,听说大齐雪景美轮美奂,追月有幸,今年能大饱眼福了。”云追月模样温顺,一举一动从容不迫,动人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会惭愧的想低下头。
这让慕容忆更是嫉妒,有云追月在,她就没有一点存在感,更何况姑父不会轻易的和谁说话,偏偏会先理会云追月。
“嗯!别的本王不敢说,这大齐的雪景如诗情画意,确实让人难以忘怀。”欧阳建华本就是喜欢游山玩水的人,一谈起这些,他自然很有兴趣。
这可气到了慕容沁,可又不敢驳了欧阳建华的面子,只能坐着生闷气,这云追月生得一张狐媚子脸,进门的第一天就入了王爷的眼,当真可恨。
慕容忆坐在一边,表情很不自然,这和她梦想中的情景很不一样啊!
“咳咳……!”云追月又忍不住咳了起来,神情有些痛苦,欧阳天翊忍不住看了云追月一眼,又很快别开了眼。
慕容沁立刻抓住了时机,“世子妃,看你的样子,病的不轻呐!”
“回婆婆,追月这是老毛病了,并不会影响到追月的正常生活。”云追月当然知道慕容沁心里在想什么了,想以此为由,不给她妃印,哼!妃印今天她必须拿到手,要不然她这个世子妃的位置就形同虚设。
“本来还想给你妃印,不过看月儿你身体这样虚弱,还要操心安平王府中的大小事情,婆婆心里可过意不去,月儿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再说,这期间,妃印就让忆儿掌管,也好让忆儿给你分担一点,月儿你看行吗?”慕容沁一脸关心,表情真切得让人觉得非常的真心。
“是啊,姐姐,看着姐姐身体这样虚弱,妹妹真的很担心,能为姐姐分担一点,妹妹这心里才会会安心。”一直没有开口的慕容忆突然开口,一脸我见犹怜的模样,声音温柔动听,只要是个男人听了,都会心生怜悯。
欧阳天翊依然静静的坐着,依然没有说一句话。
慕容沁,你还是说出来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妃印,又这么会让你得逞,云追月看了看欧阳天翊,没有任何表示,欧阳天翊也正好抬头看云追月,两人的目光瞬间不期而遇,彼此都移不开眼,静静的看着对方,欧阳天翊,纵使我云追月这一辈子都无法走进你的心里,但是在作为你欧阳天翊的妻子一天,我云追月会做好做好一个作为妻子的责任,但是在这期间,该是我云追月的也一样不能少。
灵动的眼眸狡黠的转向慕容沁,从容不迫的说道:“婆婆误会了,追月只是小毛病,并不会影响任何事情,追月做为安平王府的世子妃,又是一国和亲郡主,不想把自己的权利交给一个会有损我名誉的人掌管。”
云追月的话让人膛目结舌,特别是慕容沁,她都能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了,云追月你好大的胆子,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啊!
“姐姐,你这话是何意思,妹妹只是担心姐姐的身体,想为姐姐多分担一些,姐姐这样说妹妹,让妹妹好生委屈。”慕容忆眼泪簌簌的,一脸委屈,声音依然娓娓动听。
“觉得委屈吗?大齐乃礼仪之邦,主仆分明,嫡庶有别,你乃世子爷妾室,理应到翊坤宫请安,你们大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礼仪之邦,可本妃今天早上未曾见过慕容侧妃去过翊坤宫,而是一大早就来了婆婆的沁阳宫,在加深婆婆刚才的一番说辞,追月很是怀疑婆婆的用心。”云追月一字一句说得句句在理,更不介意得罪慕容沁。
慕容忆瞬间瞪大眼睛,憋屈的看着云追月,做梦都没有想到云追月会那这个说事,她一大早就接到姑母的指示来沁阳宫了,本想着自己应该去趟翊坤宫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落下了话柄了,她原本想着这云追月进门以后,也不会得到世子爷的恩宠,在加上有姑母在,就是自己不去翊坤宫请安,云追月也不敢拿她怎么样,没想到云追月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不懂礼数,她堂堂大齐第一美女,做了妾室还不够,难道还要天天被云追月压在头上不成。
“云追月,你……你!”慕容沁又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怀疑她的用心,她是太笨了,还是太聪明了,这样的话都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慕容沁无奈,只能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云追月如此嚣张,进门第一天就敢说教婆婆,翊儿应该会管的吧!
可是慕容沁对欧阳天翊了解的不深,欧阳天翊今天会有闲心来这里,无非就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对于女人之间的争斗,他从来不会管,他在意的是结果而已。
“好了,王妃,把妃印给世子妃吧!世子妃的妃印不让世子妃掌管,这是何道理,要是传到了南召国皇帝的耳朵里,还不取笑咱们大齐妇人之仁吗?既然世子妃说自己有能力承担安平王府中的大小事物,就给世子妃吧!”欧阳建华突然开口为云追月说话,欧阳天翊突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王,遂很快又垂下去。
云追月也想不到欧阳建华会为自己说话,不过心里还是挺感激的。
慕容忆把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里,那十指连心的痛,她全然未知,她和姑母终究是枉费心机,今天这委屈,她慕容忆不会善罢干休的。
“王爷……这。”慕容沁接受不了,事情不是她想像中的模样,今天的云追月应该是可以任她拿捏的,该死的,是她低估了云追月了,原本以为一个病秧子,找不到什么理由来为难她这个婆婆,没想到自己却被她摆了一道,什么时候大齐的礼数被人搬上抬面过了,这会却被一个异国女子咬着不放,这云追月一定是她的煞星,可是王爷都开口了,这妃印不得不给她了。
“李嬷嬷。”慕容沁咬牙切齿的喊道,明显的被云追月气得不轻。
“是,王妃。”李嬷嬷会意,知道事情不会有回转的余地,拿出一个纯玉打造的玉盒,放到云追月面前的矮柜上。
“世子妃,这是您的妃印,请您查收。”
“嗯!”云追月也不客气,大打开玉盒,一枚四方行的羊脂玉印,小巧玲珑剔透云追月拿起来,看了看刻印,确实是自己的名字没有错。
“多谢婆婆体谅。”云追月微笑着道谢!如果慕容沁不是有心为难于她,她也不会如此咄咄逼人,她行事一向是听其言而观其行,纵然委曲求全,也会礼尚往来的。
回翊坤宫的路上,云追月心情大好,没有乘软轿,而是悠闲的走着回去,含香和凤舞,芳丹远远的跟着。
云追月拿着手中的妃印,看着高兴不已,今天的事情还算胜利,还好。
“耍心机得来的,很高兴吗?进安平王府的第一天,就能在安平王府中搅弄风云,你最好给本世子收敛一点,在有下次,别怪本王无情。”冷而嘲讽的声音,让云追月高兴的脸上瞬间冷了下来,心中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顶。
云追月转身,怒看着欧阳天翊。
“喂!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做耍心机得来的这本来就是本郡主的,本郡主何须耍心机,欧阳天翊,本郡主告诉你,就是你在怎么讨厌有心机的女人,但是世界上就只有男人和女人两种人,男人除了女人别无选择,这个世界上的每个女人和男人都是这样活着的,人生漫长,只要是人,心里都会有贪念和**,人生的路很长,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耍点小聪明去得到有什么错,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非得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这样说我,二十七岁的你和十八岁的我比起来,比我多出了将近十年的人生的你,会在悄然无息,不知不觉中过去吗?你所做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建立在贪恋和贪欲上吗?你的人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一路春风得意,踌躇满志,没有垂头丧气或者是黯然神伤的时候,可是并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向你的人生这么美好的,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为了活下去,她们也许会耍一点小心机,虽然会带痛苦和喜悦,可人生就是这样的五彩缤纷,你的人生里不会出现你总希望的那种人,所以你,欧阳天翊,也活得像个人一样,试着用心去看人吧!别总看表面上的,还有,在教训别人之前,先学好做人在教训别人。”云追月气呼呼的说完,转身就跑,疯了,她真是疯了,她干嘛要对着欧阳天翊说这些啊!欧阳天翊可是她以后在安平王府里唯一的倚仗了,这么一冲动,把后路都给断了,冲动是魔鬼啊!云追月心里无数个无奈涌出。
“小姐,别跑,担心身体啊!”含香和凤舞,芳丹都很担心,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反而是欧阳天翊,呆愣在原地,以前怎么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话呢?他的人生春风得意吗?不,他的人生千疮百孔,他没有黯然神伤的时候吗?不,他有,他有的是呕心沥血的痛,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可是谁又能体会得到他的感受,这尊贵的身份,在他的身上,是一把沉重的枷锁,他一直都活得很像个人的,尊贵的身份,聪明的脑袋,完美的俊颜,他自是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认真的活着,除了没有用心去看一个人,他不相信任何人,他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别人,还有,他的人生美好吗?别人只看到见他尊贵光鲜的一面,又怎么会知道他的人生里都是冰冷孤单的呢?
站在远处的白术看着欧阳天翊有些茫然的背影,知道世子妃有些话说道世子爷心坎里去了。
“世子爷,您没事吧!其实世子爷不必在意世子妃说的话,毕竟世子爷和世子妃出生的年代不一样,世子妃又怎么能体会得到世子爷戎马半生,呕心沥血的经历呢?”
“白术,她有一点说对了,本世子从来没有用心去感受过一个人的心。”欧阳天翊突然的回答,倒是让白术有些不知所措,白术随即笑了笑,世子妃确实是一个有能力改变世子爷的人。
回到翊坤宫以后,云追月坐在软榻上思忖着,心半天不能平复,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含香端着药膳进来,看着一脸惆怅的云追月笑了笑。
“咳咳……!”
“小姐,什么时候会有事情影响到你的情绪了,难道是世子爷?”含香打趣的说道。
“什么啊!我是那么没有头脑的人吗?他能影响到我的情绪,含香,你在笑话你家小姐吗?你不是看见了吗?刚刚我可是把他训了一顿呢?他可是被你家小姐我训得哑口无言的。”云追月极力否认,可在含香听来,是在狡辩。
“知道小姐你厉害,快过来吃药膳吧!”含香很快把膳食摆在了桌子上。
“从今天开始就要吃药膳了吗?”云追月无精打采的走到桌子边,一锅用砂锅炖好的药膳,是荤素搭配的,闻着淡淡的中药味,云追月并没有多大的反感,这些年来,吃多了,反而习惯了。
“嗯!大齐的天冷得早,这药膳对小姐的身体很有帮助,等小姐在安平王府中定了根,含香就到天山去寻玄冰灵花,含香一定会把小姐体内的余毒全部清除的。”含香表情惭愧,她堂堂医圣,还是有解不了的毒。
“嗯!那就辛苦含香了,真心的。”云追月一脸真诚的看着含香,她,想活下去,真的想活下去。
“小姐,你又来了,知道小姐是真心的,快吃吧!”含香温和一笑,偶尔看见小姐这感激的眼神,她心里也挺高兴的,她很坚强,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因为毒发而亡,可还是想把每天都过得很快乐,这也是她喜欢留在她身边的原因,她的自信感染着她。
“不过含香,你有没有觉得,那慕容沁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云追月一从见到慕容沁以后就有那样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慕容沁,可是在哪里见过,她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
“嗯!小姐,你这么一说,含香也觉得挺熟悉的,昨天在正殿上看了一下,含香也和小姐一样,就是在哪里见过就想不起来了?”含香敲着脑袋,在脑海里,把相似的人挨个搜索了一遍。
“好像是……?”
“小姐,芳丹回来了。”芳丹还没有进门,就高兴的大喊,也打断了含香脑海里突然闪过的面孔。
“芳丹,这么快,有没有什么消息?”一看到芳丹进来,云追月就问道。
“小姐,芳丹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情。”芳丹一脸得意的说道。
“是吗?说说看,是谁?”云追月一边吃排骨一边说。
“是啊!到底是谁?老是想着让小姐死。”含香很是气愤。
“小姐,含香,据相铉查到的消息,刺杀小姐的人名单已经去全部立出来了,最预想不到的人也出现在了里面,你们要不要猜一猜是谁?”芳丹买着关子。
“芳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卖关子。”含香嗔怪,瞪了芳丹一眼。
“哎呀!含香,一来就说出结果,那多没意思啊!”芳丹不情愿的跺了跺脚。说道:“小姐,想不到慕容忆和慕容沁都想要小姐的命。”
慕容沁和慕容忆,云追月思索着,脸色突然难看起来,慕容忆杀她她想得过,可是慕容沁为什么也要杀她,传言中的慕容沁虽然刁钻刻薄了一些,可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在怎么说,她也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啊!“含香,凤舞回来以后,让她查一查慕容沁这个人,按理来说,慕容沁是没有理由要杀我的。”
“是,小姐。”
“名单上都有谁?给我看一下。”云追月方向手中的银筷,现在就是有龙肉摆在她面前,她也吃不下了。
“给,小姐。”
云追月接过名单,看了看,越看脸色越不好。
“欧阳修德,楚凌寒,慕容沁,慕容忆,还有大齐的左相袁咏仪,这个袁咏仪又是什么东西,他又和咱们有什么怨仇吗?咱们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得罪他们的地方啊!”云追月阴沉着脸,名单在手中瞬间化为灰烬。
“芳丹,让相铉查清楚他们想要杀我的动机,要尽快查清楚回禀于我。”娇丽的容颜上,冷光噬人,这个三王爷看来野心极大,既然和南召国的重臣有书信来晚,那夺位之事就是蓄谋已久的,那三王爷现在就想杀她,如果真的做上了皇位,那就不可能会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芳丹,你再去查一下三王爷是朝中的势力,还有,在朝中的各个职位中,都安插好我们的人手,有人居然不想让我们活,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此刻的云追月,清艳逼人,遗世而立,令人可远观而不忍亵渎半分。
“是,小姐,由此看来,想要谋权篡位的不只有三王爷一个,那袁咏仪的动机很明显,应该和三王爷的动机是一样的。”
“可以肯定的是,袁咏仪不是欧阳修德的人,欧阳修德的人是全路追杀,而袁咏仪的人是我到了大齐境内才开始刺杀的,还有,让凤舞去天魔宫转一转,天魔宫一向不管朝堂和江湖中的事情,这次却会劫持和刺杀我,说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倒是也说得过去,可是我有一种预感,这楚凌寒有着更大的阴谋,让凤舞查清楚他的目的。”
“是,小姐。”
十年清净的日子还是要被打破了,本想着一直这样过下去,她还是要走上这一条血腥之路,单凭她是七煞宫的宫主这一点,她就没有办法逃避,难道,师傅所预言的事,终究还是要发生吗?她心里其实一直很怀疑师傅当初收她为徒的用心,相比她而言,相铉更适合做七煞宫的宫主,相铉胸怀大志,小小年纪就深谋远虑,不管是修为还是谋略,相铉都更胜一筹,相铉又是师傅从小养大,两人之间亲如父子,这一点,她想破了脑袋,终究是找不到答案。
“小姐,相铉说想见小姐一面,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小姐了,相铉老是念叨着小姐。”
“嗯!三日后,过了皇宫的喜宴在找机会出去,他在大齐的筱佐盟,我还真没有去过。”云追月一想起相铉的纨绔模样,就想笑。
“还有一个消息,小姐要不要听?”芳丹又卖着关子。
“还有什么更劲爆的消息,芳丹你就一次说完吧!弄得你家小姐我心里痒簌簌的。”云追月瞪了一眼芳丹,芳丹就喜欢捉弄她。
“小姐,芳丹说了你可别生气。”芳丹狡黠一笑。
“我平常有对你们生过气吗?”云追月皮笑肉不笑,这一天的日子剩下的也就是和他们三个斗嘴寻开心了,这古代的娱乐真的少得可怜。
“相铉说了,小姐想开酒楼的念头趁早打消,在大齐,有一半的江湖势力是我们的,一个酒楼成不了什么事情,小姐要寻后路就去筱佐盟,那里比一个酒楼强多了,小姐现在要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相铉说,小姐的身体又不好,开了酒楼以后,小姐肯定会亲自去教膳食,相铉说,怕小姐开了酒楼后,会影响到筱佐盟酒楼的生意,所以,坚决反对小姐开酒楼,所以……。”
“所以,你就这样回来了,也没有和相铉反驳几句。”云追月咬牙切齿的接过话来。
“呵呵!小姐,芳丹就是反对也没有用的,相铉连小姐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芳丹的呢?”芳丹有些怕怕的笑了笑。
“算了,居然有人为我安排好了一切,也省得我劳累,含香,把我的刺绣拿出来,这会也没什么事情,那幅刺绣必须在明年荷月之前完成才行。”云追月想着,所有的事情也要在明年荷月之前完成才行,安现在的局势来看,师傅说预言的事情是绝对会出现的,她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特别是这幅画。
“好的,小姐,芳丹,去给小姐端暖炉进来吧!”
“嗯!这就去。”
一连三天,云追月都躲在房间里刺绣,没有出来过,这三天里,也没有了来找过她的麻烦,她也落得个清闲,但平静的日子终究还是会被打破,今天却来了可稀客。
欧阳天翊一身紫红色锦袍,华贵而清绝,大步踏进云追月的房间,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温暖的气流,欧阳天翊巡视一圈,刚刚进入正阳月,他还未察觉到冷,云追月这里已经烧起暖炉来了。
因云追月刺绣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含香和凤舞,芳丹都会趁这个空当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欧阳天翊进到内室里面也是暖和和的,看见云追月的瞬间,心瞬间心疼了起来,只见云追月一身白色长裙,不带一点装饰,青丝随意的披在脑后,绝美的容颜上,为施粉黛,脸色更显得苍白,更盈弱,却更显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出尘不染的气质,犹如山中幽兰,让人心疼的是,那纤细单薄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欧阳天翊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他突然怎么了,心里怎么会这般难受,生怕眼前的女人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不见了。
云追月绣到忘我的地步,就是欧阳天翊进来了,她也未曾察觉。
欧阳天翊走近几步,用木制的四方行架子上,里面的景色让他移不开眼,这是一幅山水相连,宫殿相接的风景图,已经完成了一半左右,最让他惊讶的是,她的针法很独特,就是一种针法就能组合出栩栩如生的画面来。
“咳咳……!”云追月咳了几声,端起旁边的苦荞茶喝了一口,清清的荞香一点都不输于茶叶的清香。
“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做这些?”问出来以后,欧阳天翊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面对云追月时,他总会不由自主的说出违背心意的话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追月猛抬头。
看到是欧阳天翊,云追月也没有多惊讶!他们就住在一个宫里,欧阳天翊会来也不奇怪。
“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什么都做不了才做这些的。”云追月轻描淡写的回答,也懒得起来见礼,礼数对于有些人重要,但对于欧阳天翊这样的人来说,能勉则勉。
“难道你还想这么一直绣下去吗?”欧阳天翊语气不悦。
云追月抬头看了看欧阳天翊,欧阳天翊正阴沉的看着她,云追月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回事,刚刚还一副关心人的样子,这下又露出要吃人的表情来。
“难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吗?”云追月反问道。
“你忘了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了吗?云追月,别给本世子装模作样的,还不赶快洗漱更衣,准备进宫。”欧阳天翊大声怒吼。
“哎呀!你干嘛这么大声,把我……咳咳……把我耳膜都快震破了。”由于生气,云追月咳得更厉害。
欧阳天翊看着痛苦的云追月,心不由自主的担心了起来,因为莫名的情绪,使得他心里的怒火更大。
哦!真是的,今晚是三天后皇宫的晚宴,她彻底给忘记了。
“世子爷请先出去吧!追月换好衣裙就出来。”
什么?这个女人是在敢他走吗?
“哼!本世子不会在踏进你的房间半步。”欧阳天翊气愤的转身就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怒。
哼!不进就不进,谁稀罕来者,云追月在心里吼道。
欧阳天翊刚刚走了几步,就看见芳丹快步走了进来。
芳丹看到欧阳天翊都来不及打招呼,“小姐,不好了,出事了,慕容侧妃中毒了,慕容侧妃身边的丫鬟说,毒是含香下的,老王妃吵着要拿小姐问罪呢?”
含香的话让欧阳天翊停下了脚步。
云追月听了直皱眉头,奶奶的,这才三天了,怎么就不安分了呢?不过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会不会是别有用心呢?
“含香现在在哪里?”云追月问道。
“小姐,含香被沁阳宫里的侍卫押去沁阳宫去了,慕容侧妃也在沁阳宫,现在昏迷不醒。”
“芳丹,你说那慕容侧妃,她什么人不好惹,干嘛惹含香啊!”云追月压根没有注意到停下来的欧阳天翊,随意的说着。
云追月的话让欧阳天翊听了莫名其妙的,难道一个丫鬟,他堂堂欧阳天翊的侧妃还惹不起了。
云追月坐到铜镜旁边,随意的把头发梳理了一下,插上几根金步摇,让自己不至于失了身份。
“就是说!说含香下毒,她还真敢。”芳丹一脸气愤,小姐本来事情就多得忙不过来了,身体又不好,还得为这些小事伤神。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云追月转身,才发现欧阳天翊还在。
“世子爷还没有走啊!可是怎么办呢?人生往往讨厌什么,就来什么?要不要去看戏啊!”云追月娇笑可人,说得很随意。
欧阳天翊当然知道云追月说的意思,不理会云追月,转身就走,心却不由自主的飞往沁阳宫。
云追月笑了笑,知道欧阳天翊肯定会去沁阳宫的。
沁阳宫里,慕容忆被人下了毒,慕容沁震怒,丫鬟们进进出出都很小心,大气都不敢出。
“白术怎么还不来!李嬷嬷,你再去看一看,要是忆儿有什么事情,本妃怎么向她爹交代啊!这才过门三天呢?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呢?”慕容沁一脸急切。
“是,王妃,老奴这就去。”李嬷嬷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含香在一边看着冷笑不已,就那点程度,也敢陷害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这事又得连累小姐了,从翊坤宫过来这沁阳宫,小姐也挺累的。
白术和璃殇,樊然,急急忙忙的感到了沁阳宫,慕容忆中毒,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唉哟!白公子,就等你们来了,老王妃可着急了。”李嬷嬷刚出来,正好碰见了白术他们。
正好这时,云追月和芳丹,欧阳天翊也到了。
“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嗯!先进去看看。”
一进进了主殿,就听到丫鬟秀雅的哭声。
“呀!翊儿,你们来了,白术,快,快去给忆儿看看,忆儿现在是昏迷不醒,本妃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是,王妃,白术这就去。”白术在经过含香身边时,看见含香身上被人用绳子绑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正想过去给含香解开,却被含香的眼色给制止了,白术心里无奈,只得往慕容忆的床榻走去。
“云追月,你敢唆使你的丫鬟对安平王府中的侧妃下毒,你该当何罪?”慕容沁一看见云追月,就严厉的吼道。
正在把脉的白术一听,心里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白术心里叹气,惹谁不好,干嘛惹含香啊!要真是含香想下毒,这慕容忆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婆婆,追月何罪之有,在没有查明事情的真相,婆婆就能一口咬定是我云追月做的吗?那追月倒是想要问问婆婆,婆婆凭什么断定就是追月做的?”云追月不急不躁,清冷的质问。
“凭什么?就凭你的丫鬟被秀雅逮了个正着,你的丫鬟一直在膳房给你做药膳,秀雅说,你的丫鬟碰了忆儿的膳食。”
“婆婆说的是含香吗?”云追月看了看含香问道。
“不是她还有谁?”慕容沁大吼,光看云追月那不急不躁的表情就能气得她咬牙切齿的。
“哦!”云追月像是明白似的点了点头,“含香,你碰了慕容侧妃的膳食了吗?”
“小姐,含香碰了。”含香大方的承认,云追月一看含香的表情,就知道含香胜券在握。
“来人,把这主仆三人给本妃关进大牢,听候发落。”含香一承认,慕容沁就立刻叫人,云追月,今天这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情,就连皇帝都保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