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话：诚实的人

　　当我终于能够自主站立，温馨的胸枕也宣告终结，我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遗憾扶着椅子站起来，接着坐下。

　　“看来已经没问题了。”觉小姐说。

　　“暂时还没有飞的力气，走几步路大概没有问题。”

　　“灼热地狱的意外中我受到的冲击和搅合应该不比爱丽丝小姐更弱，即使你被我用一些手段禁锢了些许魔力，应该不至于虚弱到丧失走路的力气，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我最近的经历还没有被觉小姐看到。”我将地面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整合打包传送给她，在此我不得不再次感叹这种交流方式的便利，纯粹语言的对谈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和效率。

　　但要掌握这样的交流方式，个人的修行非得达到一定程度不行，我是在经历两次唯心领域的历练之后、并刻苦研修了神奈子教给我的修行方法才能顺利掌握到这种交流方式，而且这期间甚至因为我放弃修行第三步导致了修行障碍而无法与觉小姐使用这样的方式交流。

　　“地上发生的事我有所听闻，但不了解具体情况，”地灵殿主一面说一面解读我传送的信息，“似乎有些复杂。”

　　“归根结底也不复杂啦。”

　　“我看见吸血鬼小姐破坏了您的心脏。”

　　“是的。”

　　“博丽巫女的存在意义寄宿在博丽巫女的心脏之中，以身体的动力源为动力源维持博丽结界，并给博丽结界笼罩下的所有无知迷茫个体拴上一道精神枷锁。”

　　“的确是这样，”我说，“因为起初在了解到这一事实时我感觉和我无关，所以没有在意，也就没有想到雷米莉亚真正要解决的其实是这道枷锁。另外，我的心脏成为博丽巫女力量的寄宿源是无奈之举，因为我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巫女，灵梦和前代巫女们，想必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代表着博丽巫女的存在意义和力量。”

　　“与你无关，也没有错，精神的枷锁与许多人都无关，”觉小姐皱着眉又舒展开，“这或许称不上真正意义的枷锁，因为被困扰的心灵总是被自己所困扰，能否拥有觉悟并不在于是否受到别人的限制，八云紫看起来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的结界放在大地四周，这结界最终成为精神枷锁的原因并不是八云紫给结界施加了法术，而是本就受困于己的无知者将属于自己的枷锁投射到了大结界中。”

　　“觉小姐的理解非常新鲜，也很有道理。”

　　“总而言之，雷米莉亚破坏了博丽巫女的心脏，看似暂时根除了大结界的存在对所有人的影响，她才能散播一些在她看来很重要的信息，这些信息帮她收集到了足够的活跃的精神力量，精神的力量是唯一能对灵魂拥有切实影响力的东西。”

　　“我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谁可以做到用精神力量修复自幼破损的灵魂，或许只有死亡之后的重新轮回才能让灵魂重新完全并成长起来。”

　　“你并不看好吸血鬼大小姐的行动？”

　　“我希望她能成功。”

　　“我也是。”觉小姐说。

　　看来身为姐姐的两个人很能有些共同语言。

　　“之后，修复魔法使心脏的是……”她似乎不能确定看见了什么。

　　“是本来打算用作魔理沙魔女化转化道具的匕首。”

　　“啊……材料好像也很复杂。”

　　“因为是给魔理沙准备的新心脏元胚，里面也包含有我的一些身体样本，所以也能用来修复我自己的心脏。”

　　“是吗……”

　　“那上面还沾着灵梦的血呢。”我说道。

　　“之后的事我不感兴趣了，现在我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古明地觉来到地牢内摆放的像模像样的床边，“我说过，解决问题之后我会向爱丽丝小姐请罪的。之前为了准备这次会面我已忙碌了很久，加上阿空工作出漏子和意志交融的意外，我已困顿非常，现在打算躺在床上任您随意摆布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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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转折看起来太过突然而且迅猛，想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可我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该怎么办呢？

　　“不必犹豫，随您处置。”觉小姐像一个听妈妈话老实上床睡觉的乖巧萝莉，躺在床板上，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虽然有觉小姐亲自首肯随我处置，可我对自己送上门来的负荆请罪者反倒不知该如何对待，要是都像魔理沙一样知错不改那该多好，至少我动起手来无须犹豫更不必手下留情。

　　就在我撑着脑袋半趴在桌子上犹豫不定时，床板上乖巧地仰躺着的粉毛少女（过期萝莉？）已经呼吸均匀地睡过去。

　　她难道看穿了我不好意思动手的善良本性？

　　动手摧残一个貌似十分听话的萝莉（过期的）令人于心不忍，可是就这样放过她实在让我心有不甘。

　　我逐渐趴在桌子上，被古明地觉安静的睡容传染得也打起瞌睡。

　　一面思考该怎么办，一面渐渐沉入梦乡。

　　在梦里，我的心态似乎无限放宽——也就是肆无忌惮起来，我将床板上在梦中依然熟睡的粉毛少女翻了个个儿，让她屁股朝上准备接受我的正义制裁，我手中不知如何多出了一根竹竿切削而成的教鞭，因为是在梦里，我就不用客气了，掀起少女的裙子露出灯笼裤，挥舞着鞭子便朝那微微翘起的小屁股上招呼过去。

　　即使只是梦境，粉毛少女的屁股敲起来还挺有些手感的，我之所以知道我在做梦，也归功于我那异常诡异的修行，本来以我的魔法使成就和神明修行的修为是不应该拥有梦境的，但这之前经历的一系列监禁、异变让我仿佛再次放飞了思维。

　　我逐渐也看开了，现实里的事先不考虑，在梦境中好好惩罚一番任性的地灵殿少女才是我做梦的主要内容。

　　可惜这个虽然抽起来很有手感、鞭子和小屁股接触声音也很有质感的少女无论怎么抽都抽不醒，也没有任何讨饶表情可观赏以满足我的报复欲，这无疑是梦境中的一大遗憾。

　　由于意识不够集中，梦境逐渐演变得光怪陆离，内容也不再是对粉毛少女的屁股的抽打，我时而见到魔理沙携灵梦和大群陌生少女重归幻想乡的情景，时而见到帕琪将红魔馆移出幻想乡不知所踪，其中出现较多的场景是我上次试验过又拆毁回炉的歌利亚人偶变成了莫名其妙的钢铁巨兽，钢铁巨兽似乎集成并发挥了宇宙魔方的所有威力，失控巨兽使整个地球陷入前所未有之大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