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红白又来啦

　　

　　根据粗略估算，我和恋正经过的这段稍有倾斜的地底通道，大概就是上次温泉异变时魔理沙闯入地底遇见桶妖怪（？）琪斯美和蜘蛛精黑谷山女的地方。

　　“爱丽丝，你在找什么呀？”一直被强迫将注意力收束到我身上的恋恋开口问道，当她开始和人交流的时候，就会变得活泼开朗起来，我心想。

　　“我在看看有没有妖怪出没啊。”

　　“地底到处都是妖怪哦。”

　　“我知道，只是有点好奇，想看一看我听说过的妖怪。”

　　“这样吗，让阿燐和阿空抓好多好多妖怪给你看呀。”

　　“那会给人添麻烦的，不要这样哦。”

　　“啦啦啦啦啦……”

　　“……”

　　这种对话结果我已有所预见，并且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我猜恋恋的恍惚状态来源于被我强制吸引注意力导致的**反应，据我初步观察，恋恋的状态表现为周期性精神紊乱——其实就是所有注意力被强制集中时间过长导致自然消散，从而使恋陷入到不可名状的混乱（或者说既定的心理调节过程？）中，一小段时间后她会自动调整回初始状态。

　　这样我们的交流才能断断续续地进行下去，我见她回神便继续说：“听说地灵殿有很多宠物？”

　　“有哦有哦，有好多好多。”

　　“阿燐和阿空都是姐姐的专属宠物吗？”

　　“专属宠物是啥呀？阿燐和阿空都要陪我玩哦，还有阿猫阿鸟和很多很多阿玉。”

　　“阿猫和阿鸟是火焰猫和地狱鸦吗，这个很好理解啦，阿玉是什么？”

　　“毛茸茸的球呀。”

　　毛玉吗？

　　“有鸡鸭鱼兔子吗？”

　　“让姐姐去抓！”

　　“觉小姐出马的话应该很容易拐带宠物啦。”

　　“嘿嘿、嘿嘿。”

　　“我推荐几个宠物捕捉圣地哦，首先是博丽神社后山、其次是魔法森林外围、妖怪山山脚和半山腰、雾之湖的湖底和永远亭外面的竹林……”

　　我正憧憬着觉小姐拐带到一大票山野小动物胜利返乡，包括因幡小白兔被幼狼叼在嘴巴里带回地灵殿的情景。

　　“啦啦啦啦啦……”

　　“……”我无奈地闭嘴，等待下一个回合。

　　见恋恋神游天外的目光终于转回到我身上，“怎样怎样？找姐姐帮你捉宠物吧。”

　　“好呀，姐姐的宠物都好可爱啊。”

　　虽然有些答非所问，但我的目的也只是吸引她说话，对她是否真的找姐姐抓宠物并不太上心。

　　前边有些许亮光，似火把的光芒，再飞近一些，我看见一座拱形木桥，规模颇大，宽度几乎超过一颗魔法森林常见的树高，在布满桥栏的火把所散发的橘黄火光映衬下，这座地底大桥的恢弘气势扑面而来。

　　扑面而来的更多是聚众妖怪的妖气，桥这边，我和恋恋所来方向有一座精致的木屋，木屋外围此时也树立着无数火把，为空地上聚集的各路妖精鬼怪的宴会提供光源。

　　这些妖精鬼怪相互碰杯砸碗喝酒，喧闹嘈杂，不注意根本听不明白它们各自在说什么，我没空注意这些陌生的妖怪，吸引我目光的是木屋顶上三个让我很有些即视感的妖怪。

　　应该是两只妖怪和一只木桶，木桶里时不时会冒出一个双马尾脑袋，由于屋顶的光线不够充足，我暂不能分辨这三只妖怪的发色。

　　木桶和里面的妖怪就应该是魔理沙所说的桶妖怪琪斯美，她身边端着木碗喝酒的妖怪穿着风格较为鲜明，裙子的花纹让人联想到某种蜘蛛的腹部花纹，所以她应该是蜘蛛精黑谷山女，特长是散播传染病，让人不想靠近——依旧魔理沙语。

　　最后一位穿着半格子马甲和下沿有格子纹饰的裙子的尖耳朵妖怪，或许就是擅长嫉妒人的水桥帕露西。屋顶上的三位妖怪里，黑谷山女的表情最为愉悦，时不时便灌下一整碗酒，桶妖怪琪斯美看起来有些害羞，说两句话便往捅里缩，帕露西则满面阴郁，像是对一大堆妖怪聚集到她家周围开宴会感到不满。

　　我观察她们时，也被她们发现了，接着我又被所有妖精鬼怪发现，宴会开始出现骚动。

　　我听见诸如：

　　“那个红白又来啦！快逃啊！”

　　“别管酒啦，小命要紧！”

　　“等俺喝完它！”

　　“我的葫芦！”

　　“谁偷了俺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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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着恋恋候在桥边，不消片刻，火光中的桥边空地空余无数锅碗瓢盆，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没有认出来是什么。

　　骚乱过后，无数人中只余屋顶的三个妖怪没有逃跑，其中一个家就在脚下没道理跑，另外两个是她的好友所以没跑，我如此想。

　　“什么啊，虽然也是红白，但是头发不是黑色的诶。”蜘蛛精跳下屋顶走过来，仔细一观察后便浑无紧张感。

　　“山女山女，快回来呀，红白色的家伙一定都好危险哟。”桶妖怪露出双马尾和一双眼睛。

　　“呃……”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也是博丽巫女吗？博丽巫女不是只有一个吗？原来的那个黑头发巫女卸任了吗？死掉了吗？总之她不来地底就太好啦。”蜘蛛精一口气说完。

　　“我是临时代理的博丽巫女，黑头发巫女度假去了。”我说。

　　“巫女也要度假吗？算啦，你要是来地底捣乱的话就先过我这一关再说。”看来蜘蛛精以为博丽巫女来地底的目的无外乎抢劫和打架。

　　“山女山女，那个……”桶妖怪大概想劝架。

　　“又要打架吗好无聊的说我回家了。”桥姬说着便转身进屋关门。

　　“喂……”蜘蛛精一下子泄了气似的，“帕露西真是的，不会又因为金发红白什么的好漂亮啊好嫉妒啊之类的理由眼不见为净吧……”

　　水桥帕路西的头发也是金色的，我注意到。

　　本来我也不大排斥打一架松松筋骨，但见对手斗志已失，我说：“其实我不是来捣乱的，啊！等等，我去把恋恋栓起来。”

　　我派出上海将飞远的恋恋用魔法丝线围几圈绑住，接着硬拉回来，让她绕着我一边“啦啦啦啦啦”一边打转。

　　这番举动让黑谷山女和桶妖怪都注意到了不容易被注意的古明地恋。

　　“这不是地灵殿家的二小姐吗，为什么会和博丽巫女在一起呢？”

　　“所以说我不是来捣乱的，而是受到古明地觉小姐的邀请前去地灵殿做客，恋小姐负责给我带路哦。”

　　“这能办到？”蜘蛛精张大嘴巴吃惊地说，“啊，我是说，恋恋虽然有的时候很可爱啦，但是一眨眼就不见了哦，巫女小姐是怎么让她带路的呢？”

　　“我是爱丽丝，请叫我爱丽丝就好了，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偶师——兼职博丽巫女之前，”我说，“虽然让恋恋带路有些麻烦，我自有办法啦。”

　　“好厉害！”桶妖怪蹦到黑谷山女身边，大概在对我控制着神出鬼没的古明地恋感到不可思议。

　　“你们都认识恋小姐嘛，她还是很有人气的啊。”

　　“因为很多人表示经常莫名其妙少了吃的。”黑谷山女说道，“不过和恋恋玩也是很开心的啦。”

　　“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我隐约听见碎碎念，并从木屋稍稍敞开的门缝里看见一双满含幽怨的眼睛。

　　“桥姬小姐她……怎么了？”我问蜘蛛精。

　　“哈、哈……我试着翻译一下，大概是：被地灵殿的觉小姐邀请了好嫉妒啊、恋恋竟然可以像宠物一样被圈养好嫉妒啊、她们在正常地说话好嫉妒啊，以及，金发的巫女好嫉妒啊、可爱的小人偶好嫉妒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