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忠实可靠的小伙伴

　　我放下茶碗，打算找茶壶重新满上，却发现茶壶和桑妮一同消失，上海布下的魔法丝那里回馈过来的感应告诉我桑妮并未发动能力躲在附近。

　　正当我怀疑她已携茶壶跑路之时，桑妮端回来一壶新的热茶。只见她熟练地为我和咲夜倒满新茶，然后恢复到原来的发呆状态。

　　呆头呆脑的红色妖精难道在发呆过程中把我和咲夜当做了露娜和斯塔？

　　总之先表示感谢，“谢谢。”

　　咲夜也说道：“多谢妖精小姐，来红魔馆和我学做女仆怎么样？。”

　　“唉——嘿嘿。”桑妮挠头，“露娜和斯塔大概不同意啦。”

　　女仆长耸肩表示不勉强。

　　“幻想乡内的魔法使异常少，”我继续向女仆长倾诉，“或许正经的魔法使只有我和帕琪两个人，魔理沙可以算小半个，为了让她成为合格的第三个，我有必要采取必要行动。在许多系统里，三这个位数都代表了最为重要的意义，如预言判断系统的核心表达位数最小值、门电路的基础表达方式个数、和举出例证时通常应该例举的个数。在对魔法学术的问题进行探讨时，只有两个人进行的话很容易相互遗漏对方和自己的某些疏忽，这种情形下三个人是最为合适的，人再多虽然也能有一些促进作用，但在效率上来说仍不如三个人的情况。所以把魔理沙培养成第三个魔法使是我近期的主要目标。”

　　“那么，为什么结果会牵扯到让魔理沙脱离人类身份这样的对策上去呢？”咲夜问道。

　　“脱离人类身份只是第一步而已，我从来没想过第一步却成为了一道天壑。虽然成为合格的魔法使和脱离人类身份并非充分或必要条件之类的关系，”我说，“不如说保持着人类身份并克服人类弱点成为魔法使的人或许比一般意义的魔法使更加伟大，但这份伟大如果仅仅持续数十年甚或数年，那便丝毫未有起到遵从魔法使这一职业本身所表达的含义的作用。魔法的复杂程度毕竟不如数学物理化学那样方便仅用符号记录下来进行传承，魔法使需要的是传播智慧和自我升华并重的研究态度。啊，好吧，我还是暂停对魔法使的吹捧吧。”

　　“啊哈哈——”咲夜对她的走神表示抱歉。

　　“我最终决定无视魔理沙本人的意愿，对她进行秘密的、强制的魔法使转化。这里的魔法使指的不是职业而是一个基于人类基因所异变分化出来的种族。我知道有许多人本着尊重意志自由的原则可能将对我进行干涉，所以这个行动是秘密的，但仍不可避免地被灵梦发现了端倪。让灵梦发现端倪的罪魁祸首就是光之三妖精，阳光、月光和星光。”

　　“哈，原来如此。”

　　“唉？诶？”桑妮摇头晃脑。

　　“起初，宇宙创生……不，大概是在传说出现巨大人形的那段时间里，我开始筹划将魔理沙转变的事宜，地点当然选在魔法森林中魔理沙的屋子，那里足够偏僻、人迹罕至，并且是不需要我引导就能让魔理沙进入的地方——因为是她自己家嘛。首先我需要在她的房子里布下精细庞杂的魔法阵，魔法阵的选样不难，自古流传下来的、对身体进行改造的魔法阵数不胜数，在基础术式上加以改进以适应魔理沙的身体并达成最佳效果是个需要慢慢来的过程，这一过程消耗时间近一年，期间有些具体问题我仍须和帕琪进行交流，得到最佳方案后才能继续实施。”

　　“帕秋莉大人是知道你在做些什么的吗？”

　　“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我仍然不确定，“帕琪不大爱对魔法和与魔法有关以外的事项发表看法，即使有关，通常也只针对魔法本身或魔法造成的现象提出见解。”

　　“有的时候。”咲夜对此报以基本的肯定。

　　“除了作为固定程序的魔法阵，必要的材料和一个合适的引导启动的方式也是需要大量时间准备的。材料如各个种族的血液、毛发，富含轻重金属元素的矿石和美妙的韵律都不难收集，但一个合适的引导启动的方式有些麻烦，”我思索了一会说道，“要启动身体转换程序、既激活魔法阵，需要剥夺身体内意识对身体的掌控，更重要的是意识不能在过程中对转换产生抵触情绪，否则后果不可预计，所以我想到的方法是先将魔理沙的麻薯中掌管表层意识的一部分扯下来，也就是让灵魂的一小半先脱离身体。这需要让魔理沙濒临死亡才能做到。”

　　“原来真的有这么危险吗。”咲夜捂住嘴表示惊讶。

　　“启动是最危险的一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制作了一只匕首，使用的核心材料来自魔理沙的血液和毛发，通过在匕首内建立魔法构造心脏的方式，让匕首刺入魔理沙心脏的时候能够暂时替代心脏发挥小部分功能而又不被身体的自发应激反应所排斥。”

　　“虽然不太明白，意思是，匕首如果刺入魔理沙小姐的心脏，身体将会迅速陷入死亡状态，但在真正死亡之前却将被匕首自动激发的心脏功能促进血液循环从而避免死亡？”

　　“是这样的，这一过程中我也能顺利抽离魔理沙那一部分麻薯。”

　　“如果这样的过程顺利完成，魔理沙变成了魔法使种族的话，她的心脏会自行恢复正常么？”

　　“匕首将融化、并被魔法阵剔除杂质、最终成为全新的、健康的、更不容易被破坏的心脏，变成魔理沙的一部分，啊，本来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嘛。”

　　“但这并未如愿进行，之后呢？”

　　“在布置魔法阵的时候，我发现了三妖精的偷亏，我的本意是为了更节省精力，于是邀请她们在我工作时为我布下折光和隔音的功能，斯塔则负责警戒四周围可能的不速之客，直到我完成所有工作。”

　　“但是她们住在神社附近，终有一日被巫女发现了蛛丝马迹，她顺着妖精们的动向察觉到爱丽丝的异常活动，是这样吗？”

　　“大抵如此。”

　　环境忽然变得万籁俱静，我连说几个词的发音都无法传到我自己的耳朵里，这种连自身作为介质传播声波都失效的异常反应让我立刻意识到了露娜和斯塔正在附近窥视。

　　咲夜小姐也敏锐地开始环顾四周，因为缺少了桑妮的光线折射，我立刻在屋顶发现了两个探头探脑的小妖精，金色的钻头和大大的蝴蝶结时不时从屋檐露出。想到这时候用话音劝说她们下来将是无效行为，我便让上海从背后突袭她们，于是露娜和斯塔被上海一脚一个踹飞下来。

　　“哇啊啊——”露娜在突然袭击之下惊慌失措，让能力失去效用，她一头砸在桑妮脑袋上，于是两只妖精叠在一块一同昏迷过去。

　　斯塔在落地前想起了自己是能飞的，于是她止住下落趋势，作势欲逃离，我直接伸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把扯下来摔在一旁的木地板上。

　　“好痛！”斯塔摸着后脑勺爬起来，“笨蛋露娜，我就说屏蔽声音的话桑妮肯定听不见嘛。哎呀，那时候露娜也听不见我的话的说。”

　　“你们为什么回来了？”我问道。

　　见同伴们在地板上挺尸，斯塔无奈地放弃抵抗和逃跑的想法，“因为想起来今天轮到桑妮泡茶和做点心了嘛，所以打算把桑妮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