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横船（2）

　　老者抬头观瞧，见一年轻男子操了外地口音，必知遇到难事或是迷路，便很热心地道：“小伙子，外地来的吧，是不是迷路了？”

　　萧如天道：“回老伯，我只是想问为何船家听闻九重楼三字，却不肯渡我过江？”

　　老者听完这三字，脸上一怔，道：“小伙了，你却要到那里做甚？那可是凶险之地啊。你若打听这里，莫说老夫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能与你讲，因为老夫可不想你好端端的坏了性命。”

　　萧如天听这老伯所讲却与刚才同船人所讲如出一般，便道：“不知老伯此话从何说起？”

　　那老伯本就是热心之人，想：“若不与这小伙子讲清了利害关系，怕是真的害了他”便开口道：“这九重楼，传闻便与那鬼门关并无两样，莫说楼上机关重重，便是他的方圆数里内，亦自独蛇猛兽出没，而且千百年来，此地一直为九大世家共同所有，所以各大势力交杂于此，却又不归了哪个世家，便如无主之地一般，凡入此地，莫说被那些猛兽所害，便自随便给人伤了，亦自只能自认倒霉，而且里面所居的武者，每个都似杀人魔王，这里便真是有去无回呐。”

　　“原来如此，可为何船家却忌讳这三字呢？”

　　这却又是另一段传闻了，因为没有活着的人从九重楼出来，但却一直有个传说，说这九重楼，每层都有别名，却层层都有翻覆有关。如那，翻云楼、覆雨楼、天翻楼、地覆楼，而它最外还有一栋别楼，称为小楼望月，别看这名字雅致，其实却是行船之人最为忌讳，因为此别楼斗拱并非正常的朝上，而是恰好相反状似覆舟，正如新月倒挂，与那主楼遥望，所以称小楼望月，你想那行船之人听闻此楼，怎能不忌讳？若然是本地人在船上说出这三字，便算给船家扔进江心喂鱼，却也没得半点怨言啊。

　　萧如天这才明白为何刚才船家为何听闻九重楼后，反应如此激烈，却原来真是自己触了人家的霉头，想到这里，他便问：“老伯，可知此地哪还有摆渡的所在？”

　　老者心中轻叹一声：“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人呐，也罢，便是我不与他说了，他亦会问了别人。”想到这，自知无法阻止萧如天去送死，便道：“前面左转大概两里，却还有一处摆渡，小伙子，好自为之吧。”

　　萧如天谢过老者，便自按他所指，果然见有摆渡在此。他有了上次的经验，便打定主意，决口不提那三个字，一切待渡过江去，再作计较，想到这里，他便上前与船家搭话道：“船家可到对岸？”

　　那船家打量了他一下，便道：“自然，不到对岸我却在此做甚？”旁边几个意欲渡江的人亦自哄笑起来。

　　那船家又自看了他一眼道：“外地来的吧！可知我行船的规矩？”

　　萧如天听闻心中不由抑郁，不就是渡个江么，怎么如此多的规矩，不知这船家又有何规矩？听闻船家如此问话，又见这摆渡之人与自己年龄相仿，便道：“小哥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