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战

　　“云水剑法乃我派至高剑技，施展起来若云若水，飘渺难测！”周阳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边竟然还从容不迫地解说着：“想来你这个孤陋寡闻之辈，对于我这云水派名扬天下的剑法，也定然未有耳闻吧？”

　　周阳的自信令萧寒更是谨慎有加，小心翼翼地望着缓缓接近的周阳，试图寻找出其攻击的破绽来。但无奈，这云水剑法果真如其所言，若云若水，行迹难测。

　　来不及过多的思考，周阳的攻击已至。迫不得已之下，萧寒唯有使出浑身解数，快速地挥剑抵挡着对方的攻击。只不过令萧寒郁闷的是，对方时虚时实，很多时候自己会被对方虚晃的一招所蒙蔽，使出全力还击却有如打在棉花之上，那种不着力感让他万分难受。更因此而露出破绽被对方有机可乘，如果不是自己反应敏捷速度极快，恐怕不需几招便会被击败了。

　　“你这是什么剑法？”在这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周阳竟然还能问出这么个问话来。没办法，他实在太疑惑了。踏入武界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打法，全然毫无章法可言，怎么看，对方都仿佛不懂任何武技，但自己却没办法利用对方的破绽给对方以致命的一击。周阳相信，如果换上其它准武者，这么毫无章法地跟自己打，这时恐怕已经死好几次了。因此，周阳不由怀疑，对方并非不懂武技，而是其所用剑法在敏锐、速度和力量方面有所成效。

　　“杀猪剑法乃是我派至高剑技，施展起来吓猪唬犬，面对畜生时威风八面！想必你这井底观天之辈，定然没有听闻过这隐世的杀猪绝学吧？今日就让你尝尝被杀猪剑法灭杀的感觉吧！”萧寒一边小心翼翼地应对着，一边却又信口胡诌刺激着对方。

　　拼了这么十几个会合之后，萧寒也有点适应对方的打法了，他大概可以确定，自己的敏捷、速度和力量方面远远高于对方，只不过武技不如人而已。他相信，只要集中精力，自己就绝对不会在被虚晃的招数所蒙蔽之后被袭，甚至还可以根据对方的招数规律，判断那是否虚招，从而利用这点，加上自己的速度和力量给予对方一定的反击。

　　只可惜，武技乃是门派中各辈天才根据各种对练千锤百炼出来的结果，哪会那么容易被猜出规律来？大部分时间，萧寒都猜错了。只不过，他可以凭借着敏锐和速度堪堪躲开对方接下来的攻击，不必落入下风而已。当然，也有猜对的情况，只要一出现猜测正确的状况，萧寒从来都是得势不饶人，趁着一点点优势，发疯地全力朝对方攻击，令对方狼狈应对。

　　总的说来，两人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偶尔周阳占优，偶尔又萧寒得利，一来二去，就看谁会先露出疲态，看谁能坚持得更久了。

　　“好一个杀猪剑法！”此刻的周阳根本没时间去考虑萧寒话里的讽刺之音，嘴上还颇为赞叹对方的剑法。不过，他心里却深知这种剑法致命的缺陷。这种能够提速、增加力量、增强敏锐力的招式他也知道，甚至在他云水剑法中便有这种剑招。比如瞬间将速度增强一倍以上的疾风刺，瞬间提升一倍力量的霹雳斩，或者保持数息高度敏锐力的气诀……但这些招数需要消耗极多内劲，一个普通的准武者根本没办法保持这种状态多长时间。一般情况下，像这种极度消耗内劲的招数，皆会组合在其它剑招中使用，以保证可持续作战，并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只可惜，你的杀猪剑法只能带下黄泉杀猪去了！利用内劲提高身体机能的招数谁都会，但都不会蠢到像你这样持续使用！我倒要看看，你的内劲能坚持多久！”周阳得意地怪笑一声，在萧寒露出破绽之后，一招疾风刺使出。

　　“叮！”萧寒险险将这接近他速度极限的一招接了下来，但由于仓促，使得他后面应对起来更为狼狈。不仅如此，这周阳偶尔还能够使出让自己使出全力也难以抵挡的一击，配合起他极速的那招使用，令他顿时落入下风，性命堪忧。

　　“内劲？”这个名词萧寒第一次听到，之前卓飞并没有提及过。听这周阳的语气，似乎这“内劲”对于武界中人来说，有很大的作用。内劲可以提高身体机能？难道周阳突然使出接近他速度极限的招数以及力量极限的招数，正是因为这内劲？但内劲是什么？

　　狼狈间的萧寒，不顾危险地运转着大脑，在将自己假设为一名准武者之后，萧寒心中一惊：“莫非，是体内那股暖流？”

　　“唰！”一道寒光闪过，萧寒因为思考而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被周阳牢牢地抓住，准确地刺出了疾风刺，透穿了萧寒的左手手掌。

　　“叮！”挥剑一扫，萧寒忍受着疼痛将左手抽出，挥剑将周阳的后续攻击都挡开之后，他急忙蹬腿疾退出数丈之遥。

　　原本应该继续追击的周阳却立住脚步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无名小卒，还没怎么打呢，就已经负伤了！想必，你的内劲也所剩无几了吧？哈哈哈哈……受死吧！小子，这就是多管闲事的结果！”

　　笑罢，周阳再次挥舞着寒光四射的长剑朝萧寒冲了过来。

　　退出数丈远的萧寒心思根本没在疼痛上，而周阳的大笑给了他思考的机会。对于体内的那股暖流，萧寒很熟悉，曾经因为好奇，他还专门研究过。暖流沿着固定的路线，在体内循环流转着。萧寒当时也尝试着调动过，试过很多方法，最终才发现这股暖流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流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萧寒发现，暖流经过之地，都会舒畅无比，并且有极佳的疗伤功效。比如他现在手上的这个伤口，平时至少需要两个星期来愈合，但是调动暖流滋润伤口的话，只需要三天便可完好如初了。另外，他还发现，这股暖流能够提高身体的感官，流经耳部，能让他听得更远，流经眼部，能让他看得更清楚。

　　现在，听周阳这么一说，萧寒似乎明白了。如若这周阳口中所谓的内劲，就是体内那股暖流的话。那么，自己何不像调动暖流提高身体感官那样，调动暖流来帮助自己攻击呢？或许达不到周阳那种能够提升一倍机能的效果，但只要增加个几成，抵挡住对方提升后的攻击，他就有稳赢的把握。

　　想到便做，在周阳冲过来之前，萧寒已经成功调动了体内的暖流，令其流转到持剑的右手手部，朝对方迎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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