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滑稽游戏

　　31、滑稽游戏

　　有些事情真是无法预想。那天下午，阿发的杭州朋友突然来s城了。他打来了电话的时候，那场暴雨停了，我和阿发刚刚走出电话厅。阿发的朋友还是开着那辆奥迪，样子看上去比以前精神了许多，我取出了钱，想请阿发的朋友吃饭，他却执意要买单，然后，他告诉我，要不是他临时决定过来，说不定他会把薇薇带来，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杭州的那一夜。

　　我和阿发带着他满城跑了一圈，吃饭的时候，他说s城没意思，所有的城市都差不多，能不能帮他找个女孩子，用过的也可以。我说，我最近只和菲菲在一起，她今天刚好有课，再说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不能介绍给他。阿发想了半天，他忽然想到了王十其经常逃课去***，就给王十其打了个电话，王十其回了电话后，给了阿发一个叫可可的小姐的电话，后来，阿发费了不少力气，才拨通了可可的电话，没想到可可正准备去上班，如果找她可以直接到单位来，我们根据可可给的地址去了一家洗浴中心。

　　阿发的朋友见了可可果然很心动，他有点迫不及待了，让可可再找两个女孩来陪我和阿发，我说我就不要了，既然到了洗浴中心，我想洗个澡。

　　阿发和他的朋友随着可可上了3楼。我进了2楼的浴室才发现，除了我以外浴室里竟一个客人也没有。我走进大厅中间巨大的浴池里，试了试水温刚好，然后，坐了进去，慢慢地伸直了腿，身体平躺着，感觉像浮在水面上，我就那样静静地泡着，感觉一切是那么美好，还差点睡着了。

　　星期六的上午，菲菲给“标致医生”打了一个电话，医生正在给一个病人补牙。医生在电话里听出菲菲的声音很虚弱，就问，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菲菲说是的。医生关切地问，什么病，病了几天了，有没有吃药啊。菲菲说，可能是感冒吧，但又不像，已经两三天了，今天实在是起不了床了，难受得很，也不知道该吃什么药。医生说，你同学在不在，让她送你去医院啊。菲菲说，今天是星期六，同学昨天就回家了。医生心里有点急了，看了看表，说，我一会儿就过来，你先坚持一下吧。菲菲马上说，不用了，你忙吧，我没事儿的，可能就是感冒，多喝点水就好了，我就是一个人，突然特别想家，越想越难过，就就，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然后就，就想你了--------，医生拿着手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菲菲只听见电话的那头，他在大声地喘着气。过了会儿，医生说，你在家等我吧。说完马上就挂断了电话。

　　20分钟后，菲菲听见有急切的上楼的脚步声，接着，门铃想了，菲菲从椅子上跳起来，跑步地走到镜子前整理好假发和身上的睡衣，镇定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果然是“标致医生”，他大概是来得太急了，衣服都没换，那把他常用的小工具就插在胸口的口袋里。他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菲菲马上就问，怎么样了，菲菲声音虚弱地说，没事儿，进来吧，“标致医生”进了房间，脱了鞋子，菲菲说，没有合适你的拖鞋，医生说，我光脚吧，你怎么样了，说着把手摸在菲菲的额头，过了会儿，他说，好象没什么体温啊，菲菲说是啊，没有发烧，就是整个人浑身没力气，我早说你不用过来了，我躺会儿会好一点。医生说，那你上床休息吧。医生扶着身子虚弱的菲菲回到床边，帮住她躺下了，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菲菲，医生问，饭吃过了吗。菲菲说，没有，从昨天下午就没怎么吃，今天早晨吃了几块饼干，也都吐了。医生说，那怎么行啊，你这有什么，我给你做，要不去买点，你想吃什么。菲菲说，不用了，我不饿的，也吃不下。医生关切地说，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菲菲说，不用了，其实，这会儿我好很多了，你就陪陪我吧。两个人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医生有点不知所措，他移开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发觉有点热，他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这真热啊。菲菲说，是啊，你还穿得那么多。医生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白大褂，连忙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衫。菲菲说，你穿白衬衫真好看，我最喜欢看男人穿穿白衬衫。说完神往地看着医生，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标致医生”竟看呆住了，渐渐地他的眼神开始慌乱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他迟疑着，想自己该干什么，结果，他伸出一只手，颤抖着伸向菲菲的手臂，那是一个花样女孩年轻美丽的手臂，甚至他看到阳光洒在那上面，照见了那手臂上浮着一层细小的绒毛，透明而脆弱，他试着去抚摸它，可是，手指却抖得厉害，突然，他一把抓住菲菲的手臂，双手捧着放到嘴边，疯狂地亲吻着，他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了很久饥渴了很久徘徊在死亡边缘的行者，突然见到了传说中的月亮湖，那一刻，“刘亦菲”已经发出了难以自控的**，那**声让他觉得她也期待他很久了，他身体里的**一下子爆发了，根本顾不上她还生着病，一下子扑到她身体上，他是多么强烈地渴望亲吻占有这年轻新鲜的身体，可这时，菲菲挣扎着用力地推开了他，可那时的他已经从一个道貌岸然的医生变成了一辆高速前进的磁悬浮列车了，他只能更快更有力的向前，为恶劣更快更有力，他决定再把自己从一辆高速前进的磁悬浮列车变成一头没有人性和理智贪婪残酷的恶狼，他一把就扯掉领带，用令人咋舌的速度，脱光了衣服，箭一样麻利地扑向他的猎物，幸好菲菲早有准备顺势一滚，滚下了床，同时，大声惊呼救命啊。

　　这时，早已经埋伏在门口的冰阳一转钥匙，阿发一脚踢开门，我第一个冲了进去，光着屁股爬在床上的“标致医生”完全呆住了，他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冰阳已经把门反锁了，“标致医生”看着我们，大惊失色地问，你，你们是什么人。我冲上去抓起他的头发，照脸上狠狠地抡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手感极佳，把他的眼镜都打飞了，我大声地喊道，我是她男朋友。这时，菲菲从地板上爬起来，说，你是我以前的男朋友，现在我和你没关系了。我说，我不同意分手，你敢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就是给我戴绿帽子，说完抡起胳膊给了她一巴掌，她惊叫一声摔到一边去了。这时，“标致医生”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别打她，不不关关她的事。阿发这时冲了过来，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音之响，让差点震穿我的耳膜，阿发骂道，那就关你的事了吧。“标致医生”浑身抖得快散架了，他说，也也也不关我事，不不不，你们听我解释。阿发说解释个屁，上我们老大的马子就是上我们的马子。说着照他脸上就是一拳，我只听见“噗”的一声，一股血就喷正在了我的脸上，像有人往我脸上吐了一口痰。接着，我拉过床上的毛毯蒙住他的头，阿发骑在他身上，然后就是一顿重拳，“标致医生”像杀猪一样地嚎叫，冰阳说不能让他叫，然后，他冲上来，扯去毛毯，抓起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的时候，他基本已经晕了，鲜红的血涂花了他的脸，像京剧舞台上的大花脸，根本看不出他伤在了哪里，我和阿发用准备好的胶带纸在他的脸上捆了好几圈，才封住他的嘴，又把他的手和脚也用胶带捆了起来，然后，冰阳重重地朝他身上踹了一脚，他恩了一声，从床上摔了下去，然后就不动了。

　　我转身时，看到菲菲作在地板上，脸上有五个手指印，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我真的是她的敌人，我心想一会儿她肯定饶不了我，她的假发已经掉在了地板上，我用眼神示意假发掉了让她戴上，她却一动不动，我走过去，拿起假发刚要帮她戴上，她却给了我一记耳光，把我打得一愣，我愤怒地看着她，她也愤怒地瞪着我，接着她大声地喊着，你和我已经没关系了，我不要你管。喊完，她突然笑了，那笑容是那样美丽，又那样邪恶，像一束摇曳的罂粟花。我看着她，说，把这个**也捆起来，嘴堵上。阿发和冰阳把菲菲捆上了，嘴巴用衣柜里的衬衫给塞上了。

　　我站起来时，看到椅子上搭着“标致医生”的白大褂，想起apple说过，“标致医生”的白大褂有一种好闻的香皂味，我拿到鼻子下闻了闻，果然有股香皂味，很好闻，于是，我把他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发现很合身，接着，我在地上看见一条男人的内裤，我想看看他穿什么牌子的，于是，我取出白搭褂口袋里的一把镊子一样的工具，把他的内裤挑了起来，我一看竟是ck的，而且是平角的，我乐了，我挑着他的内裤，绕到“标致医生”身边，我问他，你他妈的居然也穿ck的内裤，还是他妈的平角的，你哪买的，多少钱，什么专卖店，25块啊，我操，你骗小孩呢，我看你是小商品市场买的吧，哪儿你这种货色，9块钱2条。你说什么，哦，你说你疼啊，你告诉你哪疼啊，我帮你看看，我甩掉他的内裤，然后，我说，我们不是有手机和dv机吗，来来，我们把这段帮我拍下来做个纪录片，将来我们再配点音乐放到网上去，肯定是一大片啊，名字就叫满城都是好医生。阿发和冰阳说这个主意不错，做好了放到e网上去，让他的家人和单位同事亲戚朋友也看看，哈哈，说干就干，阿发用手机拍照片，冰阳用dv机拍现场。

　　那会儿，医生的样子难看极了，浑身的汗让他看起来像是刚从水盆里捞出的待宰的鸡，稀疏的头发贴在脑门上，眼里是说不尽的委屈恐惧和乞求，胶带封住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要说什么。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问他，“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你想和我说什么，你说啊，你这个混蛋。”

　　他无法回答我。接着，我开始用那个工具敲打着他的身体，一边敲，一边问他，是不是这疼，他一再地摇头，后来，我用他的工具，拨弄他已经软得像根蔫黄瓜一样的家伙，我问他，这疼吗，他这回拼命地摇着头。我说，哦不疼啊，那怎么流水了。他还是拼命地摇着头，眼泪都快留出来了。我挥起手又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我拉住他稀疏的头发，让他看着我，我说：“你他妈的把我女朋友给上了，你说这个事怎么解决。”

　　他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说我听不见，他继续发出呜呜的声音，鼻孔里连血带鼻涕流挤出个气泡泡，我命令阿发给他的嘴上的封条扯了，阿发说，他要是喊怎么办，我故意恶狠狠地说你不是带刀了吗。

　　阿发从身上拨出那把刀子，他说，你要是敢喊，我就一刀捅了你，知不知道。“标致医生”用力地点了点头。阿发开始用手去撕他嘴上的胶带，可是怎么也扯不下来，后来他就用他的刀子把医生嘴上的胶带割开了，“标致医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他的气顺了，他小声说，我不会喊的，放心，兄弟，我没有上你的女朋友，阿发马上给了他脑袋上抡了一巴掌，阿发说，还敢说没上，“标致医生”委屈地说，真的，还没等上呢，你，你们就进来了。阿发说，还敢顶嘴，又要打他，我拦住了他的胳膊，我说，我说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上没上，今天这个事受害人是我，对不对。“标致医生”连声说，对对对，对不起。我说，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吗。他一听说找警察，马上说，兄弟，别找别找警察，我想私了。我说，私了好啊，怎么了。他说，你们已经打了，出了气，我再赔点钱吧。我问，你赔多少。他说，我的钱包里有8000块钱，本来我是打算去换台笔记本的，你们都拿去吧，你们要嫌少把我手机也拿去吧，哦，还有手表。阿发说，这点钱不够，我们今天打了你，你肯定会报复我们的，我们这也住不下去，还得另找住的地方，租房子一大笔钱的，他马上摇着头说，不会的，我怎么敢报复你们啊，再说，你们一查也就知道我是哪个医院的了，我怎么敢报复啊。我想了想，收获已经大大地高出我们预想，我说，好吧，就按你说的，但是你他妈的要给我道歉。他马上就说，兄弟，真的对不住啊，我错了。我说，还要做个保证。他眨着眼睛看着我，不解地问，保证？做什么保证？我说，你就这么说吧，首先报上你的名字，工作单位，家庭住址，说你个大流氓，诱奸女学生，现在的局面都是我罪有应德，没有人打我，回家和老婆说，我是自己撞的，另外，保证以后不再纠缠我女朋友了，就这么说。后来，他乖乖地全部照办了。

　　我让阿发从他钱包里取出了那8000，然后说，他的手机和手表我们不稀罕，嫌太脏。就让阿发把他放了，他问我，可以穿衣服了吗，我说你穿吧。他就马上把衣服给穿上了，后来，他看到被捆着的菲菲，他的脸上露出了比哭更难看的表情，他看了看我，指了指菲菲，怯生生地央求我，你们，把她也放了吧，不，不关她的事。我问他我和她的事，你还想管吗。他摇了摇头，起身准备走了，到了门口，我叫住他，我脱下他的白大褂，扔给他，接着他指着冰阳手里的dv 机问，你们，不会真的，把它发到网上去吧。冰阳说，发不发上去是我们的事，滚。他就像溜烟一样跑掉了。

　　“标致医生”走掉后。我们马上把菲菲松绑了，菲菲扯掉假发和嘴里的衬衫，说，冰阳你的衬衫臭死了。然后，她冲到我面前，大声地责问我，为什么打她那么重。我说，为了逼真啊，就得重点。她骂我混帐。我说，这个地方不能住了，我们先去吃饭，下午回来帮冰阳搬回宿舍。冰阳说，搬吧，笑芊不在，他的确也不想住了。阿发说，这个家伙会不会报警啊，冰阳说，估计他不会，这种人胆子小，又爱惜面子，再说他还有精彩的演出在我们手里呢。说到演出，菲菲马上问，她的表演怎么样。我和阿发以及冰阳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经典，绝对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