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自由飞翔 第五章： 演了一回敌特份子

　　少女看了看柳毅，觉得他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像叫花子。

　　是啊！叫花子哪里会穿这么干净的衣服呀！少女看着柳毅又一次甜甜地笑了起来。

　　“那你可要给我指点一下啊，要怎么样才能装得像一个叫花子？”

　　“那你必须要穿一身破烂的衣服呀！然后再拿着一个破碗一家一户地去乞讨！”少女认认真真地说。

　　“可是我没有旧衣服呀！我可是没有什么办法了，看来我这一次的任务注定要失败了！”柳毅故意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

　　“随我来，我有办法！”少女拉着柳毅的手，她不想再干涉阿黄的婚姻自由了，她现在最感兴趣的是怎样把柳毅打扮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叫花子。少女把柳毅领进了自己的家里，少女说她叫林婉玉，她的父亲林成锋去年被官府抓了壮丁，家里只剩下了她和妈妈两个人，她的妈妈在本地的一家陶瓷厂打工。叫林婉玉的那一个少女把她父亲林成峰当年穿过的旧衣服拿出来，看到裤子不算很破，就从针线盒里拿出一把剪刀，用剪刀把完好无损的衣服剪了几个洞洞。原来叫花子身上穿着的破衣服就是这样被剪出来的。

　　柳毅把这一身破衣服套在了自己的好衣服上，他笑着问林婉玉说，这样一来，是不是一个叫花子就诞生了。林婉玉说不像，林婉玉从灶膛里抹了一把草灰，顺手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把他给抹成了一个黑脸包公。

　　“这回总该像了吧？”柳毅说。

　　“还是有一点不大像！”林婉玉从厨房里给他拿了一个碗，要他捧在手里说，“这一回总算是像了！”

　　“我倒是觉得有一点不大像！”

　　“你怎么觉得不大像了？”

　　“你不是说我手里捧着的应该是一只破碗吗？我手里捧着一只好碗这怎么能像？”柳毅把那只碗找了一块石头碰了一下，那只碗马上就变成一只破碗了。

　　等柳毅故意沙哑着嗓子问林婉玉像不像的时候，林婉玉这一次不仅仅说像了，还说他还演的很逼真，要是明个去演戏的话儿，肯定是一个好演员。

　　柳毅说他要进入真正的角色，他穿着那一身破了的衣服，在院子里转了一个大，他手里捧着那一只破碗说：“喂！家里有人在吗？大爷，大婶，可怜可怜我这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吧，我已经有二十五天没有吃过饭了，我快要饿死了！”

　　林婉玉被他给逗得咯咯地笑，她说：“这人有被饿二十五天的吗？要是真被饿了二十五天，你应该早就去见了马克思。”

　　“那你说我演的像不？”柳毅看到林婉玉笑的眼泪也要流出来了，心里也觉得暗暗好笑。不是吗？自己为了一顿饭吃，居然还要这么拼命地来一场表演。

　　“像极了，你的表演才能都要超过刘德华了！”

　　“那还不给我来一点午餐！”柳毅把那一只破了的碗放在了桌子上说。

　　“对了，这一次倒是我演的不像了，我怎么忘了给你饭吃呢？”林婉玉说着就起身去了厨房里。

　　正在柳毅胡思乱想着林婉玉会不会给自己端上来一只烧鸡的时候，林婉玉已将一碗小米粥端到了他的面前，柳毅看着碗里的粥，觉得满满的一碗清汤里还漂浮着几片菜叶子，这就是农家人吃的菜饭了。柳毅心里说，我虽然演的是一个叫花子，可你也不能真让我吃叫花子的饭啊！他有心不吃，但是这时候的肚子里已经“咕咕”的叫了起来，

　　唉！只当是“忆苦思甜”了。柳毅在林婉玉手里接过饭碗，一仰脖子，一股脑地喝了下去。卟砸了一下嘴，感觉这菜饭的味道还可以，他又给林婉玉要了一碗，这一碗很快又喝进了肚子，林婉玉这样一来二去少说也给他盛了五次饭，林婉玉嫌麻烦，她最后居然把那一口饭锅给他端来了。

　　柳毅摸了摸肚皮，他这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吃了这么一顿粗粮，虽然是粗粮，但或许很饥饿的原因，他仍然吃的津津有味。柳毅不想浪费掉一粒粮食，他把最后的一碗菜饭也盛在了碗里，他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问林婉玉说：“小妹妹，这个菜饭可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不好吃是吧？”林婉玉低下头，低声地说了一句。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学会了做饭，这‘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早当家嘛！”柳毅觉得很是奇怪，这么几粒米，几片菜叶子，怎么会做出如此好吃的饭菜。柳毅很快就把最后的一碗饭给喝完了，他摸了摸嘴巴问了一句林婉玉说，“小妹妹，你也吃了吧？”

　　“还没呢！饭都让你一个人给吃完了，我只好自己再做了！”柳毅这么一问，林婉玉顿时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也饿了起来。林婉玉觉得很奇怪，她觉得自己怎么和柳毅在一起，竟然把饥饿给忘了呢？这个傻女孩她似乎不知道，像她这一种十四五岁的年龄，已经到了要悄悄开花的年龄了，她没有吃饭竟然也忘记了饥饿，这就是所谓的“异性相吸”了。用另外一句话说，这也叫“少女怀春”了。

　　柳毅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贪吃，居然把人家小妹妹的一顿饭也给吃光了，柳毅觉得很难为情，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赶忙说：“让你饿肚子了，真是对不起。”

　　“我看着你吃，我就很高兴！还从来没有人说我做的饭好吃呢！”林婉玉抬起头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有生以来还没有听到过捧承的话呢，何况她面前的这个人他还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别看人家岁数不大，却是当今圣上眼睛里的红人，人家是大人物。林婉玉想到自己的父亲林成峰已经从军有一年多了，可是他却是没有一点的消息，她很想他，妈妈也很想他，妈妈想他的时候都想哭了。想到这里，她再也忍受不住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就流了下来，她对着柳毅说，“这个大哥哥，我能求你办一件事吗？”

　　“说吧，我吃了你的饭，正想着要报答你的恩情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喝了人家的一滴水，就要把一条大河报答给人家！”柳毅忘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一句话了，只好这么胡蒙了一句，反正这个女孩子也没有多么大的学问，他说出任何一句话来她也不会反驳。

　　“我爹爹已经从军有一年多了，我很想他。妈妈也很想他，你的官儿那么大，又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等你见到他的时候，能不能让他回来？”林婉玉说完就要给他跪下来。柳毅这个假包公，可不是什么真晴天，他见林婉玉要给他来一个大礼参拜，他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柳毅知道，当今圣上为了抵制蒙古人的入侵，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扩兵扩出了一百多万，当今圣上既要防备着蒙古人，又要防备着大金国，往日里那一种高枕无忧的日子，已经向流水一样，流过去了就再也别想流回来了。当今圣上的那一个所谓的枕头，被接连不断的噩梦撕破了，当了尿布。其实，管那么多干嘛，谁当了皇帝，还不是头顶这一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