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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加班到转点,请个假。

围攻天界 | 作者:童甘霖 | 更新时间:2019-08-10 14: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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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短小说奉上

  一去不回

  作者:童甘霖

  每年此时,门前屋后的山上,都会开满刺眼的花。还记得吗,有一株你起名为“珍珠泪”的小树,这时节正结着火红火红的果子。小时候我们把小果子塞在小竹筒里,一边塞一粒,然后用筷子对着筒底一捅,筒口的那粒便会喷shè出去,被强大的压力挤爆成一朵花。撞在白墙上是一朵血玫瑰,撞在水里是一只金鱼的大眼睛。

  我们从未将它shè上过白云,我试着朝白云shè,可它依然在我前方静静地落下。也许,它shè进白云里,会变成晚霞,你说呢?

  过了几年舒坦的rì子,今年的太阳来得贼热,比我家门前的那些像烈火一般的美人蕉还要热。走出我二叔家yīn凉的房子,感觉自己置身于炽烈的草木灰旁,那臭水沟上化作光镜往上升的热气,逼得我直想自杀。

  邻家的狗趴在臭水沟里张大嘴巴喘气,你家门前的那条小江里站了许多只鸡。自从那天那条狗追赶着村里的公鸡王,公鸡王情急之下跳进了江里,全村的鸡都克服了被淹死的恐惧,跟着鸡王跳进江里享受清凉。

  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也许到了泰山的十八洞里寻找神仙,也许到了云南看盛开的金边牡丹,也许到了傈僳族听笛哩吐,也许到了雪山听法,轮转动的声音。

  你说你看到了云南的土著房子,看到了那里成片的草烟与马队,遇见了豪爽的强盗与到香格里拉朝拜的人们……

  不知道敦煌是苍凉的还是富态的,是雄伟的还是古朴的,我也想去敦煌摸摸那佛宽大的肚皮,也想在他的怀里静静睡一会,可我没有你那执著的心。我听牛倌说到你,他说那次碰见你你正扛着照相机沿街乞讨,相机上贴着出售的字样。你曾说那相机是你的眼睛,为了那不知所谓的远方你真的愿意抠下那双眼睛吗?

  牛倌资助你的行程费我已替你还了,胡梨并没有反对,她已是我生了儿子的妻子了,我不能陪你一起去向远方,一起带着永不回头的双眸体会豪迈或凄凉,只能以此表示我对你的支持。

  还记得大学毕业那会,你和我拼命挣钱挣钱挣钱为远方之行贮存能量的时光吗?现在回想起来,那种吃泡面的时光是最jīng彩的,那时我和你一样有个追逐远方的梦想,就这一个虚无的梦想,让我消除了虚无与疲惫,拥有了自己。而如今这种舒坦踏实的生活,比起那个寄托远方的梦来,显得疲惫得多、羁绊得多和拘束得多。

  远方的你背着背包肯定比我更加疲惫,可你能够躺在吴哥窟的神像下闭目休憩,站在黄沙里感受凄凉,可我,却只有儿子安睡于我怀里的时候,才感觉得到他的安适。于是我很想回归童年,仿佛生活很拥护,却没有一样属于我。

  没想到你也赌钱了,我和你生活的那几年里,记得有一天晚上我赌钱攒了一千二你还举着菜刀追我至五里之外,你说要追回我被空虚噬透的灵魂,从那天起我再没有赌过。而你,却为了生计在他乡成了一个女赌鬼,牛倌说在赌桌上你还耍老千,差点他和你翻脸。不知道赌是真如你所说般噬透了你的灵魂让你变得空虚,还是在追逐异乡的梦里,你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你的灵魂是否在赌这个空虚的洗涤液里依然保存着赤金的份量。

  记得那是新年的第一天,街上的冰块开始解冻,如蒙上水的镜子般油滑,本来我们相约一起去远方,可家里传来我父亲病逝的消息。你红粉嘟嘟的脸蛋不无稚气,你不知所措地叫我,你嘴里说我父亲病逝这事是个骗局,可你心里肯定如我一样打鼓七上八下。我们终究年幼,不是老辈人的对手,我哆嗦着嘴唇说要回去,而你只有一个走向远方的信念,你不顾一切地朝铁路跑,我追,你不回头,抛掉一切你爬上了火车,让你的影子在我布满眼泪的双眸间逃走。你走了,走向远方,我留下了,怀着留恋。

  我回到家本想对大发雷霆的父亲大发雷霆,没想到反倒被他打鬼子时的霸气唬得一愣一愣。他终究是我的老大,不像你,将所有积蓄除了一个照相机全都寄给你弟弟后,你的老大就是你自己了。

  看过牛倌替你捎回的相片,你居然和一个强盗亲密地一起拍照,你称呼他们是一群大方豪放的人,可我认识他,他就是强盗,一个通缉犯,就是那个开枪击毙A省副省长的在逃犯。没想到当初追求和平自然宁静的你,现在和逃犯玩得如此和谐,要是你带他们回村,我真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谈话,打招呼,也许,你还渴望到基地看看,对吗?

  rì历一页一页缓缓地撕,厚厚的一大叠变薄时的声音很清脆,十几年的岁月过得有痕有脚,你从追求单纯的远方到和重要通缉犯在一起谈天说地的脚印肯定走得离奇,从相片里能发现的就只是那双忧郁的眼睛与以前那两团粉嘟嘟的脸肉有了点高原红的味道,大家因为那高原红说你变丑了,我知道你也许在为那两团黝红的肉。团而感到自豪。

  你带来的相片,在你母亲的哭泣声里,被你弟弟撒进了堆满热水瓶渣的竹园,我看见你老母亲的衣袖里不知何时已藏了一张。我儿子用棕叶绑出一个圈然后套在自己的脚上去爬竹杆,那是我第一次没骂他去竹园,他捡了你站在沙漠里的一张照片,你打着眼罩皱着眉头与双眼,显得很黝黑,眼罩下你的双眼注视着一望无际的黄沙,眼里流露出的尽是孤独与凄凉。

  我把这张相片复印了一叠藏在别人找不着的地方,桌子上一个带锁的本子里我藏了一张,我会栓了门然后望望你的照片,看看那份寂寞孤独,每次只敢看一眼,是不忍心去深深体会那份凄凉的缘故,常常觉得一眼过后有两滴水在眼里打转,今天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真的忍不住滑落了,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要是想,那你就回来吧!可你收不到这话,要是你收得到,我不会说,因为你回来后,会发现你一件也不拥有,何况,一去不回的你,怎肯回来。

  乔老师

  乔老师人高马大,有时戴一副眼镜,爱说一些文言文,所以小时候会觉得他特别的有学问。

  那天数学课上,老师望着打寒颤的我们,想出了一个想调动气氛的活动。那就是一组和二组竞赛,到台上去做题。

  难得乔老师笑眯眯一次,头名到六名是高兴的,因为我是三名,所以,我也高兴。

  燕子上去了,桃花上去了,拇指上去了,一个一个都上去了。

  耳朵、蜻蜓、翅膀等末二三四名,在台上对自己刚列出的,那一个个该死的竖式,不知从哪里下手。而末名点点,则斜睨着耳朵蜻蜓翅膀的竖式,思考着自己的竖式该怎么列,思考两三,终究没列出来。

  我突然高兴不起来了,其他在台下的任何同学,肯定也是这样。因为我们知道,点点他们如果再这么拖下去,乔老师要打人了。

  我记得那天耳朵穿的是花领,她不哭,却用门牙紧咬着印着碎花的衣领,手又抓着衣角往下拉。衣领没咬住,便从她牙齿间掉了出来,她于是又极自然地用牙齿重又咬起衣领,这样循环再三……

  除朝着黑板想要把黑板看穿外,耳朵有时会转过头,把眼睛从黑板上移开,朝我们看一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绝望的眼睛啊,温顺得像狗在讨好主人一般的眼帘,木讷木讷的眼珠,还有像雾一般迷失的泪水……耳朵呀,你是想以此换取老师的可怜吗?

  我可怜的耳朵啊,老师在另一个地方,你的眼光却落在了我们的身上,你是连老师都不敢看一眼啦,因为你知道,你看他也没用,他不会可怜你。

  不会可怜你……

  当她的眼光与我眼光交汇的一刹那,我连忙垂下了头。

  许久,没有听到老师叫他们下去的声音,于是,耳朵最后也终于垂下了头。一切已经不能有任何解救的方式,一切命运,都在邪恶的上帝手中。

  她们能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幕似乎是必然的悲惨,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乔老师终究上台了,我的心悬了起来,我想头名二名等也和我一样。

  “猪都教会了你还不会,死猪!你看这题目……”乔老师似乎是在教,但其实是越说越糊涂,在那么恐惧的氛围下,纵使是听到他的声音,耳朵他们脆弱的心弦也要被吓断了,还怎么理得清乔老师的任何一个字?

  打!!!先是用巴掌!然后就揪住一把头发!把头重重地撞在黑板上!黑板缝里的粉尘随着那砰砰的撞击声,簌簌地往下掉!

  听不到怜悯的声音!一掌打过去!又是一掌!耳朵她咬着下嘴唇的牙齿,打缩回了口中!

  “哇”地一声哭出口!

  “还哭!你还哭!”啪啪几巴掌掴了过去!

  “哇”的哭声被耳朵生吞回了腹中。

  一旁的点点、蜻蜓、翅膀眼中闪烁着惊惧的光芒,直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脚贴墙站着,不明白那时候的我们,为什么不敢往外跑!为什么不往教室外边跑啊!!!难道我们那时候都是猪吗?

  大都遭到雷同的悲惨,不同的是,点点因为两颗门牙长,咬着嘴唇像一只兔子,翅膀总是睁大眼睛望着窗外,蜻蜓的头低得最彻底。

  有一天,我们问蜻蜓老师打他,他为什么总把头低得那么贴地,他说:“只要把头低下去,乔老师就扇不到脸!”

  终于有一天,乔老师扯开了点点的耳朵,鲜红鲜红的血,从扯开的口子里直往下滴,不久后,耳朵的耳朵又被撞得好久都听到嗡嗡嗡的声音。

  到初中的时候,耳朵的听力就不好,于是,我们回忆起那痛苦的童年遭遇,纷纷都说,那是乔老师打的……

  乔老师,你后悔了吗?如今你在家里快乐地拿着国家发给你的工资,过着幸福的老年生活,什么,你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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