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学会五禽戏

　　走出游戏仓，龙天又开始了的现实生活。网上投票他也参加了，投了赞成票，为什么不呢？以前都是老外用游戏赚人的钱，现在用游戏赚赚他们的钱，也是可以的嘛！

　　龙天还在备注里说了句：“最好给他们卖贵点！”倒是被许多玩家顶了起来。

　　早上他照例到公园里跟老人学那套古怪的拳。龙天比较奇怪，因为每次当他打得入神的时候，老人就走了。待他回神过来时，老人已经不见了。不过他倒可以从老人眼中发现那欣赏的神色是越来越浓了。

　　这期间龙天利用假期看望了一次赵，他希望把赵接到城里来，不过没成功，赵说：“我在这儿生活惯了，周围的人都是老邻居，老朋友，彼此也有个照应，也能说在一起。到了城里，除了你一个人也不认识，那才受不了呢！”赵虽说不跟龙天一块到城里去，但对龙天很守心，龙天走时硬是大包小包拿了许多东西，说都是绿色的，比城里卖的要好的多。她还对龙天说，现在大家都在夸龙天好呢，因为那活动中心不仅让本村的老人有了聚会的场所，而且附近的许多老人也经常来，这儿更热闹了。老人们都怕孤独，是龙天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能不高兴吗？村长也乐得合不拢嘴，因为活动中心已经开始赢利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还上龙天的投资了。

　　龙天对钱能不能收回并不在意，但当赵说着，那脸上的表情，就像龙天是她的亲孙子一样时，龙天感动了。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这大约就是无心为善的结果吧。龙天很喜欢这种亲人般的感觉。

　　刚回到家，胖子就到了。这的感觉真灵，自己刚从农村带了点好东西，他就摸来了！龙天打开门，让他进来。其实这次龙天是冤枉胖子了。龙天这一个月里都在玩游戏、上学，胖子也不好打扰他，有些消息不紧要了，就只能托后再说。现在龙天从游戏中出来，又有了假期，正好说事。胖子虽说有点儿私心，但对龙天是很不错的。龙天可以感觉得到。

　　早上，龙天照例来到公园，和老人一起打拳。老人今天仍然是那副老样子，似乎天下再大的事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龙天倒是很羡慕他能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份专一，龙天自愧不如。

　　龙天也很快的了情况，今天练拳的感觉是非常的好，龙天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新的改变，以前脑子转的比身体快，虽然大脑能够想到指挥到，但身体跟不上，现在现在身体的协调性在不断增强，有了很大的进步。龙天很是高兴。

　　待三遍拳打完，龙天一时兴起，学着电视上打拳的，来了自己的收势，反正自己也没有见到过老人的收势是怎样的，就当自己创的吧，锻炼身体嘛，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龙天的收势和以往的气功有点类似，两手平伸，手心向上，过肩，划圆，而后将气归于下丹田，顺势将手放下。龙天感觉自己这个收势似乎很别扭，身体里有一股子劲别着自己，纳劲想要向上，龙天的意念却是向下，很难受。龙天干脆放任纳劲，自己也不动意念了。结果刚才划圆聚起的气都跑到了眉心去了。

　　感觉不错。龙天给自己现在的身体一个评价，就准备回去了。一抬头，看到那老人正笑着看着自己，“啊！……您好！”龙天愣着看着老人，忽然感觉自己这样不礼貌，忙对老人问了声好，下意识的，没有经过大脑。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打得不错嘛！”

　　龙天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老爷爷，未经您的允许就偷学了您的拳，希望您不要见怪！”

　　老人笑了，“你可是‘偷’了二十多天啊，那我的拳岂不是全被你偷完了？”

　　龙天又摸了摸鼻子，他看出了老人是在开玩笑，而且老人的脾气很好，性格也很开朗，索性也放开了，笑着说道：“老爷爷，当时看您这套拳很特别，忍不住也就学了。不过这也正说明您魅力大嘛！几次想打完后请教您，但几次您都提前走了，没有机会，要不是这次您留下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您说上话呢！”

　　老人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别一口一个‘您’的，听着别扭。看来没有提前给你说，还是我的不是了，啊？小伙子，你可是耍滑头啊！”

　　龙天嘿嘿笑了，没有说话。他看出来老人这次应该是专门等他打完拳，有话告诉他的。

　　果然，老人接着说道：“小伙子，看你也跟着我练了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龙天收起笑容，正式地回答道：“刚开始感觉身体很轻快，后来慢慢地发现身体的协调性有了很大滇脯特别是有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身体里面有在动，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气？”说完，龙天看了看老人，等着他的回答。

　　老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摇了，说道：“你的反应，比如身体轻快了，协调性增强了，这应该是练这套拳的作用，你以前练过气功没有？”得到龙天否定的回答，老人接着说道：“身体里面的应该不是练这拳的反应，以前也从没有听说过，这段时间里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龙天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奇遇啊？龙天摇了，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对老人说：“被雷劈中算不算？”

　　老人吃了一惊，“你被雷劈中了？”

　　龙天点了点头，把那天被雷劈中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略过了转换时空的过程。

　　老人看了龙天一眼，拉过他的手，给龙天把起脉来，龙天感觉老人的手中传过一股细细的气流，在自己周身游赚他知道老人肯定练过气功，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功法罢了。在上世纪末，曾经有过一阵气功热，但后来冷了下来，毕竟许多东西是骗人的，特别是在*被认定为邪教后，气功更是被人们给放在了一边。但龙天知道，真正的气功还是存在的。

　　老人收了手，感叹地说道：“你真是幸运啊！被雷劈中竟然没有事，还将自己的任督二脉给打通了。大概全世界只有你一人这么幸运吧。”

　　龙天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些武侠小说中任督二脉被打通后功力大增的样子，眼中光芒四射。老人看出了龙天的心思，接着说道：“别以为这两脉打通了你就成了武林高手了。那都是小说家想出来的。脉是气的通道，打通了两脉充其量也只是让让你全身的气运行的更顺畅一些，况且你的身体里没有那么多的气，即使奇经八脉都打通了，也只比常人更适合练武而已。

　　原来是这样！老人接着告诉龙天，全身的道很多，它们一个个串连起来形成了经脉，练气功其实是两个过程的合体，一方面把身体中散在各道中的元气聚集起来，并通过锻炼吸收天地间的精气，一方面改造自身的经脉，将每个经脉打通，也就是让自身的气运行的通畅，形成循环，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有人穷其一生，也只能打通全身的三缩经脉，更别说任督这两条主脉了。毕竟现在人的肌体不比以前了，自身的经脉都是闭塞的。龙天现在两脉通了，练气功很容易，只要把气聚起来在经脉中运行就可以了。

　　不过为了不让龙天骄傲，老人还是说得很重，他告诉龙天，想把自身的元气聚起来，也不容易，特别是他刚才发现龙天身体里有一股不属于人身元气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利还是害，聚在龙天的上丹田。

　　对于练气功的人来说，不属于自身的气，如果在身体里面呆久了，还不融于自身的元气，那么势必会给自身造成伤害。小说里面可以把一些功夫写成吸收别人的气也充实自己的气，这是在自身的内力有十分的基础，可以把来吸收来的气炼化，龙天自己靛内那点儿气，根本不是人家的个儿。

　　龙天倒不紧张，他知道如果是那雷的结果，那么它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已经有快一百天了吧，也没见有什么危害，相反自己好像从它那儿得到不少的好处呢。

　　老人见龙天的神色如常，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对龙天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把它收为己用。那样你自己的气强大了，它对你可能产生的危害也就小了。噢，忘了告诉你，我练的拳是‘五禽戏’，也就是华佗创的那个，不过经历了数千年，也有了一定的变化。后面给你慢慢讲吧。看你的样子像个学生，现在大概快上课了，赶快走吧，明天来我再给你说。”

　　龙天一看表，果然，离上课只有不到半个小时了。龙天急忙和老人道了别，也不回家了，也顾不上吃饭了，急匆匆地向学校赶去。

　　还好没有耽误上课，这也多亏了龙天的速度和自己身体内的纳子气，感觉累时那气就在腿上过一遍，龙天就感觉又有了劲。

　　没有吃饭也倒罢了，龙天今天似乎不走运。秦教授一到课堂上，就笑容满面的看着龙天。龙天的那种感觉又出来了。本来前段时间的接触，让龙天认为自己对教授“狡猾”的评价似乎有失公允，但现在，那感觉又回来了。不知该谁倒霉了，不，确切地说，应该是龙天该倒什么霉了。正在龙天暗自向上天保佑，把老人，孔子，如来佛都念了个遍的时候，秦教授把龙天叫了起来。

　　“龙天，今天由你来给大家串讲一下现代文学史和当代的一些文学现象，不需要有条理，只要讲出你自己的观点就可以。”

　　龙天的头“嗡”一下子就大了。让自己上去讲课？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自己虽然以前在部队里也曾经给全连几十号人讲过战术理论，但那都是自己熟悉的专业，虽然自己对文学和一些文学现象有一定的爱好，但毕竟是业余的。这些同学里面基本上可以说是卧虎藏龙，让自己上去不是纯给自己找别扭吗？

　　龙天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走上了讲台。

　　其实人的状态和自信心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如果对某件事有充足的信心，那么即使是面对上万人，紧张的也不会多，但如果没有信心，那么即使是给一个人讲，也会面红耳赤的。

　　龙天现在就属于后者。在这方面，特别是算他不专业的领域，他是一点儿信心都没有的，倒不是龙天对自己的知识有所怀疑，只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一些人穷其一生也只研究个皮毛，何况龙天没有研究过。

　　龙天红着脸看着底下一百来个同学，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今天，由我给大家上课，噢，不对，是给大家讲一讲……我对现代文学，和一些文学现象的理解……和认识。”说完，龙天还下意识地给大家敬了个礼。手放到太阳边上，才感觉出不对劲，底下已经传来了哄堂大笑。龙天的脸更红了。

　　少数几个人没有笑。林雪惊讶地看着龙天，心想：“他当过兵吗？为什么这个动作这么标准？”林雪家公司里的几个保安是部队退伍的，她分得清军人和地方上的人敬礼的区别。

　　天亮也在看着龙天，头一次看到龙天这个样子，真是好玩。看来这哥们远没有表面上那么严肃，嗯，需要好好发掘发掘。

　　王倩却是好奇地看着龙天，“这个人身上还有多少东西没有展现出来？”她再一次感觉，龙天并不像表现那样普通。

　　龙天的脸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他不再紧张了。并不是说他对自己有了信心，而是他觉得，自己已经给大家敬了军礼，那么，大家即使对自己不满意，但不能嘲笑这个军礼。龙天想起了自己在第一次探家时的一件事。当时是龙天的几个同学聚会，这些同学有的考上了大家，有的已经成了公司的老板，有的却还在为明年的高考努力。由于大家都已经成年了，所以喝了些酒，因为龙天当兵了，所以大家敬他的最多，即使他身体比常人好一些，也架不住人多，一会儿就感觉有些晕了。其中一个同学说如果龙天给大家敬一个礼，那么剩下的酒就不用龙天喝了。龙天当时的感觉比现在还要强烈，刚当兵的那种理想主义，还充斥在龙天的脑子里，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对军队、军人以及和部队相关的东西有任何的亵du，对就是亵du！他认为军礼是神圣的，没有人可以玷污她！龙天那天倒下了，但他不后悔。

　　今天的龙天已经没有当时的那种冲动了，应该说他更成熟了。但他仍然把军礼的份量看得很重。既然自己已经敬了礼，那么，自己就应该得到尊重，或者说这个军礼应该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