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地下的复仇者（中）

　　PS：嗯，早上事比较多，一直没摸到电脑，觉得到公司更新，好像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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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地道中，几丝微风轻轻拂过，亚戈满头柔顺的发丝，顺着鬓角垂到腮边，被微风吹的微微摇晃，发梢柔柔的挠着脸颊，很安静。-====-

　　也许是因为前世今生加起来曾经卧床三十多年，他对黑暗的环境有种莫名的亲切，当身处在黑暗里，充实的安全感觉，就占满整个思想，即使黑暗中再阴冷，也会觉得温暖。

　　就像当他在这狭窄的地道里，闭上眼睛，使用意识视觉看待周遭事物的时候一样，任何细微的东西，都逃不过他的观察，没有谁能在这窄小的环境中欺骗他，而他却可以利用黑暗欺骗别人，那种随时都可掌握主动，把敌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喜悦，其实就是安全感的源头。

　　“如果现在把失去魔力的我，放在这个地道里，周围一群堕落精灵虎视耽耽，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安全感？”

　　看着视线尽头，地道的拐角处，黑白的视觉画面里，一个浑身缠绕着黑光黑雾的堕落精灵，茫然的打着转儿，他突然奇怪的想道。

　　那个堕落精灵，被他一个光亮术照瞎了眼睛——要知道，即使是见惯了光明的生物，在光亮术下也会被闪的暂时失明，更何况堕落精灵这样生存在地底，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太阳是什么样子的生物。虽然她们依靠着努力，从昏暗视觉进化为黑暗视觉，可这就是她们最大的弱点，黑暗视觉最受不得强光刺激，强光一照，眼睛就瞎了，除非有主教这样等级的黑暗祭祀，用神术给她们治疗，才能恢复视觉。

　　还记得以前，他有限的用过几次光亮术，当时就算是神志坚强的战士，都被闪的惨叫流泪，一时之间不能动弹，丧失了战斗力。

　　相比起他们，视线尽头那个堕落精灵，就要坚强的太多了。光照出来，刺瞎了她的眼睛，她居然叫都不叫一声，瞬间就做出遁入黑暗撤退的决定，战斗素养非常高，反应更是快捷。

　　虽然还是因为快不亚戈施放法术的速度，被一个眩晕咒击的原地茫然打转儿，但她钢铁般坚硬的意志，却让亚戈有些动容：“以前用光亮术，还没有现在这样携带有传奇威势，法术威力自然没有现在这么大，就算如此，以前几次使用，敌人都痛的捂着眼睛，任我宰杀。现在我的法术，携带有传奇威势——即使还没成型，可法术威力依然提升了最少有3级的程度，威力这么大的法术，一下刺瞎眼睛，那疼痛该有多么大？这个堕落精灵，居然还能保持冷静、毫不慌乱，果断的想要撤退，心性之坚韧就可以看的出来了。堕落精灵，长年在地底恶劣的环境中挣扎求存，战斗素养高是理所当然，但高到这样的程度，就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了，难怪可以把矮人杀成那副凄惨的模样，她们要是现在向村子发动攻击，先不提别的方面，只这战斗素养，就可以把村子屠几个来回，村子里的职业者，在面临战斗时的精神状态上，和她们根本没得比。”

　　这样想着，他化出一只火手，把茫然打转儿的堕落精灵抓到面前，意识触角伸进去，一下就搅乱了她的精神海，伤了她的灵魂。

　　这一下，就把面前这个堕落精灵，打的昏迷过去，1、2天之内，不会再清醒过来，除非有黑暗祭祀给她治疗。

　　经历过魔力进入高阶的一次进化，意识触角现在的攻击能力，虽然没有刻意提升，但因为他把所有意识触角，都往独立灵魂方面转化的原因，基本的攻击能力自然也有加强，以前刺破人精神海构建的防御，还要把人打的精神虚弱，无力反击才可以。现在却不需要，就算是高阶职业，只要没摸到传奇的门槛儿，精神海的防御没有领悟的规则覆盖其上，想要戳破，比戳破一张纸难不了多少。

　　以前的意识触角，就好像用一根手指打架，戳过去没多少力量，和挠痒痒差不多，反倒还会伤了自己，现在则变成了手脚，拳头打过去，脚板踢过去，力量强大，连戳带打了。

　　一片流动着莹莹光彩，好像海浪似的光幕，从亚戈背后探出来，一下淹没昏迷着的堕落精灵，扭动几下，裹成一个茧子的形状，静静躺在地上。

　　“加上这个，已经又抓3个堕落精灵了，还要不要继续下去？这通道也不知道延伸到哪里去，我抓的这几个堕落精灵，都是裹一下就随便放在地上，万一这条通道，我进入的那一端也有堕落精灵出没，救走了她们，那我不是白抓了？”

　　这么考虑着，可他又不想现在返回，如果真像他开始猜测的那样，堕落精灵和堕落矮人联合起来，那么以后她们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再想从莽莽群山中找到，就不容易了。

　　在原地稍微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再深入看看，“也许这条通道，能通向她们躲藏的地方，只要找到她们躲藏的地方，以我现在的能力，虽然不至于把她们都抓起来，都杀光，但总能造成一些威慑，也让她们知道，村子里还有快进入传奇的法师坐镇，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要能拖延几天，城里的援军过来，村子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敌人的屠刀下了。 ”

　　念头转来转去，亚戈竟然都没考虑过自己深入敌人巢穴，会有危险的事情。

　　这也在情理之中，随着力量的提升，他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了，随着力量越来越强大，总要有与之匹配的心性，现在的他，覆灭高阶职业，都如反掌观纹，轻松的很，再处处小心，畏缩不前，就是禁锢了自己的心灵，束缚了自己的本性，虽然还能进步，但失了胆气，以后成就也有限。

　　“能对我产生伤害的，只有传奇，这些堕落精灵里，可不会有传奇强者，否则，矮人哪还能跑到这里来。”

　　亚戈笑了笑，手指搓动，一个指甲大的光球漂浮起来，“嗖”的一声往前飞去，然后撞在拐角的地方，爆散开，一片光亮一闪即逝。

　　借着这瞬间的光亮，他快速将前面的通道环境记忆下来，以作为意识视觉的扫描分析范本，接着快步往深处走去。

　　洞穴有些低矮，站起来以亚戈不算高的个头，都要微微弯腰，而且地面、顶上高低不平，随处都是凸出来的尖锐石头，走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要脚步轻柔，还不能发出声音，其实并不多快。

　　匆匆半个多魔法时，越往里走，偶尔走过的风，也越显阴冷，一路上再次打昏两个堕落精灵，终于听到了不远地方的风声。

　　在地下，虽然通道会有风吹过，但都阴柔的很，无声无息，风声变大，就说明到了出口，而出口所在的地方，空间一定广阔。

　　再转过两个拐角，果然，一个椭圆的洞口，出现在视野中，洞外幽幽的微弱光芒照射进来，风声像幽灵的哭号，“呜呜呜呜”，一股冰凉的不舒服感觉，就从心底冒出来，亚戈觉得自己颈后的皮肤，都有些发紧。

　　“黑暗的气息很重，居然能引起我不舒服的感觉，看来洞外，就是那些堕落者躲藏的地方了，她们还真是放心，居然也不把黑暗气息收束一下，大概是以为自己躲在地下，不用怕被发现吧！”

　　他给自己加持上隐身术，身躯变成了透明，然后悄悄走到洞口，探头往外看去。

　　幽幽的昏黄光亮中，一座拥挤的地穴收入眼底，地穴不大，呈不规则的圆形开辟，地面已被修葺的平整，看上去就好像一座大厅，墙壁上插着几只火把，熊熊火焰在风中摇曳，提供着微弱的照明。

　　厅内地面上，黑压压匍匐着一排排的矮小身影，粗略一数，至少有上百个。

　　看见这些匍匐着的身影，亚戈瞳孔顿时扩大，“矮人，看头发的颜色，黑漆漆，油光水亮，真是堕落矮人，还是其中最著名的黑石矮人……嗯，前面另一个洞口那里，还站着两个堕落精灵，应该是守卫着洞内另一个地穴，看矮人们匍匐的方向，就是向着她们那里，看情况，那个地穴里应该住着一个身份比较高的指挥者，这么说，是堕落精灵在主从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

　　在火光下，他发挥出作用的敏锐视力，清楚看见，离他不远地方，匍匐在最后面的一排黑石矮人，正轻微的颤抖着，身上汗水，顺着浓密的毛发一滴滴掉在地上，但他们却不敢有一丝动弹，似乎那所面对的方向，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事物。

　　亚戈倒是知道一些原因，从人类的文献中，他就不只一次看到过有关堕落精灵残暴、狠毒的记载，她们继承了精灵本性中对于艺术的追求，但却把艺术的类别转移到了杀戮、刑罚、解剖等等血腥的娱乐上，并将之奉为高雅的活动，而且堕落精灵混乱的本质，让她们的性格喜怒无常，男性堕落精灵，在整个黑精灵种族中，都是被凌辱的对象，何况这些被征服，附庸着的黑石矮人。

　　“这么多黑石矮人，数量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了，而且看他们的实力，虽然个个等级都不太高，但真要打斗起来，这地穴太矮，我飞不起来，没有了空中优势，他们就可以拖住我的进攻力量……”

　　正思考着，还要不要继续下去的亚戈，突然感觉到一股新的黑暗气息，进了大厅，他顺着看去，只见大厅另一端的洞口，一个有着丹凤眼的堕落精灵，从里面走出来，和守卫着的两个堕落精灵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其中一个跟着她，往这边过来。

　　亚戈顿时一惊，连忙退回洞内，依靠着隐身术的作用，隐藏在拐角处，一动不动，连呼吸和心跳都微弱下来，身上气息更是收敛的一点都察觉不到。

　　片刻后，两个堕落精灵，悄悄从洞口进来，倚在洞壁上，丹凤眼的那个堕落精灵，清脆悦耳，却又透着古怪音节的精灵语，低低响起：“克莉斯多，碧翠丝姐姐已经快要从睡眠中醒来了，一会儿，你千万不要让这些黑石矮人进去，知道么？你也别进来，一会儿我向她汇报进度，她听不到好消息，一定会发怒的，你要是进去，她可能会把怒火发泄在你身上，以她的手段……总之，千万别进去。”

　　名叫克莉斯多的堕落精灵，急切的问道：“那姐姐你呢？你向她汇报事情的进度，她不是会拿你撒气么？你怎么办？”

　　“我不怕，克莉斯多，我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帮助她，对她的权力也从没有觊觎过，她就算对我发怒，也不会杀了我的，最多抽我几鞭子，当然，如果……如果我死了，你自己找机会逃出这里，去找妮蒂亚姐姐，虽然她只是一个武士长，但却足够保护你了。”

　　“我……我不要，姐姐，要不，要不然我们俩现在就逃走吧？回到妮蒂亚姐姐那里，以后你就帮助妮蒂亚姐姐好不好？看在都是同一个父亲的情分上，她一定很欢迎你的。”

　　“呵呵……傻孩子，我已经服侍碧翠丝姐姐50多年了，知道很多她的秘密，如果我和你一起叛逃，碧翠丝姐姐一定会亲自把我们抓回来，以她次席教导祭祀的实力，我们根本反抗不了，况且，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50多年来，我一直尽心侍奉她，她也念旧，会记着我的情分，不会杀我的，放心吧！”

　　“你骗我，对不对？贝丝侍奉了她80多年，比你时间更长，还不是因为惹到她不高兴，被变成了丑陋的蝎身精灵，现在在坎摩罗（蝎身守护者，掌握怨恨、争斗、谎言、蝎身侍卫等神职，只可在黑精灵与拥有高等智慧的蝎子中传播信仰）神殿躲在洞穴里苟延残喘，姐姐，趁着她还没醒来，我们逃吧？”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才20多岁呢……想逃又怎么逃的了？而且，就算我逃了，逃到妮蒂亚姐姐那里，也比在这儿，好不了多少……”

　　说到这里，丹凤眼的精灵叹息一声，沉默下来。

　　她掌握有碧翠丝的秘密，而妮蒂亚，想要碧翠丝的权力已经很久了，她逃到妮蒂亚那里，也就是从虎口进了狼窝罢了，妮蒂亚一定千方百计的想从她口中，得到碧翠丝的秘密，说了，是死，不说，连想死都困难，不管哪个，都不会比现在的处境好多少。

　　也许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是妮蒂亚看在同一个父亲的情分上，不会把她变成蝎身精灵，让她可以在死时也保留着美丽的容颜吧！

　　对邪恶混乱的黑精灵社会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她也曾考虑过，逃到妮蒂亚那里，可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原因就在面前的克莉斯多身上。她这个有些傻有些天真的妹妹，完全不像是一个出身于邪恶社会的黑精灵，反倒更像地表的表亲，出淤泥而不染，心思纯洁的就像一块透明的水晶，也善良的过分，到现在已经22岁了，手上也没沾过血。

　　“如果克莉斯多，不是生在黑精灵，而是生在白精灵（地表所有精灵的统称）社会，那该有多好，她可以快乐的成长，可以远离那些复杂的勾心斗角，也许还会成为一名尊贵的月女祭祀……”

　　她在心中叹息着，本来以克莉斯多的天赋，非常适合学习魔法，或者成为一个教导祭祀，但就是因为其内心的纯洁、天真、善良，遭受到所有黑精灵的排斥，否则，出身那么高贵，也不会20多岁还是一个看守侍卫。

　　即使是她，天赋那么差，在22岁的时候，都已经掌握了两个侍卫团。

　　“克莉斯多，不要担心，父亲当初把我起名字叫阿芙拉，就是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我能永远有幸运女神陪伴，我想这次，幸运女神也会陪伴在我身边的，所以，别担心了。”阿芙拉见克莉斯多红着眼圈，还想劝解，就哄骗道：“放心吧，我还没陪克莉斯多看过地表的月亮，会很努力的活着的，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如果真出了意外，你就找机会逃出去，好吗？”

　　阿芙拉不得不一再叮嘱，她一手养大的妹妹，她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不让克莉斯多答应下来，这个傻丫头说不定还会继续傻傻的留在这里，万一她真死了，再没有力量保护，那么，一直被所有黑精灵排斥的克莉斯多，该怎么生存下去？那些对克莉斯多美丽容貌充满了嫉妒的黑精灵们，一定很乐于凌辱一个善良的小家伙。

　　相比之下，妮蒂亚那边就要好许多，她那边，都是作为武士的男性黑精灵，长期受着压迫的男性黑精灵，很喜欢善良的克莉斯多，有他们保护着，阿芙拉觉得自己的心会安宁一些，而且，妮蒂亚也很喜欢克莉斯多——虽然这个喜欢与嫉妒成正比。

　　克莉斯多睁大浮上了雾气的漂亮眼睛，有些苍白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她想拒绝，但看到阿芙拉那带着严厉、哀求、眷恋的复杂眼神，拒绝的话，总也说不出口。

　　虽然她很傻很天真，但并不是说真的脑子笨，而是喜欢把事物简单化思考，当需要的时候，心灵一样有着女性特有的敏感。她知道，如果她不答应下来，阿芙拉一定不会安心的，脑中激烈的思考了片刻，她终于点点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却已划过腮边。

　　“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克莉斯多。”阿芙拉欣慰的笑着，轻轻抱了抱妹妹，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这时，又有一个黑精灵从那端的洞口匆匆出来，跑到这边，站在洞口外，小声道：“阿芙拉阁下，尊敬的碧翠丝祭祀已经快要醒了，您……”

　　“好吧！”

　　阿芙拉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如果碧翠丝醒来看不见她，她就真的死定了。她拍了拍克莉斯多瘦削的后背，没有说道别的话，转头跟随着那个黑精灵回到另一处地穴。

　　看着阿芙拉的背影，渐渐消失，克莉斯多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哭声，缓缓蹲在地上。

　　离她蹲下地方不远处，拐角的石壁后面，感觉到有高阶实力的堕落精灵已经离开，亚戈肌肉紧绷，静静坐在地上，脑中激烈思考。

　　听了两个堕落精灵的对话，让他分析出不少东西，这些暂且不说，让他心惊的是，那个叫做阿芙拉，有高阶实力的堕落精灵，在说逃跑这件事时，透露出的消息表明，里面有一个叫碧翠丝的祭祀，抓她们很轻松……抓一个高阶都很轻松，说明，那个叫碧翠丝的祭祀，至少有着将要到达传奇的实力，已经一只脚迈入了传奇的门槛。

　　“一只脚迈入传奇，那个叫碧翠丝的祭祀，和我实力相当了？真是个坏消息啊，本来就有那么多矮人，还有不少堕落精灵，再有一个和我实力相当的家伙，那我这次来的计划，就很不乐观了。倒是没有惧怕，只是觉得，这样多的力量，如果都由我一个来应付，恐怕很吃力，万一失败，逃走倒是没问题，但却有可能收不到预期的威慑效果……”

　　他一直认为，自己每做一件事，都要有明确的目的才行，如果形势迫使自己达不到目的，放弃也未尝不可。

　　目前的形势，明显对他不利，已经是有放弃的理由了，但下一刻，亚戈却下定了继续的决心：“还是不能撤退，我已经抓了几个堕落精灵，就算撤退，她们也会在之后发现有谁潜入过这里，已经打草惊蛇了，还不如继续下去。而且，我也想看看，和同水平的敌人战斗，我还有什么欠缺。”

　　“正好，洞口这里的这个堕落精灵，哭的那么伤心，一点没有别的堕落精灵那坚强的样子，反而好像很软弱，不正是我要找的软骨头？正好抓起来！”

　　想着，他也不迟疑，撤去隐身术，念头一动，一片光幕从背后扑过去，一下就把还埋头哭着的克莉斯多卷住，裹起来，两根意识触角探入进去，狠搅一通，把她搅的昏迷。

　　直到昏迷过去，克莉斯多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在太快，连一个呼吸都不到。

　　做完这些，亚戈不停留，单手提着这个堕落精灵，浑身魔力一鼓，法袍顿时膨胀起来，“咚咚咚咚”，激荡的魔力撞击在洞壁上的声音，顿时就像擂鼓一样。

　　他抽出法杖，脚尖在地上一点，猛的贴地从洞口飞行出去，一头撞进匍匐着的矮人中间，然后，以他为中心，猛烈的火焰突然爆发出来，就像肆虐的狂风一般，卷成旋涡状，顿时充塞在整个地穴中，满耳都是呼呼的燃烧声。

　　瞬间，一股股焦糊的味道，就冲进了鼻子。

　　“啊——！”

　　被烈火焚烧，眨眼时间就烧去了衣服和毛发，连皮肤都烧焦的一百多个黑石矮人，这才从突然降临的灾难中反应过来，怒吼和惨叫立刻响起，十多个已经到达高阶，可以稍微抵御火焰灼烧的黑石矮人，瞪着充血的眼睛，怒吼着，身上黑色光芒陡然亮起，在腰间一抹，就取下挂着的锤子，狠狠向依然释放着熊熊烈焰的亚戈扑去。

　　“滚开！”

　　亚戈呵斥着，旋涡状的火海，火舌舔舐，纠结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横着一巴掌就向那十多个黑石矮人扇了过去，“啪啪啪……”十多声闷响，这些粗壮的矮人战士，还没靠近，就被大巴掌扇飞出去，连人带锤撞在四周的石壁上，撞的灰石扑簌簌往下掉。

　　但是这样的伤害，对皮糙肉厚的矮人，只是有点疼痛罢了，刚落在地上，他们就迅速爬起来，摇摇头，挥动着手中的锤头，怒吼着就像十多辆重型坦克，再次奔跑过来，脚下石屑四射，每踩一步，都发出“咚咚”沉重的响声，地面似乎都颤抖了起来。

　　已经预料到矮人难缠的亚戈，也不意外，加大火焰的输出，那赤红色的火焰，突然一亮，变的微微泛白，炽热的空气猛的抖动起来，“喀嚓喀嚓”两声，地穴大厅突然裂开一条大缝，竟然是承受不住高温，炸裂了。

　　还有一百多个没有到达高阶，对火焰不能有效防御的矮人，在这高温下，再也支撑不住，身上斗气忽明忽暗，只是瞬间，就熄灭，没了保护的**，顿时被烧成黑炭，原本此起彼伏的嘈杂惨叫，在这刹那，也戛然而止。

　　正奔跑过来的十多个高阶矮人战士，顿时呆住，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

　　“不，不……我，我要杀了你！！”

　　其中最年长的一个，怔愣了一下，神色悲愤，疯狂的大叫着，一双大锤挥舞的像风车似的，迅速向亚戈奔了过来。

　　已经将弱小一些的阻碍全部清除的亚戈，指挥着旋涡状旋转搅动的火海，猛的收敛，聚成一只燃烧着炽白火焰的大手，冷笑着，念头一动，巨手五指大张，仿佛大山压顶，狠狠向那个年长矮人压了下去。

　　这一下若是压住了，别说是这个高阶的矮人，就算是一位即将到达传奇的法师，也是法盾破碎，精神受创的下场。

　　其余刚刚回过神的十多个高阶黑石矮人，齐齐惊呼一声，迈动粗短的双腿，就要赶过来解救。

　　这时，“轰”的一声巨响，连接到另一个地穴的洞口，突然爆炸开，一个黑漆漆的大光团，带着细碎的山石、烟尘，呼啸着从里扑出，直击亚戈，同时，一个尖锐中带着愤怒、恼恨的女声，从黑光团后传出：

　　“敢到这里来，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