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来自伯迪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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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当精神海上空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时候，亚戈长舒一口气，终于把纯净魔力完全吸收了。<<>>

　　平静的海面上，一面石刻随着他的心意漂浮起来，上面长长的指针，已经超过了17，只差一点点，就到达18。

　　汹涌澎湃的魔力，隐藏在精神海的海面下，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像暗流一样不断涌动，随时等待着他调用的命令。

　　受这强大魔力的影响，意识空间也发生了异变。事实上，意识空间的异变，在他刚进入16级时，就已经开始，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结束，不断的崩解、重组，每重组一次，都更显真实。

　　“也许，等我到了传奇，它会变成一个真实的空间吧？不过这样的功能，并不是主要，意识空间对我来说，最大的功用就是可以储存、模拟知识，而且足够隐秘，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谁发现过它。建造一个真实世界这样的事情，等我到达传奇，去创造一个半位面，也可以做到，就不需要多关注，反而是意识触角的变化，有些奇怪……”

　　亚戈想着，剥离完所有魔力，从精神海天空飞下的十五根意识触角，整齐的出现在他面前。

　　上次进入中阶之后，意识触角是八根，拥有了隐匿气息，不让传奇以下职业察觉到的功效。到了这次进入高阶，意识触角长到十五根，但隐匿气息的能力却没有再进一步提升，反而下降了，面前十五根触角静静悬浮停留，亚戈甚至能在它们身上，感应到一股股庞大的精神力蕴涵其中。

　　这一点亚戈倒不意外，上次晋升，是因为他当时想要把意识触角隐藏起来，但之后的事情让他发现，隐藏并不是正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藏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拿出来，意识触角可以拥有的附带能力，只能有一种，藏来藏去又藏不严实，还不如把这功能的名额让出来，转而进化出其他的能力。

　　比如，加大分析能力，赋予独立思想，或者让它们做为灵魂的分身，帮助生产精神力。

　　这一次触角的进化，亚戈就是选择让它们成为灵魂的分身，从今以后，他的精神力将会提高的更快，在连锁反应下，灵魂的成长也会加快速度。而灵魂成长快了，精神力强大了，对世界规则的运行也会感悟的更加深刻，更容易理解。

　　萨拉温说的对，规则才是最强大的。亚戈曾仔细考虑过，法师为什么会拥有那么强大的杀伤力？魔法的威力，为什么会那么神奇？说到底，不论是0级的戏法，还是传奇法术28级陆沉术，贯穿整个魔法体系的，都是对规则的运用，只不过运用的程度有深有浅，运用的人，也有强有弱，所以才会分出明确的等级。

　　这一点，亚戈只是在意识触角进化完成，开始生产精神力之后，对世界看的更清晰，就知道自己考虑的没错。

　　但奇怪的事情也跟着发生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十五根意识触角，给亚戈的感觉，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仿佛就是自己的手脚一样，但却不再是手脚的延伸了，好像随时都可以断开，让它们成为独立的存在。

　　可当他想要实验一下的时候，又发现，不管怎么努力，要断开都还差一线，似乎还有一道枷锁禁锢在上面，不让它们分离。

　　“是我实力不到，还是别的原因？这些意识触角，断开独立之后，会发生什么状况？难道会成为独立的分身，又或者像神明那样的化身？”

　　分身和化身，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

　　比如化身，虽然化身也是从本体灵魂独立出去，但和本体灵魂的联系并没有斩断，随时都可以收回，想要了也可以再制造，很方便，所以神明们在成神之后，神魂足够强大的时候，都会制造出化身，为自己处理一些事情，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可以随时舍弃。但化身也有缺点，正是因为化身和本体有着联系，所以如果化身死亡，本体也会受到影响，而如果本体死亡，那所有的化身将会跟随着消失。

　　至于分身，同样是从本体灵魂独立出去，但却是完全独立，也就是说，分身一但被独立，就会成为一个全新的灵魂，全新的人格，与本体唯一的联系，大约也就是父子关系那样，并不像化身那样完全听从本体的命令，但它也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当本体死亡，只要愿意，随时可以选择任意一个分身复活，可以变相达到真正的不死——要知道，神虽然号称不朽，永恒不死，但也会被拉入虚空星界成为一颗黯淡的星辰，永远沉睡，这与死亡没什么区别。

　　这两种不同的分离方式，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但要亚戈来决定，他更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自己的意识触角可以分离之后，是化身的方式，至于这样选择的原因，这个泰格岑世界，已经有过几个典范供他参考。

　　比如盗贼与刺客之神，黑暗神明戈登，在城邦时代被混乱神明杀死，在被拖入星界之前，他企图在分身身上复活，但却因为神魂受创严重，实力居然弱于分身，反倒被分身把他的神魂给吸收掉，接替了他的神职，成为如今的谋杀之神玛里苏恩。

　　比如暮光之主，投靠了黑暗的神明俄勒比，因为自大，在200多年前企图杀死晨光之主，让自己掌握所有的光芒，却反被晨光之主打的神魂破碎，勉强依靠着还没消散的信仰，脱离了星界的拉扯，刚在分身上复活，还没度过适应期，就被晨光之主发现，杀上门来，一把抓住，压在晨光山下一直到现在，连曾经的强大神力，都堕落成了微弱。

　　再比如战争之神隆格尔，在一百多年前，因为和如今的战争之主争夺战争领域的信仰，发起神战，失败后被杀。他还算比较聪明，吸取俄勒比和戈登失败的教训，制造出了许多分身，随机复活，保证不会让战争之主寻找到。等他重新被虚空星界拉扯回去的时候，才悲哀的发现，他那30多个分身，为了抢夺他的神力、神格而自相惨杀，很不幸，他刚复活还没睁开眼，就被杀了……

　　一共有7位神明企图利用分身复活，享受真正的永恒，但只有魔法女神爱蒙丽成功过一次，其他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全部失败。

　　“分身，看着好用，其实很不实用啊，意外因素太多了……没想到，我一直把它们叫做意识触角、意识分身，现在真要给我弄出几个分身来？不过也不是没有转变的机会，上次我就猜测，意识触角的进化方向，是跟随着我需要而改变，是实现的我心中所想，所期望，这么说，如果现在还没办法分离意识触角，是因为我实力不足的话，那么真正可以分离的时候，恐怕就是进阶到传奇的时候，这样一来，我就还有改变的机会……”

　　思考着，他下达命令让那些意识触角，都回到意识空间，看管好那里保存的资料和数据，以免空间重组把资料破坏，而他自己，则返回到**。

　　“亚戈，魔力已经吸收完了么？我感觉到你精神海里的那股外来的魔力，已经消失了。”

　　刚回到**，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伊妮德懒洋洋的问道。

　　树屋里有些昏暗，青蒙蒙的天光从窗户洒进来，带着一丝丝微甜的熏风，让伊妮德昏昏欲睡。

　　进入了1月的雾霭森林，快到了春回大地的时候，东面出了静谧海岸的无尽之海上，也开始酝酿着季节的变迁，水汽不断积累，今天，绵绵细雨终于降临了这片地方。

　　亚戈从床上下来，坐到伊妮德身边，她身上厚厚的毛发，留存住了她的体温，轻轻靠上去，好像靠在一个暖炉旁，让冥想了一整夜，坐的时间太长，肢体、血液都快要僵硬掉的亚戈，浑身一阵阵酥麻麻的，心中升起惬意的感觉。

　　“吸收完了，这一个多月来天天神经紧绷，加快吸收，总算可以稍微放松了……”

　　“那我们可以出去了么？连续一个月窝在这里面，我感觉我美丽的皮毛都开始长苔藓了。”伊妮德把脑袋搭在亚戈的肩膀上，丝丝兰花一样淡雅的香味儿，绕在身周，她那双大眼睛微微眯起，边向窗外出神看着，边轻声说道：“就算你在人类世界还有许多事没做完，但我都答应和你一起走了啊，有我保护，你还那么拼命干什么？纯净魔力，还是任精神海自然吸收比较好，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加快了吸收速度，但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多做，不管什么生物啊，精神和灵魂其实都很脆弱呢，绷的太紧，运转的太频繁，不多多放松放松，总有一天会断！”

　　“对了，吸收完魔力，你现在多少级了？”伊妮德突然问道。

　　“17，马上18。”

　　“真是伤心啊，都快要赶上我了。”

　　伊妮德叹息一声，身子一侧，躺在地上，长满了细细绒草，软绵绵的，躺在上面仿佛身下铺了一层羊毛毯子一样舒适。她抬起前蹄，一把把亚戈也拽的躺倒在地上，身体一翻，就压在上面，“趁着还能欺负你，多欺负几次吧……”

　　压在下面的亚戈：“……”

　　这时，如夏季泉水“叮咚”流淌，轻柔优美的笛声、合唱的歌声，从窗户飘入。

　　伊妮德的耳朵顿时支棱了起来，出神听着。

　　窗外细细的雨丝落在树叶上，悄然无声，当积的满了，一粒豆大的水滴，从树叶尖端滑落，“嗒、嗒、嗒”，砸出一朵朵水花。偶尔有风拂过，把雨丝吹的倾斜，映着天光，像从天上垂下的丝线，把草刷的青翠，把叶子刷的碧绿，把枝干刷的光可鉴人。

　　少女们或娇濡或清脆的歌喉，还有那清泉般的笛声，就在这安静的天地间轻轻传扬：

　　“旅行在森林的风

　　吹过树稍，带起春的波浪

　　雨幕落在地上

　　有新的生命在酝酿

　　旅行在森林的风

　　走过旷野，让草摇摆的匆忙

　　雨幕落在地上

　　有新的生命在流淌

　　风儿从树梢拂过

　　让孕育的生命冲破泥土遮挡

　　这笔直嫩绿的路

　　是春的甬道

　　风儿从旷野走过

　　让汇聚的生命拨开青草阻挡

　　这蜿蜒淡蓝的路

　　是春的甬道

　　……”

　　“春的甬道……”

　　歌声渐渐落入尾音，伊妮德眼神迷蒙的喃喃自语，“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首歌了，上次听，还是在静谧海岸的时候，帕蒂兰唱给我听，当时的她，才刚认识你那该死一万遍的爸爸……”

　　说着，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猛的站起来，咬牙切齿的抬起前蹄，在地板上狠狠跺了几下，一双纯净的眼眸，像是要喷出火似的，饱含着浓郁的愤怒。

　　“我爸爸？”亚戈皱起眉，问道。说实话，他对这个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的森林精灵，根本没有任何概念，但总是有几分好奇的，不知道为什么，帕蒂兰传承来的记忆，任何片段中都没有他的存在，按照正常情况，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现象。

　　听到亚戈的询问，伊妮德长嘶一声，恨恨骂道：“不许你问这个懦夫，这个卑鄙、无耻、自私、下流的懦夫，当初我还觉得他很有前途，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

　　伊妮德暴躁的跳来跳去，一副怒火无处发泄的样子，额头上那根长长的独角，开始亮起光芒，光芒外缠绕着的闪电，小蛇一样来回窜动，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

　　害怕她一个控制不住，把这树屋给毁掉，亚戈上前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伊妮德，我不问他，我再不问他了，你安静下来好吗？”

　　“你让我怎么安静，只要想起他，我就愤怒，愤恨，当初你妈妈从海上救回他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阻止呢？那个混蛋，最应该得到的下场，就是让鱼虾把他啃成骸骨，把他肮脏的血肉变成粪便排泄到臭泥里……”伊妮德脖子被亚戈抱住，不断挣扎着怒骂，一股股魔力激荡起来，化成狂风把屋里刮的一片凌乱。

　　亚戈感觉到手臂上承受的力量越来越大，知道自己**上的力量，根本比不上独角兽，只好猛的爆发出全身魔力，一下将四周的元素震荡开，让她暂时聚敛不到元素，然后大声喝道：“伊妮德！！清醒一点，这里不是你可以随便发怒的地方，难道你想亚尔曼他们一家，都死在你的怒火下么？”

　　“我……”

　　伊妮德闻言顿时一滞，片刻后，终于安静下来，无力的把头靠在亚戈肩膀上，粗重的喘息。

　　沉默一会儿，她神情有些低落的站起身，一蓬魔力化成大手，拧开了房门，亚戈跟在她身后，问道：“你要出去？”

　　“嗯！”她轻声应着，鬃毛和尾巴，无精打采的垂到地上，头也不回走出树屋。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不用，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她摇摇头，“多跑跑，心里的闷气大概就会发泄出来了……”

　　一边说着，她已经走入雨幕，雨点虽然很小，但却很急，打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就浸湿了毛发，然后一串串水珠连成水线，从她身上滴落，在脚下汇成一条小小的溪流，蜿蜒绕过嫩绿的草地，消失在泥土中。

　　看着伊妮德孤单的背影渐渐走远，亚戈有些怔愣，他不知道他那个便宜父亲，究竟做过什么，让伊妮德这么愤怒，但想来应该是和帕蒂兰有关，也许，是因为帕蒂兰死在人类社会这件事上？

　　这时，下面一层的门悄悄打开，玛利亚探出头，看见亚戈站在旋梯上发呆，就悄声问道：“亚戈先生，你和伊妮德小姐，怎么了？”

　　亚戈回过神，对玛利亚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

　　这个晨光精灵却不信他的话，看了看远处快要消失在雨幕里的伊妮德，语重心长的劝道：“亚戈先生，你别说我罗嗦，伊妮德小姐不是我们精灵，有些事可能没办法从我们的角度考虑，你和她在一起，就要多让着她，你们俩啊，你在处事上要成熟一点，反倒是伊妮德小姐，倒像个小孩子，小孩子就要顺着毛捋，多顺着她，别和她呛，吵架总归是不好的事情……”

　　“玛利亚，玛利亚。”亚戈连忙制止她继续絮叨下去，这个晨光精灵，就像很多精灵一样，有一颗过火了的热心肠，如果不制止，她可能会说到天黑，“我们真没什么事，可能是她陪我在屋里待的太久，有些烦了，就让她先自己出去转转，散散心。”

　　“真的？”玛利亚半信半疑的问了句，然后推开门，说道：“那您先到屋里来吧，外面有点冷，正好早餐也快要好了，我刚刚还准备一会儿就去叫你们呢！”

　　“嗯！”

　　跟着玛利亚进到屋子里，这间屋子，是整座大树编织最大的一间，用来作为餐厅和客厅，因为天光昏暗，顶部几片宽大的叶子包成空心球状，几点温和的光点，在球中滚动，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那是树屋制造出来的灯，里面的光点，是大树吸收泥土里的养分，和永恒之光的光芒，生育出来的光芒种子，使用寿命非常长，就算光散发完了，只要还给大树，让它再补充就可以继续使用。

　　灯下，亚尔曼坐在餐桌旁，正在捏着坚果，“啪啪啪”的轻响中，果仁儿被他身旁的肥胖尤里鼠拿去，一边喂趴在地上看启蒙书的丹尼丝，一边塞进自己嘴里，忙的不亦乐乎。

　　看到亚戈进来，亚尔曼笑道：“亚戈阁下，和伊妮德小姐吵架了？”

　　丹尼丝也抬起头，疑惑的问着：“哥哥，伊妮德姐姐很好啊，对我们都很好，上次还帮妈妈给洁西卡阿姨治病呢，你为什么要和她吵架呢？”

　　亚戈无奈的笑笑，正准备再解释一边，正在厨台前忙碌着的玛利亚，嗔道：“别问那么多，吃东西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洁西卡，帮我把汤端到餐桌上。”

　　随着这话，窗外探进一根人手一样的枝桠，还留有嫩绿叶子的手指，缠住锅柄，稳稳移到餐桌上，还顺便和亚戈打了个招呼。

　　这个家里，玛利亚有着绝对的权威，她一呵斥，亚尔曼和丹尼丝就吐吐舌头闭了嘴。片刻后，在洁西卡的帮助下，把早餐都端上桌后，玛利亚唤过亚戈，一家人开始餐前的祈祷。

　　他们都是月亮女神辛西娅的信徒，虽然并不多么虔诚，可也保持着教义和圣典中，向神感谢赐予食物的传统礼仪。

　　“嗯，今天的汤不错。”当祷告完毕，亚尔曼尝了一口汤，赞美着。玛利亚瞪了他一眼，佯怒道：“我以前做的汤就很差了？”

　　“呃，你听错了，我是说，今天的汤比往常更好……”

　　做在亚戈身旁的丹尼丝狡黠的笑起来，“妈妈，爸爸骗你，他明明是说今天的汤不错，我听的很清楚。”

　　“小丫头，居然敢陷害我！看我的剑——”亚尔曼挥舞着手里的勺子，张牙舞爪的向丹尼丝扑过去。女孩尖叫着，端起盘子就躲到了亚戈身后，玛利亚好气又好笑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没正经的家伙，也不去管他们，向亚戈问道：“亚戈先生，你上次和我们说，要教给孩子们魔法，昨天他们已经托我给你答复了，大家都觉得孩子们能学习魔法，是很好的一件事，长老会还准备给你提供一座精致的树屋，作为课堂，让你可以安静的教授孩子们，只是那树屋毕竟不是你亲自培养，可能会在日常使用上有些麻烦……”

　　“树屋就不必了，既然你们同意了让我教导这些小家伙们，我觉得，在森林里教导更符合我们精灵的天性，规规矩矩的坐在课堂里学知识？那是培养学者，不是培养法师，魔法中有许多东西，需要孩子们在森林里体悟！”

　　亚戈说道，原本在一个月前，他就准备教授那些精灵小孩儿魔法的，当然，最初也只是教授一些基础知识，教会他们冥想就可以，他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可以用两个月完成这个任务，到时魔力吸收应该也已经完毕，然后就回到人类世界去，有时间再飞回来，每年待一、两个月教导，等他们稍微长大，形成了固定的世界观，思想也成长起来，再把他们带去人类世界历练。

　　但当魔力开始自然吸收，所推算的时间超出了他原本的计算，如果只是自然吸收，恐怕要用到4、5个月的时间，他只好调整了计划，先把魔力吸收完，再开始教授，教学期维持2个月不变。

　　“大概明天就可以开始了。”他想着，把一块果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顿时浓郁的果香，和酸甜清爽的味道，就充满了整个口腔。

　　可是，还没等他开始回味那种味道，脑海里伊妮德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亚戈，快来帮我，这个矮矬子好厉害！！”

　　“嗯？”亚戈心中一惊，“怎么回事，伊妮德，你在和谁战斗？”

　　“我在和……呃，好痛……这个混蛋！！”

　　话到这里，再也没有了，亚戈知道，应该是伊妮德专心投入到战斗中，没办法再分心和他远距离交流，毕竟这种交流也需要耗费精神力，在战斗中，分散精神力和自杀没有区别。

　　“到底是谁？这里是雾霭森林，难道是什么强大的魔兽，她那句矮矬子是什么意思……”脑袋里念头急速转动，亚戈匆匆向玛利亚他们交代一声，也不走门，浑身魔力一震，法袍鼓荡起来，卷起几缕狂风猛的从窗口穿了出去，迅速飞上天空，像网一样铺开的精神力和意识触角，全力在空气中感应着伊妮德的气息，直冲而去。

　　“砰”

　　空中炸开一朵大大的水花，那是他飞行时破开空气，震飞的雨水。

　　依靠着浑厚的魔力，他的飞行速度异常快速，还没有半分钟的时间，就飞到了村子南面的山脉中。这片山峦，重重叠叠，在蒙蒙烟雨中，呈青黛颜色，伊妮德的气息，在这里依然清晰，但亚戈根本分辨不出来，源头究竟是在哪个山头上，正准备通过精神传递让伊妮德指引一下，一声极具穿透力的长嘶，猛的响彻天地，为他指明了道路。

　　“这嘶鸣，是伊妮德要召唤树木？什么敌人，居然能把她逼到这样的地步？”

　　心中想着，携带着破空呼啸的亚戈，已经靠近了声音传出的山峰，伊妮德那洁白的身躯，在雨幕树丛遮挡下，也清晰可见。但现在的她，却再没了那份从容的优雅，身上沾满了泥水，一条腿上还有着丝丝血迹，狼狈的在树林间跳跃着。

　　在她前方不远地方，一个矮小的身影，挥舞着巨大的锤头，愤怒的呐喊即使隔了很远，亚戈也能听的清楚：“不要脸的家伙，你不让我砍树，你自己反倒召唤树帮你战斗，这不是让它们送死么？果然卑鄙，爷爷今天就把你劈了当柴烧！”

　　亚戈看着那矮小的身影，听的皱眉，“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