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责任

　　ps：最近天气冷，开了空调，暖暖的，老是止不住瞌睡……晚了点，但我加了1K字，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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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时间很快过去，天气渐趋寒冷起来，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的亚戈，打开房门，呼吸着早晨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狠狠伸了个懒腰。

　　亚尔曼家的树屋一共有三层，他居住是最上面一层，已经靠近了大树的树冠，从这里往下看，可以见到铺了草坪的小路上，许多早起的精灵，牵起孩子，挎着篮子、推着小推车，正彼此小声闲聊着往果田赶去，偶尔会有一丝丝微弱的竖琴声，还有空灵的圣诗歌唱，随着微风飘过来，那是村子里月亮女神神殿里，祭祀在主持虔诚信徒的早起祷告。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亚戈发现今天的祷告词有些不一样，好像用的是祈求丰收的格式。

　　顿了顿，他才想起来，昨天晚餐时亚尔曼闲聊的时候说起过，最近几天似乎就是果田收获的日子了。

　　“也许我应该去看看。”

　　他想道。

　　这时，头顶上的树冠突然哗啦一声分开，他抬头看去，只见一张带着狡黠笑容的小脸，从茂密的枝叶中钻出来，对他龇牙咧嘴的扮着鬼脸。

　　“丹尼丝，小心点儿！”一个声音在树冠上叫着，是玛利亚。

　　又一丛枝叶分开，玛利亚从这缝隙里探出上半身，想把丹尼丝抓到她身边去，小家伙最近才开始学习怎么才能平稳的在树上跳跃奔跑，虽然这天赋是精灵与生俱来的，但幼年的小精灵，总要学习才能更好的掌握。

　　“嗨，亚戈先生，早安！”她看到了亚戈，开心的打着招呼，“今天起来的很早呢，是因为大家忙着收果实，声音太大，打扰到你了么？”

　　“怎么会，其实是我精神上的创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很少活动筋骨，感觉身上很不舒服，想起早到村子外面走走，来了几天了，还没好好看过。”亚戈笑道，然后拍了拍依然跟在他身边的月夜虎，向丹尼丝招招手，“小丹尼丝，跟我一起吗？”

　　小女孩儿一听，顿时笑的眼睛都没了，连连叫着“我要去！”，有些笨拙的从树上翻下来。

　　亚戈连忙接住，小女孩儿很不老实，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像个小猴子一样，不一会就爬到他的脖颈上，“驾驾”的自顾玩着骑大马的游戏。

　　见丹尼丝这么高兴，玛利亚也就没阻拦，稍微叮嘱了一句，刚退回去，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探出身子，嘱咐着：“亚戈先生，您等等，我给你和丹尼丝找两件衣服披上再出去吧，野外今天很冷。”

　　“嗯？”

　　亚戈有些奇怪，从传承的记忆里，他知道，每到秋、冬这两个会使植物枯萎凋零的季节时，雾霭森林上空的迷雾就会变的浓厚，阻挡住外界寒气入侵，然后王庭艾谱莉的永恒之光也会开启，照射到整座森林，为植物们提供生存所必须的光明和热量。

　　有了这两个保障，雾霭森林的冬天，其实和春天没有区别，以精灵的体质，根本不畏惧春寒。

　　从树冠上跳下来的玛利亚，似乎看出了亚戈的疑惑，解释着：“从今天开始，就是冬季果实的收获期了，这些冬季果子，必须得打了霜味道才好，所以王庭那边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在每个村庄和周围地域的上空，把迷雾打开一条缝，让外界的寒气进来，村子里有这些树屋保护着，还感觉不到，等到了外面，你就知道了，冷的很。”

　　“哦！是这样……”亚戈恍然，这些事情，就不是传承自帕蒂兰的记忆里可以知道的了，这是属于下层精灵的生活，居住在王庭只负责研究魔法和训练军队的上层精灵们，当然不会关注到这样的事情。

　　玛利亚回到屋子里，找出一大一小两件风衣，披在亚戈和丹尼丝身上，这风衣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看着厚实，但重量却很轻，上面绣了一些简单勾勒出的植物和小动物图案，下笔很传神，衣服抖动之间，那些图上的植物、动物，好像也在招展枝桠，快乐奔跑一样。

　　“亚戈先生，您的身体还没痊愈，最好在外面别太久，也别走的太远，如果真想走远一点，到附近的森林里看一看，就去村子东面，我们家的果田那儿去找亚尔曼，让他陪着您一起，这片地方很危险的。”玛利亚絮叨的叮嘱着。

　　这样像关心一个小孩子似的谨慎，让亚戈有些不适应，但他也不好说什么，玛利亚虽然看着年轻，可实际年龄已经有79岁，马上就80了，是个真正的长者，又对他多有照顾，这份关心他当然不能拒绝，只好不断点头答应，等要走的时候，无意的一回头，见到玛利亚手里拿着一柄小刀和锥子，又跳到树冠上，不一会儿就传来“笃笃”琢木声，和她吃力的喘息，就问道：“玛利亚，是不是树出了什么问题，我是个法师，也许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凌晨的时候，洁西卡（亚尔曼一家居住的这棵大树）说她身上好像生了虫子，我来给她看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有可能是凌晨天气突然变寒，她有些不适应吧！”玛利亚喘着粗气回拒道，“而且，洁西卡是我一手照顾大的，也只让我给她检查，别人给她检查，她会害羞的。”

　　“……好吧，好吧！”亚戈耸耸肩，把丹尼丝放到毛球月夜虎身上骑着，转身下了树屋。

　　走到树屋下的青草小道上，没有了树冠的遮挡和保护，抬头看去，果然，天空灰蒙蒙的浓雾，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早晨金黄的阳光，灿烂温暖，从那里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一股股渗人的寒气，也顺着喷涌而入。

　　亚戈搓了搓只一会儿就变的冰凉的手，在丹尼丝冻的粉红的脸蛋儿上，揉了几下，问道：“小丹尼丝，这里你熟悉，你说，我们去哪里？”

　　小家伙想了想，奶声奶气的问道：“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

　　“好，走吧！”亚戈答应着，翻身坐在月夜虎的脊背，把丹尼丝抱在怀里，在月夜虎头上摸了摸，这只好像一匹独角马般庞大的老虎，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猛的咆哮一声，四肢一绷，如离弦的箭矢一样窜了出去。

　　这个村子其实很大，在村庄里和善的精灵们的问好声中，穿过一棵棵大树，比马匹速度更快的月夜虎急速奔驰了5、6分钟，才跑到外围的环行道路。

　　这里已经没有精灵居住，一棵棵只有数十米高，但却浑身爬满荆棘，树冠紧挨在一起的战争古树，依靠彼此身上枝桠和藤蔓的缠绕，组成一道牢固的防线。

　　“等等，哥哥，等等，停一下。”

　　见到这些根系牢牢抓住地面的战争古树，亚戈怀抱里的丹尼丝大叫着。

　　“怎么了，丹尼丝。”亚戈示意月夜虎停下，丹尼丝立刻跳到地上，欢呼着就往最近的一棵战争古树奔去。

　　还没跑到近前，那棵古树上，树皮突然一阵扭动，浮出一张老人的脸来，这张脸抖动着叶子组成的胡须，挥舞着枝干化成的双手，惊慌的大叫：“停停停，丹尼丝，不要到我身上乱爬，是不是想要果子？我马上给你！”

　　这时，旁边离的近的十多棵古树，一一浮现出老人一样的脸，善意的哄笑。

　　那棵古树也不理会它们的哄笑，嘟囔着从头上摘下一颗布满尖刺的硕大果实，递给丹尼丝，还心疼的不断叮嘱：“你可千万要小心，小丫头，这些孩子还没有长成，不要把外壳打破了，要不然它们都会死去的，如果你玩腻了，就把它交给你妈妈玛利亚，让她把这些孩子培养起来，知道了么？”

　　丹尼丝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那颗脑袋般大的刺球，嘿嘿笑道：“一个可不够哦，难道不给我哥哥么？”

　　“哦？你什么时候有了哥哥？”古树问着，浑厚洪亮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疑惑，看向亚戈。只是一见到那满头白色长发，还有银色的瞳孔，顿时瞪大了双眼，“哦，哦，我的兄弟们，快看啊，这是个月精灵呢，啊，上一次见到月精灵，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小家伙，来，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

　　听到它的叫喊，更多战争古树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是一串轰隆隆巨响，这些古树，纷纷拔出埋在泥土里的根系，化成粗壮的双腿，只是几步就围了上来。

　　一片啧啧感叹声，顿时响起。

　　“是呢，真是月精灵，如果我记的不错，上次见到，我还是一株可爱的小树苗。”

　　“可惜，可惜，这小家伙血统好象不怎么纯正，瞳孔有绿色。”

　　“我倒觉得绿色好看一点，你看，像宝石一样，和我头发颜色很配！”

　　“闭嘴吧，我们头发颜色都是一样的。”

　　…………

　　亚戈坐在月夜虎身上，有些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一只供人观赏的猴子，被这群古树从头到尾给评价了个遍。

　　这时，最先呼喊的那棵古树，因为起来慢了，已经被挤到最外围，这让它很不爽，大声叫着：“嗨，嗨，你们干什么？知道什么叫稳重么，都回去，回到自己的岗位去。”

　　它在古树中，似乎有着很大的威信，那些战争古树虽然有些不甘愿，但在它的怒吼中，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回去，重新把腿还原成根系，扎进泥土。

　　把那些古树都吼了回去，它自己却走到亚戈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口中啧啧感叹着什么，片刻后，才说道：“小精灵，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庞大的魔力，你是一个法师？”

　　“是的，长者！”亚戈点点头，平静的目光直视着古树的眼睛，他在这古树身上，也能感应到浓郁仿佛液体的生命力量，恐怕它再过一百多年，就会进化成智慧古树了。

　　在精灵的社会中，智慧古树，是精灵法师最好的伙伴，和人类的法师塔功用差不多，它们可以帮助精灵法师从元素界抽取元素，供法师提升魔力，还有着图书馆的用途，智慧古树高达百米的巨大身躯，编织出的树屋，拥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储存法师的研究笔记和藏书。更有价值的是，智慧古树没有被剥夺掉行走的能力，由战争古树进化出来的它们，在精灵战争时期，可以托着法师步入战场，依靠树冠上的月亮井（类似元素池，但功用更多）里积存的元素，可以帮助法师提升法术威力，回复魔力，并保护身体素质相对羸弱的精灵法师的生命安全，而古树本身，也可以担负投石车的角色。

　　如果不是怕火的话，智慧古树这些恐怖的功能，将会使精灵法师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当初精灵与魔族的战争，在法术对抗上面，智慧古树和精灵法师的组合，给魔族施法职业带去巨大的伤亡。

　　不过，虽然有着怕火的弱点，但也仅止于智慧古树，当一棵智慧古树跟在一位精灵法师身边的时候，只要那位法师每天为它输入一些魔力喂养，智慧古树就会跟随法师的实力提升而进化，只要进化成生命古树，就会再也不怕火焰，如果法师可以达到传奇境界，有足够的魔力和时间喂养，让它进化成永恒古树，那么，古树将会更加强大，甚至古树本身就可以破开主位面的空间屏障，从虚空星界中吸引来位面碎片，制造出一块自然系的半位面。

　　而这，依然不是尽头，只要永恒古树的主人可以成为神明，拥有更强大的能量喂养，那神明根本不需要自己耗费心力、时间，去一点点建造神国，永恒古树所制造出的半位面，自己就能进一步扩张，根据神明的神职，形成相应的外层位面——也就是神国——而永恒古树，则是这新的外层位面的世界之树。

　　这些事情，亚戈从传承记忆里都知道的很清楚，但当时的他，因为并不怎么想回到精灵族，所以也没有考虑过寻找一棵智慧古树培养，更何况，想要把古树培养起来，耗费的时间实在不短，每天还要给古树喂养，就等于变相削弱自己每天可动用的魔力，这会给力量还不算强大的他，造成一个很大的负担。

　　古树又打量了亚戈一会儿，叹息着摇摇头，问道：“小精灵，你今年多少岁？没有20吧？”

　　“我只有15岁，还有几个月，就是16岁。”

　　“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古树不断摇头，树冠上茂密一阵沙沙作响，“才15岁，就有这么强大的魔力，恐怕要不了多少年，就会成为**师。原本我还想是不是可以跟随你，但看你的情况，我跟着你，恐怕给你带不来任何好处，反而会成为拖累，真是可惜，如果你修炼的没有这么快就好了，我还要100多年才能进化成智慧古树呢……”

　　“……”亚戈已经对这些古树脑袋里的想法彻底失望了，根本不能期待它们说出什么正经的话来。但是这棵战争古树的失望，他倒是能理解，战争古树没有吸收魔力的能力，想要进化成智慧古树，需要凭借它们自身的日积月累，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在这之前，没有任何资质好，修炼快速的精灵法师会选择它。

　　“哈哈哈哈，不要摆出这付沉默的样子，大家开个玩笑嘛！”古树哈哈大笑，片刻后才停歇下来，说道：“可惜啊，这个村子里所有的战争古树，都还没到达智慧古树的条件，否则，有一个能跟你走也是好的……算了，不说这些，来，小家伙，给你见面礼。”

　　说着，它小心的把手伸到树冠中，摸了一会儿，然后掏出来，一点小小的露珠，在粗大的指尖调皮的滚动着。

　　只是看到这只有大拇指指甲那么大的露珠，亚戈顿时一愣，他没想到，这棵战争古树，居然愿意把这东西给自己。

　　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迷蒙色彩，好像钻石一样绚丽的露珠，在他的感觉中，散发出一股股强大的元素气息，果然他没看错，这恐怕就是月亮井的井水，虽然只有一滴，但也是元素精华。在精灵中，这一滴小小的东西，叫生命之源，并不是直接吃的东西，而是制作魔药，提高魔药效力150%的强大材料，就算是生命古树，每半年也才能出来一滴。

　　亚戈连忙从魔术袋中，掏出一个空闲的水晶瓶，把这露珠装了进去，心里阵阵喜悦，“这东西，以我现在的魔药水平，用它就是浪费了，等以后有能力，有了材料，可以制作高等魔药，比如龙血药剂之类，那它发挥的功用就很强大了，提高150%效力……就算我不用，卖了也能得不少钱呢！”

　　边这样想着，亚戈已经拿出毫笔，开始在水晶瓶上画阵法，用来封印，防止因为水晶瓶的材质不好，使这滴生命之源挥发掉。

　　看着亚戈忙碌，古树就呵呵笑道：“很喜欢这礼物吧？”

　　“感谢您，长者，这样贵重的礼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没关系。”古树眯起眼睛，摆了摆手，“虽然为了凝聚它，我从可以抽取元素开始，用了400多年的时间，直到2年前才完成，但我要它也没用，这村子里也没法师，还不如送给你，可以发挥出它存在的价值，不需要什么感谢。”

　　画完法阵，亚戈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古树的树冠，说道：“这东西很贵重，我怎么可能不感谢？这样，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摘一个果子给我，我帮您培养？”

　　本来一副云淡风清模样的古树，立刻惊喜的放大了脸，叫道：“真的？不枉我咬牙把生命之源给你啊，就等你这句话了！！！”

　　亚戈：“…………”

　　战争古树结出的果子很多，但种子成活率并不高，每10年一次结果，满树的种子，在到抽芽期的时候能抽出一两株来，就是幸运，就算抽芽以后，也要时时细心照顾，否则很有可能因为一些微小的因素而夭折，只靠自然生长，战争古树根本不能形成现在的规模。

　　这些古树之所以愿意呆在这偏僻的地方，保护精灵村庄，就是因为精灵们愿意帮助它们培养种子，提高成活率。不过效果也并不太好，虽然精灵亲近植物的天赋，很适合这样的工作，可战争古树幼苗实在太过金贵，容不下一点疏忽，除非由精灵法师，依靠魔法来培养。

　　从树冠里摘下种子，絮叨的叮嘱了一会儿，这棵古树才放亚戈和丹尼丝离开。

　　坐在月夜虎的背上，往村子东面的果田那边飞驰，丹尼丝捧着两颗布满尖刺的果实，开心的把玩着，精灵亲近植物的天赋，使她根本不怕果子上的尖刺，摸在手上，这些尖刺感应到她身上的自然气息，反而会变的柔软，就像一个毛茸茸的线球，砸在地上还可以弹起来，算是村里孩子们很喜欢的玩具。

　　月夜虎驮着他们，跑出村子没多远，穿过一片矮小的树林（这里是给幼年精灵准备的小树，等待他们懂事后，去培养，作为将来离家后的树屋），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田地，连绵到视线的尽头，田中一株株高大的果树，上面结满了红彤彤、金灿灿的果子，被天空泄下的阳光照射，又有着冰霜化去形成的露水滋润，看着越发鲜美，颜色圆润。

　　一股股果香味儿，顺着风吹过来，坐在亚戈前面的丹尼丝，被这香味儿一勾，咕咚一声咽下口口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随时都要扑上去的模样。

　　许多精灵小孩儿，灵活的身影在树枝间到处跳跃，每在一处枝桠停留，那里就会放下一个用草绳拴好的篮子，篮子里，盛着满满的果实，而留在树下的精灵，则会把果实倒在推车里，等满了就推回去。偶尔看到单身的精灵忙不过来，附近的也会上去帮忙。

　　跟着丹尼丝的指点，找到亚尔曼家的果田的时候，亚尔曼正在几位邻居的帮忙下，把果子装袋，准备运回家去。

　　“爸爸，我们来了！”丹尼丝紧紧抓着月夜虎颈上的皮毛，小脸通红，兴奋的大喊。

　　亚尔曼回过头，见到丹尼丝和亚戈，笑了起来，和几位邻居说了一下，迎过去，问道：“亚戈阁下，您怎么来了？”

　　亚戈还没回答，丹尼丝马上接嘴说道：“我们是来帮忙的。”

　　“哈哈哈哈！”亚尔曼大笑，一把抱起丹尼丝，狠狠亲了一口，“乖孩子，不过，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平稳的在树上跳跃了，再来帮爸爸吧！”

　　“亚尔曼，我来帮你吧？”亚戈眯起眼睛，看着那些还往下滴着露水，个个滚圆饱满的果实，说道：“只靠你一个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了。”

　　亚尔曼连忙摇头，阻止着：“这怎么行，您是客人呢！我这也不慢了，有他们帮我，很快的，而且等玛利亚给洁西卡检查完，也会来帮我，您别看这果田大，摘起来很快的。”

　　“多一个帮手，总会更快一点嘛，不要阻止了，算是对你们这几天照顾我的一点小小感谢，怎么样？”

　　“这……”亚尔曼迟疑的考虑了一会儿，又回头看看那几个邻居的果田，他们自家的果子都还没摘完，继续麻烦下去，他心里也不好意思，只好点头道：“好吧，不过您精神还可以么？”

　　“呵呵，你看我怎么弄吧！”

　　说着，亚戈身前空气一阵扭动，附近的阳光突然汇聚过来，化成一双巨大的手掌，其中一只，在一棵果树上随手拨弄，那些果子立刻像下雨一样往下掉，而另一只手掌，则在下面接的不亦乐乎。

　　“啊……”

　　亚尔曼和他那几个邻居，还有亚戈身前的丹尼丝，看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等下面那只巨手接满了果子，轻柔的倒进推车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这……这是魔法？魔法不是威力很大的么？果子，果子一个没伤到……”亚尔曼有些结巴的说道，村子里没有法师，但他曾经去过100多里外的精灵城市，也看过那边的初阶法师炫耀一些诸如火球术之类的法术，自觉法术也就是一种战斗手段，没什么好稀罕的。

　　今天才发现，原来魔法也可以用在日常生活中。

　　最后回过神的是丹尼丝，女孩儿一把抱住亚戈的胳膊，使劲儿摇晃，撒娇着叫道：“哥哥，哥哥，我也要学，你教我好不好。”

　　亚戈呵呵笑着，揉揉她的脑袋，“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天赋，不过，我们精灵的魔法天赋产生几率一直都很高，大概你会有吧！”

　　说着，他心中突然一动，“是啊，精灵的魔法天赋产生几率很高，这偏僻村子，因为没有法师，所以那些精灵小孩儿，大多是跟随着父母的职业，其中肯定有很多孩子浪费了天赋，如果，我都给他们检查一下，有魔法天赋的，就收他们做学徒，教他们魔法，那不是比在人类世界收学徒更好……”

　　这心中一动，念头就不断的涌上来，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比较排斥、压制血脉的影响，但身为精灵，这个身份除非他想冒着极大的危险，换一个人类躯体，否则根本不可能再改变了。

　　身为这个种族的一员，他总要做些什么，改善一下这个种族的状况，才算是不枉费了身份。

　　人活在世上，有些属于自己的责任，还是不要逃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