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陨落

　　ps：6K到，顺便说下，写到3K多的时候睡着了，所以才晚更，汗水……

　　请多支持！

　　.

　　.

　　“哈哈哈哈……”

　　指挥着旋涡在雾霭森林上空的迷雾中盲目穿梭，看着外面那丝丝缕缕，因为旋涡穿过而激荡不休的灰白色气流，萨拉温突然就笑了起来。

　　似乎是因为燃烧生命补充好魔力，再次压制了伤势，老法师苍白的脸色也开始红润，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在大笑的时候，清澈的仿佛宝石，闪闪发光。

　　但站在他身旁一直注视着雾霭森林的亚戈，即使不去看，也能感觉到老法师看似精神奕奕的外表下，本来应该浓郁的生命，已经在这短短时间的燃烧后，变的稀薄，寥寥无几。

　　他转过头，问道：“……您笑什么？”

　　“我在笑班尼迪克，居然被一个小辈儿耍了！”像个孩子一样乐不可支的萨拉温，满脸都是欢喜，连那纵横交错的皱纹，也好像平坦了许多，“没想到，这样简单的办法，都可以耍到他，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就剧烈的喘息起来，隐约间，朦胧的雾气浮上来，亚戈从侧面看去，见到一溜水光在他眼眶滚动，在旋涡的金光中，蒙上了层淡黄的颜色。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大笑的萨拉温，亚戈就觉得一种淡淡的悲哀爬上心头，盘桓不去。

　　他默默在衣袖里掏了掏，然后伸出手，摊开的白皙手掌上，一颗黑色石头静静躺在手心，“……您的钥匙！”

　　萨拉温停下笑声，伸手接过，手指摩挲搓动，把玩着这小小的石头，思考了片刻，又重新递给亚戈：“你拿着吧！”

　　“我不要。”亚戈摇摇头，这东西，根本不是目前的他有资格触碰的，连萨拉温这样强大的存在，都要费心思偷走它，迪莉娅也死缠着萨拉温想要得到，而被偷的一方更是派出三位传奇强者企图夺回，那它的重要性，恐怕要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拿上它，就是随身携带了一颗炸弹，想要它的，都是传奇强者，以我目前的力量，有几条命够这样折腾。”

　　有着这样的顾虑，亚戈甚至连这钥匙的作用，都不想知道。

　　“狡猾的小家伙。”萨拉温失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别急着拒绝。嗯，在我交代之前，先问你一下，作为一个精灵，你知道古代精灵的魔法王国覆灭的原因么？”

　　“知道一点。”亚戈点点头，“是因为魔族入侵，当时的精灵王庭因为对魔族抱有不应该存在的美好幻想，认为可以和平解决，导致决策错误，丧失了先期的优势，最后虽然将魔族赶回他们的大陆，但也因为连绵战争，耗尽了资本，无力再掌握整个大陆的统治权，被崛起的兽人酋长国赶下王座。”

　　“嗯，确实是这样，那么，你知道兽人酋长国是因为什么覆灭的么？”

　　“知道……”

　　他当然知道，几年前，葛利忒试探他时，就跟他说过，兽人，也是因为抵抗魔族入侵，最后资源不足，在战后重建的时候，大肆压迫剥削各个智慧种族，最后不堪重负的各种族联合起义，推翻了兽人的统治地位。

　　看着那黝黑的石头，亚戈问道：“难道这个石头，和魔族有关么？”

　　“应该算吧！”萨拉温连连摇头，然后想了想，说道：“间接，不过这不是重点，看来你对古代的历史知道的还算比较多，小家伙，想一想，精灵与兽人，都曾经被魔族入侵过，你想想人类的历史，有过魔族入侵的记录么？”

　　亚戈仔细想了想，在法师公会里所看过的人类历史上，确实没有魔族入侵的记录，以前因为这些古代知识并不需要多在意，也就没有深入的思考过，现在经萨拉温提醒，确实觉得很奇怪。

　　从两次的入侵上，可以看出这个叫魔族的种族，攻击性很强，而且兵力更是庞大——先不说并不擅长战争的精灵族，只说兽人，这个身体局部有明显野兽特征，却又是人形的联合种族，确实就像野兽与人类的结合体一样，有着与人类相当的繁殖能力、强大的攻击性和武力，发展出的独特文化，也以强大的武力为荣耀，并崇拜战争中崛起的英雄，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下，他们发展出的健全的军队管理制度，现在的人类都还在沿用。

　　但就算是面对这样一个为战斗、战争而生的种族，在没有夺得先期优势的情况下，魔族也毅然发动入侵战争，并将兽人打的遍体鳞伤。

　　可为什么自人类建立起城邦时代一直到现在的新历3000多年，都再没有魔族入侵的历史？不管魔族究竟为什么发动入侵，只看他们两次入侵的决心，就可知道，他们根本不会放弃杀进这片大陆的最终目的。

　　“那是因为，有比他们更强大的敌人，阻挡了他们入侵的道路。”

　　见到亚戈已经开始在思索，萨拉温也不再继续反问，直接说道：“人类混乱与秩序共同执掌整个旧大陆的时候，新大陆的魔族，正是被地狱和深渊入侵最严重的时刻，虽然最后扳回了劣势，但却已经无力北进，等到一千多年前，魔族再次准备好入侵战争的时候，却发现，他们远征所必经的北极，也被两片属于深渊和地狱的外层位面覆盖，从新大陆得不到胜利战果的深渊和地狱，不得不把目标放在了旧大陆，那里盘踞的恶魔与魔鬼，恰好挡住了魔族进军旧大陆的步伐。”

　　“那和这个钥匙有什么关系？”

　　萨拉温拍拍亚戈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问，“虽然那两片吸附在北极的外层位面，阻挡了魔族的入侵，但也给北方带来灾难，甚至深渊和地狱的腐朽，也开始感染整个主位面，诸位神明不能放任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于是，他们派遣去了一位伟大的半神殿下，在北极寒冰之歌大峡谷，建立起牢固的防线，作为人类第一道也是最后的屏障。”

　　亚戈皱着眉，问道：“这么说，那位半神殿下，在北极阻挡了深渊和地狱的入侵，已经一千多年？”

　　“不，应该说，真正艰苦镇守北极，防御深渊和地狱的战争，只有500多年，还不足600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诸位神明将地狱成功策反，拉入秩序阵营，也把会加速催化混乱腐朽主位面的混乱神明，赶出了大陆，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那位半神殿下，使命在600多年前，就应该结束了的。”

　　说到这里，萨拉温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苦涩，“吸附在北极的两片外层位面，其中一个属于地狱，但在600多年前，地狱已经与诸位神明达成交易，将那片位面从主位面剥离，可属于深渊的外层位面，却再也没有谁去管……”

　　只是听到这里，亚戈就已经明白过来，“好厉害的心思，原来是这样，这些神明，是要把盘踞在北极的那层深渊外层位面里的恶魔大军，当作防御魔族的第一道防线，而那位半神殿下建立起的防线，则作为第二道，有这两道防线，当初发生在精灵、兽人身上的噩梦，再也不会降临人类头上……嗯？不对，不对，那位镇守在北极的殿下，既然已经是半神，就不会是傻子，他难道就甘心一直镇守在那里？神明们，应该也能想到那位半神不会甘心吧？肯定还有后续的手段……对，对，后续的手段，记得当初还在奇怪，神明们为什么不遗余力的推动世界文明进步，又阻止大范围的战争爆发，以前还以为是为了秩序的平稳发展，现在看来，那恐怕只是其中的一个理由，更多的，是要使人类能够积聚起足够的力量，在那位半神不愿意继续下去的时候，可以有能力抵挡魔族的入侵……也许，还有更多的理由在里面，比如，为什么精灵诸神约束精灵族内的传奇强者不能出雾霭森林？这也许，就是一种为了积蓄力量的妥协，还有兽人、矮人、龙族等等等等……”

　　脑中念头激烈的转动着，仿佛间，亚戈觉得，一个庞大遍及整个大陆，所有智慧生命的布局，浮现在眼前，那些高高站在天上的神明，就是一个个棋手，将万物苍生摆弄在指间。

　　一股深切的震撼，还有更加强烈的渴望，突然就涌了上来。

　　看不出亚戈心中转着怎样念头的萨拉温，当然不知道，只是他的一席话，就使亚戈看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这时的他，依然轻柔的摩挲着指间的石头，声音低沉说着：“……那位殿下，很久以前就看出了自己的处境，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当初为了整个大陆，他在诸神的见证下，向冥河起誓，誓死守护那道最后的防线，除非深渊与地狱撤退，或者三千年的誓言时效过去……冥河，冥河，这条贯穿了多次元宇宙，所有下层位面的伟大河流，即使强大神力的神明，也不能违背向它发出的誓言。”

　　“三千年啊，对于一位即将成为真神，却又不得不压制的半神来说，这样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萨拉温叹息着，“那位殿下，已经等不下去了，他用了三百多年的时间经营，期望能够获得足够的力量，将那层吸附在北极的深渊位面，完全抹去，而这个钥匙，就是他其中一种力量的关键道具……”

　　这时，亚戈出言打断了他的话，“抱歉，殿下，既然您已经说的这么清楚，我看这钥匙更不适合交给我了，理由您应该知道。”

　　“呵呵呵呵，你太心急了，我说过，我的话还没说完，别急着拒绝。”萨拉温呵呵笑道，“现在，时间还没到，那位半神殿下不能随便从北极离开，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但我也没办法，就像你也没办法一样，你也有种族、亲人，那位殿下一但离开，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后果，难道你愿意你的种族、亲人，丧生在那恶劣的后果下么？”

　　“……”

　　亚戈沉默下来，当从萨拉温口中，听到亲人这个词的时候，那一瞬间，他脑中下意识的回想起了阿米莉娅、胡克、爱玛、莫妮卡……只要想到他们会遭受劫难，一股剜心般的痛楚还有深深惶恐，就笼罩了整个脑海。

　　以前从来没有察觉，这寥寥的几个人，居然已经在他心中，占有了这样重要的位置。

　　深深吐口气，亚戈在心中苦笑：“这个老头子，果然擅长运用最简单，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好吧，你说服我了！”他无奈的摊开手，轻轻摇头，“可是，钥匙放在我这里，根本就不安全，连研究规则精深到你这个程度，都会被班尼迪克用预言术找到，更何况是我？”

　　“不要担心，我的小朋友，预言术达到班尼迪克那样程度的，实在太少，准确的说，除了他，没有第二个，剩下的人，连我的研究程度都比不上。这支钥匙上，已经被我用一缕精神运转规则屏蔽了大部分的气息，只要以后那些北方的人，没有走到你近前，根本不会发现这个钥匙在你身上。”这样说着，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如果你答应了保管钥匙，还有丰厚的报酬等着你，比如……我的法师塔？还有我闲着没事，提炼出的一些纯净魔力？我能看出来，你的精神力、理论知识，都已经到达了高阶的程度，甚至已经摸索出一些规则，现在制约你等级提升的，只是魔力，而有了法师塔，还有我提炼的纯净魔力，这个制约将不复存在，你可以马上成为一名高阶法师，再努力努力，成为传奇也并不是不可能……怎么样，满意么？”

　　“嘶……”

　　深吸一口气，不可否认，亚戈确实心动了，虽然表面依然平静，但脑海里翻腾的念头还有不断上涌的，对强大力量的渴望，已使他如古井般的心湖起了波澜。

　　“你说那么多，是建立在班尼迪克不能再出雾霭森林的情况下，万一他跑了出去，怎么办？”考虑了一会儿，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的亚戈，眼中乳白的光芒闪烁，问出了最后一个顾虑。

　　萨拉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实在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一个精灵？这里，是雾霭森林，人类传奇职业在这里，可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能出的！”

　　“好，我答应你。”亚戈点点头，答应下来。当说出这句话，下定了决心，他眼中的神采突然飞扬起来，就像一个宿疾多年的病患，突然被治愈，那仿佛卸下一身忧愁与沉重包袱的轻松和喜悦，即使以他对情感的控制能力，也还是止不住的爬上了眉梢。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当这个钥匙会威胁到我生命安全的时候，我有权利把他交给法师公会，或者，交还给北极。”

　　“唔……”萨拉温皱眉思考一会儿，摇摇头，“我不建议你交给法师公会，交给北极就更不行了，但是，你可以把它扔掉，或者交给某位神的教会，这不算苛刻吧？”

　　想了想，亚戈点了点头，“成交！”

　　萨拉温微笑着与亚戈握了握手，然后念出一道咒语，奥术的紫色微光闪烁过后，一颗巨大的眼睛，从两人头顶显现，一束光柱自巨眼中投射出来，将两人笼罩。

　　“现在，我们对着誓约之眼发誓吧！”

　　……

　　当誓言过去，交易完毕的两人沉默着，各自想各自的心思，在迷雾中继续穿行。

　　这迷雾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组成，即使亚戈使用了意识视野和魔法视野，所看到的，也依然是灰蒙蒙的雾气，原本应该存在于天地间的能量、元素，在这迷雾里一点都见不到痕迹，但魔法却还可以正常使用，甚至精神力能够感应到这里的元素更加浓厚。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造出的这覆盖了整座雾霭森林上空的迷雾？雾霭森林的广袤，难以想象，最少也有半个格伦王国大了，这还没有算上被伯迪亚山脉横切过去的一小部分，制造出这样的迷雾，恐怕，恐怕只有世界树才可以吧？”

　　亚戈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在他旁边，萨拉温双眼泛着紫色光芒，正紧紧盯着脚下，他需要找到一处精灵的聚居点或村庄，把亚戈投放下去，但迷雾的阻隔威力比他开始想象的更强大，就算他是传奇境界，想要穿透迷雾看到地面，也要费很大的力气。

　　正在这时，一股幽深的寒气，夹杂着冰雪，从后面急速袭来。

　　早就防备着的萨拉温，却没有想到班尼迪克这么快就追了上来，脸色一变，身上燃烧生命换来的魔力，猛的鼓荡起来，正在快速飞行的旋涡，顿时金光大盛，再次提速，破空的爆鸣声中，闪电一样往前窜去。

　　“还想跑？给我回来！！”

　　班尼迪克那熟悉的怒吼声，从身后重重迷雾传过来，然后一条长锁飞快卷来，连再次提速的旋涡，都甩不掉它，只是片刻就缠在旋涡表面，立刻绷直。

　　“嗡——！”

　　旋涡一阵剧烈的颤抖，正全力输出魔力，驱使旋涡超速飞行的萨拉温，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量，猛的一拽，传输进旋涡的魔力瞬间被震散，身不由己的就往后飞去。

　　“这锁链，大概已经是传奇器具了吧？上次它拖住和我一起的那位同伴，也是一拉就走，现在，我才体会到被它拉扯住的无力，班尼迪克不愧是活了许多年的传奇强者，居然有这样强大的武器。”

　　勉强压抑住心中的震撼，萨拉温双眼通红，用出了全部的力气，灌输到旋涡里面，为旋涡增加动力，但每次只要旋涡有继续前行的苗头，这长锁立刻就是一抖一震，那股刚输入进去的魔力，马上就被震散。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旋涡外面，突然响起一串串叮叮当当的脆响，就像有无数的刀剑，不断狠狠砍在上面一样。

　　透过浓郁的金光，萨拉温和亚戈，见到旋涡已经进入到了一片冰雪风暴中，无数刀刃似的冰晶，疯狂的在旋涡上劈刺，一道道金色波澜在旋涡表层浮起，浮动的越来越快，眼看就快要承受不住。

　　“……没办法了！”萨拉温耷拉着眼皮，长出一口气，慢慢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掌心一翻，一颗硕大仿佛液体不断波动的圆球，突然出现，托在手中。

　　这圆球透明无色，就像最纯净的天然水晶，放射着虽然微弱，但却美丽异常的清濛濛光芒。

　　眼色复杂的看了眼这颗圆球，萨拉温一把拉过亚戈，用力将它拍进亚戈的脑袋，然后抓紧他的领子，提起。

　　“以后，就拜托你了，保重……”

　　被无数冰雪包围砍刺的金色旋涡，猛的爆发出刺目光芒，一道耀眼的光柱，从旋涡中迅速伸出，狠狠捣在东面方向的冰晶刀刃上，咔嚓嚓一阵爆响，这些冰雪刀刃，瞬间就成了粉碎。

　　趁着这片刻的空当，旋涡裂开一条缝隙，一个包裹在金色蛋壳下的人形物体，被用力扔了出来，穿过冰雪的覆盖，急速往东飞去。

　　“嗯？萨拉温，你扔出的是什么东西？”

　　那金色蛋壳刚刚飞远，迷雾突然破开，班尼迪克驾着无边风雪，铁青着脸，愤怒的咆哮着。

　　“哈哈哈哈，你再也拿不到钥匙了，我曾经的老师，被学生不断的耍弄，感觉怎么样？”萨拉温那大笑中略带戏谑的语气，也饱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放肆调侃着。

　　“最后的时刻了，也让我年轻一下……班尼迪克老师，如果，如果还是一百多年前的时候，我这样放肆的和你说话，恐怕屁股已经挨了棍子吧？又或者，你还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依然像往常我们调皮的时候一样，罚我们去清理门前的积雪，谁没清理完，就去扫厕所？”

　　默默在心中这样想象，似乎这被风雪包围的旋涡，也成了那个时候，每天都会被极地冰雪淹没的小小学校，似乎眼前又出现当时几位同学的身影，在围着教室嬉戏打闹。

　　“安德鲁、丹泽尔，你们死在了老师手里，不知道在冥界，会不会孤独？两个可恶的家伙，总是不愿意虔诚的信仰神明，小心神不派遣使者去接你们！不过，我马上就去陪你们了，也许，还可以带着老师一起……”

　　狂躁的魔力，再次从干瘦的身躯上激荡起来，双眼有些朦胧的萨拉温，双手往下一按，金色旋涡突然爆炸开来，无数金色利剑呼啸着撕裂了狂风冰雪，连那束缚着旋涡的长锁，也在爆炸下，被炸的飞荡开。

　　在汹涌的金色气流中，萨拉温携带着狂暴的魔力冲到了班尼迪克近前，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灿烂的笑容……

　　“轰——！”

　　一朵火红的爆炸云，在雾霭森林上空，撕开迷雾，冉冉升起。

　　远方正在赶来的诸位传奇强者，心里齐齐一惊，看向那个方向，同时想道：“传奇强者自爆？那这威力，可能会毁去小半个雾霭森林……”

　　正这样想着，那爆炸的冲击力量还没扩散开，天空突然一亮，一只仿佛擎天巨柱一般的巨手，穿出薄薄云层，在泄露下的太阳光芒中，一把将那爆炸开的火云，像抓泥巴一样捏住。

　　同时，一个稚嫩的女声，从天上传下，在淡淡的抱怨：“真是胡闹，最讨厌人类了，到处玩儿火……哦？还有一个没死？嗯，作为惩罚，就给我打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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