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沙漠雄鹰 第60节 雄鹰初展翅1
铁血佣兵:利剑突击 | 作者:狂龙轰天 | 更新时间:2017-04-30 03: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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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四周的空气,犹如无形的火焰,围绕在人周身,令肤表异常难受。旭日下粗旷壮丽的高原山地景观,在此时犹如画中的饼。
一周后,残阳如血。漫山遍野都被风沙吞没,不断有助纣为虐的碎石乱滚下,任何人稍有不慎就会在坠下山,被石撞成肉块。这支队伍仍没有要栖息下来避风的迹象,反而加快了速度,因为就要到达草原的边沿。
眼前这棵猴面包树,酷似一根长出泥土的大萝卜,顶着一层菜花冠似的绿枝叶,拔地而起有十多米,远看时又粗又矮,近看才觉得粗而高大。荒漠化的草地上,植物变得越来越稀疏,倒栽葱似的猴面包树,犹如接近城市郊区的站牌,只偶尔才能看到一棵。脚下湿软的沙地,踩上去有种黏糊糊的感觉,非常消耗行人的体力。前面的草地沙化迹象渐渐加重,有如一片荒漠戈壁
厉剑用匕首在猴面包树的肚子上挖一个洞,里面的清泉便喷涌而出,他站在树下,张开嘴巴畅饮。厉剑还采集一些猴面包树的果、叶、皮,因为它们具有消炎药性,可以为老狐狸致伤,疟疾时用它们来退烧也不错。
依莎瞪着诱人的媚眼,那荷花色的水粉眼皮,犹如小爪子,牢牢掐住男人心尖儿上的**。说:“厉大哥不像是外地人,而是像土生土长的本地族人。”
稀稀疏疏,不足一寸的小草,彻底粉碎了钟鹏飞对“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憧憬。陡然升起草原比沙漠更荒凉的感觉,这是源于他想象和现实的巨大落差。
草原,像历经坎坷的人的内心,处处裸露着丑陋的伤疤。片片盐碱,积雪般封冻着一切情绪。星星点点的绿,是荒凉中幸存的温情。袅袅青烟成了唯一的诗意,令人想起“墟里上孤烟”的句子。
一只沙漠狼在前面窥探,引起骆驼队伍的一阵骚乱。钟鹏飞一个精准的点射,把这头狼毙于他枪下。
乘着残阳奋进,越靠近故里,依莎就越兴奋,眼中的担忧之色也越浓,浓如瞧不见三米之外事物的大雾。厉剑轻轻叹口气,说:“依莎小姐请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天空纯净明亮、草地辽阔壮丽、空气清新、牛羊成群。黄沙仍是主调,草原或许只是一盘珍贵的配菜。
据说,这里曾是古丝绸北路要塞,古商道、古盐道、大盛魁古驼道……还有古长城、古战场、古买卖城遗址。在死海般的漠原,绿洲就是希望,是生机,是繁盛,是文明的延续。
在这片湿地草原上,可观沙海日出,赏大漠孤烟;也可骑驼策马,流连牧村敖包,饮飘香的奶茶、唱豪迈的酒歌、拥熊熊的篝火、听悠远的马头琴――
“嗷,嗷嗷,嗷……”凄厉的狼嚎,宛如召唤的号角,从头顶高远的天缝响起。厉剑急速仰望,皎黄迷幻的峰顶,正蹲着一头黑乎乎的狼。它斑驳纤长的身影,投放在草地上,在夜风的吹拂下飘悠晃动。狼的牙齿格外硕大,被挡住的如血残阳,像一簇簇巨型芦荟,在他的脚边扇动,如吃人巨魔一般。
“嗷嗷,嗷……嗷嗷,嗷……”母狼的悲鸣,像已知孩子遇了难,迟迟不肯离开。狼有复仇心理,站在峰顶的哀嚎,会召集方圆四五公里的狼,狼会像参加圣战似的,从草原各处往此聚拢。厉剑垂直举起狙击步枪,瞄准镜的十字锁定了这头狼。
“砰砰砰……”
“轰轰轰……”
远处传来激烈的枪炮声。枪炮声狠狠地灌进厉剑他们的耳朵,所有动物都被吓得四散奔逃,夺命狂奔,那匹狼也跑得无影无踪。因为它们遇见的是动物界的共同敌人、共同的杀手――人类。
人类社会在演绎弱肉强食的戏曲,人类比大自然的动物更投入,气氛更激烈,场面更血腥,气势更宏伟,视觉更震撼。
人类把他自诩为万物狙杀者的丑恶姿态在草原里尽情地展现出来。
对于野生动物,草原――本是它们自由安居的乐土,是上帝自创世界的七天起,便已天成的主权。
人类面对自己现在所行的“保护”之举,请收起脸上的得意与人道姿态!因,若无破坏,何谈保护?草原真正的主人们,不会出于利益之心,而拔光人类的牙齿,撕掉人类的皮肤;不会出于猎奇之心,而捕杀撕咬人类,而求一时的低级趣味。所以,不求善小为之,但求恶小不为。自守本分的同时,有一颗尊重万物生灵的人心。
已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却可有插手苍天的能力?人法天,天法地,地法道,道法于自然。这最大的天道,便是自然万物天成的生存法则。无法设想一种恐怖,逆天而行,无视自然,那地球上最后的生物景观,只剩一幕人吃人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