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美妙歌声

　　“破九变的禁制，缺得不是方法，而是境界！”陈碧微微摇头。陈越大失所望，不过又觉得理解当然，神通境界间的差距，就像武功和枪炮一样，面对着枪炮，武功再高也是被一枪撂倒的结局。“不过，也不是不能一试。”陈碧又道，眼中若有所思，但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看不出一试的成功率有多少。

　　陈越微微一喜，就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碧儿，计将安出？”陈碧答道：“我族内有专门破禁的秘术，可以一试，不过境界差距越大，成功的机率越小。”陈越冷静下来，反而又不太相信：“秘术的原理是什么，说过来听一听，看看能不能改进，增加成功机率。”

　　陈苦怒道：“这是我族的秘术，岂能说给外人听！”陈越霸气道：“你们的就是我的，以现在我们的关系，又分什么彼此。”陈苦还想再说，被陈碧截住道：“主人请稍等，秘术虽然被记在脑子里，但我需要回忆一下。”她一声主人，却是在提醒陈苦，提醒她现在的处境。

　　陈越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你们现在的命运，完全拴在我身上，我荣你们荣，我损你们损。这一点希望你们劳记，不然我会选择毁去你们，不留一丝希望。所以，你们的秘术全部都是我的，来助我度过这一关吧，不然一死之后，就没有报仇的机会了，你们甘心吗？”

　　陈苦冷哼不语，陈碧也不接话，只是淡然说道：“我族高人探究神通本源，发现不同的观测角度，任何神通都像是一枚硬币，有着正反两面。从正面看神通是无数细微的沙粒，从反面看它是一条波动的线条。”陈越心头微微一动，陈苦的这个说法非常新颖，让人有眼前一亮之感。他感觉到一种冲动，若是获得魔族的研究成果，对自己的神通进步，有着极大的助益，甚至能借之再突破数个境界。

　　陈越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陈碧，等着她继续解说。陈碧接着道：“神通虽然像硬币一样有两面，但是呈现出来的只有一面，当看到一面时另一面就成了背面。所以在固定的时刻，神通或是沙粒或是线条。”顿了一顿，她又道：“所以，如果禁制是沙粒呈现的，我们就以线条应对，反之则亦然。”

　　陈越沉吟半晌：“这个办法可以一试，你把秘术给我，让我仔细再研究一番。还有那种可以避开虫族寄生的秘术，也一道给我。”他又对陈碧道：“现在以你为主，用秘术对禁制进行渗透，我的灵识会辅助你。不过要你保存实力，不要消耗太多神通。等我参悟秘术后，再以我为主，进行渗透。”

　　陈碧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三个人的对话，并不是说出来，而是像手机一样，使用得是信号传递。陈碧和陈苦的身份只能是人蛊，若是暴露出她们还有意识，会陷入不少的麻烦。陈越灵识为辅，其实对渗透禁制并没有多大作用，唯一的作用是观摩，加快对秘术的领悟。

　　陈越的灵识藏入陈碧的神通，随着秘术的施展，他对神通的理解更加深刻。如果从沙粒和线条的角度来看禁制，天照留下的禁制仍然复杂无比，如把这个禁制看成是一个硬币，那么它就是一个不断翻动的硬币，前一刻还是这一面，下一刻就翻成了另一面。陈碧若是等一面显露时，再跟着改变自己神通来对应，却是完全的不行，因为等她改变完成，硬币又立起来重新旋转，猜不到下一刻是哪一面。

　　陈碧唯一的方法就是靠猜，去猜硬币下一次会是哪一面，猜得中就能进一步，猜不种的话，探出的神通就被消磨，这就像马戏团里走高空钢丝，每一步都要快准狠，有一点失误就掉落下来，落得个粉身碎骨。更可怖的是，这个高空走钢丝，不知道有多长，而且还有突如其来的大风。

　　突然，陈越眼前微微一暗，是进入禁制的一个灵识念头，再一次被剿灭。他的灵识念头被灭，说明陈碧功亏一篑，又要从头开始。陈越总结起来知道，陈碧的秘术是有可行性的，但又是不可能的。因为可以猜得对一次二次，但要想出去，必须要猜千次万次，全部猜得准完全不可能。

　　“正反面的变化，看似随机，其实是有规律的。”陈碧没有立即再尝试，而是皱着眉头说道。陈越心头微微一动，问道：“规律要多久才能摸索到？”陈碧凝重道：“不知道，这是一个试错的过程。不过你不要太抱希望，毕竟是九变的禁制。”陈越看得出来，这就像是在开锁，只不过禁制是一个超级复杂的锁。如果有钥匙，咔嚓一声开掉，没有钥匙就要先理解锁的构造，通过不断的试错去理解。

　　“总是一个希望，尽力吧！”陈越想了一想，觉得毕竟有希望在。试错是一个无法预料的过程，或许下一秒就能成功，或许像走进一个迷宫，永远无法走出来。陈碧没有意见，也不能有意见，正想再行尝试，陈越突然又道：“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陈越完全安静下来，隐约飘忽的声音响在心灵，就像是自己冒出来一样。好一会儿，他才从歌声的意境里清醒，颇有些恋恋不舍，对陈碧道：“是歌声，你们有没有听到歌声？”陈碧和陈苦点了点头，陈越望向如玉等人，却没发现他们有任何动作，显然没有听到什么。

　　“是不是幻觉？”陈苦闷着气说道，“应该是禁制的一种攻击，我感觉这声音，像是从脑海里自己生出来的，还是不要去听，免得着了道。”

　　陈越深以为然，放松心灵，想要把声音驱除掉。但是心灵越空灵，声音就越清晰，甚至慢慢地组成一个画面。在一片银色月光洒下的海面，微微露出海面的礁石上，像铺了一层雪白糖霜，海水也被染成银白色，像是如水的月光。“哗”的一声轻响，一个不大的海浪卷上一块礁石，待到海水退下，礁石已经坐上一个人影，金发披肩，巧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