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针锋相对

　　我终于明白，

　　那是母绝亲子的绝望；

　　也是，

　　孝子弑亲的悲壮。

　　经过了无数年代，思绪淀沉的心海，

　　纵使表现出来，

　　是以憎恨的形式。

　　也掩藏不了，

　　那深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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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炎显然并不善于思烤这些问题。所以她没有发现那些不合理的颤音，而是继续提问，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么，你们有很多星球喽？”

　　那男子一楞，回答道，“是。”

　　“那你们也可以随便在太空里飞来飞去喽？”见男子又做出了肯定的答复，迦炎不由将双手举起，掩住自己因震惊而大张的嘴，“那不是太幸福了？”

　　她沉醉的自然不做作的表情让男子难以查觉的笑了一下。

　　本是同根生。有人的地方，有怎会有“幸福的地方”可言？焚月痕叹息。遥远的梦想，那时他们也曾共同拥有过啊！

　　“你明明和我们一模一样，怎么会是来自天外？”兰家的小姐兰心因为平日很高的身分在这里微不足道已经被压制很久了，此时终于忍不住插口。

　　男子看了她一眼，语气又回复了淡漠：“这个，我也很想知道。”

　　君无封冷冷一笑，转头向齐菲斯道：“阁下贵为非人族中最强大的魔族之王，已称雄数万年。却也称他为‘痕阁下’，可以告诉在下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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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无封突然插进来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使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连焚月痕都过了一下才明白他的用意。

　　齐菲斯也怔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

　　“那是因为我们非人族中唯一所信任的神就是斯普利特大神。”说着他忽然笑了起来，“痕是一个记得自己所有前世的人，也是斯普利特大神的代言人，不然你以为他自己能有多利害？”

　　君无封微笑。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他再次转移了话题，“听说最高的神族可以穿越彩虹之月的屏蔽。痕阁下对于这件事也好像并不惊讶，看来那是真的喽？”

　　确实是直命红心啊！这件事，其实才是这么久的对话中，真正的关键所在。

　　经过迦炎的两句问话，其实所有事实都指向这一点了。虽然看来并无连系。

　　***

　　“那样说来。”君无封没有等待焚月痕的回应，继续说了下去，“你们的神应当早就知道他们在外空的文明了吧？”

　　“不错。”这次焚月痕很爽快的回答了。

　　“为什么即使是你们的信徒，却也都不知道呢？”

　　“谁说的？”这次轮到齐菲斯插口了，“我们知道啊！”

　　“齐菲斯。”焚月痕叹了口气，阻止了齐菲斯想要继续的期望。回答了君无封的潜藏问题。

　　“之所以人类会不知道，一来，是因为彩虹之月。以他们的水平，不可能进的来。而人类嘛，要是能飞得出去，那也就高过他们一大截了，也不可能进入他们的文明。二来，他们已经走上了七万年前他们祖先也就是你们祖先的老路，知道有这样的文明，对人类也没什么好处。

　　更重要的是，一，你门之道了也来往不了，有什么用处？浪费精力而已；二，神没有这个义务。”

　　好了，就算有什么问题，有最后一句话也就够了。彩虹星也没有依赖神的习惯。

　　不过当然君无封即然开了头，就不会这么简单罢休。

　　只听他闲闲道：“那么，痕阁下你可以解释一下，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吗？”

　　他指向了那位佛里恩。

　　真是好问题啊。就连佛里恩也看过来了。

　　“唉！”焚月痕放下了刚举起来润喉的水杯，叹气道：“这个你们还是先问佛里恩吧。然后就接着我们刚才说的事情。只是可能要边走边说了。佛里恩，你是追人追到附近，才来的那么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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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为非天号的原飞空艇，现潜水艇向烈风境内的另一个港口驶去。（现在才来说这艇的名字实在是太晚了，真是真的不好意思，是一时忘记了。不过在电脑上边想边写，还是有些不习惯，虽然已经一个多月了。希望会越来越有改进。但现在还是觉的似乎有些凌乱——自己也这么觉得，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在艇内的所有人，初却因为知道始末而被派去当掌舵者的魔王大人以外，大部分都还处在云里雾里幻境当中。

　　遭遇到太多原本一辈子想都想不到的事，确实是让他们都几乎以为置身梦境。

　　旁的不说，原本对焚月很的好奇心似乎是有了解答了——世上就是有那些奇人哪，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我的前世我也能都知道，那也保不定那时我认识什么人呢！但眼前也还是有事让他们惊讶。

　　佛里恩那个不知还能不能称做是“人”的家伙不算他了，以后再伤脑筋。

　　说实在的，眼前本该没什么太大关系的烈风太子与焚大神官之间若有若无、但气氛险恶的敌意，以及本该有几分不对的太子殿下与梦家少爷之间的那种无需言传的默契，又是怎么回事啊？

　　***

　　确是如此。在来自天外的客人已经交待了他到彩虹星的经过。这两个人在审核时表现出来的默契度让兰家的老长老都觉得值得深思。

　　“也就是说，你是在追捕嫌疑犯是误进的彩虹星喽？”君无封最后确认了一次。见这位三十七岁自称是塔拉米亚联邦军十七舰队少校军官的男子点头确认了。梦开颜也再次问了一个刚才确认过了的问题。

　　“确实完全没有人引导？”

　　“我刚才说过，彩虹星外有奇特能量的光带，再外围有陨石流。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没有人会进来的。它们的机器被我们打中，就被抛了进来，我们是试图挽救被卷进来的。”

　　两个人点头，确实十遍下来，问题微有变化，他的回答也无甚误差。

　　君无封再次对焚月痕发起了攻击。

　　“你是说，彩虹星是可以阻拦一切来客的吧。我想，等一下，你要对此事做出解释了。”

　　“是是是，你还是继续问一些有用的东西吧。”焚月痕笑眯眯的回答。蒂兰丝的声音却在脑中响了起来。

　　“是涵搞的鬼吧。你现在多半没这本事，不过，这次算你狠，被你利用了一次。”

　　“啊哈，你还不笨嘛！”尽管心中其实也颇为焦虑，焚月痕也还是打起了精神回答，“不过，这个亏你也吃的不冤。到时侯只怕对你还有好处呢。”

　　“不会吧？你是在说，你的信心已经失去了吗？”

　　这一次，她没有等到回音。

　　***

　　而另一边。

　　君无封再次转向了佛里恩。

　　“接下来，我们要问的问题，可能对于你来说，会有些不便回答。可是，这也许会触反你的原有原则，对于现在的你我，乃至你的国家，只怕都是有好处的。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如果是以前，佛里恩一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但是现在，在见识了这个星球上强者的实力以后，确实是有一些事情必须确定的。

　　而要确定，则是以他的诚实为基础。

　　于是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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