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刀道了刀道（一护、要篇）

　　在风微与朽木白哉战斗接近尾声之际，一护与跟他从现世来的伙伴们带着露琪亚在静灵庭与九番队队长东仙要相遇。

　　“把朽木露琪亚交给我。”东仙要冷漠的说道。

　　一护从露琪亚那得知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从背上卸下斩魄刀，端在手中，宽大的刀面将身后几人都护在内。

　　“茶渡，露琪亚、井上和石田就交给你保护了。”一护小声说道。

　　“嗯。”茶渡点点头。

　　他看起来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厚实，隐隐闪动的灵压也不可小视。露琪亚先前的灵压还没恢复。井上织姬是女孩子，她的能力并不适合战斗。石田雨龙在先前与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的战斗中受重伤，现在都没能恢复过来。

　　正在这时，从各人的心底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耳边有细语在呢喃。像是直接响彻在灵魂的声音回荡：

　　“各番队队长、以及副队长，还有从现世来的旅祸们。我是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我跟队长发现了一些重要消息，请各位注意。”

　　“先前被确认死亡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并未死亡！”

　　“蓝染惣右介斩魄刀的能力是五感的完全催眠。他杀害zhōng yāng四十六室集体成员，并以斩魄刀能力为祸尸魂界。”

　　“现在十番队队长rì番谷冬狮郎和五番队副队长雏森菊被其重伤，队长正在救治。”

　　“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与蓝染是一伙的！目前，疑似为蓝染团伙的还有九番队队长东仙要。”

　　“他们的目标是朽木露琪亚！”

　　一护细细听完，面sè大变。

　　面前的这位不就是九番队队长东仙要吗？

　　“茶渡，你带着露琪亚他们退后！”一护迫切喊道，时刻准备卍解。

　　茶渡泰虎应了一声，也知道时间的紧张xìng质，急忙退后。

　　东仙要此刻还很沉着，沉声说道：“露馅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他双手有所动作，抽出长长的绷带，那绷带上流动着灵压，以及快的速度向一护几人包裹。

　　“小心！”露琪亚大喊。

　　“什么？”一护的鬼道知识并不怎么出众，先前并没注意。此刻再次防护已然来不及了。

　　陡然，“呼”的一声空气骤响，从远处飞来一把锯齿夸张的斩魄刀，并如同灵蛇一般蜿蜒旋转，将漫天的绷带打散，东仙要的术式也随之瓦解。

　　“恋次。”一护惊喜道。

　　“笨蛋。”恋次瞪了一眼一护，“幸好我赶过来了，你还真是不靠谱。”

　　“……”一护一顿，道：“接下来东仙要就交给我阻拦。你带着露琪亚他们先走吧。”

　　“嗯。你小心。”恋次从茶渡身旁扶起身体虚弱的露琪亚，对着一护说道：“千万别被东仙队长杀死了。”

　　“哼。”一护笑笑，不在乎的一哼。

　　东仙要在一旁抽出斩魄刀，默不作声向恋次他们冲去。一护早有准备，手腕一翻，那巨大的斩魄刀就向着东仙要劈去。

　　“你的对手在这呢。”

　　东仙要反手一转舞了一个剑花，将一护的斩魄刀震开。他在远方直直站立，定定的将头转向一护的方向。

　　“要去找露琪亚，得先过我这一关。”巨大的斩魄刀横亘在前，一护沉声说道。此刻恋次带着露琪亚和茶渡等人远去。

　　“看来我得先杀了你。”东仙要平静说道。

　　一护眉毛一掀，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气氛随着一护的这句话变得有些凝重。东仙要右脚微微横移。

　　嚓

　　二人同时出手，下一秒钟，一护与东仙的刀相撞，就像是用最大的力气锤钉子一样，刀剑擦出耀眼的火花！

　　锵锵锵

　　一护的招式大开大合，纵横八荒。他的刀面本来就极为宽阔，现在这种打法更是随心所yù，反而更适合他。东仙要见招拆招，招式灵巧。

　　二人相对，一护不落下风。有一瞬间，一护将东仙要的斩魄刀格挡开。

　　机会！一护在心里默念，同时用全力展出一击：“月牙天冲！”随着话音的落下，是一道巨大的灵子显化一击，高浓度的灵子将东仙的肩膀划出血迹！

　　东仙却好像毫不在意，随意的抹了抹身上的血，说道：“直冲天际的月牙吗？好猖狂的名字。”

　　一护耸耸肩，没说什么。

　　“不过，你的斩魄刀竟是处于随时解放型的。不要怀疑我为什么会知道，那种程度的斩击，绝不是平常状态下的斩魄刀可以释放出来的。对吧？”说到最后，东仙的嘴角竟微微翘起，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你，也来尝尝我的始解吧！”

　　“鸣叫吧，清虫！”接着他手一甩，shè出了无数道利刃，袭向一护。“红飞蝗！”

　　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就算一护的月牙天冲将东仙击飞，却也只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在这么近的一击之内，一护想躲开的话，几乎不可能。于是他把斩月提起，用巨大的刀面挡下了一部分的攻击，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伤。

　　红飞蝗的攻击面积极大，将一护身上的许多地方都穿透。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

　　一护浑身血流不止。

　　“呃，”一护皱皱眉，情况不容乐观，再流血的话自己就会陷入昏迷，看来必须得速战速决了。一护的眼神变得坚定，他内心暗道““既然没有跟白哉对上，但东仙要也是队长。那么……”

　　一护深吸一口气，调动了全身的灵压：“卍…”

　　“解！”

　　随着一护的吼声，暴动的灵压四散开来，刮起了一阵小型旋风，带起的是无边无际的尘土，在尘土的zhōng yāng之中，隐隐有人影晃动。

　　‘呼’忽然一股风散了开来，在风之中伸出的，是一把黑sè的斩魄刀！刀长三尺，一指宽，有黑sè的光晕在刀身上闪烁。一看就是那种杀人不见血的类型。一护扬扬手中的刀，适应了一下重量，甩了甩手，张开黑sè的张扬上衣，拉风之极！

　　“久等了，天锁斩月！”

　　在一护卍解时，远处的风微自然也感觉到了，他转过头，“感觉到了吧？”

　　他身后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温和的笑了笑：“风微真是深谋远虑，竟然想的到让恋次去帮忙。”说完又甩甩手，笑了又笑，“那么，银，你去帮帮忙吧！”

　　此人，竟是蓝染！

　　在风微与白哉的对决之后，出现的蓝染与市丸银！

　　“我总是被你使唤来使唤去呢。”蓝染听到这话后，看了市丸银一下，市丸银不为所动，继续笑眯眯的道：“没办法，谁然我是你的部下呢。”这话似是抱怨，银却是挠了挠头，顺便把头也低下，做出一副腼腆的样子，不过他的眼睛总是眯着，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蓝染轻笑一声，道：“市丸你可是很强呢。能者多劳不是吗？所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话语中，充满了不用质疑的口气。

　　银沉寂下去，默不作声，似乎连脸上的笑容也有所减少。半晌，才回过神，脸上重新绽放了灿烂的笑容：“哎呀呀，队长既然这么说，那么我就去了哦。”摆摆手，身形慢慢淡化消失了。

　　锵

　　一护与东仙要的剑再次擦出耀眼的火花，在空中对撞，再次分开。“你已经明白了吧，”东仙要面无表情，似乎万事不挂于心，“你我中间的差距，不是灵压的增长就能缩短的。”

　　“可恶，”一护再次挥剑而上，“我怎么会输给你！我还要救露琪亚！恋次！雨龙！茶渡！井上！我一定会赢的！”每喊一个人的名字，便大力的挥剑，这些人给了他力量！

　　“哼！”东仙冷笑。

　　噗呲

　　东仙的刀，再一次的砍在了一护的身上！飞溅起一大片的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阻拦我？”一护心里想问个明白。

　　“为了正义。”东仙要身上此刻也是有了伤口，但他满脸郑重。

　　“你所谓的正义，就是如此吗？”一护砍中东仙要，留下了一道道伤口。

　　“阻拦我！”

　　“抛弃己身！”

　　“抓走露琪亚！”

　　“如此的邪恶正义，不如死了算了！”一护愤声大喊，“醒醒吧，正义不正是应该守护自己所爱之人吗？你这个堕落之徒！”二人的理念相悖，可一护来自于现世的教育还是不想随便终结宝贵的生命，他妄图唤醒东仙要。

　　“混蛋，”东仙要心中底线被触及，忍不住愤懑：“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在我看来，你们失去灵魂，浑浑噩噩，整rì如同地狱中的行尸走肉般重复着单调的一遍又一遍的生活……”

　　“……那才是堕落啊！”

　　如果，

　　有人用正义的力量夺走所爱之人，

　　请让我堕落。

　　不论那人是生活、命运等等不可违逆物，

　　只要有希望，我就会抓住救命的落水稻草，

　　狠狠报复！！

　　“红飞蝗！”东仙要一甩刀，忽的从空气中浮现刃片，向一护飞去。

　　“啪嗒”忽然有一只手搭上肩头，猛然令东仙要的手下一缓。

　　一护运起身周的灵压，利用斩月的超速度发挥，躲避着东仙的红飞蝗，这一次，竟是一点也没有碰到！

　　奇怪，一护心里纳闷，攻击似乎弱了许多？他抬起头，看向那边，那个银头发的？一护的眼光转向他身上的大麾，瞳孔不禁一缩，也是队长？难办了！

　　刚刚赶到的市丸银附在东仙的耳边，轻轻道：“要，想不到你也会被搅乱了心境。冷静点吧。”银的嘴角总是挂着微笑，怎么看都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拍了拍东仙的肩膀，继续道：“蓝染队长这次遇到了有趣的猎物，他心急了呀。”配合他脸上的莫名笑意，这句话令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那么，再见了，小旅祸，下次再见时要变得更强啊。”市丸银挥挥手，露出告别的味道，向着恋次两人的方向追去。

　　“慢着！”一护一惊，赶忙向市丸银追去，却不料被东仙一个瞬步挡在身前。一护咬牙：“可恶，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嗯，确实如此。”一护回味着东仙的话，与此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卍解......”

　　待一护回过神，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巨大的空间，类似于一个巨茧，在最后一刻，听到了东仙的声音：“清虫终式·阎魔蟋蟀！”

　　此刻的一护像是被放逐。

　　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心渐渐沉寂。

　　噗呲

　　这是鲜血流溅的声音，不过一护是听不到的，他沉寂在那无边的黑暗之中，这就像是一片海，一护的心被恐惧沦陷，深深地没入那海中。

　　你的心里有光明吗？

　　一护感觉像是在渐渐濒临死亡，他的五感被“阎魔蟋蟀”剥夺。此刻反而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

　　他的血液渐渐流逝，身体内的生机慢慢消失。

　　“呼”

　　空气中出现了白sè的灵子沫，泛滥在一护的脸庞周围。慢慢浮现，成为了面具。

　　怎么会？东仙的心里带着诧异，躲避着一护挥舞的刀。在那刺目的橘黄sè头发下，挂上了一张面具，东仙纵然看不见，却感受的真实，那是，虚的灵压！

　　“哇嘎嘎，终于出来了啊，”一护的声音变得刺耳，就好像金属的互相对撞，刺激着东仙的耳膜：“一护，你真是没用啊，就让我来教你，该怎样怎样的打吧？哇嘎嘎。”笑声带着无言的嘲讽，仿佛打败东仙是件多么容易的事！

　　东仙的脸变得凝重，用出力气，朝一护身上招架。令东仙吃惊的是，他的斩魄刀竟被捉住了！还被拿的稳稳地，这就像是嘲讽，令东仙满心的愤慨，手下一用力，还是拔不出来！

　　“哦，就是你吗？”一护带着面具的脸凑向东仙，可惜他看不见。“那么就让我来解决你吧。”说着，举起了刀，就要挥下。

　　“一护。”

　　“一护。”轻柔的声音将一护唤醒。一护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白sè荒野，泛着温暖的橘黄sè光芒，清新的空气传来青草香。

　　有人影在面前晃动。

　　那人的外形渐渐与记忆中的面目重合，一护不可置信，失声道：“妈妈！”赫然是一护的母亲。

　　他的母亲有着棕sè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温和舒适的笑容陡然另一护迷醉。他猛地扑进母亲的怀抱里。

　　“妈妈，我很想你。”一护心里此刻有暖流细细流遍全身，开心的情绪影响着他的思维。

　　“一护，”他的母亲很是温柔体贴，轻声说道：“不行哟，丧钟还没有敲响，你不能随我而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护反而抗拒重新回到现实。他呢喃着：“这样不是很好吗？”

　　“唉。”一护听到母亲一声重重的叹息。“一护，你抬起头来，看看我。”

　　“嗯？”一护遇到已故多年的母亲，心中乖巧。

　　可是当他抬起头，看到母亲的脸时，却惊呆了！

　　他的母亲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张面具，那面具有着骷髅的外形，狰狞的牙齿，左半边还有鲜血一样的纹路。此刻母亲“咯咯”一笑，却像是骷髅鬼有“咯哒咯哒”的响声。

　　正是前段时间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身上的面具！

　　一护瞬间悚然惊醒！全身心回归了现实。

　　此事说来极长，但放在现实中只是短短一瞬。

　　一护扬手要将手中的刀劈下，他的意识这才回归。他听到了自己的笑声，玻璃摩擦一样的刺耳难听。脸上酥麻的感觉提醒他自己带着面具，眼角的余光瞥到那通体都是白sè的光泽。

　　一刹那，一护只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滚开！”他大声喊叫，右手颤抖着抬起，想要摘掉面具。

　　“一护，等下。再等一下我们就赢了！”他的心里传来此而尖锐的叫声。

　　一护猛然瞳孔大张，用尽全身的力气摘掉脸上的面具，心底里嘶吼：“滚开！！！混蛋！！”

　　“彭！”

　　那面具被他摘了下来，眨眼间化作点点星芒消失。

　　但是心底里那人在最后的时刻，下意识的控制着一护的身体，将手中之刀送出。

　　东仙要眼见无法躲过，自己的斩魄刀还在一护的手中，伸出手掌，刹那间凝聚了光辉，漫天灵子掌握在手，越聚越多，形成了拳头大的红sè灵压球。

　　瞬间发shè！“碰”的一声，随着一护斩魄刀的挥下，炸散在一护的皮肤，蓦然间焦灼了一大片。

　　鲜血飞溅！

　　二人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