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晚，月色如水，锈散散。

　　吃过晚饭无渊和无忧在院子里下棋，夜风在一边看着，夜雨在屋里做苦工收拾房间，夜雪赖着夜翼坐在屋顶看月亮。

　　‘哎，师弟你又要输了哦，将军！’

　　‘唉，怎么有输了，再来一盘，再来一盘。’

　　‘哈哈哈···好那我们就在下它一盘！’

　　‘来来摆上摆上，对了，怎么没见夜雪那臭小子啊？’

　　‘回师傅，雪和翼在屋顶上呢。’

　　无渊听了手中一顿，放下手中的棋，轻声叹气。

　　夜风在一边看着，他感觉师傅一下老了好几十岁。为什么听见他们在屋顶上，师傅会有如此表情呢？这时无忧也扔掉手中的棋，看向后山，眼神充满了思念。院子一下子静了下来，夜雪和夜翼也飞身下来，夜雨端着茶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的情形。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院子的寂静渲染了他们每一个人，他们知道两位师傅又想念主人了。

　　整个夜也跟着静静了下来，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夜雪实在是受不了了，轻声说道，

　　‘师傅，主子到底什么时候出关啊？’

　　无忧和无渊，四人早知道是如此结果，四人也都看向后山。无渊又是一声叹息，说道

　　‘师弟，来接着下棋吧，你们没事就散了吧！休息去吧！’

　　‘来，下棋。’

　　无忧语气沉重的说道，夜雨走过来把茶放下，四人相互看了看。夜雪提议道

　　‘咱们去竹林比武，怎么样？’

　　‘好啊，走。’

　　夜雨同意的说道，夜风对无渊和无忧说道

　　‘师傅，我们去竹林了！’

　　‘嗯，去吧。’

　　说完四人走向竹林。月光散在路上，散了他们的脸上。

　　离竹屋越来越远，夜雪先开口说道

　　‘哎，你们说咱们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两个师傅怎么那么在意啊？风你先说。’‘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个不凡的人。雪你说呢？’

　　‘要我说啊，主子是个女人，也许不知道是那个混蛋男人把她的心伤了，主子伤心才闭关的。’

　　‘翼，你说。’

　　‘杀手。’

　　‘啊！杀手？’其余三人齐声说。夜雪说

　　‘不可能吧，主子怎么可能是杀手啊？’

　　‘翼，说说你的理由？’

　　‘对，说说，你凭什么说主子是杀手啊？’

　　‘她的名字。孤夜。’

　　‘嗯嗯，说起主人的名字，还真实诡异，叫什么夜不好叫孤夜，听着就让人感觉怪怪的。’

　　‘嗯，有道理。真想快一点见到她啊！’

　　‘是啊，自从我们被两个师傅带到霞谷，连一面都没见着呢。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啊。’

　　‘就是，连师傅都不知道，练什么武功要闭关这么久啊，都五年了。’

　　‘哎，想想可不是怎的，我们和师傅学武学了三年多，在江湖上混了两年了，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嗯，想想五年前我们还是街上的乞丐，要不是师傅，怕我们早死了吧。’

　　‘风，说的对，所以我们还要更加努力，不管我们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我夜雨是誓死都会效忠的。’

　　‘算我夜雪一个。’

　　‘嗯，我夜风也是。’

　　‘翼，你呢？’

　　‘一样。’

　　夜翼冷冷的说道，停了下了，眼神坚定的看着夜空。三人也停下脚步。和夜翼一样看着浩瀚的夜空。夜翼说道

　　‘走吧，用实力来证明。’

　　说完大步的向竹林走去，三人面面相视笑了笑，夜雪说道

　　‘哎翼。等等我们啊！’

　　‘你有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走吧。’

　　很快四人来到了竹林。昔日的小竹子也长成了大竹子，在夜风中摇摆着。

　　‘哎，怎么比啊？’

　　四人各站一方，夜雪问道。

　　‘嗯，这样吧，我们先比武功，在比内力。怎么样？’

　　‘切，那我退出，你们三个比吧！这不是欺负人吗，哼。’

　　夜雨撇着嘴说完，做走到一边的竹树下，坐在地上。比武功是不行，要是比医术吗，还差不多。

　　‘唉，我也退出，比内力我不行。’

　　夜雪擅长的是轻功，说着走到夜雨身边坐下。空地上就剩下夜风和夜翼了，夜风说道

　　‘翼，就剩咱俩了。’

　　‘比。’

　　‘唉，那个翼啊，我看咱们也别比了，要不咱们在一块聊聊天怎么样啊？’

　　‘就是啊，别比了，我去弄点野味来，咱们吃肉聊天得了。’

　　‘哎，这个我同意，我去拾些干柴来。’

　　夜雨说着起了身，夜雪也站了起来。夜风说道‘翼，我们改天比不也行吗，今天咱们就在这月夜之下，吃肉聊天吧！’

　　夜翼无奈，说道

　　‘嗯，好吧。’

　　夜雪、夜雨听了，一瞬间就不见了人影，夜风和夜翼都坐在了地上。等着两人的火和肉。

　　过了一会儿，夜雨就抱着一大抱柴火回来，把柴火放在地上，拿出火折子，点了火，不一会儿，火就旺旺的烧了起来。这时夜雪也拎着两只剥皮去膛的兔子回来了。说道

　　‘怎么样，我周到吧，来拿个木棍。’

　　夜风递给他一个竹棍，夜雪利落把肉串起来，夜翼在一边支了架子，肉上架，夜雪一边加柴一边转动竹棍。说道

　　‘你小子，这会还不错，知道弄干净回来。’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啊，堂堂赤血宫的宫主哎。’

　　‘得了吧，别给你个梯子就上天了，要那么说，我还是堂堂烟雨阁的阁主，还不照样拾柴，伺候你们啊。’

　　‘雨，你烤的肉不会下毒吧。’

　　‘哎，雨，你可别下毒，糟蹋我的肉啊。’

　　‘喂，我说你们俩儿，什么思想啊，我要是下毒也给别人下去，你们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啊？真的是的。’

　　‘那到是。’

　　说笑着，很快肉香扑鼻。四人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夜雪说道

　　‘哎，要是有酒就好了，嘿嘿。’

　　‘就是。可惜师傅不让我们喝酒啊。’

　　‘我说墨门主，你也说说话，好吧。’

　　‘说什么？’

　　‘说什么？就说说你的墨翼门吧，现在江湖上可都把你神话了。’

　　‘就是，翼咱们四人里，你在江湖上最响，我烟雨阁的姑娘可是天天做梦都想见你真容呢。’

　　‘无聊。听风楼、烟雨阁、赤血宫你们做的也不差。’

　　‘那是师傅教的好，哎，你们，说说师傅让我们在江湖上培养势力，到底为什么啊？不会是造反吧？’

　　‘我去，不可能，要说别人吗，到还能让人信，两个师傅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见过那个造反的人，有师傅那样懒啊。’

　　‘雨说的对，他们没有理由。’

　　‘那是不是咱们主子要···’

　　‘那就更不可能了，咱主子是女人啊，造反干嘛啊？’

　　‘敌人。’‘啊，翼你说是敌人，难道咱们主子在江湖上有敌人？’

　　‘但是这样也不通啊，师傅的武功在整个江湖上找不出几个啊，就是有敌人。凭师傅对主子的疼爱，也早就替她除了。’

　　‘也许是主子想自己亲手杀死敌人呢，有或者说那敌人很强呢？’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琴。’

　　‘琴？哎就是，琴在主子手里，想必主子武功也不在师傅之下，那琴可是空尘大师留下的啊！’

　　‘唉，算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瞎猜了，有时间问问师傅去。’

　　‘嗯，快吃，吃完了明天还得赶回去呢。’

　　‘你说咱们，就不能在这多呆几天呀！’

　　‘要呆你呆吧，师傅不把你卸才怪呢。’

　　‘是啊，我们还有好多的事要做呢。’

　　‘唉，命苦啊，咱们伟大神秘的主子什么时候出关啊？’

　　夜雪仰天长啸着。回答他的也只有空气了。

　　东阳四十一年。

　　转眼又过了一年，这一年对有的人来说很快，对有的人来说确是漫长，四国之间也开始有了。

　　霞谷中，竹屋里。

　　‘师弟，我接到夜风的飞鸽传书，说一个月后武林盟主要召开什么‘文武大会’，说是要选新盟主，对此你有何看法。’

　　‘师兄，我看他们是闲得。’

　　‘不见得，近年来，四国局势开始动荡，江湖上也崛起很多新秀，我看这‘文武大会’不简单啊。’

　　‘哦，照师兄你，这么说到还真是的，那要不要让那几个兔崽子参加？’

　　‘这个嘛，要不让他们去吧，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如果不去，会让人起疑的，去了也刚好和那些新秀们切磋切磋，对他们是有好处的。’

　　‘嗯，那好，我也正好想知道那些新人是谁教出来的呢。’

　　‘是啊，说起那些新秀们，我也很好奇呢。听说实力都不错。’

　　‘呵，他们在强也强不过我们的小夜儿啊。’

　　‘唉，不知道夜儿现在怎么样了，修炼到几重了。’

　　‘可不是嘛，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等到她出关的那一天了啊。’

　　‘是啊，唉，我们死了不要紧，我是担心那团东西啊！’

　　‘哎，师兄，你说那团臭东西跑哪去了，近年来一点影都没有啊？’

　　‘就是没影我才担心呢，这个世间只有夜儿能找到它，我们对此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唉！’

　　无渊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如刀刻的一般清晰。无忧看了看无渊，眼神黯然。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嬉笑声。

　　‘师傅，雪来看你来了。’

　　‘都进来吧。’

　　四人进门，行了礼。夜风从怀里拿出两张红皮金边的请帖上前说道。

　　‘师傅，这是参加‘文武大会’的请帖。’

　　‘怎么还有我们的啊？’

　　无忧边说边拿过请帖，给了无渊一份。两人打开一看，眉头都邹了起来。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啊？’

　　‘奇怪了，你我很久没出谷，现任的盟主怎么知道我们在霞谷啊？夜风说说这请帖是谁交给你的啊？’

　　‘回师傅，是今早有人花重金托听风楼找霞谷，并且要将两张参加‘文武大会’的请帖一并带给霞谷的人。师傅有什么不托吗？’

　　‘师兄，你怎么看？’

　　‘嗯···，夜风你可认得那人？’

　　‘回师傅，我派人查过了，那人只不过是武林盟主身边的一个家仆而已。’

　　‘哦，是这样对此你们怎么看？’

　　‘师傅既然请帖都送来了，那就去看看吧！’

　　‘是啊，师傅。’

　　‘师弟你说呢？’

　　‘师兄，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小夜儿什么时候出关，也好几年没在江湖上走动了，要不咱们去看看？’

　　‘嗯，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夜风你们几个也都收到请帖了吧。’

　　‘是的，师傅。’

　　‘师傅，那我们能不能参加啊？’

　　‘那你们想不想参加呢？’

　　‘想。’

　　‘是啊，师傅，我们能不能···？’

　　‘去吧，也刚好锻炼一下。’

　　‘师傅您放心，我们四人绝对不会给你们丢脸的。嘻嘻。’

　　夜雪说完，向是个孩子一样做着保证。可爱的动作惹的无忧、无渊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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