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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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上忍
这世上似乎无论是惊喜还是惊吓，来得总是特别突然。
破格提升为上忍――毫无征兆的前提下，一张委任状丢在了面前。
完全吃惊到张大嘴半晌忘了反应的波风鸣人抬起头，隔着张火影桌，用有些诡异的眼神瞥向三代火影，一字一句地问道：“我是上忍啦？”
三代火影如常地叼着烟杆，悠然吐出个烟圈道：“波风鸣人，自即rì起，你就是木叶的上忍，将会担任起更重要的任务。希望你好好努力！”
公式化的一通宣讲，更证实了这个既定的现实。
波风鸣人湛蓝sè的眼瞳眨了眨，诧异惊讶的神情突然收起，而是以一副十分平静的面孔问了问需要注意的事宜，收好那一纸委任状并新的标有上忍暗号的护额等物后，庄严地行完礼，安静离开。
“嚯？”三代火影望着金发少年稳健离去的背影，一双老目中的目光忽然变得无比深邃。相对于之前闻听了波风鸣人在对战晓之二人中的杰出表现时来说，此刻少年的举止倒更让他惊讶。
那种在常人看来似乎就已是十分了不起的“处变不惊”在三代火影jīng明的心思下更加别有含义――就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那小子的目光怎么会给他那样的感觉？三代火影重新叼起烟杆，阖上双目朝后一躺，靠上椅背，静静等待下一桩事的接见。
在同一届成为下忍的小圈子里，波风鸣人成为上忍的事很快就被传开，自是少不了一阵吵着闹着要请客的喧声。
chūn野樱等还是中忍的好友们忍不住用羡慕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已先行了一大步的同伴、同届声――明明前几天他还只是他们中最低位的下忍罢了。
“鸣人，祝贺你！”粉发的少女端起饮料代酒道，他们的年纪还不足以喝酒。
“谢谢你，小樱。”一片揶揄声中，脸红的少年碰了碰杯，直了脖子一口饮尽，立刻就又引来了一片起哄声……
月朗星稀，这是一个晴朗的夜，在那月光下的星空中，忽然浮起一个英俊的头像来，而下面的少女，就那么痴痴地抬着头，看得呆住。
“小樱。”
熟悉的声音自热闹的那一方传来。一瞬间，少女眼中的幻象随云飘散，她扭了头去看，只见灯光背面，今晚的主人公竟也避开了人群，像她自己一样跑到烤肉店的外面来了。
“鸣人？”
“我没有打搅到你吧，小樱？可以坐下吗？”金发的少年走到少女面前，询问了声，见对方点头，于是在长椅的一端坐下。
波风鸣人这番彬彬有礼的神情却是令chūn野樱怔了怔。
印象中的少年，不是应该说一声：“小樱，你一个人在啊？我来陪你吧！”然后嚓得一下，借故就一屁股坐到她身边开始傻笑得吗？怎么好像变了个人呢？
但她随即就又悟道波风鸣人现在还是答道了同样的目的，只不过手法不同了些，给人的感觉竟也出乎意料地差了太多。
不能被骗！不能被骗！chūn野樱黑着张脸不太自然地想着，扭头时却又望见了一张完全陌生，不带半点嬉笑表情，更没有她印象中的傻笑的一张脸。
少年只是坐在那，拢了手盯着地面发呆，静静地不出声，偶尔那目光，又或者说那神情――少年整体给人的感觉里，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几许悲哀之情来。
chūn野樱诧异极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确认了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后就更为惊讶不解起来。
鸣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开朗的少年现在会变得这么低沉、沮丧？chūn野樱的手缩在胸前，用怜悯而担忧的目光望向波风鸣人，不期然对方突然间偏过头来，正面对上那对湛蓝的眼珠，令到她不由一阵尴尬……而后，又变为了羞涩和冷汗、心扑通扑通得跳……
就在她血液沸腾着就要冲上了脑，如同以往无数次地开始咬牙，握紧了拳的――那一刻！
金发少年有些狂热的目光又伴着扭头的动作移转了回去。
“小樱，你是在想着佐助吧，刚刚？”
“哎？”这话是如此得突如起来，chūn野樱全无防备之下刚刚直往心窝的“火”突然间直往脸上窜，闹得她是一张脸唰得通红红，人更是一蹦跳了起来，连连摆手着，支支吾吾地否认道，“没有！没……怎么会呢……啊呵呵呵……”
这真是yù盖弥彰，波风鸣人却也不质疑，不理会少女那因尴尬害羞而无措了的举动。他唇角一动，微微翘起，道：“小樱，我会把佐助带回来的，一定！”坚定的话语像是对少女的誓言，又像是对他自己，立刻就让正激动慌乱中的chūn野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震惊地望向他。
鸣人他，一定也时时都记挂着佐助君的事吧？
chūn野樱垂了头，被勾起了伤心事而满心悲哀，面上的红cháo自然而然地也降了下去。
灯火大亮的室内，笑声一片，估计是那些同伴中不知又因着谁而笑闹沸腾了起来。
“小樱，”波风鸣人站了起来，问少女道，“你还要吃东西吗？”
“不用，我吃饱了。”chūn野樱摇了摇头，垂了眼睑道，以她现在的心情，根本就没有胃口。
波风鸣人自自然然就道：“那我顺道送你回去吧？”
“诶？”粉发少女的头立刻抬了起来，浅绿sè的瞳仁里满是不解的神sè望向少年，疑惑地道，“可以现在就走吗？鸣人，你可是今晚的主角哎。”
波风鸣人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紧，说道：“走吧。”就已是先行迈步开，然而他虽然什么都没说，那唇角处微挑着的一丝苦涩却已经落入了少女的眼中。
chūn野樱满腹疑问，机械地应了，二人一前一后，差了一个身位地静静离开。而一刻钟之后，聚餐的人才突然间发现像是少了些什么？
“鸣人呢？”秋道丁次最先发现少了“抢食的人”，问道。
这么着一问，大伙一找下，发现少了的可不止一个。
“哦――”犬冢牙拖着“了解”的长音，面上满是古怪的笑着对着双手大拇指比手势道，“不用找了！他们俩肯定是那个……嘿嘿……”
这么着一说道，咣得一下绿衣绿裤的小李反弹，一下跳起叫道：“怎么可以，小樱――”
大伙连忙七手八脚地拽住他，却发现那粗莽少年双目挂泪，是涕泪齐流，都是猛然一愣，也不知是该觉着同情还是恶心……
“唉！”乱糟糟一团中，奈良鹿丸吹出一口气，“麻烦死了。”扭头看某人一手拽住那河童头少年，还一手腾出来就那么开始了烤肉、吃肉……咬得咕呲咕呲响，歪托了头后又扭了回去。
从小一道长大，秋道丁次那份子对食物的过度狂热，他早已是见惯不惊。
众人在闹了个杯盘狼藉后，记了波风鸣人的账离开。
另一边，岔路口分手处，一路的“寂静安宁”后，chūn野樱这个平素里特烦那“自动自觉贴上来”少年的女子，终于憋不住叫了出来：“鸣人！”
“……”转身，疑惑的眼神。
“你……为什么不高兴？”
“……？”
“你的愿望不是要成为火影吗？那么成为了上忍就预示着距离成为火影近了好多。如果是我从小认识的鸣人的话，不是应该要开心得大喊大叫才正常的吗？”chūn野樱走近了一步，担忧地问道，“鸣人，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波风鸣人挠了挠发，疑惑地道：“没有啊。嗯……”他很认真地思考了道，“能够当上上忍我当然觉得高兴了。就是现在，成为火影也一直都是我的目标啊，不过……”路灯下，湛蓝的眼珠看上去是一种黑sè，骨碌地一转，望着chūn野樱道：“好像也没有必要太高兴吧，不就是升了个上忍而已吗？诶？”
这话自然而然地就蹦了出来，待到察觉说了些什么前，波风鸣人自己已是惊了一下――曾几何时，上忍这个在一般忍者里有点高不可攀意味的荣誉，在他的眼中竟已是看做了理所当然属于自己？
理所当然？波风鸣人怔而又怔、愣而又愣地边走边瞎琢磨了起来，完全把粉发的少女忘在了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