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往事如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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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奇奈对波风水门真正注意起来是在千手绳树死后。
她十二岁、波风水门十三岁那年，有一次C级任务：
她的老师――大蛇丸那样强的忍者被派去执行其它任务，波风水门则被从自来也小队中临时调来补千手绳树的缺。
一开始的时候，护送途中很平静，连强盗都未曾碰上一个，就在快到任务地点的时候，却突然碰上了一伙忍者――四名下忍、三名中忍、两名上忍的模样！
而他们这方，才只有三名中忍――还是都才刚升为中忍一两年的孩子！
形势明显得不利，这次的任务貌视已经由C级上升为A级、甚至是S级任务的趋势。
很快的，大伙便明白不是因为任务，对方是冲着红发少女，也就是漩涡奇奈来得才是。
强敌当前，一众人包括波风水门都是冷汗涔涔，若非那些暗中跟着保护女孩的忍者们突然现身阻挡，也许他们便真的在劫难逃。
只是也许木叶也没有想到一小国公主会招来这么多人的“觊觎”（毕竟这时候漩涡奇奈并不是什么九尾人柱力），再加上一开始对对方实力的错估，很快木叶的人便败下阵来。
那个时候，漩涡奇奈是真的害怕，第一次面对未知可能的害怕。她看一眼听了护卫忍者们的吩咐就要带自己走的伙伴，一咬牙想要站出去用自己做注换他们离开，却迟迟开不了口。
就在这时，波风水门站了起来，不顾更高位忍者的呵斥，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
“我的任务是护送他们，忍者不可以随便抛下委托人逃跑。”那一刻，波风水门并不伟岸的背影映在漩涡奇奈的眼中却是异常得高大。波风水门转头，对另一同伴道：“奇奈是木叶要保护的公主，你快带她先走！”说完他手中苦无一闪，已经冲了出去。
金sè的光芒在闪耀，那一战，护卫漩涡奇奈的木叶忍者全部死亡！
等到木叶支援忍者赶到的时候，整个战场只剩下了一地尸体，和一个倒在了尸堆、血海中的金发少年。
最终，两名上忍――虽说有其他人牵制、金发少年突然发难的缘故在――全部由波风水门，这个小小少年中忍一人解决，虽说他自己也是身负重伤！这样的结果，就连收到求援消息后迅速赶来的自来也同其他木叶救援忍者们看了都是不可思议的感觉。
漩涡奇奈第一次见识到了波风水门的强大！
可惜一切似乎太迟。
那人温和依旧的眼神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多了些什么――不止是强大的凭证，还多了些“特殊”：表明她不再对他是“特别”的“特殊”？
再后来，漩涡奇奈母亲病危，波风水门在自来也的带领下接了任务送少女回涡之国。
分别之际，二人约好了将来再见。
“……水门，知不知道你偶尔看伊藤碧的眼神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很特殊很特殊的说，跟看别人、还有我完全不一样。”漩涡奇奈像是还沉浸在回忆中，淡淡地道。
“特殊？”波风水门不解，会是怎样的特殊？
“对。”漩涡奇奈眨了下眼，道，“从我第一次看见小碧的时候就发现了。”
所以在属下们提议要“暂时”瞒着波风水门有关伊藤碧的事的时候，她虽然犹豫，还是默许了。
“至于孩子。”漩涡奇奈抚上腹部，突然温柔地笑开道，“水门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神情悲伤中带着幸福。
“……”
早先在波风水门对漩涡奇奈冷冷淡淡，没有什么表现的时候，她很灰心，后来又接到父亲要她争取波风水门的心的命令：
“那个男子将来会在木叶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涡之国在这次漩涡睦郎叛乱后，需要火之国的力量！奇奈，你跟他从小就是朋友――去争取那个男人的心！抓住他，让火之国的力量为我们涡之国服务！”那个时候，涡之国大名如是道。
漩涡奇奈一方面在抵御着自己父亲的命令，另一方面却又迷恋着波风水门，并为他的冷淡而神伤。
人前她要维持公主的庄重和尊严，人后却受不住压力，经常以酒浇愁。那个时候，一直陪着的藤原毓流见她伤心，也陪着一块醉酒，结果一来二去的，出了事！
懊恼过后，漩涡奇奈也曾想过要试着接受藤原毓流，却在这时候，发生了火、雷国边境那件事。
同藤原毓流之间有交集不过是意外，漩涡奇奈的心始终还是倾向于波风水门的，那件事后又见男子对自己的态度忽然不同……
“……人有时候真的很自私，那个时候，忽然就不想放开水门君了。再加上父亲又有过指示、我的身份……所以想努力一次……就再也回不了头。”漩涡奇奈低着头道。
“那……孩子的事，毓流他知道？”波风水门皱眉，问道。
“是，他也曾几次找过我，可惜我那时不知道珍惜，坚持认为孩子一定是水门君的……对不起。”漩涡奇奈偏开头去，波风水门静静无语，许久少女又道，“你放心，我会离开，这是我跟毓流的孩子，不会要你负责。”
人真的很奇怪，就像漩涡奇奈，小的时候一直都只是同千手绳树对着干，打玩在一块，转身来才忽然发现自己留恋着最开始小小金发少年的温柔，可惜那个时候，却蓦然发现，金发少年眼中的温柔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当她固执地以为自己喜欢波风水门的时候，到头来，她又发现自己永远地失去了一生挚爱！
错措错！！！都是错！
前一次是错，后一次则错得更甚！
可硬要说的话，漩涡奇奈其实又没有错！
骨子里的倔强驱使着她不断地追逐于自己心中的目标，而忽视了其它，就像当初执着于千手绳树的优秀，而不曾意识到自己真正沉迷的，是另外一个少年温柔注视着的视线――直到失去才发现！
同时她的骄傲、她自己强加于自己肩上的“国家责任”又在之后令她忽视了另一个少年全部的心意，而固执地、甚至束缚了自己的xìng格去迎合于“心中所认定之人”的“希望”！
――人们坚强地追逐于自己的梦想并没有错，可悲的是，总有那么些时候，迷雾蒙住了双眼，有些人幸运，能够从头来过；还有的人，却悲哀得再也没有重新改过的机会和时间――而最为可悲的是，那些错过的，往往在拥有的时候被无视，而只在错过了之后才能被发觉……
“其实……”波风水门沉默了会终于开口，“我们之间也许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漩涡奇奈诧异地转回头来，望向他。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被子？”波风水门道，“事后我问过了，那不是秋岚他们盖上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之前……？”漩涡奇奈也反应过来了。
“对！”波风水门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我们一直都被误导了，只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和你身上的衣裳比较凌乱就以为……”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床被子说明了至少还有一个人在之前就已经到过，之前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
“是谁？”漩涡奇奈皱眉问，“会不会只是个过路的人？”她猜测着，揪着前襟心情紧张。
波风水门阖了阖湛蓝的双目，沉思着道：“能够随手掏出一床被子的，除了远行的人们或是住在那间破屋附近的人外，还有一个人――”
“伊藤碧！”他道，那个人他再熟悉不过，总是喜欢将一堆东西封印在卷轴中，存储到异空间里――只要是她，波风水门敢断定，自己同漩涡奇奈之间便绝不会发生过什么！
“还有……”
……
青青河畔旁，金发男子托起少女的脸，在她的唇角轻轻印上一吻：“碧，这种连接到心底的感动……只有你能给。”
“嗯？”她迷糊地睁着眼，看着他在阳光下带点迷幻sè彩的容颜，心热得打鼓。
“对不起碧，那天早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知道真相。请不要因为那件事离开我。”波风水门忽然道歉道。
那天早上？啊，那么说，那天早上……他、他其实是在试探我？伊藤碧迷迷糊糊着想，忽然间明白了一切，却也烧红了脸，羞赧地低下头去――原来波风水门所谓的“知道是她”，不仅仅靠推理，还有其它……
等等！低着的脑袋忽地又抬了起来，烧烧地看向对面因为刚刚的举措依旧紧张着的家伙，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刚刚似乎，嗯，是被传说地――“吃了豆腐”（早就被吃完了，你个后知后觉后知后觉后知后觉的笨蛋笨蛋笨蛋）？！
“波风水门！”伊藤碧咬牙――你个混蛋你个混蛋……（心中默念一百遍）。
对方果然立刻就紧张起来，生怕她因为刚才的事生他的气，忙紧张问道：“什么事？”
……
伊藤碧瞅那人良久，忽然一撇脑袋，依旧略烧地道：“算了！”有些叹气――看在这两年你的表现上，看在是你的份上……前尘如烟，就让它随风飘散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