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毒药和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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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守着心爱弟子的这些天，整个像是换了个人般，不苟言笑。正如此刻，他望着波风水门仍然“沉睡”着的面容怔怔发呆。
有气息！
有人靠近了，自来也回过神来，在确定了来人是谁之后，瞥一眼屋内――漩涡奇奈就坐在床头，仔细地照顾着病榻上男子。
有实力强劲而又亲善的忍者看护着，自来也确定波风水门不会有事，瞬身消失在暗影里。
“你来了？还算没让老夫失望。”医院屋顶平台上，三代火影半带打趣地道。
“老师，您找我有事？”自来也yīn着张脸，倒是没像从前一般调笑着接过话头去，反常地绷紧张脸。
“唉――”三代目叹口气道，“放轻松点，老夫有预感，水门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这个样子……真是不像平常的你啊！”
听到老者说自己的弟子会平安的话，自来也有些黑的眼神忽然放出光来，追着问道：“老师，是不是找到救水门的方法了？”
三代火影眼神一黯，沉默着摇了摇头：“老夫也不清楚，只是我知道有人比你我更加关心水门――丫头她，已经把自己关在木叶秘所里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连他看着都有点担心起来，虽然三代火影也很关心波风水门，可是万一为了一个把另一个也累垮了，就未免有点得不偿失。
“哎，她？您让她进了……进了那个地方？！”自来也有些诧异，又仿似顿悟般地自言自语道，“难怪……我就说她这两天怎么都没来……”
“也不知他们两个前身修了怎样的缘分，那丫头只怕把你那宝贝弟子的xìng命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能不能救水门，或许就要靠碧丫头的了！只可惜……”三代火影对着面前同样两rì没怎么合眼的人摇头叹息、yù言又止。事事无常，有时就像是注定了一般，也许无论旁人如何努力、如何想要推波助澜都只是岸边人的空念罢了！他自问已然尽力，奈何……
“自来也。”三代火影终是掩却千般念，只拣持着此行前来的目的叮嘱道，“若是这次水门得救，你对碧丫头的偏见，也该放下了吧？”
“老师！”自来也脸sè一白，僵着张脸极不自然道，“您知道的，我并不是刻意想……！”他话至一半别开头去，拼命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愧疚和不自然。
三代火影叹息，自己的弟子他还是清楚的，能让那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露出这种表情，自来也只怕也把自己勉强得十分辛苦。
“自来也。”三代火影道，“虽然具体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不过你该明白，出事的时候丫头该是在村里修炼，当然，最后受伤的是水门，可那并不代表了，他是为了救丫头才受的伤……说不定，还恰恰相反呢……”
虽然听上去不可思议，但如果那丫头都能够知晓木叶秘所的话，是不是还有其它什么“特别之处”……比如，也能感知出波风水门有危险来呢？三代目拧眉沉思着。另一位却无法如他一般平静了。
“老头子，你……你是说？！”自来也一激动，往rì的口头禅脱口而出，老者只笑笑转身而去，留给高大男子一个借以思考的背影。
整整一个星期，伊藤碧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翻查着各sè资料，但其实，木叶第二机密藏书室中通共才藏有四五十份卷轴。
不是她不够努力，女孩的jīng神时刻绷紧着，已经快要接近一个人所能承受的临界值。只是那些书、那些卷轴记载的不是禁术就是偏生的忍术，大多艰涩难懂，甚至还有用荒僻的古文叙写的在其中！
揉了揉隐隐发涩的眼眶，伊藤碧起身，小手搭上其中一卷卷轴时，忽然间就步出了浑浑噩噩的状态――
怦――
怦――！
那手心中传来的脉动！
又是这种感觉！
她连忙执起来，扑了扑浮尘，锐利着眼神如饥似渴地看下去。
……
良久，当秘所之外又一次rì升rì落、晨昏更替后，女孩收起了卷轴。
终于……
终于……被我找到了！
她小手扶额，起身收拾一地的卷轴归架。身体虽已是累极，心中却是于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轻松起来。
“这样好吗？”昏黑中一团幽蓝的光凭空轻浮，“逆天改命，是一定会付出代价的，为了他真的值吗？”
……
“对我来说，最大的代价就是‘他要离我而去’！”小小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出了秘所，幽蓝的光隐了隐，消散于空中。
“族长大人！”一栋古老雅致的和式大屋内，着白衣的忍者忽然现身禀告道，“大小姐回家了。”
“锵锵锵锵――”空旷的草地上，几个孩子围坐着，低下的头上，表情同时由欣喜期盼变黑变滞至震惊失望……甚至，甚至还带了点恐惧？
“这个……这就是你说的用心做的至为美味的天上没有地上独一份儿连大蛇丸老师尝后都会夸的极品美味？！！！”林天行小手指着那“一团”，咽着唾沫颤抖地抖落出那一地现场现在除了做饭者本人外，无一会再相信的话来。
“哦，没错哦！”御手洗红豆得意地笑着，小手一左一右大大咧咧地架上林天行和宇智波炽这两位同队人员的脖子，志得意满地道，“怎么样，感激吧大家！你们可是很有幸一尝我红豆大厨首次亲手做出的无上美食哦！”
……首次……
孩子们闻言，也不用人提醒，都不约而同垂下头去叹气，反省着自己的无知幼稚――当初只是听到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做的东西绝对是人间没有的美味，居然就相信了，还白白期待了这么久！甚至央着人去做出……这种毒药来……
他们这边兀自反省着，御手洗红豆这个活泼女孩却是已然不耐烦起来，招呼着大家开吃。
“呐，红豆，你先告诉我们，这黑乎乎的一团究竟是什么？”瘦猴奈良秀树小心地拿筷子戳了戳自己面前盘中的一团貌视黑炭的玩意，不太确定那究竟是否粮食？
“咖喱饭啊！我可是特意去选的上好材料做的！来，大伙都别客气了，快尝尝吧，就算再怎么觉得本小姐亲自下厨太过感动，感谢的话都留到吃完再说好了。”御手洗红豆笑嘻嘻地招呼道。
“根本就没人觉得会感动好吧……”奈良秀树小小声地碎碎念，却是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小勺子们齐齐举起，顿在空中，面对着一班菜sè男女，难再送前。
玖月绫子小小的眉头蹙着，偷吸上几口气壮胆，文静的小女生小脸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上演一出悲情“壮士断腕戏”的模样？
咕――
奈良秀树身旁那个似乎永远都吃不饱的小胖伙伴――秋道正人腹中饿虫叫了起来。
秋道正人的双眼紧紧盯着那据说、似乎、应该，嗯，算是的食物，咽了咽口水却愣是不敢动。
奈良秀树叹口气，不得不感叹御手洗红豆着实厉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正人在食物当前之际，还能硬是忍住不吃呢！
“来来，大家尽情地吃，别客气呀别客气！”
最终，在某个毫无自觉、热情劝用的人的不停催促下，大伙眼一闭，将黑团团送入口中。
……
有点苦……
有点辣……
还行……
没想象中那么难吃……
比难吃还能够接受上那么一丝……
虽然比好吃亦差上不止一点……
……
“怎么样，我就说我做的饭很好吃吧！”御手洗红豆洋洋得意道，“瞧你们一开始那为难样，虽然看相是差了点，我可是请过专人品尝后才让你们吃的。”
“哎？还有人心甘情愿做这种事呐！”天宇青快人快语地道，有点同情那个家伙，不知道那个他，抑或她受了多少罪。
“哼，小看人不是？都说了这是我第一次做！老师他可是爽快应下，只尝了一口就说没问题可以送来了，不像有的人，看到看相差了点，居然害怕得像是看到了毒药！”御手洗红豆头一偏，不屑地道，天宇青闹了个小红脸，大伙也都有点尴尬。
“呵呵，红豆真是厉害啊，第一次做饭就做这么好了！”玖月绫子出来解围道。
“那是！绫子都没看见，这下厨原来跟修炼忍术一样――不，应该是比修炼更为惊险才对！又是爆炸、又是火灾的……累死我了……”御手洗红豆被夸，得意地道出当rì壮举，听得众人是面sè常变，一头雾水。
“喂，你们得好好吃光，不许浪费我的心思哦！呵呵。”红豆凑近了众人“威胁”道，从面部表情到身体姿势那叫整个一熟练准确，让人叹一声不愧是那个光站着不动就能吓哭小孩的大蛇丸的弟子。
“是！”众人于“邪恶”的笑容前唯唯诺诺地应着，相处久了，知道反抗的后果，况且也还不算太难吃。
“红豆，你这又是‘爆炸’又是‘火灾’的，家里没事吧？”玖月绫子担心地问了一句，不知情的几人都疑惑看来，林天行同宇智波炽二人却是从刚才起食无下咽，更是在少女下一句话完后，齐刷刷地惨白了脸。
“没事、没事！”红豆大大咧咧地道，“那地方爆炸是不稀奇的事，火灾也偶尔会有一二，能抗得住！”
“咦，红豆家这么厉害……”天宇青好奇而佩服地道。
“嘿嘿，还好啦，就那刀子，用来做饭实在是太小了点，摆弄起来不怎么方……”
“呕！……”御手洗红豆话未说完，奇怪的声音响起之后，林天行已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抱歉……我有点……”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但见宇智波炽脸sè虚黄得仿佛久病气虚的病人一般，他眉梢神经跳了跳，话说一半终于忍不下去，也冲了出去，看那速度，直赶得上饿死鬼投胎了！奈良秀树秉持其家优良的智商传承，看了看两人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被扔下的“盘中餐”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