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五）

　　小叶子大大地眨了眨眼，明明才听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们说要回去――回去的话就能见到碧姐姐了！

　　旗木卡卡西却在带她转过几地，看不见那群人后停了下来……再然后，就莫名奇妙地“咻”地一下睁眼闭眼的瞬间就到了这个大房子里来了，除了那个见过的红头发大姐姐外，还有个没见过的阿姨在？

　　咦？她往较为熟悉的旗木卡卡西身边蹭了蹭，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四下打量着悄声问道：“卡卡西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忽然一下子就到了这里？”有些突然发生的状况下，小女孩的神情惶然若迷途小鹿。

　　旗木卡卡西见了那天真的神情，眉宇不自觉舒展，道：“这里是你碧姐姐家，嗯，怎么说呢，你就把现在当做是变戏法吧……”他正待皱眉苦思该如何对一个小女孩解释附身术卷轴的使用，小叶子的心已经完全被“碧姐姐的家――我以后的家……”这样的逻辑吸引了去，雀跃不已，四下小跑着打量，之后又被菊代准备的小点心迷住，顾自一人在旁吃着，吃到一半处，流着口水睡了过去。小孩子家一时倒是没注意到金头发的大哥哥不在了。

　　且先不说这边，波风水门奉火影命令，用时空间之术带漩涡奇奈到火影楼，交待了这次任务的始末后，开始犯起愁来――这之前他都是住在伊藤碧家的，这一次，他却忽然不愿带漩涡奇奈迈进那道门了。不过，鉴于漩涡奇奈的特殊身份，他一时又不知该将她放到哪里才算安全，正要同三代目商议派暗部保护之际，对方却仿佛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一样，磕了三磕烟杆示意之下，菊代从一侧转出，直接对他道：“水门大人，您请忙您的去吧，奇奈小姐的安全由我来负责，您请放心。”

　　“那就拜托了。”波风水门深深地鞠躬，不知为何，有点不敢对上菊代那双温和却不带多少感情的眼睛。

　　菊代只是进来告知一声就退下带着偏房中的漩涡奇奈走了。

　　波风水门看着她离开蹙了蹙眉，转过身来对三代火影道：“火影大人，她知道多少？”

　　三代火影吧嗒了口烟，悠闲地道：“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波风水门闻言暗自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三代火影对菊代竟然如此信赖！

　　三代火影瞥一眼对面金发男子一脸沉思模样，道：“你多心了，菊代只是碧丫头的保姆而已，跟老夫没有关系，愿意帮着照顾奇奈也是因着那丫头跟你之间的关系――不，只怕她根本就不愿意照顾自己小姐的情敌吧……”他语气一转道。

　　“火影大人！”波风水门闻言抬头，惊讶之下情不自禁地出声打断对方的话。

　　“你也不必急着申辩。”三代火影向后躺了躺，靠在椅背上道，“你跟奇奈的事老夫已经知道了，你是真的喜欢她？”

　　“是！”几乎是立刻，波风水门便肯定地应下，只是眼神中闪过一瞬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迷茫。

　　“看来你是动真情了，不是因为什么政治。”三代火影打量了他会道，“那么，碧丫头又算是你什么人呢？”他说这话时紧紧地盯住对面人，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来。

　　“什么人……妹、妹吧……”波风水门不太确定地道。

　　闻言三代目的老脸抽动了一下，扯出一抹轻微的冷笑来，片刻后又掩饰过去，拿起烟杆吧嗒吧嗒地抽起来道：“水门，你们这些小辈们间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老夫没空去管，也管不了。老夫只提醒你两件事，第一，伊藤碧不是你妹妹，而且你们两个是有婚约的，就算你不承认，婚约还是存在；第二，你可得好好考虑了，以后千万别后悔！”

　　三代火影的谆谆相告，像是忽然触动了纷乱的弦中的一条，波风水门脸sè一变，少有的抢白道：“可是那婚约……”

　　“婚约是真实存在的！”三代火影不待他说完便道，“而且就像英一他说的那样，是你亲自向伊藤夫妇求亲的。”

　　“怎么会？”波风水门已经完全懵了。

　　“唉，告诉你真相吧。”三代火影叹息一声，起身道，“你十四岁那年遇到怀孕中的美鹤时，忽然跑上前去问候了一通，却是奇怪的三句不离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当时你兴奋的神情谁都看得出来，伊藤夫妇还有在一起的自来也他们大家都很奇怪，因为你xìng格偏于安静，虽然小时候也会因为某些原因对些奇奇怪怪的事好奇，但那时却不该是会对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异常感兴趣的人。”

　　“老师？”波风水门喃喃地道。

　　“对，他也在，就是他后来当笑话告诉了老夫这么一段。那个时候，你央着伊藤夫妇要他们将来给小女孩取名叫‘伊藤碧’――‘……像眼睛一样灵动的名字……’”

　　波风水门愣住了――那个自己印象中完全寻不到半点痕迹，却能够清晰想象出的当年的小小“自己”，仿佛就在眼前。

　　三代火影见他模样，接下去道：“老夫本来也跟自来也一样当笑话听了，想着小水门也有着不同于人前的一面呢，直到见到碧丫头……”他转身直视着波风水门，道：“……那个当年还未出世的小丫头，她果然是个女娃娃――而且，还有着一双碧绿sè的眼睛！”

　　“……！”仿佛轰得一声响在头顶炸开，波风水门不自觉倒退几步才勉强站定！

　　“可是……”他有些痛苦地呢喃着。

　　三代火影像是明了他所想为何，接话道：“可是碧丫头只是个孩子，而你现在喜欢上了奇奈对吧？”他吸了口烟，看着波风水门道：“老夫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而已，如何抉择要你自己去选，老夫不会勉强。何况，既然你喜欢的是漩涡奇奈，以老夫对碧丫头的了解，她根本就不会接受你，那孩子是不会接受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的――她似乎……比你还受欢迎呀……”三代目半带戏谑地感慨着，乜了一眼一旁忽然紧紧拽住自己前襟的男子。

　　就在刚刚三代火影的一席话后，波风水门忽然脸sè煞白，心疼得难受――他是真心喜欢奇奈的，他自己能够感受得到，可是……

　　“唉，就只是自来也应该高兴了。”三代火影像是想起什么事，叹了口气道。

　　“……？”波风水门不语，默默地看着老人。

　　“水门，你一定很奇怪自来也那么疼你，为什么却好像一直在跟碧丫头作对，甚至有点像是要yù置她于死地而后快的意思吧？自来也曾经说过，妙木山蛤蟆大老爷后来又做了关于预言的梦――因为一个人的出现，预言之子――将会消失……”

　　“难道是碧？！”波风水门万分震惊地看向三代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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